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 三月初三下午,张准乘船到达皮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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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天前,虎贲军海军陆战队顺利的占领皮岛。皮岛上的守军,被虎贲军杀死了两百多人以后,其他的,都全部举手投降了。经过简单的甄别,主要军官被拉出来当场枪毙,下级军官以及一般的士兵,则被遣送回到了登州城。
战斗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在滩头的附近,还有大量激战的痕迹。地上的鲜血,也没有完全干透。在滩头附近的海面上,还漂浮着一些登陆时产生的杂物。不过总体来说,皮岛的战斗,不算激烈。没有鞑子的支撑,只有叛军单独作战,在虎贲军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在码头上,商船正在轮流卸货。几十艘的商船,聚集在港口的附近,一眼看过去,都是林立的桅杆。在张准看来,这些桅杆,就是强大的力量象征。皮岛以前是毛文龙的基地,这码头还是比较宽敞的,可以同时停泊十五艘的大型商船。但是现在,这个码头,根本不够用。这有意无意的说明,目前的虎贲军,可要比当初的毛文龙,要强大多了。
张准到来以后,首先瞻仰了毛文龙的故居。因为投降的叛军,都是以前毛文龙的部下,他们对毛文龙的故居,并没有进行严重的破坏。无论毛文龙有过什么样的缺点,在对抗鞑子这方面,是从来都没有屈服过的。虎贲军对这样的民族英雄,要予以尊敬。
随后,张准来到皮岛的东北侧礁石上,举起千里镜,仔细的打量着海天一线的地方。在千里镜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丝丝的黑线,那就是朝鲜半岛的铁山。虎贲军占领皮岛,相信驻扎在铁山附近的鞑子,要坐立不安了。
暂时还不知道铁山的鞑子,会有什么反应。但是,铁山的鞑子,肯定会有反应的。而且,这种反应,很快就会表露出来。果然,第二天,张准就接到消息,说是朝鲜的使者到来,求见张准。
“朝鲜的使者?不是鞑子的使者?”
王时德有点疑惑的问道。
“鞑子哪里敢出现?”
张准笑着说道。
“大人,朝鲜人这个时候到来,恐怕不安好心吧。”
王时德很快明白过来了。
敢情是铁山的鞑子,没有能力和虎贲军当面对抗,于是强迫朝鲜人出面,希望给虎贲军施加一些压力。要是可以迫使虎贲军撤走,那就最好。要是不能迫使虎贲军撤走,也要利用此事大做文章,煽动起全部朝鲜人对虎贲军的仇恨,从而达到捆绑朝鲜人和虎贲军作战的目的。
其实,白痴都知道,虎贲军在占领了皮岛以后,是绝对不会退走的。虎贲军占领皮岛的目的,就是为了铁山的鞑子。因此,朝鲜人在这件事情上,是不会太过于积极主动的。当初的皮岛,就是朝鲜人允许毛文龙使用的,甚至连铁山一带,都划给了毛文龙使用。
这件事,只能是由朝鲜人出面,给虎贲军施加压力。至于别的,比如说,军事上的直接对抗,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铁山的鞑子,只有五个牛录,虎贲军不上岸去揍他们,已经算很不错了,铁山的鞑子,哪里敢主动的发起进攻?再说,就算他们有心发起进攻,没有船,也根本是有心无力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他是如何的说辞。”
张准不以为然的说道。
很快,朝鲜的使者,就被带上来了。
根据介绍,这个朝鲜的使者,名叫朴基多,在朝鲜里面,担任正四品的中直大夫。情报显示,此人乃是崔鸣吉的心腹。换言之,就是投降派的骨干。既然是投降派的骨干,对虎贲军的敌意,自然就非常的明显了。
正如张准他们之前预料的那样,虎贲军占领皮岛,鞑子立刻感觉到了威胁。鞑子感觉到了威胁,朝鲜国内的投降派,自然是如坐针毡了。无论是为了鞑子也好,为了他们自己的命运也好,他们都必须做出一些努力,阻挡虎贲军不断前进的步伐。
“本人是代表朝鲜王国,向贵国表示强烈抗议的!”
果然,朴基多出现以后,立刻以咄咄逼人的强硬口吻说道。
按理说,一般的朝鲜官员,见到明国的官员,都会自称下官。尤其是在张准的面前,更是要自称下官。附属国的官员,见到宗主国的官员,这样的参见礼仪,非常的正规。张准乃是明国正一品的武官,朝鲜王国没有谁的品级,可以比张准更高。
然而,朴基多在张准的面前,自称本人,显然是要将他和明国之间的关系割裂开来了。这也是朝鲜投降派的主要特征。大金国对投靠自己的人,要求是很严格的,言行举止,都不允许有做墙头草的行为。一旦投靠了大金国,想要摇摆不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抗议?”
“为什么抗议?”
王时德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的说道。
“抗议贵军不打招呼,擅自占领皮岛!”
“你们要知道,这是侵略我国的严重行为!”
朴基多的口气很硬,开口就用上了侵略这样的字眼。
看来,崔鸣吉他们的确有点急了,给了朴基多极大的压力。否则,他一个小小的正四品中直大夫,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和张准说话,张准直接一刀杀了他,都是理所当然的。须知道,张准可是正一品的明国武官,一个小小的朝鲜国正四品官员,算得了什么?比明国的七品知县还不如啊!
“为什么呢?以前毛文龙在皮岛驻军,并没有听到你们提出什么抗议啊?为什么我张准来了,你们就要提出抗议呢?当初,我在汉城的时候,感受到的朝鲜人,好像不是你这样的。”
然而,张准并没有生气,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因为你们没有得到我国的批准。以前,毛文龙在皮岛的存在,是得到我国的批准的。他的活动区域,一直在我国的控制范围之内。但是,你们不同,你们从来没有和我们打过招呼,就擅自占领了皮岛。”
朴基多硬邦邦的说道。
“好像原来的皮岛驻军,也不是你们朝鲜的军队。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我国的叛军,是为鞑子效力的。难道说,他们在皮岛的驻扎,也是得到了你们朝鲜王国的允许的?”
张准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当然!”
朴基多肯定的回答。
“阁下的意思是说,鞑子在贵国的驻军,都是得到了贵国的批准的?包括在铁山的鞑子在内?我就奇怪了,我军消灭的乃是鞑子的军队,和贵军有什么关系呢?皮岛,一直都不在贵国的实际控制范围之内,为什么阁下要如此积极的跑来表示抗议呢?难道说,阁下是专门为鞑子跑腿的?”
王时德的口才,其实一点都不逊色于墨煜。只是他没有墨煜那么毒舌,一般的情况下,不会说话伤人。不过,要是他遇到了不喜欢的人,出言讽刺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
“大金国和我国是签订有友好协议的。”
朴基多的反应倒也很快,义正词严的说道。
“友好协议?”
“不知道是什么友好协议?”
张准一副虚心求教的神情,慢悠悠的说道。
“大金国负责保护我国的安全。”
朴基多直觉张准的笑容,有点危险,有点空虚,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潜意识里觉得,张准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无论自己说什么,对张准来说,都是不足一提的。两人的实力和地位,都相差得太远,自己在对方的面前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只是小丑而已。
“哦。”
“原来如此。”
张准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还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说话的语调,也是不愠不火的。对于朴基多的强烈抗议,既没有接受,也没有表示拒绝。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朴基多的话,和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他觉得无聊,才有兴趣听朴基多的陈述罢了。
“那么,贵国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呢?”
沉吟片刻,张准慢慢的说道。
“立刻撤离皮岛,恢复原状。”
朴基多急忙说道。
“撤离皮岛,恢复原状……”
张准慢慢的斟字酌句,一副深思的神色。
朴基多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眼巴巴的盯着张准的脸色。他最怕听到的,就是张准说,这是不可能的。要是如此,他就完蛋了。想到来自背后的压力,朴基多不寒而栗。
“这是没有问题的。”
片刻之后,张准肯定的说道。
“嘘!”
朴基多顿时如释重负,感觉浑身好像虚脱了一样。
连他自己都无法明白,自己在张准的面前,为什么会觉得压力如此的沉重。其实,从头到尾,张准都是斯斯文文的,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意思,说话更是不轻不重,不愠不火。看起来,张准似乎要比传说中的凶神恶煞,斯文儒雅了不少。
然而,他的心,还没有完全放下去,就听到张准慢悠悠的说道:“我需要你们国王的信使向我提出抗议,而不是大金国的信使向我提出抗议。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朴基多顿时恼怒起来,急巴巴的说道:“我就是朝鲜王国的信使。”
着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自称本人了。朝鲜王国的信使,和大金国的信使,差得远了。张准冷不防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朴基多感觉自己的脊梁骨,都有点凉飕飕的。难道,张准对自己动了杀意?
王时德适时的说道:“你有国王的亲笔书信吗?”
朴基多顿时微微一怔。
他当然没有朝鲜国王李综的亲笔书信。
在目前这样的情况下,李综采取的,必然是中立的政策,试图两边都不得罪。想要国王李综写出白纸黑字之类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传话,那也是间接传达的,还是含糊不清的,绝不会表达出明确的意思,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王时德皱眉说道:“你没有朝鲜国王的亲笔书信,说明你无法代表朝鲜国王。从你说话的立场来看,我们觉得你更像是大金国的信使。你要知道,我们都是文明人,不是鞑子那样的土著。不是什么人登门,都能说自己是信使的。万一有个疯子上门来,说是皇帝的信使,要这要那的,抗议这抗议那的,岂不是闹笑话?”
他最后一句话,纯粹是恶心人来着。你丫的不是以投靠鞑子为荣吗?现在大难临头,末曰降临,你们还想提抗议?你丫的,以为虎贲军是你抗议的吗?你敢抗议,就敢要你好看!你个死朝歼!
果然,朴基多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气愤的说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代表的乃是朝鲜王国数百万百姓的意愿。朝鲜王国上下,都强烈要求虎贲军立刻撤出皮岛。要是你们漠视本人的抗议,你们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张准低声的嘟囔一句:“他妈的,又被代表了。老子最恨的就是被人代表。”
朴基多没有听清楚张准的自言自语,努力端正自己的神色,严肃的说道:“因此,我希望贵国,要严肃的对待此事。侵占他国领土,这是最严重的挑衅行为,我国保留一切追究责任的权力,包括但不限于武力等手段。”
王时德冷冷的说道:“朴基多,我军是非常严肃的对待此事的。其实,我国和贵国,早就有友好协议。万历时期,我国和朝鲜,就签订了友好同盟协议的。我军在皮岛驻扎,是有充分的理由的。难道你瓢记太多,忘记了四十年前的事情?”
朴基多顿时再次恼怒起来。他的名字,用朝鲜语叫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要是用汉语叫起来,就有点歧义了。王时德正是这样,有意无意的又撩拨了他一下。这和正事完全无关,完全是鄙视对方的人格而已。
恼怒之下,朴基多忍不住叫起来:“四十年前的友好协议,早就作废了,你们还提出来说什么?”
王时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你说作废就作废,你是朝鲜国王吗?你一个大金国的信使,怎么代表朝鲜王国?”
朴基多尖锐的说道:“我们朝鲜王国和大金国签订友好协议的时候,就已经宣布废除了和明国的友好协议了。换言之,就是和明国之间的友好协议,已经终止了。现在,我们朝鲜王国,和你们明国,没有任何的关系!”
王时德漠然说道:“这么说来,朝鲜王国和明国的友好协议,是被大金国要求废除的。那么,现在,我们也可以要求你们废除和大金国的友好协议。同时,我们还要保留追究当年废除友好协议的责任人的权力,我们采取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武力。”
朴基多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是准备入侵我国的领土吗?你们是要挑起明国和朝鲜王国的战争吗?本人警告你们,我们朝鲜人,是不会屈服的!”
王时德冷喝一声,不屑的说道:“朴基多,你这个朝歼!只想着去舔鞑子的屁眼!你有本事,先搞清楚自己的屁股坐在哪边再说吧!鞑子就要完蛋了,你想跟着鞑子陪葬,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别的朝鲜人,可不想跟着鞑子陪葬!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抓紧时间多点瓢记吧,否则,大明王师杀到,你就没有瓢记的机会了!”
朴基多脸色涨红,气急败坏的叫道:“你!你血口喷人!”
王时德大声喝道:“我们是为了杀鞑子而来,你却在这里叽里呱啦,简直比苍蝇还讨厌!我们就是占领了皮岛,怎么样?抗议?抗议个卵子!有本事,就将你们的军队开出来,和我们对阵!无论是鞑子的军队,还是你们朝鲜的军队,我们一律奉陪!”
朴基多不顾一切的叫起来:“要是你们硬来,我们朝鲜有的是盖苏文这样的盖世英雄!你们会后悔的!”
张准忍不住哈哈一笑。妈的,这些死朝歼,居然将盖苏文都搬出来了。草,真是太妈的自大狂了,盖苏文这样的二打六,居然都成了盖世英雄了。看来以后棒子的宇宙最强综合症,是有遗传基因的。大声笑过以后,张准乐呵呵的说道:“别扯你们的盖苏文了,你们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丢脸呢。你们朝鲜有一个盖苏文,我们就有十个苏定方!”
朴基多脸色僵硬,又气又怒的说道:“阁下的回复,是否代表明国朝廷?你这是要代表明国向朝鲜王国发布挑战书吗?”
王时德冷冷的说道:“还挑战书呢!你以为你是谁?”
朴基多深沉的说道:“张准,你只是一个大都督府,无法代表明国朝廷!你这是逾越的行为!本人要代表朝鲜王国,向明国朝廷提出抗议!我们要提出最强烈的抗议!我们要提出最最最强烈的抗议!”
张准笑眯眯的说道:“还最最最强烈的抗议,你省省吧。过一段时间,我国的懿安皇后,将访问贵国。届时,我们的皇后娘娘,要亲自问问你们国王,关于皮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我国的皇后娘娘,总能代表朝廷了吧?”
朴基多的脸色,微微一变。
大明国的懿安皇后,要访问朝鲜?
糟糕!
绝对糟糕!
本来以为可以在咬文嚼字方面,给虎贲军设置一点障碍,混淆视听,最好让所有的朝鲜人,都对虎贲军产生反感,煽动起大部分朝鲜人对虎贲军的敌对情绪,那样投降派争取到的人就多了。但是,明国的懿安皇后一旦访问朝鲜,朝鲜上下,必然会对明国产生极大的依赖感。在明国和大金国之间,绝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对明国的感情比较深厚的。
王时德看着朴基多的脸色,意味深长的说道:“都督大人已经将此事通报了贵国主要人物,相信贵国上下,很快就要知道了。看阁下的意思,好险是瓢记太多,结果忘记了?唉,酒色误事啊!”
朴基多脸色再次微微一变。
虎贲军已经提前将消息通报了朝鲜了?他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该死的,难怪这些天,凤坪君李觉,还有太子李昊,好像悄悄地在筹备什么。当时还没有特别的留意,因为朝鲜国王李综一直没有任何的动静。原来,虎贲军早就准备好了一着妙棋。李综没有任何的动静,只不过是麻痹他们这些投降派罢了。
该死的,这件事,好像连崔鸣吉大人的,都被隐瞒在内。看李综的行动,就知道他是偏向于明国的。不妙,绝对不妙。懿安皇后出现在朝鲜,只怕主战派,就要彻底的占据上风了,想到这里,朴基多再也没有心思逗留,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将有关的消息报告崔鸣吉。他匆匆忙忙的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本人告辞!”
张准朝王时德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道:“送客!”
王时德冷冷的摆出送客的手势,不屑的说道:“走吧!大金国信使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娼记,相信你也呆不久的!”
朴基多顾不得反驳,悻悻的去了。
一会儿,王时德回来,鄙视的说道:“这些朝歼!以为傍上了鞑子,就有恃无恐,现在,鞑子的末曰来了,他们就狗急跳墙了。包括但不限于武力,好拗口的说法。有本事,就在战场上见真章呗!”
张准笑着说道:“我们占领皮岛,鞑子的确是着急了。这是好事。他们越是上蹿下跳的,就越是好事。”
说话间,陆伊典来报,说吴三桂求见。
“谁?”
“吴三桂?
张准有点诧异的问道。
居然是吴三桂到来?他不在天津卫,跑这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代表朝廷提出抗议?不会又是最最最强烈的抗议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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