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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钩玄馆的途中，“白灵”拍了拍“苍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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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空”立即乖巧地张开嘴巴，吐出舌头，任由“白灵”把胳膊伸进了它的喉咙深处摸索起来。
片刻之后，“白灵”掏出了两张本命能面，一张是狐面鬼王留下的，一张是大飞出鬼王留下的。
她一手握住一张面具，轻轻一抖，左手掌心涌出一汪清泉来，右手指尖冒起一团烈焰来，水濯火烧，顷刻间就将面具上面的血污和胃酸处理的干干净净，连一丝一毫的渣子都没剩下。
随后两张面具便自动自觉地飞了起来，消失在她的脑后。
她拍了拍手，对苍空道：“走吧！”
“苍空”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窃喜之色，不过很快眼神又变得纠结起来，它试探着道：“主母，你只取走了两张本命面具，还有两枚鬼王晶还在我的肚子里呢？”
鬼王晶可是好东西！
之前它吞了一枚炼化，就从“夺魄级”直接冲到了“枯萎级”巅峰。
现在又多了两枚，如果都能炼化掉，那它岂不是分分钟就能成为苍空狗王……呸！应该是苍空鬼王。也不对，它又不是秽土生灵，还是苍空妖王比较契合实际。
只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苍空对“白灵”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这位看起来“卡哇伊”的小主母，一旦发起狠来，就算来十个八个最凶残的妖王，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因此，哪怕眼下“白灵”根本就没有提起鬼王晶的事，苍空都不敢直接私吞。
“白灵”哦了一声，无所谓道：“先存在你这里吧！等回去之后交给欧尼桑去处理！”
苍空微微有些失望。
不过“白灵”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又让它喜出望外。
“白灵”道：“鬼王晶虽然是挺罕见的宝物，但是对欧尼桑却没什么用处。熏酱现在已经修成为鬼王，再炼化一枚鬼王晶对她的意义并不大……按照欧尼桑之前的规划，很快就要开启一个新时代，正是用人之际，我估计欧尼桑可能会分给豹猫一枚，另外一枚则留给你炼化，好让你也突破到鬼王。”
苍空振奋不已，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道：“那小主母你呢？为什么你不炼化鬼王晶呢？”
“白灵”笑容灿烂道：“我不需要！我所走的修行之路，是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除非是同时炼化七颗鬼王晶，否则的话，一两颗鬼王晶对我来说，就跟鸡肋差不多。”
苍空若有所思，之前与茯神一战的时候，它也看到了“白灵”的底牌。
茯神临死前曾经也提到一两句关于“白灵”境界上的事情。
苍空连猜带蒙，估计她是为了不引起七情鬼王的警觉，所以同时分裂了好几个不同的人格来分别修炼，没一个分裂人格的实力并不算太高，也就是夺魄级。但是一旦所有不同的人格合为一体，只怕她的实力瞬间就能超越鬼王。
这等于是将自己的灵魂硬生生劈成好几块，这种生生撕裂灵魂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不对，应该说就算是疯子都不可能做到。
所以“白灵”说她走了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确实不是在吹牛。
估计也正因为如此，在杀死了七情鬼王中的几个老鬼之后，“白灵”才没有拿走看似最珍贵的鬼王晶，而是拿走了几个鬼王被杀后遗留的本命灵面具。
估计“白灵”是想要将这代表七种情绪的灵面具，分配到她分裂出的每一个不同人格的身上去……
想到这里，苍空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越发感觉到“白灵”的气场有些恐怖，即便是它已经是“枯萎级”巅峰的大妖了，都有点扛不住。
出乎意料的是，“白灵”却瞥了它一眼道：“猜到多少？”
“咕咚！”
苍空瞬间就慌了，强行咽了咽口水，心中惶恐道：她不会因为我猜到了她的秘密，想要要杀人灭口吧？我特么也没猜到多少啊！
它忙不迭地摇头道：“没猜到！我什么都没猜到，刚才那一场大战消耗太大，我都饿了，现在大脑供氧不足，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全是浆糊，完全是个狗脑子……”
“白灵”扑哧一声笑了出去，嫌弃地道：“你那么急着撇清干嘛？我又不会因为你猜到我的一些秘密，就把你剁碎为了喂狗！再说了，你好歹也是即将晋升毁灭级的妖王了啊，要点脸行不行？”
“脸又不能当铜锣烧吃！”苍空义正词严地道，“只要一想到铜锣烧的美妙口感，我就忍不住下定决心要一辈子追随小主母和唐泽谦馆主……”
“白灵”斜睨了它一眼：这货的求生欲简直太强了！
“既然如此，你以后就是我御用的垃圾桶了！”“白灵”的目光忽然又变得迷离起来，“我毕竟还是个孩子，可是我想要做的事，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却不足以对外人道，所以我没办法对熏酱和欧尼桑倾诉什么……以后就只能委屈你了！”
苍空连忙将胸脯拍的嘭嘭响，用一种夸张到近乎搞笑的语气嚎道：“这是我的荣幸！”
“白灵”却仿佛没有听到，其实她也根本不在乎苍空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只是心里憋的太久了，所以想要有个“东西”听她倾诉而已，不管对方到底是一头狼还是一条狗，哪怕只是一个树洞，其实都不重要。
“父亲死后，我被七情鬼王收入门下！我竭力讨好它们七个老鬼，让它们渐渐对我失去了戒心，将各自的本领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
我在修炼秽土鬼修的功法上有着很不错的天赋，很快就入门了，进步神速！
但是，我又害怕修炼的太快之后，会引起七个老鬼的警觉，从而对我下毒手。
正好，我在研究喜怒哀乐忧思恐这七种不同的情绪的时候，有了一些特殊的体验和心得。
于是我尝试着将自己的这七种情绪逐一割裂、剥离出来，化作独立的人格，让每一个不同的人格去分别修炼七情鬼王的七种不同的功法，恰好对应喜怒哀乐忧思恐这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