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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帳篷前，時間大概是下午三，那些中年大漢吵著肚餓，要吃飯，無奈之下，我讓陳天男領著他們出去找吃的，我則帶著王初瑤進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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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帳篷，我發現甦林蹲在甦夢珂尸身前，無聲地抽泣著。
一見我，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面露詫異之色，緊接著，立馬站起身，朝我跑了過來，一把掐住我脖子，怒吼道︰“陳九，你tm還有臉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面對他的質問，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反倒是王初瑤吼了一句︰“甦林，你給我松開他。”
“呵呵！”他冷笑一聲，扭過頭看著王初瑤，“婊/砸，我姐剛過世，你就要勾搭他？”
“你…你…你瘋了！”她一手抓住甦林手臂，用力掰去。
“婊/砸，我勸你自重！”他冷笑連連，手頭上的力氣更大。
“林，倘若你真在乎夢珂，應該讓她早日入土為安。”由于被他掐住脖子，我話的聲音很模糊。
他一愣，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就︰“你什麼意思？”
“夢珂仙逝有段時間了，再不辦喪事，她可能會無葬身之地。”我。
“無葬身之地？”他微微一愣，手頭上的力氣少了幾分，就問我︰“到底咋回事？”
我深呼一口氣，將他手臂拿開，就將青玄子的話以及我的猜測悉數告訴他。
他听後，面色慘白，雙眼無神地看著我，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的可是真話？”
我還沒來記得開口，那王初瑤搶先開口了，她︰“九哥哥的當然是真話，再不辦喪事下葬，我…甦姐姐真的無葬身之地了。”
“放屁，姐姐一生心慈，做了不少善事，老天不可能這樣對她。”那甦林怒吼一聲。
“呼！”我嘆出一口氣，“夢珂的尸體經歷太多，就算真的無葬身之地也是人之常情。”
“陳九，你tm閉嘴！”他沖我吼了一句，“姐姐是好人，不可能無葬身之¢¢¢¢，m.≠.c︿om地。”
我不知道怎樣跟他解釋，也沒理他，就伸手朝甦夢珂尸體探了過去。
哪里曉得，還沒踫到甦夢珂的尸體，那甦林一把抓住我手臂，面露猙獰之色，“陳九，你tm沒資格踫姐姐的尸體，就算真的要辦喪事，也是由我請人，跟你沒一分錢關系。”
一听這話，我有些火了，瑪德，這子陰我，還沒找他算賬，現在居然又打算干涉夢珂的喪事，我一把甩開他手臂，就︰“夢珂是我妻子，辦喪事必須由我來。你作為娘家人，來參加喪事，我陳九歡迎，若是來搗亂，休怪我不講情面。”
他一愣，怔怔地看著我，滿眼不可思議，就︰“你意思是？我姐姐是你妻子？真正的妻子？”
我瞪了他一眼，就︰“她是我一輩子的妻子。”
“你敢發誓？”他立馬搭話道。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問他︰“什麼意思？”
“你敢發誓，你這輩子只娶姐姐一人？”他死死地盯著我。
我想了一下，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我與甦夢珂只是陰婚，從法律角度來看，我們不存在婚姻這層關系，從現實來看，我們這種婚姻根本當不得數，只能算一種儀式。
但是，那甦林的意思很明顯，倘若我這輩子再娶其她女人，這場喪事與我沒半關系，必須將喪事的主動權交給他。至于我，以他的性子可能會將我趕走，再請人將甦夢珂風光大葬。
可，甦夢珂的尸體經歷過很多挫折，她的喪事肯定會出怪事，這是必然的。倘若真讓他請外人，喪事過程絕對不會上心，多是把表面上的功夫做足，至于儀式方面，絕對是走走過場，正應了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種喪事根本起不到作用，一個不心，甦夢珂真的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想到這里，我心頭一狠，夢珂已經很可憐了，不能讓她的尸體再遭受一委屈。
當下，我左手呈道指，指著天，右手摁在心髒的位置，雙腿朝東方跪了下去，“我陳九當天立誓，這輩子只娶甦夢珂一人，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願蒼天為證，大地為憑。”
完，我朝東方磕了三個頭，站起身，對那甦林︰“可滿意？”
他尷尬的笑了笑，正準備話，邊上的王初瑤開口了，她喊了我一聲︰“九哥哥…”
我一愣，扭頭朝她看去，就見到她哭的特別凶，豆大眼淚奪眶而出，已經泣不成聲，我問她怎麼了，她沒話，而是朝我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她抱的很緊，恨不得將她身子融入我體內，“九哥哥…九哥哥…”
我伸手推了推她，推不動，就問她到底怎麼了。
她不話，雙手死死地抱著我，嘴里一直重復那句話，“九哥哥…九哥哥…”
我有些火了，我剛立誓，王初瑤又來這麼一出，這不是找事。
于是，我手頭上的力氣大了幾分，一把將她推開，沉聲道︰“王姑娘，我是有婦之夫，還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她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一臉幸福的表情，︰“九哥哥，你對我…甦姐姐真好！”
我被她這話的莫名其妙，本來打算問幾句，不過，想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夢珂的喪事，就沖她了頭，也沒話。而是再次看向甦林，“可滿意這誓言？”
他冷哼一聲，“有句話咋來著，寧信世上有鬼，莫信男人的嘴，只是一個誓言，並不能代表什麼，再者，就你身邊那些女人，你真能確定你輩子不再娶妻？”
我懂他的意思，也不想跟他解釋，就︰“你要怎樣才能相信？”
他呵呵一笑，︰“我姐的死亡證明還沒打，我可以找人去民政局替你們辦一張…”
他話還沒完，那王初瑤發飆了，她一把擰住甦林耳朵，“林子，膽肥了啊，敢威脅你姐夫。”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怪，給人很空洞的感覺，就像那聲音不是從她嘴里發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