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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劍谷是哪個勢力，甦君早就沒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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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當初清理這些門派勢力，幾天就清完了十幾家，哪能一個個都記得名字。
被人攔路之事，只是甦君等人行進路上的一個小插曲，甦君本人壓根沒將之放在心上。
倒是方盈等一眾技術人員還沒來得及高興，頓時又陷入了無言之中。
他們本來以為有人能阻攔甦君一下，讓自己等人得以休息，哪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
在甦君的強烈要求下，眾人終于在第二天清早趕到了紅岩山脈。
甦君和薛以戈小隊內的武者，對這種程度的趕路當然沒什麼感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模樣。
但以方盈為首的技術人員們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沒這等體魄，幾乎個個都盯著黑眼圈。
方盈沉著臉對甦君說道︰“甦先生，梳理空間通道是一項很危險的任務，如果你不讓我們得到充足的休息……”
“沒關系，死了算我的，聯邦會給你們發撫恤金。”甦君一臉鎮定地說道。
“這是撫恤金的問題麼？！”方盈忍不住咆哮道，一點沒有平日里的淑女模樣。
“那還有什麼問題？”
方盈銀牙緊咬，她恨不得一拳砸到對方臉上——雖然她也知道，這種舉動根本不可能湊效。
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位聖武殿的正式成員，擔任紅樓內外務處副處長職務，必定是神意層次的武者。
而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方盈將這口氣硬生生憋住，沉聲道︰“大家的狀態都不太好，梳理進度太慢的話，還請甦處長見諒。”
“正常梳理只要三天時間，我只給你們三天。”甦君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三天還不能打通通道，當做你們任務失敗。”
“你……”方盈頓時瞪著甦君直看，那眼神仿佛要把甦君給吞下去一般。
而甦君當然不在乎這種逼視，淡漠的目光直視方盈。
兩人的對視，最終當然是以方盈敗下陣去而告終，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拳緊握地離開此地。
……
“姓甦的根本就不把我們當人看！”技術小隊中，一名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大力拍著桌子，用壓抑不住的大嗓音道。
“小聲點吧。”旁邊一名中年男人無奈搖頭，“真被他們听到，怕是更有理由逼我們干活了。”
“我們又不是民工，憑什麼……”
“心里沒點數嗎？”又一名青年冷笑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武者眼里，我們就是技術民工而已！”
武者的地位遠在普通人之上，這是自古代社會流傳下來的階級劃分。
在那個年代，社會發展依靠武者，社會統治也依靠武者。偉力歸于自身，一名武者的力量足以對抗軍隊，這無不昭示著武者的強大。
一直到現代社會之後，這種階級差距也依然存在，只是比起當年要隱晦一些而已。
甦君對此向來都很清楚。
聯邦的建立是因為聖武殿，而不是什麼人權復甦，或者其他社會變革。從這個角度上講，武者對于社會的統治從來沒有變過。
方盈始終保持著沉默，就這樣听著眾人的爭吵，一直到許久之後才開口︰“都別吵了。”
隊長的威嚴在這一刻起到了效果，眾人齊齊安靜下來，等待著這名二十八歲女子的發言。
“等這次任務之後，我會退出紅樓。”
她的話語讓其余幾人同時驚愕不已，更是有人連連勸阻。
“小方，這可使不得……”
“是啊方隊長，咱們這一身技術，離開紅樓還能去哪里？”
雖然很不滿武者們的高傲，可是紅樓的待遇又確實很不錯，而且他們學的空間通道技術，離開紅樓還能有什麼用？
到時候養家糊口都是問題，一群人哪能下這樣的決心。
方盈堅定地搖頭︰“以後……或許我還會來找你們，或許就沒有機會再見了。這次算是我們最後的任務，大家用心完成吧。”
……
與此同時，紅樓深處的一處地窖內，邢志國正捧著一壇老酒，緩步走入到這里。
“老邢哎，還是你對我好，知道我在這里被關禁閉，還專門帶酒來給我喝！”一個似蒼老似年輕的聲音莫名響起，而地窖內卻依然空空如也，好不詭異。
如今已經退役的邢志國灑然一笑，將酒壇子往桌上一放道︰“別誤會，這酒可不是給你喝的，是讓你看著我喝。”
地窖中頓時陷入一片長久的沉默，一直到許久之後，一個人影才緩緩出現在邢志國面前。
這人面容蒼老，身體皮膚卻光滑如同嬰兒，身材挺拔看不出半點老態。
很多人都知道，紅樓里住著一個老神棍，但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因為所有人都叫他老神棍，或者老白——至于他是不是姓白，那同樣沒人知道。
“我最近有了點新發現，你想不想知道？”老神棍只能笑呵呵地說著。
“你先說說看。”邢志國完全不為所動，只是口中淡然道。
他可不是第一次跟這老神棍打交道了，哪這麼容易上當。
老神棍從來不說謊，但是他所說的新發現，也可能是他臉上又長了個水泡，隔壁老王又去偷人老婆這種瑣事。
只是老神棍這次卻認真道︰“小心學者。我看到在不遠的將來，會有一群學者公開反抗聖武殿。”
“學者？”邢志國愣了愣，隨即露出啼笑皆非的神色，“你一定是昏了頭，那些家伙我一拳頭能打死一個團。”
“是真的。”老神棍嚴肅道，“一個女人，姓方，二十八歲……應該也是學者，她會是將來的關鍵人物。找到她，然後殺了她。”
邢志國臉上的怪異之色越發濃重，但他歷來選擇相信老神棍的話，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我會照辦的。”
對于他這個身份的武者來說，殺死一名普通學者，實在算不上什麼事。
他本人是紅樓的榮譽探員，又已經卸下職務，孑然一身根本不怕什麼後果。
邢志國將酒壇子擺到老神棍面前︰“我該去哪里找她？”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真有這樣的事，她一定會自己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