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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嬈似乎並不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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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出‘分文不取’四字時，鳳嬈就已經料到風險存在，引起了甦金的殺機。畢竟，生意人拿錢賣貨天經地義，兩人從未見過面，如果這般慷慨，不引人懷疑都難。
好在扼住玉頸的手掌，並未太過使勁——
“只因我是祖境，你便慷慨相贈？這似乎很難讓我信服啊。”甦金眼前五指的距離，便是鳳嬈那吹彈可破的臉蛋，醒腦的香味兒依舊迷人。
“先生莫怪，請看小女子的眼楮，便明白了。”鳳嬈雖說臉上不太緊張，但不可能自大到敢亂動的地步。
眼楮？
甦金看了過去，大小姐鳳嬈的雙目竟然完全化為了粉色。
“瞳術。”甦金微微驚訝。
“是的，我擁有‘半歲瞳’，此瞳術並無太大功用，只能看到在半歲光陰中，死在誰手上的真靈，先生殺死火梟大人，此刻他真靈正在燈芯上炙烤，我全能看見。”鳳嬈說道。
甦金松開手。
此瞳術的確雞肋，若是有人捉走真靈，才能被她看到，從而她才猜出自己的身份。
“多有冒犯了。”甦金淡淡道，道歉之意淺說即止，況且這種窺探人隱私的事情，並不顯的多麼光彩。
“沒什麼，我分文不取自然有所原因。只是還未來的及道出。”鳳嬈邀請甦金坐到桌前。
“什麼原因？”甦金好奇的問道。
“一個強者能在‘鎮元大世界’出名，先生認為因為什麼？”
鳳嬈說話間，賣了些許關子問。
“因為狠！”甦金點了點頭，強者再強，若是不會利用力量、手段，只能會被人叫做善人，遠沒有狠人能聲名遠揚，畢竟只有狠，才能讓弱者恐懼。
“不錯，曾經我戴家從古老的邊荒遷移，族人從未在外面透露過姓氏，只因當年火梟勢大，險些被滅了全族。”鳳嬈幽嘆了句又道︰“火梟的殘忍是出了名的，但凡強者，哪個雙手上不沾滿鮮血？”
甦金恍然。
原來這便是鳳嬈不收他錢的原因。
“沒錯，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殺火梟是因他和我為敵，並不想成為誰誰的恩人，此來購置石牌，鳳嬈小姐說個準確的價格便是。”甦金平靜的說。
“那——”鳳嬈略作遲疑，“一枚靈晶可好？”
象征性的收一枚靈晶！
“還是別吧，我還想獲得特殊服務呢~~~”甦金的眼楮在鳳嬈身上掃了幾眼，輕笑著說道。
“特殊服務在太虛神境中自然會有，從我石牌坊購置的地級別以上石牌，可以有很多服務呢。”鳳嬈沖著甦金眨了眨眼。
次奧啊！
甦金滿心的期待，還以為有什麼不正經的特殊服務呢，沒曾想現在宛如一個火堆瞬間被冷水澆滅，熱情完全消失殆盡。
“如此便多謝了。”幾乎沒多想，在鳳嬈解釋時，甦金指間便多了一枚靈晶，輕輕如按下棋子一樣，按在桌子上。
見甦金終于接受贈予的‘幻’字石牌，鳳嬈笑道︰“敢問先生自稱木子夜，可曾是古老遺族‘李家’的後人？”
“何出此言？”甦金故作淡定詢問。
“火梟曾是祝融妖帝一脈，李家是上古望族，曾有天道三步的超級大能李天王，他的道寶是一塊翻天虎印，後曾與祝融妖帝拼戰身死。”鳳嬈點點頭說。
“並不是。”甦金搖了搖頭。
當即鳳嬈小姐並未失望，史上事情不談也罷，有次心思倒也是因為听聞甦金愛自稱‘木子夜’，刻意隱去了個‘李’字，讓她多想了而已。
……
隨即，兩人對膝談了許久，甦金甚至聊到最後，時不時看著她衣袂處的長腿。
而鳳嬈小姐似乎並不介意，反而還有些刻意的最後把雙腿都顯露出來。
“夜深了，鳳嬈小姐早些休息。”甦金看那手臂處的幾根紅燭，已經過了大半截，蠟淚不斷，不由得起身道。
“今晚先生可有住處？”鳳嬈沒有絲毫的困意，相反越來越精神。
要知道眼前人是誰？這可是能搏死火梟大人的存在，那火梟半只腳都快踏入了帝境，彰顯出了甦金尊貴的身份。
“街上隨意便可尋到。”甦金搖頭。
“既然沒有，寒舍尚有許多閑置房間，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住下。”鳳嬈說。
甦金略作遲疑。
如此當然極好，鳳嬈能將生意做的這麼大，自然百方靈通。當即他頓了頓，還是點頭道︰“謝了——”
鳳嬈小姐臉上出現了喜色，當即傳音給門外打盹兒的小鐘靈，讓她上樓收拾好二樓的空閑房間。
“先生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鳳嬈道。
“我需要你……”甦金頓了頓，看鳳嬈臉色怔住的表情，接著說︰“需要你幫我找一份，在太虛神境的遠距離挪移陣圖——”
鳳嬈臉蛋發燙，點了點頭︰“好的。”
隨即甦金離開座位，在鳳嬈小姐的相送下，獨自選擇上了樓。
石體折轉二樓，甦金在上樓前，便知道了鳳嬈小姐讓人收拾的房間，房間正是在鳳嬈小姐閨房的上面，此刻正有小鐘靈在其中收拾，紅燭的亮光能夠看到。
走進……
在進來後，甦金感覺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里面非常干淨，只是雲陵城夜里較寒，小鐘靈捉來了木桶，其中已經有大半桶熱氣騰騰的熱水，床上被褥還未鋪就。
“先生那里有桶可以沐浴，鐘靈待會兒鋪好被褥，再點一塊安神香便可安然入睡了。”小鐘靈沒有絲毫敢露出疲憊，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小姐如此對待一個人。
甦金的身份簡直讓她不敢想象。
“麻煩了。”
房間里只有一盞燭台，所以並不算多亮，甦金走到木桶處解衣沐浴了進去，木桶前有帷帳遮擋，小鐘靈並沒有不自在的情況。
水溫恰到好處，過了會兒，甦金輕輕撩開帷帳，果然看著少女鐘靈正在彎腰，在床榻里手勢，有時夠不到里側床腳，她還雙膝跪在床榻邊緣，半趴在床上，伸手去整理。
細心的很——
甦金見此便沒有再看，他翻手間，手心中就多出了一塊鵝卵石狀圓潤的石牌，輕輕注入一縷仙力涓流，整個人便直接感受到了太虛神境的存在，但他並未選擇急著去溝通。
此石牌為真。
洗好澡，甦金換了件雪色長袍，房間的桌上有一座燻爐，一縷縷紫色的安神香霧氣，正在繚繞，小鐘靈剛剛離去前，和他打了招呼，便回住處睡去了。
深夜靜謐，甦金正準備吹了紅燭，但樓梯上似乎有輕靈的步伐聲音出現。
不久門外便出現了鳳嬈的聲音︰“先生，您交代的遠距離挪移陣圖，我已經查出並且標注了出來——”
甦金走到門檻前，雙手將門打開，曼妙身姿的鳳嬈便處在門前，手中握持了一塊宣紙，他沖她點了下頭，請她進來，目送她走向桌子前。
“放……放桌上了。”鳳嬈將標注好的遠距離挪移陣圖放下，卻因紅燭突然滅掉而緊張，說話都語噎了下。
紅燭是甦金揮手滅掉的。
緊接著，更是出現了一道合門的聲音，輕緩而有力。
黑暗的房間，鳳嬈嬌軀輕震，她的手被走來的甦金抓住！
只听甦金溫和道︰“剛剛鳳嬈小姐說過，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我現在需要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