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你看過那黑色的巨翼掠過天空的畫面嗎？
瑪塔芙絲和銀一路同行抵達了美雅行省之後，最後還是和銀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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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芙絲要前往火山森林腳下的羽蛇金字塔，而銀則前往綠野郡的救世會總部，最終兩人只能夠在那座古老的行省省會揮手作別。
人生就好像是這樣，你不可能永遠和他人同行。
火山森林腳下。
石灰城。
瑪塔芙絲飛在天空雲海間，一路之上竟然看到了不少攜家帶口地前往火山森林朝聖的信徒。
“感謝豐收之神。”
“偉大的庫爾彌斯，請賜予我們來年依舊風調雨順。”
“感謝您為我們帶來食物！”
“……”
他們是去參加今年的豐收節，感謝神明的恩賜。
浩浩蕩蕩的人群一段接著一段，在道路上化為一條長龍。
呼喊頌唱豐收之神的聲音從沿途不斷傳來，瑪塔芙絲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
“哇喔！”
這讓瑪塔芙絲對于接下來，她要去覲見的這位神明起了很大的興趣。
這些年來，豐收神廟可以說是信仰最廣信徒最多的幾座神廟之一。
不僅僅魔騎士遍布魯赫巨島，甚至連愛維爾半島都有著豐收之神的神廟，以及翼人的光明之地都知曉羽蛇神庫爾彌斯的名字。
不僅僅各個王國都會招募魔騎士這種強力兵種，高階魔騎士的戰斗力可以說是超過一般的同階權能者。
而一些低階的魔騎士，近些年也同樣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出路。
他們選擇和控制的魔獸雖然沒有強大的戰斗力，但是卻擁有著強大的種植和強化土壤方面的能力，這更是被各地的領主所青睞，如今這種類型的魔騎士受到歡迎的程度甚至更甚于前者。
魔藥的種子跟隨著豐收神廟不斷傳遞向遠方，豐收之神庫爾彌斯也變得日漸強大。
瑪塔芙絲落入石灰城中，見到了豐收神廟的牧首。
然後這群人畢恭畢敬地帶著她，進入到了火山森林之中。
最後。
是一個叫做拉伯的神秘老者從火山森林深處前來接應的她，帶著她進入了那座長滿了奇幻魔藥植物，遍地都是魔獸的叢林深處。
而其他人則在叢林之外止步，再也不敢深入其中一步。
瑪塔芙絲好奇的看著那個叫拉伯的神侍。
他是個權能者，但是只有一階，而契約的魔獸則是一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刺球獸。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是作為代表豐收之神的使者而出現。
就連那位牧首，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個叫拉伯的人佝僂著身體，走路還拄著一根拐杖。
他體內也沒有散發出強大的威壓，但是沿途所有的魔獸都在繞著他走，他一邊走著，一邊帶著慈祥和善的微笑回過頭。
“瑪塔芙絲小姐！”
“請緊緊跟著我，這片叢林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入過了，都已經沒有路了，已經完全成為了魔獸和植物的世界了。”
“只要跟著我，那些魔獸就不會襲擊你的，因為我身上有庫爾彌斯大人的氣息。”
瑪塔芙絲對于年邁的長者還是很尊敬的，因為會讓她想起自己的曾祖父烏斯。
“拉伯神侍，我會小心的。”
昔日蜥蜴人的村落依舊還在，不過如今早已經被植物給淹沒，但是這種文明被荒野覆蓋的破落感卻足以給外來之人一種強烈的沖擊。
瑪塔芙絲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座村落的建築。
高大的塔樓，寬闊的圖書室，甚至還有孩童學習的屋子，以及如今空蕩蕩昔日堆滿了食物的倉庫。
這里曾經肯定是一個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最後為何而荒蕪，曾經住在這里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後，她在村落中看到了一座蜥蜴人雕像。
瑪塔芙絲很驚奇，指著那座雕像問神侍拉伯。
“這是誰的雕像？”
“為什麼會豎立在這里？”
神侍拉伯看著那座雕像，頗有些感嘆地說道。
“是阿努大人的雕像。”
瑪塔芙絲開始有些迷糊，突然間驚呼出聲。
“黑龍阿努？”
阿努，這不是之前她听說過的那個黑暗童話故事里的邪惡巨龍的名字嗎？
掌握著瘟疫和死亡的邪惡巨龍，一旦出現，這個世界就會被瘟疫、死亡和詛咒淹沒。
瑪塔芙絲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豐收之神的聖地中要豎立著一個邪惡存在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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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侍拉伯無奈地搖了搖頭︰“世人都只記得黑龍阿努，不記得蜥蜴人阿努，更不記得他曾經也是一個蛇人了。”
但是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帶著瑪塔芙絲來到了羽蛇金字塔下，然後一個人朝著里面而去。
——
金字塔的最深處。
密密麻麻的種子塞滿了一個黃金罐子。
大量的植物從里面延伸出來，長滿了通道。
那罐子散發出金色的光，透露出神異的幻象，猶如另外一個國度。
而這個植物覆蓋的通道，就好像一個通往黃金之鄉的入口。
此刻，那幻象變幻不定。
漸漸地，變成了很多年前的月光城。
畫面里，庫爾彌斯問一個狼吞虎咽的落魄少年人︰“吃飽了吧？”
少年人不斷的點頭︰“吃得很飽了，不過還可以再吃一些。”
庫爾彌斯哈哈大笑︰“一個人吃飽了不算什麼，我以後要讓很多人吃飽，要讓饑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少年人憧憬地看著庫爾彌斯︰“真的嗎？”
庫爾彌斯認真地點頭︰“真的，我說到做到。”
他又問少年人︰“如果你有能力，你想要做些什麼？”
少年人想了一會說道︰“我要讓所有人敬仰我，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一個正直且勇敢的人。”
庫爾彌斯忍不住說︰“你這理想可真是又簡單，但是細想又讓人感覺虛幻且難以實現。”
少年人卻說︰“理想太真實的話，那就不是理想了。”
而且這個時候，少年人如同賭氣一般地說道。
“而且我也一樣，既然說了，就會做到。”
庫爾彌斯將食物推到他面前，讓他多吃一些，肚子大的少年人也絲毫沒有客氣，說吃飽了好替他干活。
那個時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他們是同行者，是主僕，也是老師和學生。
而畫面轉眼間泛黃，漸漸地在金色的光芒之中徹底消失。
這個時候。
那通道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個身影。
盤桓在黃金種子罐上的影子意識微動，喊出了一個名字。
“阿努！”
但是進來的卻是另一個身影，一個垂垂老矣的神侍。
“豐收之神。”
“是我，您的僕人拉伯。”
庫爾彌斯微微睜開了眼楮，拉伯匍匐在地上說明了來意。
“庫爾彌斯大人！”
“一位名字叫做瑪塔芙絲的翼人小姐手持藍女神的信而來拜見您。”
一個聲音從通道的金色光芒中傳出，落入老神侍的耳中。
“我知道了！”
拉伯拄著拐杖起身，朝著外面而去。
而這個時候，庫爾彌斯卻問了他一句。
“你還在寫嗎？”
拉伯回過頭來，畢恭畢敬地彎腰點頭。
“嗯，偉大的羽蛇神。”
“我想要將它獻給您。”
最後，他抬起頭喊出了另一個名字。
“也獻給，阿努大人。”
——
瑪塔芙絲左顧右盼地等待金字塔前的祭壇上，欣賞著這座偉岸的金字塔。
突然之間，一道光芒從金字塔上傳遞了開來。
瑪塔芙絲感覺整個世界都開始發生變化。
植物瘋長，大樹拔地而起。
散發著金光的藤蔓，透明的水晶葉植物，會發光的蘑菇各種各樣的魔藥植物也隨之而現，瑪塔芙絲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奇幻的植物世界之中。
“這是？”
她抬起頭，瞳孔之中倒映出一個美麗神聖的形象。
一只長著羽翼的金色大蛇棲息在超凡植物海洋之間，形態優雅而完美，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正是傳說之中的羽蛇神的姿態。
那大蛇看著瑪塔芙絲，突然開口問了她一句很奇怪的話。
“你認為我是蛇人，是一只羽蛇，還是豐收之神？”
瑪塔芙絲說︰“神化身萬千，自然擁有很多個外相。”
羽蛇神看著瑪塔芙絲，一點點俯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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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稱我為怪物。”
“後來，他們稱呼我為奇異的羽蛇。”
“到了最後，他們高呼我為羽蛇神。”
羽蛇神這個時候，眼楮已經和瑪塔芙絲平視了，瑪塔芙絲可以從那金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模樣，猶如在照一面鏡子。
“在這個世界上。”
“當很多人說那形象代表著丑惡，那便是丑惡了。”
“當很多人說那形象代表著美，那便是美。”
“而當無數人說那是神，那形象也就變得神聖無比。”
“但是一個人真正內心的正邪善惡，並不因為這些外相而左右，不因美麗而善良，不因丑陋而邪惡。”
“同樣，那神聖的姿態，也不一定代表著正義守序之神。”
瑪塔芙絲突然明白了，這是之前對她說出的那句黑龍阿努的回應。
對方在告訴她，不要將別人的描述和因為外在的表象，而去評判一個人。
那條黑龍，似乎和羽蛇神庫爾彌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瑪塔芙絲有些惶恐，看起來那條黑龍的背後似乎還隱藏著很多未知的秘密。
“我明白了。”
她匆匆忙忙地拿出了一封信，畢恭畢敬的遞上前。
“庫爾彌斯大人，這是安麗大人讓我帶給您的信。”
除了信，還有部分口信。
“安麗大人說，她和腥紅女神會幫助您成為神話。”
“如果您答應，就接納儲物戒指里面的東西，她那邊也會立刻收到消息。”
“這個消息除了我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
信飄了起來，化為了大量的信息融入了那金色的國度，然後匯入羽蛇神的眼眸。
其中還有一枚戒指飛了出來，那是個儲物戒指。
羽蛇神張開嘴巴，將其一口吞了下去。
羽蛇神閉上了一會眼楮，然後慢慢睜開。
“還真是……剛剛好。”
庫爾彌斯雖然走上成神之路算是比較早的，只是這條路走得一波三折。
如今距離神話，依舊還是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
其缺乏神話祭壇和神名，很多遠方的力量他無力收回，作為信仰最廣闊信徒最多的神廟之主，這方面的確很吃虧。
而藍女神安麗寫這封信過來，便是為庫爾彌斯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
她可以在其成神的時候借給他神話祭壇，溝通上所有信徒收回力量，同時給他準備好了他缺乏那部分，可以徹底幫他將黃金種子罐煉制成一件神話道具。
紅藍雙神一起出手，幫助他登上神話。
但是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作為回報，羽蛇神庫爾彌斯接下來也需要幫助她完成幾件事情。
庫爾彌斯作為一個“幸運兒”，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明白每一份饋贈的背後都已經標注好了價碼，這種交易對于他來說，反而是最正常合理的。
庫爾彌斯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那又怎麼樣。
那種無形掉落在頭上的“幸運”，還有最後付出的慘痛代價，才是最可怕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這個罐子里面逃出，他被困在這里面太久了。
因為在這段時間里。
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羽蛇神低頭看向了瑪塔芙絲，告訴她。
“藍女神的交易，我答應了。”
瑪塔芙絲突然拿出了佔星球，向著羽蛇庫爾彌斯請求說道。
“另外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瑪塔芙絲說出了自己的智慧種完美論，還有自己關于佔星球和完美國度的實驗。
“听說您掌握了部分靈性權柄，我想要您幫助我看一下佔星球。”
“還有，請您告訴我關于靈性的秘密。”
羽蛇神庫爾彌斯並沒有拒絕，這對于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麼。
不過暫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在外面住上一段時間，暫時不要離開，你所求的我在成為神話以後會幫助你完成。”
瑪塔芙絲看著羽蛇神。
她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還是有些激動的說道。
“神話。”
庫爾彌斯點頭，目光看向了金字塔外的天空。
“沒錯，神話。”
相比于瑪塔芙絲，庫爾彌斯的這句神話卻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雖然第一步走的是神話道具這條最簡單的道路，但是這個最簡單，那也是相對的。
這一路走來發生了些什麼，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也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說著說著，無邊的金光收斂進入了罐子里面。
而那枚儲物戒指落入其中，炸開之後恐怖的光芒沖天而起。
庫爾彌斯再度陷入了沉睡。
——
夜里。
瑪塔芙絲就住在外面那個破敗的村莊里面。
森林里不斷地傳來怪異之物的聲音，村莊破敗而荒涼，的確是有些滲人。
瑪塔芙絲嚇得將門窗堵得嚴嚴實實的，白天她可是看到外面的叢林深處有著幾十米高的巨物之影路過，那家伙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吃素的。
“咚咚咚！”
而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將裹著小被子的瑪塔芙絲嚇得夠嗆，從被子里擠出腦袋問道。
“誰呀！”
外面傳來了神侍拉伯的聲音，對方問。
“瑪塔芙絲小姐，我做了一些食物，您要吃一些再休息嗎？”
本來不餓，一听到有吃的，就感覺肚子好像在響。
瑪塔芙絲立刻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打開門，就立刻聞到了一股香味。
“好香！”
瑪塔芙絲坐在桌子前，滿足地捧著碗說道。
“好吃。”
而面前的老人戴著一副眼鏡，微微笑了起來。
神侍拉伯拿著一副皮冊，他睜著渾濁的眼楮在燈光下努力地瞅著，然後在上面寫寫畫畫，看起來非常認真。
瑪塔芙絲坐在位置上大口吃著拉伯做給自己的東西，感覺肚子和身體也暖和了起來。
安靜的屋子，跳躍的燭光。
讓她不再害怕，反而感覺很溫暖。
瑪塔芙絲吃完之後，看著拉伯這麼晚還在做筆記一樣的動作，好奇地問道。
“你在寫些什麼？”
神侍拉伯也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告訴了瑪塔芙絲。
“豐收神廟的新聖典，羽蛇神準許我編撰的。”
“羽蛇神說 真正前往天際的時候，將會頒布這本新聖典。”
瑪塔芙絲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位神侍拉伯還是個這方面的人才。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被羽蛇神所看重吧！”
瑪塔芙絲這樣想道。
神侍拉伯看到瑪塔芙絲吃完了，立刻收起了皮冊子站了起來，將碗拿了起來。
瑪塔芙絲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是我來洗碗吧！”
老人笑了起來︰“瑪塔芙絲小姐，外面這麼黑，你又不認識路，早點休息吧！”
“沒事的，我剛好也有自己的碗沒洗。”
讓瑪塔芙絲沒想到的是。
庫爾彌斯說的這等上一段時間，可真是等得夠久的。
她一直等到了冬天降臨，對方也沒有任何動靜。
可是她也不敢隨便離開，她是唯一一個除了兩位神明之外，知曉庫爾彌斯準備沖擊神話之位的凡人。
如果將這種消息泄露到了外面，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就算不是她說的，她出現在外面被人知道了，也脫不了干系。
她只能在這片廣袤無垠的森林之中，安靜的住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等待著。
不過幸好村子里還有一個和她爺爺一般的老人，總是照顧有些笨拙的她。
給她做好吃的，教她補破了的衣服，還帶著她在外面用機關捕獵。
教她認識外面的魔獸和魔藥，還給她講述一些有趣的故事。
這可是學院里面踫不上的趣事。
而且每天夜里，對方都會在對面點著燈徹夜不息，讓膽子有些小的瑪塔芙絲可以看到火光，不至于一個人那麼害怕。
不過老人不這麼說，他說是為了編撰新聖典。
但是每到夜里，他就準備將燈掛在窗戶前，那燈光亮亮的，剛好照到瑪塔芙絲這邊。
大清早。
瑪塔芙絲裹著好幾層衣服，蹲在門口看著白雪皚皚的叢林，眺望著遠處的金字塔。
同時曬著今天的第一縷光。
“呼！”
“好冷啊！”
“不知道今天吃什麼呢，會不會是很好吃的魔獸肉呢？”
瑪塔芙絲有些期待，拉伯的廚藝可是很好的。
但是等到了中午，瑪塔芙絲都沒有等到拉伯出門，她有些擔心地來到了拉伯的窗戶前，朝著里面看去。
然後就看到，老頭正好在窗戶前的桌子旁滑倒在地，連同單腿椅子也傾倒在地。
“拉伯！”
瑪塔芙絲一聲驚呼，然後立刻打開門沖了進去。
經過瑪塔芙絲的一番救治之後，老頭總算是緩了過來，躺在床上，瑪塔芙絲有些小抱怨的說道。
“你的身體很差，應該多注意休息。”
“你這把年紀了，還總是熬夜，這怎麼能行呢？”
瑪塔芙絲雖然是高明的巫醫，但是也只是巫醫，她擅長的是治病。
而拉伯的情況就是身體的衰老，這是她也沒有太好辦法的事情。
拉伯卻絲毫不在意，想要翻身起來。
“老人了，身體哪里有好的。”
“能吃，能走，那就是很不錯了。”
拉伯帶上了眼鏡，身邊到處摸索。
“誒！”
“我的冊子呢？”
瑪塔芙絲將皮冊子放到了老頭的手上，然後無奈地說道。
“書什麼時候都可以寫，為什麼要這麼急呢？”
“你養好了身體，慢慢寫總能寫完的。”
老頭看著瑪塔芙絲，搖頭說道。
“不行了，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我必須要趕在羽蛇神離開人間，在神明前往諸神之國前，將新聖典編撰完成。”
“我知道這天快到了，所以我要更快一些。”
瑪塔芙絲頓時一愣，然後捧著下巴站了起來。
“啊！”
“你怎麼知道？”
“難道是我什麼時候，說漏嘴了？”
瑪塔芙絲踫到熟悉的人話很多，有的時候的確沒怎麼過腦子，她覺得自己肯定是什麼時候說漏了。
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跑到外面去，要不然自己這個大嘴巴肯定早就露餡了。
然而老頭卻搖了搖頭，告訴瑪塔芙絲。
“你沒有說，是我猜到的。”
“我是侍奉羽蛇神的僕從，很多秘密對于我來說並不是秘密。”
“你是代表著藍女神而來，而你來了之後羽蛇神就沉睡了，你也一直在這里等著，等待著一個很重要的時刻。”
“那個時刻，想一下就知道是什麼。”
瑪塔芙絲坐了下來，看著老頭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皮冊子，以一個舒適的角度靠在床上。
“在那一天，羽蛇神將會帶著新聖典進入天際，以最神聖的姿態翱翔于雲海。”
“而這本聖典的內容，將會被神聖之音吟唱于天空。”
“不僅僅是豐收神廟的人听到，其他人也都會知道。”
老頭陷入了回憶，臉上充滿了懷念。
“這是我所能夠為庫爾彌斯大人，為阿努大人所做的。”
“一點小小且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但是說著說著，老頭劇烈地喘息了起來，好像喘不過氣來。
他捂著胸口，皺起了眉頭。
瑪塔芙絲上前扶著他，拍著他的背部，檢查他的身體狀況，然後就發現他有些發燒了。
瑪塔芙絲她擔心地說道︰“你有些發燒了，應該好好休息。”
“至少這兩天，你不能再亂動了。”
“我回去找一找看有沒有對應的材料，替你制造一瓶巫藥。”
拉伯露出了一個慈祥的微笑，看著瑪塔芙絲說道。
“瑪塔芙絲小姐。”
“謝謝你了。”
老神侍一點點的躺下，然後慢慢閉著眼楮睡著了。
過了一會，瑪塔芙絲終于制作好了一瓶巫藥拿了過來。
在昏睡之中，瑪塔芙絲听到這位老神侍在說著夢話，他揮舞著手，似乎在和誰說著話。
“你看過……”
“那黑色的巨翼掠過天空的畫面嗎？”
“那不是死亡之翼，那是阿努大人最後的救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