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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秋水劍猶如閃電，再次在林牧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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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已遍體鱗傷，鮮血淋灕。
“現在你是否後悔了？”
陳無塵冷漠的看著林牧，“不要急，這還只是開始，敢違背我的意志，更殺了我的至親，不讓你嘗到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我怎麼舍得讓你輕易失去。”
林牧喘著粗氣，沒有畏懼，臉上反而露出嘲諷︰“為了修行，連至親性命都不顧，做人冷血到你這地步，和蛇蠍也沒什麼區別了。真不知道像你這種殘渣，哪里的底氣，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訓斥別人。”
“還敢嘴硬？”
陳無塵臉色陰沉，“看來你受的折磨還不夠，既然如此，那我給你加點料。”
嗡！
驟然間，空中的秋水劍，停頓下來。
簌簌簌……
隨後，陳無塵手掌驀地張開，秋水劍竟噴射出無數蠶絲般的水痕。
這些水絲，快速纏繞林牧，在他身上留下無數細微傷痕，而且越來越多，越纏越緊，似乎要把林牧活活勒死。
“咳咳……”
劇烈的痛苦，讓林牧咳出血來，只是眼神里的凌厲和桀驁，不減反增。
“林牧完了。”
“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
“林牧的實力毋庸置疑，所以不是他弱，而是陳無塵太恐怖了。”
四周眾高手，看得都心驚肉跳，同時感慨不已。
林牧的強大他們之前都看的清清楚楚，可如今面對陳無塵，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陳無塵，羅浮宮第二天才。”
白秦觀看向陳無塵，眼里不由透出敬佩之色。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佩服一個人。
在他眼里，林牧已經足夠妖孽，讓他感到深深無力，但那又如何，到了陳無塵面前，還不如弱得和豬狗一樣。
“林牧，你這是死有余辜，竟敢去得罪陳無塵。”
沈玄機冷哼。
他以往自認是靈武大陸第一天才，可在知道陳無塵的傳奇事跡後，也是自認不如。
所以在雲荒世界時，他才甘願跟隨陳長生，不是他佩服陳長生，而是看在陳無塵的面子上。
四周一道道目光，都或冰冷，或憐憫的看著林牧。
林牧實力雖強，但人們自認還摸得透，陳無塵卻是完全超脫他們理解範疇的存在，所以這一次，誰都不認為林牧還能活下來。
而且，誰都看得出，陳無塵這是在戲弄折磨林牧，否則林牧早就死了。
但林牧沒有認命，就算是絕境，他也不會放棄。
“唯我獨尊功。”
轟！
爆發！
唯我獨尊功的四倍力量增幅，剎那爆發到了六倍。
再配合他的荒古聖體和金剛聖體，恐怕的肉身力量迸發，竟將身體周圍的水絲，給全部硬生生震裂。
陳無塵目光不由一凝︰“你給我帶來的驚訝，還真是越來越多，但你知道，什麼叫螳臂當車，蚍蜉撼樹嗎？之前我只是和你玩玩，你真以為能對抗我了？”
說著，他右手忽然結了個印訣，再次對著林牧一指︰“秋水無痕！”
正如他所言，他之前只是隨意出手，這一次才是真正動用殺招。
嗡！
秋水劍，突然就憑空消失。
不過林牧的天眼已看到，秋水劍，是以一種詭秘的放肆，融入到了一顆水粒子中。
這一招太隱秘，就算魂力也難以察覺到，若非林牧擁有天眼，恐怕陳無塵真的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毫不猶豫，林牧用最快速度，施展虛空真意，在瞬息間，就做出了十幾次轉移閃避。
但在這別人看來，林牧只是往左後側退了一小步。
盡管他的反應已夠快，但秋水劍的攻擊也詭異，竟能隨著他的轉移，不斷轉移到不同的水粒子中。
咻！
當抵達林牧最近的一個距離時，秋水劍果斷的發出了襲殺。
血光濺射，秋水劍從林牧的胸口一穿而過。
砰！
林牧身體倒飛出去，跌落在地上，染了一地鮮血。
這是他受到最嚴重的一次傷害。
這一幕，讓陳無塵不由皺眉，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
林牧的戰力天賦，實在出乎他的預料，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蜉蝣世界的土著，在這種修為，能達到這樣的地步。
就算是他，若在林牧同樣的情況下，表現也未必能有林牧那麼優秀。
接著，他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收回秋水劍︰“林牧，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靠我。不要有其他想法，你的天賦的確驚人，若能跟隨我，必能成為我的得力下屬，相反，你如果不投靠我，很有可能對我造成一定麻煩，我只能毀滅你。”
“投靠你？我殺了你弟弟陳長生，這些你可以不計較？”
林牧驚愕的看著陳無塵，他知道此人冷血無情，可沒想到會到這種地步。
“我說過，對我來說，武道之路才是唯一，其他都可以舍棄。你若跟隨我，將來能為我掃除障礙，你也能因此找到一個大靠山，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陳無塵神色淡淡道。
“你的提議很不錯，如果沒有別的附加條件，我倒是可以考慮下。”
林牧一嘆。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為了保證你是忠心跟隨我，你需要與我簽訂靈魂契約。”
陳無塵目光轉冷，“但听你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拒絕我？”
“不錯。”
林牧不為所動，“或許有些事你覺得無所謂，可在你抓了杜晚雪的那一刻，我們之間，便已注定是死敵。”
陳無塵是強，他自認不是對手，但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大不了他就玩同歸于盡。
在他體內，還有一團吳青雲留下的丹火，若將這團丹火釋放出來，別說陳無塵現在這具分身，就算對方本體在，也照樣瞬間轟殺。
只是，這里不是元荒秘境，沒有元荒天道守護，丹火一釋放，後果他也無法預料。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無塵眼楮里光澤又森冷了幾分。
秋水無痕！
他手指一劃，秋水劍再次消失。
噗嗤！
頃刻間，寒光從林牧腹部一閃而過，險些將他腹部穿透。
千鈞一發之際，他身體往旁邊側了側，那寒光頓時從他腰部劃過，再次增添一道深深的傷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