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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子不錯吧,就算鬧鬼,我都不舍得搬出去呢。
www.biquge001.com”鄭好問笑道。
“不錯。”陳修微微點頭。
這時書硯端來一只盤子,盤中放著兩錠白銀。
鄭好問托過盤子,說道︰“這是某的一點微意,請陳道長收下。”
“待除了妖邪再說。”
陳修擺手,找了一個蒲團坐下,擺出打坐姿勢就不動了。
鄭好問暗暗贊嘆,不貪錢財,確是有些真道行的。
過了一個時辰,天色漸暗,陳修仍是打坐,鄭好問和書硯不是修行人,有些熬不住了。
鄭好問拿出一本連環畫冊,看的津津有味,書硯在旁瞥了幾眼,就臉色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陳修看上去是在打坐,其實是在盤玩那枚‘真氣養玄胎’的竹簡,也有些無聊,見鄭好問在看書,便問道︰“你在看什麼?”
“是書院里最流行的小畫,陳道長要看看嗎?”鄭好問露出一個男人都懂得表情,遞上畫冊。
陳修瞥了一眼,見是一些不穿衣服的女人在騷首弄姿,笑道︰“現在不看。”
“你不看小畫,難道在等愛情嗎?”鄭好問玩笑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陳修仍是打坐,旁邊主僕看著小畫入迷。
突然之間,外面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像是哭聲,但又不似人聲。
鄭好問和書硯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戰,瑟瑟發抖。
主僕二人看向陳修,見陳修仍是端坐不動。
處變不驚,好一個道士!鄭好問心中暗暗贊嘆。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外面哭聲依舊。
陳修仍是端坐不動。
鄭好問納悶了,輕輕推了陳修一下。
“腎麼事?”
陳修伸個懶腰,站了起來,不慌不忙的舒張 骨。
鄭好問臉上冒黑線,敢情陳道長不是鎮定,而是睡著了。
書硯也臉色古怪,外面鬧鬼都能睡著,這心也太大了吧。
“它來了。”鄭好問小聲道。
不用鄭好問說,陳修就听到了外面傳來的陣陣哭聲。
那哭聲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不似人聲,更像是重傷的野獸臨死前的悲鳴,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陳修躡手躡腳挪到窗旁,透過窗縫看去,果然見到有一道黑影,在院中來回走動。
夜色深沉,月光晦暗,隔得遠了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但這東西趁夜潛入院中,顯然沒安什麼好心。
“你們就呆在屋里不要出去,小畫收好了,等我滅了妖孽回來再看。”
陳修說完,啪一下就出了房門,很快啊。
古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今有我陳修看畫誅妖孽。
……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陳修還沒有回來,外面的鬼哭聲也熄了,靜可針聞。
到底發生腎麼事了?
如果陳修勝了,早該回來了。
如果陳修敗了,也不至于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鄭好問和書硯對視一眼,都滿是疑惑,想要出去察看,又怕撞到妖怪。
“陳道長為我來的,我雖然無用,也不能袖手旁觀!”
鄭好問自言自語,像是說服自己,然後一咬牙,抄起桌上的硯台沖了出去。
書硯愣了愣,也拿起一條板凳跟著少爺沖了出去。
納尼?
鄭好問沖進院子,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陳修和那長發鬼影互相瞅著,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動手。
鄭好問心中不解,陳道長是幾個意思,難道在用眼神施法。
就在這時,那長發鬼影竟然開口說話了︰“鄭公子?您怎麼來了!”
鄭好問听聲音有些熟悉,愣了一會,隨即醒悟道︰“你……你是門房老秦?”
這人姓秦,是學生宿舍的門房,就是一個不起眼的老頭,鄭好問也沒什麼印象。
他哪里會想到,這門子怎麼會三更半夜跑到他院子里裝神弄鬼呢。
見鄭好問認出此人,陳修也微松了一口氣。
陳修沖出來時,就覺得不對勁,這明明是人不是妖,所以一直沒動手。
“是我啊,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公子住在這里,說什麼也不敢來打擾的。”老秦不好意思道。
“三更半夜的你在這里瞎哭什麼呢?差點嚇死人知道不知道?”書硯見不是鬼,膽氣一壯,沒好氣的斥罵。
“唉,前幾日我在那石頭上貼了一張招財符,昨日發現符沒了,這兩天一直難受想哭,不想擾了鄭公子,我這糊涂腦袋真該死,我以為這院子沒住人的,唉,老天爺是真不想讓我發財,我都五十了,兒子三十歲還沒結婚……”
老秦一說就停不住,唉聲嘆氣,直抹眼淚。
陳修無語,敢情那山壁上的黃符是老秦貼的。
鄭公子撕了那招財符,老秦以為發不了財,連著兩夜在院子里哭,卻被誤認為是鬼。
“你要發財也不能扮鬼啊,我打……”書硯作勢要打老秦。
“打賞一兩。”鄭好問道。
“是,少爺。”
書硯立即摸出一兩銀子,塞到老秦手上。
“謝公子賞!謝公子賞!”老秦忙不迭的垂頭。
“你可別在我這里哭了啊。”鄭好問道。
“我不哭,以後隔著老遠,我就給公子爺笑,祝公子爺青雲直上。”老秦眉開眼笑。
老秦走後,陳修與鄭好問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鄭公子,既然是誤會,法事的錢也不用給了,小道待天亮後,就回去了。”
陳修抬頭看看天色,還有兩三個時辰才天亮,他可不敢走夜路。
世上妖魔鬼怪太多,還是天亮趕路安全一點,回去時順便把狐狸的書買了。
“陳道長這是哪里話,你我一見如故,這點銀子就當交個朋友,以後說不定還有麻煩道長的時候呢。”鄭好問哈哈一笑,將銀子盛在托盤里,非要送給陳修。
盤里的銀子,夠陳修和師父數月的生活費了,對現在吃飽飯都難的陳修很是誘惑。
“我雖與你一見如故,卻不能收這銀子,辦事收錢,沒辦事不收錢,這是我的原則。”陳修搖頭道。
見陳修堅持,鄭好問只得收回銀子。
陳修暗暗可惜,心想以後要定一個上門費的標準,杜絕白跑的情況。
“陳兄是真修行人啊!”鄭好問贊嘆︰“那明日我請你吃酒,總得賞個臉吧。”
“鄭兄要交我這個朋友,我也與鄭兄一見投緣,那小弟就不客氣了。”陳修道。
人家這麼熱情,再拒絕也不好,大不了以後回請就是了。
陳修也是有主意的,這鄭公子地位不低,肯定還有一幫少爺朋友,能為自己拉來很多客戶。
“好,今日交了一位好兄弟,我高興啊!”鄭好問拉住陳修的手,又對書硯吩咐道︰“書硯,收拾床鋪,我要與陳兄抵足而眠。”
泥妹啊……
陳修欲哭無淚,雖然知道鄭好問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世界男人加強友誼的尋常方式。
但陳修還是接受不了,偏偏又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