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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又翻找一番,還是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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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站直身,抹著額前的汗水。
喃喃道︰“真的燒成灰了?”
那可是真的黃金做的戒指啊,怎麼可能燒成灰?
“沒有,那枚戒指在我這呢。”
突然,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女音。
女孩一听,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誰?!”
等她借著電筒的光,看清對方的時,嚇了一跳。
唐槐和景 ,如鬼魅站在那里。
“你們……你們……”女孩嚇得聲音一抖。
唐槐上前來,冷笑地看著女孩︰“李飛喜是吧?”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僅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火是你放的。”唐槐頷首,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眸,很亮,卻也很冷。
李飛喜有種,夜晚撞見鬼一樣,嚇得膽都快破了。
她想尖叫,可喉嚨像被掐住一樣,叫不出來。
她退後著,全身都被恐懼充斥,小腿肚在顫抖。
突然,腳下踩著一根木棍,摔了下去。
唐槐一步步走過來,嘴角噙著冷笑︰“你是逃不掉的,跟我走一趟吧。”
——
餐飲店二樓,柳肖肖的住處。
唐槐有這里的鑰匙,而且帶犯人到這里,比較近。
屋里的燈,很光,很亮。
唐槐和景 坐在一起,兩人目光清冷,像一把利刃,釘在李飛喜身上。
李飛喜很害怕,臉色白得像一張沒有字畫的白紙。
她身子瑟瑟發抖,眼前那一男一女,不怒自威。
男人冷冽的神情,似嗜血鬼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女人神情淡然,眼神清冷,像一朵食人花,美,但讓人感到危險。
李飛喜不敢抬頭看他們,她把頭低得很低。
都怪她貪婪,要不是貪那只戒指,不再回來找那只戒指,就不會被他們捉到。
她是縱火者,自然很關注這件事。
她知道有人替她背了黑鍋,那一夜的惶恐,總終消失。
那家粥店的老板,被抓了,她覺店,這案子都結了,幸福餐飲的老板就不會再追究此事了。
沒想到,自己還是跳下了坑。
李飛喜後悔莫及,真不應該貪那只戒指的。
可是想到那只戒指,花了很多錢買的,她就肉疼。
“為什麼要放火燒我們的店?”唐槐冷冷地問。
“我沒有……”李飛喜心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要承認自己放火。
當她抬頭,瞧了一眼唐槐和景 時,心里咯 一響,怕得嘴一抖︰“我……我……我……”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給你機會,你不要弄沒了。”景 身子後靠,冷眸睨視李飛喜,那神態,像鬼魅般陰鷙。
“機……機會?”李飛喜壯著膽子,顫巍巍地看向景 ︰“我說了……是不是……就饒我……?”
“你倒是想得美。”唐槐冷笑︰“你以為我們沒證據就設你入坑嗎?其實後巷那堆柴火,我早就清理了。”
唐槐把那枚戒指拿出來,舉到眼前端詳︰“我拿這枚戒指到市里的珠寶驗過了,真金,這麼大只,應該要三百塊錢吧?”
“……”三百三呢,李飛喜目光直直地看著唐槐手里的戒指,既害怕又肉疼。
三百三,她兩個月半的工資呢。
唐槐柔柔地揚唇,嘴角帶笑,目光卻冷,帶著一絲譏誚的笑︰“真沒想到,一向摳門如鐵公雞的唐有明,竟然舍得花三百塊錢給你買戒指。好像……他的媳婦楊紅星都沒戒指戴。你說,我要是把這枚戒指交給楊紅星,你說,你肚子里的孩子,還能順利生下來嗎?”
李飛喜一听,嚇得身子一抖,她驚恐地看著唐槐︰“你……你都知道了?”
“李飛喜,二十歲,家住大壩頭村,出生未滿月就被親生父母拋棄,被大壩頭村一戶五保戶獨臂男子撿養。你的養父本過著保吃保穿保醫保住保葬的生活,撿了你回來養後,政府卻取消了他這些資格,讓他的生活陷進困境。”
“在你兩歲時,李朝慶還撿回來一個身有缺陷的男嬰,只有一條手臂的他靠著農作,含辛茹苦把你們撫養成人。你和你阿爸,弟弟李飛鵬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一家人感情至深,你在酒吧上班拿到的薪水,全都交給你阿爸。你弟弟有心髒病,身體越來越差,你想賺錢給他手術,讓他繼續讀書。”
“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錢,你在酒吧上班以來,都沒有請過一天假,還申請了加班。按理說,你心不壞,為什麼要放火燒店?”
李飛喜听完,突然哭了起來︰“我……我……”
“給你說實話的機會,你不要不珍惜,彭彩被判刑了,十三年的牢。你說,要是我把你送進警察局,你會不會也坐十三年的牢?十三年出來,你年邁的阿爸,還在不在世上活著?你患有心髒病的弟弟,會不會病逝?”唐槐看著李飛喜道,字字如針,扎著李飛喜的心。
李飛喜很小就知道自己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因為她是被阿爸在路邊撿回來養的,村里人經常笑話她,叫她“大路娃”。
大路娃,就是指被親人拋棄,放在路邊不要的孩子。
這個年代,思想保守,封建。
李飛喜長大後,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拋棄的。
她的親生父母,一共生了四個孩子。
她是第二個女孩,上面有個哥哥。她下面有一個妹妹,妹妹下面,是一個弟弟。
她听說,她親生父母是嫌棄她是女孩,才不想要撫養她的。
他們都想要生很多兒子,沒得女兒養大了也沒有用,都是要嫁人的,嫁人生子,哪還顧娘家?
他們生活本來就窮,還要撫養一個沒有用的女兒,當然不干,于是就在李飛喜沒滿月時就拋棄了她。
因為丟孩子,都是鄰村或鄰鎮,一傳二,二傳三,大家都知道哪個孩子是哪戶人家生的。
李飛喜上學時,就知道自己親生父母在哪條村子,還跟她大哥同一所小學。
她親哥哥也知道她,但他不承認她,有一次,他找她,威脅她,不要跟學校任何人說,他們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