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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休息了幾日,身邊多了一個便宜兒子,明瀟陽無心逗留,這一日關閉了燈籠坊,帶著沉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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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劉彥昌的明瀟陽走在前面,沉香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不解的叫道︰
“爹,您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明瀟陽裝出劉彥昌的粗重語氣,頭也不回的說道。
“好吧,爹。”沉香無力的答應道。
“父子”二人告別了劉家村的左鄰右舍,于人間的萬丈紅塵中游覽起來。
最初,沉香以為,“父親”帶自己出來,是要去丁府,看望丁香,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
哪知,所走的路,卻不是丁府方向。
甚至,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個地方。
一路走過來,省吃儉用,明瀟陽一改往日里的奢靡,表現的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沉香跟在自己“父親”身後,全然不知“父親”到底要帶自己去哪里。
一路上,越走越偏僻。
整整兩個多月,將近三個月的時間,總算到了地方。
…………
唰!
一陣清風吹過,卷動虛空中殘留的一絲殺氣,在“父親”的引領下,沉香來到了目的地。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曠的地域,各色亂石七零八落,虛空彌漫著一股沉重。
隱然間,沉香只覺這個地方無比熟悉。
放眼看去,四周連稍微大一點的石頭都沒有,一片空曠。
“爹,這里是什麼地方?”見“父親”走到這里,不繼續向前走,沉香出言問道。
明瀟陽轉過身來,“桃山!”
“桃山?”沉香听到這個名詞,微微訝異,“這里哪里有山?”
等等,桃山!
腦海中,猛地劃過一道精光,沉香醒悟。
“爹,這里不會是……”
明瀟陽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里就是昔年二郎真君斧劈桃山救母的遺址。”
“二郎真君?”听到自“父親”口中吐出的這個稱謂,沉香眉宇間劃過一絲恨意。
“爹,你說他干什麼?”
啪!
明瀟陽一巴掌拍打在了沉香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沉香,你還沒有明白嗎?”
“當年楊戩也曾劈山救母,最後卻落得一個母親慘死的下場。如果不能從根子上改變一切,那你現在就算是從華山救出你娘,又有什麼用處?”
“你好好想一想,一直以來,你所面對的到底是什麼,二郎神還是王母娘娘,亦或者是天條?”
!
數月以來,意志消沉的沉香听到這一番話,心緒紛雜。
連你娘到底為什麼被壓在華山下都不明白,還想救出你娘,別做夢了!
南天門外,二郎神對他所說的一番話,回蕩在腦海中,觸動一直以二郎神為仇人的沉香。
“爹,我明白了!”眼神渙散的雙眸中,涌起一絲深沉,斗志重新出現在了這個少年的身上,重重道。
“錯的不是我娘,也不是任何人,而是天條!想要改變一切,唯一的辦法就是修改天條!”
“嗯。”明瀟陽一幅“慈父”神態道,“沉香,你找回了決心!”
“爹帶你來到這里,就是想讓你看一下,不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治標不治本,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你自己慢慢想,爹先回去了。”
“爹,你放心。”沉香顫聲道,“我一定會修煉出一身法力,救出娘回去和你團聚的。”
“那就好。”明瀟陽心中嘲弄,面上卻一副“老懷大慰”的表情。
背負著包袱,轉身離去。
沉香目送著“父親”消失在自己眼簾中,熊熊燃燒的斗志,幾近化為火焰,在他的頭頂升起。
………………
九華山,逍遙宮。
唰!
一身勁裝,嬌俏絕美的小狐狸——小玉猛地睜開了一雙眼楮,冰冷刺骨的殺機從眼眸中射出。
“你想明白,自己離開這里要做的事情了嗎?”一身雪白常服的銀發男子背負著雙手,站在她面前,悠悠道。
“報仇!”冰寒的兩個字從瑩潤的櫻唇中吐出,散發出無法化解的仇恨。
“誰是你的仇人?”明瀟陽繼續問道。
小玉一字一句道︰“沉香,孫悟空,二郎神!”
“你下的了手殺沉香嗎?”明瀟陽雙手垂落,好奇的問道。
小玉咬牙道︰“以前報不了仇,是因為顧慮太多,現在我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丁香毫不留情的一拳,以及這段時間以來,自眼前這位恩師口中得知的一切,粉碎了小玉心中對沉香的那一絲情意。
恩怨情仇,終究要做出一個了斷!
明瀟陽笑道︰“很好,那就去吧!”
“用你的劈天神掌殺死所有的仇人,讓世人都知道,復仇與孝順,並不是沉香一個人的權利。”
“是,師傅。”生死間走過一個來回,小玉已經練成了劈天神掌第九式。
一身本事,凌駕于孫悟空等人之上,即使對上二郎神,也未必不能戰而勝之。
神掌已成,接下來就是復仇之時了。
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流光,自逍遙宮內離去。
這名曾經天真可愛,如今充斥仇恨的少女,將讓整個三界都見識到她的厲害。
“唉!”目送著小玉離開,明瀟陽嘆氣道,“我怎麼感覺,自己這麼壞呢?”
“把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女孩,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是不是太絕情一些了。”
“怎麼,後悔了嗎?”嘲諷的話語自明瀟陽腰間的玉佩中傳出。
女媧殘魂見明瀟陽這幅裝模作樣的模樣,不無嘲弄。
明瀟陽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我這一輩子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後悔。”
“已經做了,後悔還有什麼用處?”
“不後悔嗎?”女媧不無感觸道,“這是一個不錯的品格,繼續保持!”
“那是自然。”明瀟陽眉飛色舞道,“娘娘,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等到了另外一方世界,你就可以得到一具完美的肉身,再也用不著過這等孤魂野鬼的日子了。”
“到時候,可要記得感謝我!”
女媧早已領教過明瀟陽情緒變化之快,听到這句話,收斂氣機,隨意道︰“但願如此!”
“放心,我不會騙你的。”明瀟陽望著玉佩,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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