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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寫成了彭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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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在暗示著什麼?
“澎湃……”周九易上半身沖著淋浴頭,下半身浸泡在大浴缸里,喃喃自語。
他聰敏的腦袋瓜,很快就弄明白了,這簡單的區別。
“哈,都缺了偏旁部首的“水”而已。”周九易隔空鄙視打啞謎的老猴,就這麼簡單,是個妖就能明白,何必多次一舉?
可是身在局中,當局者迷的周九易並不知道,知道老猴咬文嚼字的人,還活在世上的,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所以這簡單的謎面,這世界上,也只有他周九易一人,能知道謎底。
那麼在三途界,唯一多了這兩個偏旁部首的地方,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呢?
那自然是——
“老板,你嘗嘗看。”
半夜的廚房,一點燈光悠悠的黃,給周九易本來就英俊的面龐加了一層濾鏡,讓他發呆的樣子看上去深邃迷人,一點也不像白天痴呆的模樣。
剛變成新鬼的田躍進,還是興奮的時候,除了那些甜蜜好看的小點心,還特意做了夾餡饅頭,這是一種加了酒糟發酵蒸熟了,再趁著熱用手快速在饅頭中間,按出一個小窩窩,加入榨菜,辣椒,豬油和肉餡,香甜軟韌,咸辣十足,是碳水和脂肪的完美結合。
周九易這幾日把存貨喝了不少,他本來是打算喝完拉倒的,可他想了想,還是算了,又封了幾壇子新酒,這酒糟他懶得收拾,就堆在外面,田躍進進了廚房,一眼就看到了。
本來鬼是不能進廚房的,像月初這種水里死的鬼,更是連邊都不想靠,但田躍進大半輩子都是和灶台打交道,再加上周九易和他簽的是廚師合同,所以哪怕現在有一丟丟的不適應,他也以為是剛死變成鬼,還沒有進入角色,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洗完澡解決了迷題,周老板一臉迷人的痴呆像,饅頭端上桌,比神智先回來的,是甦醒了的胃口。
新出爐的夾餡饅頭,散發出縷縷霧氣,熱騰騰的,光是看這賣相,也覺得好吃。
周九易拿了一個,也不怕燙,直接咬了一大口。
唔,果然還是剛出鍋的最好吃!
饅頭清香的麥子氣味里,還夾雜著酒糟的甜酸,多嚼幾口,甜味就出來了,配著內餡兒榨菜的爽脆和咸鮮,肉餡的豐盈汁水,還有紅辣椒沫沫在舌尖跳踢踏舞的感覺。
周九易不客氣的吃掉手里的,又拿起一個,心里想說,小老頭早點變成鬼就好了。
但他話到嘴邊說不出口,因為他突然想起,這對短命的人類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看到周老板吃的開心,田躍進也松了口氣,這次沒坑人,很好。
“怎麼樣?”雖然看周老板的吃相,他也能看出來自己發揮正常,但田躍進就想問。
周九易:“……吧唧吧唧。”
吃著呢,哪有空搭理你啊!
終于,這滿滿一盤子夾餡饅頭被干掉了,周九易假裝斯文的擦擦嘴︰“還有嗎?”
“有,但是……”田躍進欲言又止。
周九易面對男人沒那麼多耐心,又不是妹子︰“有就行。”
看田躍進沒得到回應,很郁悶的樣子,他想了想還是道︰“做的不錯,我不吃了,留著肚子吃別的,你把剩下的饅頭,趁著還有熱氣,是最好吃的時候,給月初用盤子端去些。”
“那其他人的呢?”田躍進詢問道︰“我听月初姑姑說,木夕夕也回來了。”
“夕夕?”周九易納悶︰“她起來再吃唄!”
雖然提起木夕夕,自己還是心里有些難過,但她又不是我老婆。
周九易不客氣的把用過的筷子和碗一放,抬起大長腿就走。
“快去吧,我上樓睡覺了,別忘記和月初強調,饅頭是我讓你端過去的。”
他說完就走了,只留下摸不著頭腦的田躍進端著饅頭,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麼官司。
“這饅頭……”
他納悶道︰“不就是普通的饅頭?”
太極茶館•陰館
這世界變化萬千,那怕地府和三途界沒有新聞聯播,也能從緊張的氛圍中,感覺到風聲鶴唳之感。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茶館好幾天,都是門可羅雀,半天見不到人。
人多的時候,忙碌起來希望人少點就好了,可等人真少了,魚月初反而覺得無聊起來。
人少了就沒什麼心思打扮,更何況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她之前等著老板帶田躍進回來,心一直吊著,忐忑不安,等這兩人回來時只匆忙上樓洗個澡,素著一張臉就上班去了。
平心而論,魚月初不化妝的時候,其實是更好看的,只是畢竟是鬼,臉色很蒼白,還透著死了很久的青灰色,屬于美得很滲人的那種。
可那又怎麼樣?
反正也沒人來。
她抱著周老板的小抱枕,泡了一壺茉莉香片,慢悠悠的自斟自飲。
就在這時,陰館的大門開了。
“沒想到今天還有人來啊。”她揚起笑臉,走出自己的舒適區,跟客人打著招呼︰“客人想來點……什麼?”
最後兩個字,純粹是她這麼多年來的慣性。
她沒想到,時隔多年,居然能又一次見到故人。
她目光鎖定來人的臉,用視線一點一滴的描繪著來人的容貌。
太像了。
不可能是別人,就是他。
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自然也沒有死後還能一模一樣的靈魂。
可是……
看著來人一身地府員工服,魚月初按捺下內心的激動,讓自己恢復往日的淡然和平靜,招呼來人坐下。
“這位…姑娘,我們是否在什麼地方見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因不知何罪在地府看大門百年之久的天幽。
都說太極茶館可以完成心願,那日他和周老板見面,終于下定了決心,今日得了空,他猶豫了半天,來到了這里。
眼前未施粉黛的女人,給他強烈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他在說話的時候,用‘姑娘’這個詞語來稱呼對方時,下意識就感覺到不妥。
“不,我們應該不認識。”
出乎意料,魚月初冷漠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