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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歌！”
劍子勉強定住心神，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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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秦九歌一笑。
“我可以答應你！”劍子深吸口氣，沉聲道。
對于他們這種少年至尊，特別是劍子這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氣運之子，作出如此決定，無異于比死亡更加難受。
只是，對于他而言，有遠比死亡更加可怕之事。
他，沒有選擇！
“但是，我有兩個條件！”劍子沉聲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秦九歌輕笑，似是將劍子內心深處的想法都看穿，緩緩道，“第一個條件便是，我要堂堂正正擊敗你？”
“不錯！”
劍子亦並未驚奇，秦九歌可以猜出來乃是很正常之事。
他們這等人杰，怎可能向弱者低頭？
如果秦九歌的實力，不能夠讓劍子心服口服，那麼無論如何，劍子都絕對不可能向秦九歌低下高傲頭顱。
“可以！”
秦九歌點頭，很是爽快答應。
頓了頓，他好整以暇道︰“第二個條件，應當與劍族有關？”
“不錯！”劍子點頭，雖然淚水已經被他用元力蒸發，不過一雙眼楮依然赤紅，濃烈的仇恨之意，在其中瘋狂涌動。
“第二個條件便是……”劍子恨聲道，“如若我臣服于你，你要答應我，將劍族覆滅！”
“覆滅劍族？”
聞言，秦九歌一笑，看向劍子的眼神之中有一抹譏諷之意︰“劍子啊劍子，你未免太過高估自身價值了吧？”
說著，他搖搖頭︰“劍族乃是亞聖地實力，有巨頭坐鎮，莫說是我，即便是我父，亦不敢說此話！而且……”
他注視著劍子︰“就算我擁有這個實力，但是……你覺得你的價值已經可以和劍族相媲美了？”
听得此話，劍子沉默。
其實他也知曉，劍族屹立數千年，怎可能如此輕易覆滅，就算是太虛山，也不敢輕易拿捏。
說出來，也不過是坐地起價，落地還錢而已。
頓了頓，劍子出言道︰“此事，我不要求你馬上便執行，等到若干年後，你執掌太虛山，我亦應當已經成長起來，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動用太虛山的勢力，助我完成如此夙願！”
“不可能。”
對此，秦九歌緩緩搖頭，盯住劍子︰“劍子，你記住！我讓你臣服于我，不過是惜才而已，而非我在求著你，這點相信你定然明白。”
劍子微微一愣。
不等他回應，秦九歌接著道︰“覆滅劍族，此事唯有靠你自己！不過，我可以向你承諾，一旦你臣服于我，劍天星一脈，我可助你滅掉！”
“這是我的底線，如何選擇，全在于你！”
說著，秦九歌不再多言，將視線落在劍子身上。
劍子心念電轉。
半晌，他緩緩點頭︰“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秦九歌同樣點頭。
“既然如此，那便是該履行第一個條件了！”
劍子沉聲道，眼神之中，乃是無盡的戰意，整個人雖然重傷，但是依然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威壓，那是一種堅信己身無敵的自信！
“如何履行？”
秦九歌亦沒有廢話，他的自信，不會弱于任何人！
“方才施展真器神劍，你的元力應當透支，現在還可否動用？”劍子沉聲問道。
“沒問題！”秦九歌點頭，“你呢？”
面對五位大能的圍攻，劍子方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身受重傷。
換了尋常武者，即便是聖地天驕，如今莫說動手，能夠支撐著站起來，便已經算是了不得。
不過，劍子可是身懷無上劍體！
這是一種絕世體質，有“無上”二字，足以說明許多東西。
這種體質，和澹台璇的飛仙體乃是同等層次的絕代神體，不輕易現于世，某種程度之上，相比澹台璇的飛仙體，無上劍體甚至更加霸烈，攻伐無雙！
肉身如劍，體質妖孽，得以喘過一口氣，很可能已經恢復了不小。
果然，听到秦九歌的問話，劍子不假思索點頭︰“雖然遠未恢復，不過稍微動手，沒有問題！”
秦九歌微微頷首。
劍子繼續道，很是干脆︰“就不必試探了，我們一擊定勝負！”
“如何？”秦九歌問道。
“鑒于你我身體狀況，皆不在巔峰，便各自動用一成元力，施展最強一擊，一擊定勝負！”劍子沉聲道，“如何？”
“可以！”
秦九歌點頭，無所畏懼。
得到秦九歌的首肯之後，劍子身上的戰意更加狂烈，一身衣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霸道無雙的劍意，直接鎖定秦九歌！
“秦九歌，你可知我期待與你一戰久矣，想不到竟然會在如此境遇之下實現……呵呵……”
說著，劍子呵呵一笑，有種蕭瑟之意，但旋即被他抹去，盯住秦九歌雙眼︰“希望你不要留手！”
“放心。”秦九歌表面依然不動聲色，但是瞳孔之中，也涌過一抹鄭重之意。
無論是少年至尊身份，還是此方世界主角，都足以令得秦九歌不敢對眼前之人，有半分大意和小覷。
“強者，理應得到尊重！”
秦九歌緩緩道。
說著，他伸手一抹，取出那一角欺天陣紋，遞給阿狗，示意後者釋放陣紋。
面對劍子，就連秦九歌，亦不敢有稍微分心！
“是，公子！”
阿狗點頭，頓時一股朦朧的氣機彌漫，直接將場中籠罩。
“吼！”
猛地，劍子一聲怒吼，整個人的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化作一股可斬蒼穹的強大武道意志！
雖然只是一名青年，但這一刻，在他身上竟然有股劍道宗師的氣韻！
“至尊劍骨，現！”
“無上劍體，開！”
劍子低吼，通體發光，似是化身一柄人形神劍，特別是脊椎大龍骨，更是光華璀璨，化作一柄至尊劍，落在劍子手上。
“天賦神術——帝劍！”
這一刻，在劍子身後，竟然突兀出現一道人形虛影，頭頂華蓋，手執三尺青鋒，似是劍道帝王一般。
那道劍帝虛影緩緩伸手，劍子同樣緩緩伸手，隱隱間似是化為一體，轟然……一劍斬落！
這一劍，只有劍子一成元力，威能並不算強。
但是那種劍道境界、劍道神韻，乃是秦九歌在澹台一方身上，都不曾感受過的！
此劍，無愧“帝”之一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