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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個大蝙蝠，就那樣飛過去了，他的臉很白很白，樣子和電影里的吸血鬼很像……”
“我堅信那是一個吸血鬼，不然他怎麼能飛，怎麼能躲過所有的攝像頭？”
“我不是精神病，我說了我不是精神病，我不需要停職休息！”
“你們這是瀆職，那就是吸血鬼！你們不去追查吸血鬼，還要停我的職？”
“應該請九組來！”
“沒有九組？哈哈，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我知道有九組的！”
“我才不要停職……住手，你們干嘛，你們不能拿走我的槍和警徽！”
問詢室的隔音並不好，孫大雄的聲音不時傳出來，從最初的激動，到後來的煩躁，最後爆發，柳菲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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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忽然被 當推開，孫大雄被兩個同事緊緊箍著，帶了出來。
他向柳菲大叫︰“那是吸血鬼，是吸血鬼，你也看到了是吧，小柳？”
柳菲不知該說什麼，眼睜睜看著孫大雄被帶走。
她的三觀被顛覆了，凌晨看到的那一幕太過驚駭，一幕幕的從腦海中回憶過去，每一幕都像是電影片段，完全不真實。
可柳菲知道，那並非電影，而是切切實實發生的真實事件。
她之前並不相信孫大雄說的什麼靈異事件，但現在她的心中也有了動搖。
難道那真的是一頭吸血鬼？不然的話，怎麼解釋他到處偷盜凡都各大醫院血庫的事情呢？
“小柳，到你了。”問詢室里，走出一個面無表情的官員。
柳菲並沒有說真話，只說發現了嫌疑犯。
“那你覺得，孫大雄所說的吸血鬼是真的存在嗎？”官員問。
柳菲想點頭，但孫大雄被帶走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只能搖頭道︰“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吸血鬼，孫哥一定是電影看多了。”
官員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隨口道︰“也許是當警察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孫警官需要一段休息的時間，才能重新投入到我們的工作中來。”
“那我呢？”柳菲忙問。
“你……可以繼續工作。”官員道。
柳菲松了一口氣。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柳菲不想爭一時的對錯，她只想留下腰間的槍和胸前的警徽，那才有機會查清真相。
走出審訊室，柳菲並沒有回刑警隊交差，而是立刻跑去區里的圖書館。
十幾分鐘後，她手中就多了一大摞的書籍。
吸血鬼起源、歐陸吸血鬼、夜訪吸血鬼、吸血鬼日記、中世紀吸血鬼研究……
柳菲翻開其中一本，目光很快就凝成一團。
看了不知道多久，她頹然的放下書籍，揉了揉太陽穴。
書里記載的東西，跟以前從電影小說里看到的沒什麼區別。
吸血鬼無非就是一種傳說中的特異生物，飲用人類或其它生物的血液，令自身長久生存下去。這些家伙有著強大的生命力，一般都在夜間活動，懼怕大蒜，十字架，銀器，更多是在歐陸活動，九洲一向很少有他們的蹤跡。
那家伙，居然還是個舶來品？
帶著一腦門子的謎團，柳菲走出圖書館，正準備叫個車回家休息，好好梳理一下腦海中的各種問題，一個黑影忽然湊過來。
身為警察，柳菲的反應可以說是極快，手立刻放在腰間，同時擰身喝問︰“干什麼？”
來者是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笑了笑亮出一枚警徽︰“同行。”
“你認識我？”柳菲的警惕性稍微放松一些，手卻依然沒有離開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閆未，凡都市警察局重案九組成員。現在邀請你，柳菲，協助我們進行一個特意案件的調查。”小伙子道。
重案九組！柳菲腦袋里轟的一聲，孫哥說的那個九組，真的有！
令柳菲震驚的是，九組不但真的存在，而且就在凡都警察局里。
“這里是……”柳菲回頭看了看，隔著兩條走廊就是她所在的刑警大隊的辦公室，可她居然從來不知道警察局里居然還有這麼一個部門。
誰讓門口掛著的牌子是“工會”呢，誰沒事會跑到這里來！
九組的人並不多，每個人都在忙碌著，閆未領著柳菲走進去，也沒有人多看一眼。
這里一點都不神秘，柳菲有些茫然。
傳說中的重案九組，她還以為是一個多麼神奇的地方，這樣看來跟刑警大隊也沒什麼區別，反而更亂哄哄一些。
但她的目光掃到牆角的一張白板，立刻就挪不動目光了。
白板上赫然有一張吸血鬼的照片！
並非凌晨看到的那個，只是一個電影中吸血鬼角色的照片，卻讓柳菲激動起來。
“你們相信有吸血鬼的存在？”柳菲問。
閆未奇怪的回頭︰“當然，不然為什麼會有我們重案九組？”
柳菲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傻逼，她又指了指白板上另外幾個照片道︰“那些是什麼？”
“僵尸，獸人，精怪，超能力者，修真者，鬼，地縛靈，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閆未道。
柳菲張大嘴巴，本來俏麗姣好的面容變得有些呆滯。
忽然，一個跟柳菲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一躍而起，沖到白板前盯著看了兩秒鐘，大聲道︰“我找到了！Ds94和aKB47兩個案子可以合並了，都是野生者獸人做的！”
一群人呼啦啦的圍上去，七嘴八舌的分析她給出來的一條證據鏈。
閆未也嘖嘖道︰“原來是這樣的……”
很快大家一起鼓掌，一個儒雅中年道︰“好了，這條線索可以上報特管局了。大家繼續努力！”
眾人散開，重又開始各自或敲擊鍵盤，或翻閱書本。
儒雅中年的目光落在柳菲身上，招招手道︰“來我辦公室。”
柳菲走進辦公室，門在身後關上，外面的嘈雜立刻被隔絕。
她似乎見過這個儒雅的中年人，卻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身份，猶豫了一下道︰“您是……”
中間人面帶理解的笑容道︰“我是凡都警察局工會主席李成。”
“哦！我在局里開大會的時候見過您！”柳菲一拍腦袋。
柳菲沒說的是，李成在局里所有領導當中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一個。工會主席這個職務，在所有人看來就是一個擺設，除了逢年過節發福利的時候，誰知道他是誰是干嘛的？
可是，眼前的中年人似乎並非一個普通工會主席啊。
果然李成繼續道︰“我還有一個兼職，重案九組的組長。”
“組長你好。”柳菲神色肅穆起來。
吸血鬼是存在的，重案九組是真的，工會主席是有用的，柳菲發現自己以前的認知在一天之內全都被顛覆了。
但她還是不明白，重案九組為什麼要找自己協助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