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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林若寒，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中已經浮現絕望，她覺得自己這次和英特集團的合作，算是徹底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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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你算什麼東西？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保安！給我把他攆出去！一個小白臉罷了，竟然還敢妄言什麼企劃案？還嫌若寒不夠丟人嗎？給我滾！”董成旭暴怒大吼，仿佛因蕭凡而丟人的是他一樣。
這一聲大吼，讓整個宴會廳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在蕭凡、林若寒、董成旭三人身上流轉不定。
他們那跟野狗一樣敏銳的嗅覺，嗅到了很強很濃烈的緋聞味道。
蕭凡嘴角微微抿了起來，那是刀鋒般的銳利弧度，深邃眼眸盯著董成旭，一抹極其強悍的煞氣，一閃而逝。
“程序猿，我們的家事，有你插足的份？你讓我滾？來，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蕭凡一步步逼近董成旭，身上的煞氣緩緩散發，全部逼迫向董成旭，刺激得他全身雞皮疙瘩冒起。
董成旭眼中一抹驚慌閃爍，他看到蕭凡這冰冷的模樣，才想起眼前這個混蛋的身手十分了得，他派出那些保鏢都奈何不了，他自己更不是對手。
萬一真的惹怒了蕭凡，導致蕭凡在這里朝他出手，他董成旭必然會吃大虧，而且還會丟臉。
咕嚕一聲，董成旭吞了口唾沫，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你在這胡鬧，打擾了招標會的進行。”
“我還以為招標會是你開的呢，呵呵。”蕭凡停止住腳步，他已經看出了董成旭眼中的驚慌和害怕，眼中浮現不屑之色，毫不隱藏。
董成旭被蕭凡的不屑刺激到了，鼓起勇氣大聲道︰“你就是故意搗亂！”
“我搗亂？放你妹的屁！”蕭凡口沫四濺，直接罵起粗口。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傻愣愣的看著蕭凡，腦子發懵。
這里是什麼地方？上流人物的晚宴和英特集團的招標會現場，來的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何曾有人在這種場合下，如同街頭痞子混混一樣，罵出髒話來？
林若寒腳下一個踉蹌，她差點軟倒在地，眼中滿是絕望，蕭凡這個王八蛋，這次真的害死她了！
“粗魯！粗鄙！”董成旭氣得全身發抖，他是多想用更髒的話罵回去啊？可是這樣的場合，他不能！
“粗你妹啊！閉嘴！”蕭凡不耐煩，瞪著眼楮喝罵一聲，嚇得董成旭不敢再開口，這才拿出了折疊在手中的寫滿字跡的三張a4紙，朝一旁饒有興趣看著的那個金發碧眼的美女秘書遞了過去。
“這是我寫的企劃案。”
眾人再度傻眼，林若寒差點暈厥過去。
“還說不是搗亂？隨便拿三張寫了字的a4紙，就說是企劃案？能不能不要這樣？我的心髒好脆弱啊！”
“這就是你寫的企劃案嗎？看起來……嗯，有些別致。”撒切斯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哈！”
眾人也都紛紛大笑，董成旭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好像吃了炫邁一樣，不笑死，他就根本停不下來。
美女秘書也在笑，不過她笑得很委婉，笑不露齒的那種，隨手接過蕭凡的企劃案，也沒遞給別人，自己在那看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美女秘書臉上還帶著玩味之色，不過越看，她臉上的玩味就越淡，翻了一頁之後，她臉上寫滿了認真和思索。
再翻一頁後，美女秘書拿著這份企劃案，在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的情況下，邁步離開。
眾人都以為蕭凡這份企劃案太過兒戲，所以這位美女秘書已經沒有回答的必要。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
哄笑聲一直沒有停止，除了林若寒面如死灰，其他人都心情愉悅，樂得看笑話。
蕭凡一點都不在意，甚至他還朝狂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的董成旭露出一個笑臉。
別人沒有看到，他卻看得很清楚。
那美女秘書根本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台後，按了按耳朵上的藍牙耳麥，然後低聲說了幾句話。
立刻，台上的撒切斯，面容就變得古怪，看向蕭凡時，更是好奇不已。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經過一段愉悅的插曲後，我們現在終于要宣布結果。跟我們英特集團達成初期合作的是……”
全場笑聲驟然停止，全部屏息凝神。
撒切斯嘴角微微揚起，手指著蕭凡，聲音響徹全場︰“是這位先生！”
“蕭凡啊？哈哈哈哈哈……”
董成旭再度狂笑，笑了兩秒後，他似乎反應過來，覺得不太對勁，猛的停止笑聲，口水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宴會廳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呆愣愣的看著蕭凡，他們的大腦已經罷工，思維停止，僵硬，空白。
林若寒粉嫩櫻唇微微張著，漂亮眼眸死死盯著蕭凡，不敢置信的，大口呼吸。
她的心髒，轟跳如雷，仿佛隨時會從喉嚨里迸出來。
“不可能！”林若寒心底的想法，被董成旭大吼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撒切斯先生，您在開玩笑對不對？怎麼可能是他？這個小白臉，他連公司都沒有啊！”董成旭幾乎癲狂，他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蕭凡扇了幾十個耳光，疼得心酸。
全場上流人士都看著董成旭，感同身受。
蕭凡目光冷漠，看董成旭，如同看跳梁小丑。
“董先生，你這是在懷疑英特集團的決策有假？還說說你覺得我們的決定是兒戲？”撒切斯臉色一沉。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最終奪標的會是這個被所有人嘲笑的青年，可是他無權質疑，更無權反駁。
“不是……”董成旭還好保留有幾分理智，看到撒切斯臉色沉下來，連忙驚醒，不斷擺手，尷尬不已︰“只是覺得……覺得……”
覺得半天，董成旭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這時，台後的美女秘書，略微思索後，又張嘴說了什麼。
撒切斯立刻開口︰“因為這位先生的企劃案屬于另一個項目，所以之前的項目，依舊要選出一個合作伙伴，這個合作伙伴是……林夏科技公司！”
全場嘩然。
林夏科技公司，真正的名字是︰林氏集團西慶市第一分公司！
因為蕭凡中標而震驚得腦子停止運轉的林若寒，陡然間听聞這個消息，心里卻沒有了應有的歡喜之情，唯一有的情緒，就是復雜、復雜，糾結、糾結……
其余人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幻，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樣。
他們發現，自己跟董成旭似乎沒什麼區別，都是跳梁小丑。
一直都在等著看林若寒的笑話，結果現在呢？林若寒中標，林若寒那個被所有人鄙夷，稱之為小白臉的未婚夫也中標，全都跟英特集團達成了合作伙伴關系，而他們……喝了點酒，吃了些點心，走了個過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