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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今年已經三十多歲,從十多歲便開始抽煙,至于為止已經將近二十年,是一位名副其實地老煙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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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張明下班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望著牆上六點多的時鐘,雖然肚子有些餓,但實在不想動彈,四肢朝天望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感到有點無聊,拿過邊上放著的遙控器,將電視機打開,直接調轉到珠江頻道,因為七點的時候,就有自己所要看的電視劇。
坐了起開,拿起一邊放著的香煙,從中抽出一條,放至嘴中,拿起打火機,低頭將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吐了出來,飄散在空中,精神好了許多。
“叔叔你好,能和您借個東西嘛?”
“借什麼?”
“和您借個火?”
“借火做什麼?
“我要吸煙呀”
“那不行,小孩子不可以吸煙”
“那是不是長大了,就可以吸煙了呀?”
“.......”
這時,從電視機之中傳出一道悅耳的風鈴聲以及稚嫩的聲音,麻木地心態緩和了下來,抬頭朝著電視台望去,一個滿臉純真無邪地小女孩正毫無膽怯地與街頭陌生人交流著。
張明不由地挺直了身板,仔細看著這個與眾不同的公益廣告,顯得有些發愣,喃喃說道“什麼時候,廣告也這麼搞了,時間還長上不少,都快趕上一部小視頻了”
隨著畫面的推進,張明對著那張小紙條冒出一股好奇之色,想要一探究竟,奈何鏡頭中始終沒出現,心中仿佛被人撓了似的,癢的不行,抽了一口手中地香煙,將煙霧吐了出來,好受了不少。
“姐姐,這張紙給你啦,再見哦”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小女孩已走遠去,鏡頭停在一個淡妝女子身上,只見其同樣懷著好奇地神色將紙張打開,露出幾個潦草地字跡。
“您既然知道愛惜我,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張明夾著煙的手頓了一下,看著其上出現的幾個大字,內心深處似乎被什麼東西觸及到了一般,眼圈微紅。
再看看手里燃著的香煙,嘆了口氣,將其熄滅,扔到煙灰缸之中,心中罕見地冒出一個念頭。
........
肖燕是一位十六歲的小女孩,職業嘛,自然是一名高中生,一頭黑色長發,圓圓的臉蛋,顯得有些可愛,背著書包回到家中,看著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地老爸,撇了撇嘴,嗔怪說道“爸爸,不是說好了,要戒煙了嘛∼”
听著耳邊酥麻而軟到內心深處的肖父,看著手里的煙,再次吸了一口後,將其掐滅扔到煙灰缸中,笑著說道“丫頭,我這不是沒抽了嘛”
“哼,說好的不抽的”肖燕哼了一聲,將書包掛到牆角的架子上。
“好了好了,快來吃飯吧”肖父盛了碗飯,放到女兒身前,輕聲說道。
肖燕表示很生氣,沒有回話,打開電視機,拿起遙控器,百無聊奈地轉換著頻道。
肖父苦笑了一下,臉色一整,沉聲說道“現在是吃飯時間,吃完再看”
肖燕還是有些怕老爸發火的,將遙控器放下,拿起碗筷,也不加菜,埋頭苦吃米飯。
肖父無奈,夾了點東西放到對方碗里。
“姐姐,你好,能和您借個東西嘛?”
“小丫頭片子,一邊玩去,我沒空理你”
“就借一個東西好不好,很快的,不會打擾到你”
“不是和你說了嘛?我沒空理你”
“........”
听到從電視機冒出這麼一段對話,肖家父女各自抬頭望去,當看見那個純真地小姑娘時,眼前一亮。
“這麼可愛地小女孩還被人凶,怎麼可能,好討厭那個女人”肖燕忿忿不平說道。
肖父本著女兒最大地念頭,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姐姐,我想要借個火”
“借火干什麼?小孩子不可以玩火”
“不是啦,姐姐,我借火點根煙”
“不行,小孩子不能吸煙,把煙給我”
但是隨著畫面的推進,兩人對于那個淡妝女子的印象有了改觀。
淡妝女子從一開始的惡劣態度,到後來的面帶微笑,甚至最後的眼圈微紅,都是與小女孩的交流下改變的,不難看到,一個豪無心機地小女孩是有多麼地吸引人。
就這樣,肖家父女看著這一段時間出奇長的廣告,直到最後,出現潦草的字跡,喃喃說道“您既然知道愛惜我,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肖燕心中一酸,眼圈微紅“爸”
肖父點點頭,將口袋中的香煙取出,扔到垃圾桶之中,和女兒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某處出租屋︰
顯舊的牆壁,潮濕地牆角,牆皮早已脫落,燈光灰暗,牆角地老式電視機正一閃一閃的。
屋內中間坐著一個邋遢男子,地上擺放著數十個酒瓶子,一股難聞的味道正在屋中四處彌漫著,醉醺醺地模樣,再次拿起一瓶酒,用牙齒將瓶蓋打開,豪飲了一口,直接將整瓶飲完,打了一個酒嗝。
剛想再拿起一瓶時,從電視機中傳來一陣熟悉地聲音,不由地,偏過頭,朝著電視機望去,只是此刻醉醺醺地模樣,即使是看著電視機,也出現了兩個重疊的影子,更何況其中地人影呢。
“叔叔你好,能和您借個火嘛?”
“我要點燃它”
“長大了就可以抽煙了嘛?叔叔”
“叔叔,這個給你哦”
听著耳邊熟悉地聲,睜大著眼楮,努力想要看清眼前地人影,奈何依舊是重疊的影子,抬起手,狠狠給自己來了兩個巴掌,待意志稍微清醒一點後,再次望去後,卻是猛地一愣,接著罵罵咧咧說道“笑得這麼開心,果然,那死去的三八一定和那小子有一腿”
“等你回來,看我打不打你,小混蛋”
“那麼喜歡和那個小白臉呆在一起嘛?”
隨著畫面的推進,當看到那幾個潦草的字跡後,不由一愣,喃喃說道“您既然知道愛惜我,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邋遢地臉不斷變換著表情,似後悔,懊悔,苦澀,無奈等等一系列復雜地表情,接著嚎啕大哭起來,傷心地模樣,如一個小孩子一般,讓隔壁地租客嚇了一條,嘀咕說道神經病。
五分鐘後,邋遢男子醉醺醺地朝著窗戶邊走去,眼神空蕩蕩地,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了一絲的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