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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冷淵跟楚瀚海有仇。’
歐陽六剛剛還有些疑惑,這兩人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打了起來。
冷淵的這句話,直接說出了緣由。
不過這反而讓歐陽六覺得有些怪異。
他總感覺冷淵的這句話是專門給自己說的一樣。
歐陽六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緊接著便浮現出了另一個念頭。
‘冷淵來得有點兒太快了吧……’
他思索了片刻後,忽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布述一眼,問道︰“你們踏影宗,一般都是怎麼對待叛徒?”
李布述剛剛甦醒沒多久,腦子轉得有點兒慢。
他不明所以道︰“什麼意思?”
歐陽六嘴角微微勾起,道︰“你就沒覺得,冷淵來的太快了嗎?”
李布述仍舊有些蒙圈道︰“我剛醒……”
歐陽六︰“……”
歐陽六忽然覺得,自己跟一個傻子打機鋒,實在是太蠢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尷尬的感覺丟到腦後,之後才再次開口道︰
“那我告訴你,幾乎是楚瀚海剛剛放出火雲,冷淵便現身跟他打了起來!”
李布述並非真的蠢,只是因為在關鍵時候暈了過去,缺失了一些關鍵信息,所以才沒听懂歐陽六的話。
當歐陽六將他缺失的信息補上了之後,他便明白了歐陽六的意思。
李布述本就沒什麼血色的面龐,頓時變得更加蒼白了。
歐陽六看到他的反應,覺得這一次他應該是听懂了。
不過鑒于李布述之前的反應,歐陽六還是詳細解釋道︰
“冷淵並非是被漫天火雲吸引來的。
他早就在附近了,只是一直沒有現身而已。
雖然我不清楚冷淵之前躲在了哪里,但多半離我們不遠。
以大天位巔峰強者的耳力,你說的話,多半已經一字不落的被冷淵听去了!”
李布述听到這里,臉色愈發的蒼白了。
不過他哆嗦了片刻後,表情卻逐漸變得鎮定。
他看著歐陽六的眼楮,緩緩道︰“我現在已經沒了退路,一旦被踏影宗的人抓住,必然會受盡極刑而死。
我現在除了加入你們之外,已經再無活路了。
你現在應該可以相信我了!”
原本,歐陽六也有著類似的心思,所以才會用言語刺激李布述。
可這番話從李布述嘴里說出來之後,卻又給了歐陽六一種怪異的感覺。
他仔細思索了片刻,發現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主要是來自于對方太主動了。
無論是冷淵的那聲暴喝,還是李布述的主動示好,都仿佛在告訴他這一切十分合理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聯想到了當日在朔月城中,遇到黎奇時的場景。
歐陽六心中一動,扭頭對李布述道︰“你知道任邊宏嗎?”
“任邊宏?”
李布述重復了一遍之後,有些茫然的搖頭道,“沒听過。”
歐陽六表情不變,繼續問道︰“那踏影宗里,有沒有什麼可以預知未來的人?”
李布述再次搖頭道︰“我們踏影宗從最初就是一家刺客門派,從來沒有語言方面的能力。”
歐陽六的目光盯著李布述看了片刻,將他看地有些發毛之後,才緩緩將目光轉向了他處。
雖然李布述沒有听說過任邊宏,但歐陽六卻並沒有放棄心中的猜測。
畢竟李布述只是剛剛突破到小天位,未必能接觸到踏影宗的核心機密。
一旁的夏侯商看了一會兒後,湊了過來問道︰“六哥,這個任邊宏有問題?”
歐陽六想了想,將手按在了李布述的脖頸上,之後他手指一點,再次將李布述弄暈了。
他動作不停,又揮手在周圍布置了一層結界,隔絕了內外的聲音。
這一切都弄完之後,歐陽六才解釋道︰“偃月樓被滅之後,我曾經見過偃月樓的外事長老鄭南痴。
他跟我說,偃月樓之所以迅速崛起,離不開任邊宏這個幕後推手。
這個任邊宏似乎有一種類似于預知未來的能力……”
歐陽六不疾不徐地將當日鄭南痴對任邊宏的描述講了出來。
夏侯商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內幕,越听眼楮越是發亮。
他忍不住感嘆道︰“偃月樓里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竟然也沒逃過六哥定律……”
歐陽六斜了他一眼,道:“六哥定律是個什麼玩意?”
夏侯商這才忽然發現,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他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我就是有些好奇,既然偃月樓里有這麼強橫的存在,怎麼還會被人給滅了。”
歐陽六沒有計較夏侯商的胡言亂語,他解釋道︰“那是因為,偃月樓的覆滅,就是任邊宏一手推動的!”
夏侯商听了,頓時就是一呆。
他十分懷疑自己听錯了,下意識伸手扒拉了一下耳朵。
“你沒听錯,偃月樓的覆滅跟任邊宏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當日……”歐陽六補充了一句之後,又將當初鄭南痴的分析復述了一遍。
夏侯商將這些都听完之後,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喃喃道︰“任邊宏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歐陽六道︰“我之前也有些想不通,不過踏影宗出現之後,我倒是有了一些猜測。”
不等其余人發問,他便繼續道︰“也許是因為偃月樓這些年實力膨脹太過,任邊宏已經無法隨意操控。
所以他才會借偃月樓仇敵之手,將之覆滅。
踏影宗也許就是任邊宏留的後手,為的就是在這個時候,能夠迅速填補偃月樓消失留下的空白!”
最初時,歐陽六的思緒尚有些凌亂。
但當他將自己的分析說完之後,卻隱約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什麼問題。
然而夏侯商卻並不太認同這種猜測。
他有些遲疑道︰“六哥,這種說法是不是有些太玄了。
普通門派想要發展成頂尖門派,怎麼也要百年積累。
即便這個任邊宏手段通天,也最少得準備數十年。
他怎麼能在幾十年前就料到今天的這一幕?”
歐陽六喃喃道︰“如果今天的這一幕,就是他推動的呢?”
夏侯商听了,不由微微一愣。
他雖然仍舊覺得,歐陽六的推測有些太過夸張。
可歐陽六言之鑿鑿,卻又讓有些遲疑了起來。
歐陽六沒有理會一臉糾結的夏侯商,他加重了語氣道︰
“在李布述剛出現的時候,我也沒把他跟任邊宏聯系在一起。
可剛剛發生的那些事,讓我感受到了一種似成相識的感覺。
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他的存在!”
歐陽六沒有擺事實、講道理,他只是堅定地重復了自己的猜測。
然而夏侯商听了,卻有一種這就應該是真理的感覺。
他吭哧了好幾聲,最後都將反駁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夏侯商幾次嘗試開口未果,索性岔開話題道︰“對了,六哥。
你剛剛說冷淵早就來到附近了,那豈不是說莊應閑的存在已經暴露了?”
他的這番話,果然成功將歐陽六帶偏了。
關于自身實力的事,總是能引走歐陽六的注意力。
歐陽六嘆了口氣道︰“有這種可能。
剛剛我有些大意了,只是覺得附近應該比較安全。沒想到這里已經成為了風暴的中心。”
夏侯商表情有些凝重道︰“那豈不是說,我們最大的底牌已經暴露了?
萬一被厲害的人物針對,我們得怎麼應對?”
夏侯商說的倒是不錯,如今大天位巔峰的莊應閑,說是歐陽六最厲害的後手其實也並不為過。
如今這個後手剛剛弄出來,還沒來得及用就被人看光了,這讓歐陽六十分不爽。
歐陽六想了想,搖頭道︰“這件事暫時無法彌補,我們只能暫時避開這個風暴中心。
免得被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波及了。”
見歐陽六流露出了去意,剛剛一直沉默的魏燈終于忍不住了。
魏燈忽然開口道︰“我們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先把我們要做的事做完,之後再離開這里也不遲!”
歐陽六將目光轉向魏燈,問道︰“你是想繼續尋找楚月?”
魏燈點頭道︰“是,那兩個大天位巔峰強者的交戰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我們還有時間!”
歐陽六皺眉道︰“我們目前只知道落月谷,可想要從那里找到線索,必然費事費力。
等我們真的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這邊的戰斗早就完事了。”
魏燈使勁兒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落月谷,是火獸宗!”
“火獸宗?”歐陽六微微一愣。
“對,現在楚瀚海跟冷淵交戰正酣,是我們重新探索火獸宗的最佳機會!”
歐陽六望著天邊那兩個仍舊在交戰的身影,若有所思道︰
“是啊,相比于落月谷,楚月在火獸宗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嘿,現在可真是個絕佳的機會……”
歐陽六的這個態度,讓魏燈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旁的夏侯商卻已經明白了歐陽六的意思,他皺眉道︰“難道是有人故意營造了現在的局面,想讓我們去闖一闖火獸宗?”
“多半是這樣了!”
“那我們……”
歐陽六擺了擺手,打斷了夏侯商的話。
他輕聲道︰“既然有人給我們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也只能過去看看了。”
“這……”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了夏侯商的意料。
因為這跟歐陽六一貫沉穩的作風大相徑庭。
若非他之前一直跟歐陽六在一起,他甚至都有可能懷疑眼前的歐陽六被掉包了。
歐陽六瞥了他一眼,道︰“你難道沒覺得,眼前的這個局面有一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嗎?”
夏侯商听了微微一愣。
他仔細思索了片刻後,發現歐陽六說的好像沒錯。
如果這件事都是踏影宗的算計的話,似乎沒必要將自己的天位武者送到他們手里。
也沒必要這麼早暴露冷淵的存在,讓歐陽六發現自己的底牌已經暴露了。
直接讓冷淵在遠處攔住楚瀚海,才最不著痕跡。
他想到這里,目光微微一凝道︰“難道在這里算計的人,不止一個?”
歐陽六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們去火獸宗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