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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托德的下巴和臉跟著裂開一道大口子，叫聲也變成了嗚嗚嗚的悶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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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一發子彈射進了他的腦袋，終止了變調的慘叫聲。
  這位自詡凱撒的家伙，一瞬間就被快進到了凱撒大帝58歲的情形。
  “為什麼還要我補槍？”卡米拉的聲音響起，充滿了無奈。
  “或許，她是不想這種人渣死太痛快。”林克的聲音在大廳窗邊響起︰“看他死的時候叫多開心吶。”
  拿著劍的迪莉婭尷尬了︰“我，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叫得這麼……難听？”
  林克︰(;_)
  卡米拉︰ ( _ ”)
  死不瞑目的托德︰( )？？？
  林克輕咳一聲，還是開始做戰斗總結︰“卡米拉威脅他手下去叫門的方法不錯，雖然給了對方穿上裝備的機會，但也降低了對方的防御心理。”
  “你吸引注意力，迪莉婭偷襲，這操作合格了。”
  “迪莉婭選擇攻擊對方主武器的右手是正確的，但在不需要口供的前提下，優先攻擊對方頸椎、後腦。只要位置準確，其實不用弄出這麼多血的。”
  聞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迪莉婭忍不住有點反胃。
  林克揮揮手︰“走吧，該去清理掉樓下的垃圾了。老規矩，盡量自己解決，我不會動手。”
  兩女點頭，快步出門。
  林克念頭一動，收走了托德的尸體，轉化為能源點，讓這人渣發揮最後一點作用。
  ……
  2019年12月3日清晨，林克看著面前站著，一臉老實樣的胡里奧︰“有興趣為我做事麼？”
  胡里奧立刻躬身︰“沒問題，老大。”
  林克無語︰好吧，別的老大小弟死了一茬又一茬，這個天生工具人卻活到了現在，不是沒道理的。
  這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換個說法那就是……只要我慫得夠快，那別人就沒機會試探我。
  心中給這位工具人“俊杰”下了定語，林克頷首︰“那就走吧。”
  “好的。”胡里奧直起身，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批手下︰“老大，你用得上他們不？”
  “給你五分鐘，隨便你處理。”林克不以為意︰“想跟著你也行，但死活與我無關。”
  胡里奧猶豫了下，還是過去和那百多個手下說了起來。
  很快，一群人鬧哄哄地小聲爭吵起來。
  胡里奧又說了幾句，最後走到稍遠一點，抬手看著手表做計時狀。
  一群人見狀，口中相互嘀咕著，腦子也在飛快轉動，衡量得失。
  一分鐘後，只有十二個人走到了胡里奧身旁。
  他似乎也松了口氣，立刻帶著這些人走到林克身旁︰“老大，他們願意跟著你……”
  “是跟著你。”林克擺手︰“走了。”
  很快五輛車開出了郊區農場，朝南方而去。
  打頭的是林克的車，第二輛車自然是胡里奧，還有那個瘦小亞裔中年。
  開著車，瘦小亞裔中年忍不住試探到︰“老大，我們……真的跟著這位走？”
  胡里奧掏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科斯特，以後別叫我老大，我已經不是你們的老大了。”
  亞裔中年科斯特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那怎麼行，胡里奧老大永遠是我老大。”
  胡里奧瞥了他一眼︰“行了，以後少說那些廢話。否則你怎麼死的，我說了不算，老大說了才算。”
  科斯特笑容一僵︰“那個，我不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考慮嘛。”
  胡里奧嘿嘿笑了兩聲︰“你還是為自己的未來多考慮考慮吧。”
  科斯特心中一跳︰“啊，胡里奧老大你……”
  胡里奧又抽了一口煙，打開一點車窗，讓煙氣朝外散去︰“之前我們的日子不好過，你偷偷給自己弄點好處，我就當沒看見。”
  “但這位老大和之前的不一樣，出了事我可不會幫你隱瞞。”
  科斯特臉皮發僵，訥訥到︰“沒，沒有的事。”
  胡里奧才懶得管他說什麼，眼神已經放到前面林克的車上︰“你知道就這兩天，城里發生了什麼事？”
  科斯特習慣性捧哏︰“啊，有什麼事？”
  胡里奧︰“雪茄托德和他手下最凶殘的那一百多人，前天晚上突然就消失了。”
  科斯特手微微一晃︰“雪茄托德，一個人殺了對頭幾十個人的那個？”
  胡里奧︰“那晚上一起消失的，還有斧頭科爾、瘸腿莫里斯、鱷魚嘴拜基特、割喉奧比，連同他們的手下，一晚上消失了差不多一千人。”
  車身再次晃動了好幾下。
  科斯特勉強穩住方向盤，壓住發涼的背脊骨︰“誰，誰干的？”
  胡里奧視線看向前方，突然伸手過來穩住方向盤，這才幽幽然說到︰“老大前天找到我，問了城里這些人的情況，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咯咯咯
  細微的撞擊聲從科斯特嘴里響起，卻是他牙齒打顫的聲音，腳下的油門也跟著抖。
  “好好開車。”胡里奧的聲音響起，讓科斯特從突如其來的震驚恐懼中回過神來，重新握好了方向盤。
  松開方向盤，胡里奧又抽了一口煙，將煙屁股彈出窗外︰“不老實做事的人，會死的。”
  科斯特連連點頭︰“明白，我明白了。以後一定，一定老實。”
  胡里奧心中嘆了口氣︰要不是看在你原來救過我一次，我管你怎麼死呢。
  ……
  南下的路程，出乎胡里奧一行人意外的平靜。
  不是說無事發生，沿途竄出來攔路打劫的人不少。
  有些搶劫者三三兩兩，面黃肌瘦。
  很難說是他們是來“搶劫”還是乞討，或許只是失去希望，不想活了。
  有些一二十人，車輛武器齊全，甚至還會用各種陷阱比如讓衣不蔽體的年輕女性呼救，等別人去查看時就會發現被一堆槍口指著。
  被林克打過招呼，胡里奧這十多人執行了“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政策，一切都交給迪莉婭和卡米拉去處理。
  有時候，迪莉婭會給一些食物物資，並告訴他們去什麼地方，容易獲取食物。
  那樣生活或許不易，但至少還能維持幾個月。
  有時候卡米拉會搶先下車，先一步動手，給心懷不軌者一次痛快淋灕地伏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