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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有期!”
赤練深深看了秦桑一眼,只帶走老猴,將老猴的部下都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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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桑的要求,老猴的部下半數虎妖、半數猴妖,關鍵是它們的身世,和老猴一樣‘清白’。
秦桑留下這些妖修有用。
“大……大王。”
一頭馬猴妖將率領眾妖,在秦桑面前跪了一地。
馬猴妖將的聲音有些發顫。
在蓮渡大澤,妖王彼此征伐並非多麼罕見的事情,勝者收編敗者的勢力實屬常事,但它們這些親信的下場就難料了。
遇到寬宏的妖王,能夠留它們一條性命,遇到凶惡的,當場斬殺了事,以絕後患。
“我不是你們的大王,”秦桑一句話讓眾妖的心肝都顫了一下,“以後你們就會知道大王是誰,現在把你們的心神放開。”
眾妖看到活命的希望,忙不迭放開心神。
在蓮渡大澤,信任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除了少數親信,妖王控制麾下妖兵妖將,多以這種手段,所以它們沒有絲毫排斥。
秦桑抹去老猴的印記,留下自己的禁制,吩咐道︰“你們現在分成幾隊……”
眾妖當即應命,四散開去。
在之前,沒有妖王的允許,它們是不敢輕易越境的。
如今局勢大變,參加四王之盟的妖王只怕損失慘重,四王領地中,妖王級數的強者幾乎被一掃而空。
這些猴妖和虎妖的修為都在化神期,是老猴精心挑選的班底,每個實力都不弱,正好用來打探消息。
秦桑想知道,方才之戰,究竟是兩位妖聖插手蓮渡大澤,還是僅僅路過,四王遭到無妄之災。
此外,四王領地群龍無首,正是收編妖兵、開疆拓土的大好時機。
秦桑若要在此地停留,不能只依賴五仙齋一個渠道,必須在蓮渡大澤組建自己的勢力。
想到五仙齋,秦桑望向赤練離去的方向。
除了初見時被赤練諷刺了幾句,他和赤練都默契地沒有再提及石龍山之事。
不論此女心中是否放下了芥蒂,表面上能維持和氣就夠了,只要赤練不和他翻臉,秦桑也不會主動斬斷和五仙齋之間的聯系。
心中做著種種盤算,秦桑遁光一折,親自前去打探。
四王領地範圍極廣,每一個都是青羊治望塵莫及的,秦桑親自率領眾妖,四處打探,對四王及其麾下的勢力有了清晰的了解。
它們各自的領地相差不大,而且緊密相連,就像將一張大餅橫豎切了四塊,渾河王的領地位于北方,那位馥王的勢力位于東方……四王會盟之地,就在四王領地的交界之處。
四王麾下皆有妖王投靠,儼然形成了四股不容忽視的勢力。它們的實力亦有強弱,但也沒有到輕易覆滅其他對手的程度,彼此之間合縱連橫,互相制衡,遇到外來者又會一致對外,因此穩固異常,在萬年之前就已經形成這種局面。
誰能想到,蟠踞在蓮渡大澤上萬年的四位頂尖強者,竟在一夕之間覆滅?
秦桑每每回想起來,也不勝唏噓。
現如今,之前的局面徹底被打破,經過多方打探,秦桑基本能夠確定,四王都失蹤了,其麾下妖王也損失慘重。
按照常理,幸存下來的妖王,面對這種難得一見的勢力真空,應當迅速聚攏妖兵,擴大勢力,但沒有一個這麼做,或許被嚇傻了,抑或是都在觀望。
隨著消息逐漸傳開,恐怖的氣氛正在蔓延,一眾妖修惶惶不可終日,逃離四王領地的不計其數。
大澤中的一座荒島上。
馬猴妖將乘風而來,在島嶼邊緣便落到地上,匆匆進入叢林。
在密林中央有一清泉,看到清泉邊上的身影,馬猴妖將伏地叩拜,“啟稟主上,打探到了,那位三崆妖王確實回來過。”
秦桑睜目,“三崆妖王正在洞府之中?”
“主上恕罪,屬下無能,並未打探到三崆妖王的下落,但查到了它的洞府和幾處別府的位置,”馬猴妖王呈上一枚玉簡。
秦桑接過玉簡,揮揮手,“你下去吧。”
“是!”
馬猴妖將躬身退出叢林。
秦桑看罷玉簡,起身笑道︰“元君,看來你的肉身有著落了。”
他身側現出一道略顯透明的人影,正是梅山元君微微欠身,道︰“有勞道友費心了。”
他們飛身而起離開荒島,向東飛了一陣便見一座臥龍般的山脈橫亙在前,山中奇峰絕壁,無限風光,乃是靈秀之地。
被他們盯上的這位三崆妖王,隸屬馥王麾下,秦桑親眼目睹馥王遭難,所以毫無顧忌。
對付三崆妖王,目的有二。
其一三崆妖王乃是一頭靈鹿得道,血脈和梅山元君相近,可作為梅山元君的奪舍目標。
其二,讓梅山元君取而代之,便能以此為根基,扎根蓮渡大澤。
四王覆滅之後,不知多少雙眼楮注視著這里,突然出現的外來者會引來太多關注,讓梅山元君化身成三崆妖王,則能掩人耳目。
梅山元君望著山脈,眼中閃過殷切之意,“三崆妖王的洞府就在此山?”
秦桑頷首︰“不錯,盡管這廝派出不少兵力駐守別府,但在我看來,皆是惑亂視線之舉。除非這廝已經逃之夭夭,肯定就在洞府之中!”
“局勢混亂,此妖定然做好了各種準備,強攻只怕不妥,”梅山元君擔憂道。
“道友看我的手段即可。”
秦桑一臉自信,隱去身形,飛向山中主峰。
主峰及其周圍諸峰,妖氣沖天,白霧彌漫,這里地脈互相勾連,結成陣勢,外人無法窺見內部,且大陣內外妖兵如林,日夜巡邏不怠,守備異常森嚴。
秦桑來到大陣前,和幾隊妖兵擦肩而過,沒有一個能夠察覺到他的蹤跡。
喚醒天目蝶以神目觀瞧,霧中妖兵多為鹿妖,明崗暗哨,密不透風。
不過妖兵並不是麻煩,秦桑看準一個方位,回憶當初在地淵強取黑蓮時的感覺,心神與天目蝶融為一體,身化虛玄神光,無聲無息融入白霧。
山脊上,一名兵甲齊全的妖兵,視線掃過這里,揉了揉眼楮,最後搖搖頭,繼續巡視別處。
不多時,秦桑心神回歸,已然身在山中。
和那次一樣,在天目蝶的幫助下,輕而易舉穿過大陣,在穿渡的過程中,只造成了微不可查的波瀾,沒有驚動任何妖兵。
秦桑認準洞府的方向,迅速在山中移動,途中屢次施展虛玄神光,任何陣禁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快到三崆妖王的洞府時,秦桑將梅山元君放出來。
見周圍如此平靜,梅山元君大為驚異,還以為秦桑在陣禁之道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
“洞府就在上面。”
秦桑仰頭望向山頂,那里沒有殿閣,山壁上有一石洞,洞府兩側布滿奇異雕刻。
他們縱身而起,來到山壁腳下,忽然對視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異狀,直接沖向洞府。
石門被緩緩推開。
秦桑和梅山元君進入其中,發現這里竟然已經妖去府空。
“這廝倒是機警,都被搬空了……”
秦桑查遍殿室,什麼都沒給他們留下。
回到正殿,秦桑注意到牆上一副畫作,畫中畫的是一頭靈鹿正在山中踏雪而行,閑散愜意。
‘啪!’
秦桑揮袖打出一道勁力。
畫上光芒閃爍,靈鹿的眼楮平添幾分光彩,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雖不知會是哪位道友駕到,吾願將這三崆山拱手送與道友,望道友能夠善待山中生靈。”
留下這句話,畫中的意念便徹底消散。
“看來它已經走了。”
秦桑無奈道,沒料到三崆妖王舍得拋下這麼大的基業。
根據多方打探,種種跡象表明,四王會盟之時,包括四王在內的諸妖王,都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大能突然現身斗法,而之前毫無征兆,說明很可能只是一個巧合,但三崆妖王決定離開是非之地,不得不說也是老成之舉。
“無妨,”梅山元君並未因此而失望,“方才我感知到,外面有一妖將,身上似乎有罌蜻鹿血脈,以長遠來論,可能比三崆妖王更適合我。”
“哦?”
秦桑對靈鹿一族了解不多,不過梅山元君肯定清楚哪種血脈更適合自己。
“既然如此,傳一道諭令,命它前來。”
……
三崆山的妖兵,很好分辨地位,以甲冑上鹿角圖案的數量論高低。
此刻有四名妖將,正在一座大殿上議事,每個妖將身上都畫著八個鹿角,一妖之下,萬妖之上,僅次于三崆妖王。
“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不知大王到底有何打算,一直嚴令我們不得外出,眼睜睜看著那些寶地旁落……”
一名妖將滿臉不甘道。
話音未落,其中一名女妖將霍然起身,肅然道︰“大王召我前去!”
說罷匆匆離開大殿,在洞府前叩拜,“屬下拜見大王!”
石門打開。
妖將起身,剛剛走進去,眼前忽然閃過一抹灰氣,心中大叫不好。
可它萬萬沒想到大王會暗算自己,毫無防備,被灰氣鑽進眉心,身軀立刻僵硬,動彈不得。
緊接著,妖將現出真形,伏地化作一頭靈鹿,不同于其他靈鹿,它的頭頂長有一綹紅纓,頗為神駿。
靈鹿身軀輕顫,表情掙扎,很快便平復下來,再睜開眼楮,眼神已經和之前截然不同。
略顯疲憊地沖秦桑點點頭,梅山元君便鑽進一座殿室,開始閉關。
秦桑心知梅山元君這次閉關的時間不會太短。
自己修煉的乃是古法,以法相最重,就算身軀受損,滴血即可重生,對實力的影響沒有那麼大。
梅山元君則不同,當世妖修借法相淬肉身,根基便在肉身,休說肉身被毀,就算斷臂之類的小傷,在重生之後也達不到之前的強大程度,必須淬煉一段時間,方能恢復如初。
梅山元君奪舍一頭化神期的鹿妖,需要的時間只會更長。
不過,等梅山元君恢復部分實力,就能夠以這頭鹿妖的身份活動了。
……
在梅山元君清醒之前,秦桑一直坐鎮三崆山,不過並沒有其他妖修攻打他們。
這一日,秦桑察覺有人觸動禁制,見到出關後的梅山元君。
梅山元君並未變回之前的容貌,頂著這名妖將的身份,不過實力已經恢復了一部分。
“你找個理由出去渡劫,然後回來收編三崆山,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的消息。”
秦桑叮囑一番,將三崆山交給梅山元君,獨自離開,返回蓮渡大澤北岸。
他不怕梅山元君背叛,一來梅山元君成了他的妖兵,二來他們都得罪了鬼藏大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梅山元君險些死在泣神衛手里,更是有深仇大恨。
重返北岸,秦桑立刻找上五仙齋的據點。
恰好赤練沒有外出,正在這座分壇之中,見到秦桑,奇怪道︰“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沒有消息?”
秦桑隨意搪塞過去。
赤練也不追問,取出一個芥子袋,丟給秦桑,“喏!這是飛仙三友的報酬。”
“墨硯回來了?”
秦桑打開芥子袋,掃了一眼,里面的寶物價值不菲,但很難讓他感到驚喜了。
“不清楚。”
赤練搖頭,“風波過後,我特意前去飛仙磯拜訪,吃了個閉門羹,他們聲稱正在閉關。”
“那個墨硯不簡單,估計真能活著回來,”秦桑拿出自己的玉契,“我現在的功勞,能夠換取一些消息了吧?”
如願以償獲得五仙齋的情報,秦桑看罷,眼中閃過震驚之色。
赤練似乎一直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見狀撲哧一笑︰“怎麼,嚇到了?”
“這些消息是真的?”
秦桑沉聲問道,神情嚴肅。
根據五仙齋打探得知,算上四王會盟那次,短短時間,蓮渡大澤竟出現了三起妖聖交戰的傳聞。
四王會盟其實是第二起,也是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會不會一直都是那兩位?”
秦桑還抱有一絲希望,
倘若這麼多妖聖現身蓮渡大澤,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時候南下。
“托你的福,我現在的地位還不如你,看不到那些情報。不過我相信上面不是傻子,肯定能分辨出來,出手的是不是同一個,”赤練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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