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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迅速來到小河邊,幾個半大小子,臉上正寫滿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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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墨僅僅只是看一眼,眉頭就擰的很深。
  在水面之上,他只能看見無數連綿涌起的泡泡。
  “你們在這里看戲啊,他要出事兒了,一個都跑不了,趕緊打120,還有去叫人。”
  訓斥完,滿臉驚慌,嚇得來六神為主的幾個小子以後,方墨快速脫掉自己的衣服,褲子,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噗通一聲,一個猛子扎進了小河里
  怦的一聲,小河中掀起了一個不小的浪花來,剛剛重獲新生的大魚,被這個動靜嚇了一大跳,化作一道白光,拼命游了出去。
  冷,刺骨的寒冷,這是方墨下水以後,第一個感覺。
  雖說剛剛下半身在水下泡了很久,但上半身卻一點兒水沒有沾,如今陡然入水,被山泉水一驚,他只感覺全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瞬間閉合了起來。
  但是方墨已經無暇顧及身體的不適,他此刻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救下那名小孩兒。
  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但只要稍稍有點良知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就不會坐視不理,在保證自己的安全情況,就算因為各種原因,小孩沒救上來,至少心中也無愧了。
  從小在小河邊長大,方墨因為游野泳,沒少被方國棟收拾,但這也造就了他水性還不錯。
  游近一看,方墨才發覺了情況有多麼緊急,水面上已經少有幾個氣泡存在,不用猜,此刻那名小孩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心知不能耽擱,方墨猛地一扎子鑽進了水里。
  “咕嚕咕嚕。”
  勉強睜開眼楮,看著眼前這一幕,要是不是在河里,方墨早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是不是水面光線的原因,方墨只感覺那個孩子的臉色白的嚇人,在小孩腳踝的地方,一根粗大的水草,好死不死緊緊纏在那里。
  按理說敢在這條河游泳的,都不會是生手,怎麼會忽然溺水,這才算解開了他心中的疑惑。
  知道了原因,方墨繞到那人的身後,游到了水草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給他把纏繞在她腳上的水草解開。
  “大功告成。”
  望著已經解開水草束縛的那人,方墨心里一喜,轉身繼續游在他背面,托起他的咯吱窩。
  方墨沒想到的是,這都已經要到最後了,還出了亂子。
  小孩身子忽然無意識亂動起來,方墨怎麼也沒法把他安撫住,相反有些筋疲力盡的方墨還被小孩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力,死死壓住,掙扎不開。
  本就在水下面憋了這麼久的氣,方墨都快已經要到極限了,想到水面上來換口氣都沒辦法,方墨只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
  心中意識到強烈的危險來襲,方墨沒有絲毫猶豫松開孩子,借助反作用力上升在岸邊,大口大口呼吸著這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就在方墨想要繼續下潛,重新救那個小孩的時候。
  那幾個半大小子,也是去通知了周圍最近的大人,此刻岸邊上已經圍滿了人。
  “兄弟,竹竿接住。”
  一根長長的竹竿,在那人大力之下,穩穩的落在了方墨不遠處,抓住竹竿的一端,等方墨再次下去的時候,小孩已經失去了意識,這次方墨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把他撈了上來,接著竹竿游回到了岸邊。
  四肢有些酸軟的躺在岸邊,方墨大口大口的呼吸這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明明凍得哆嗦,頭上的冷汗卻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上岸的瞬間,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現在方墨想起才不由有些後怕起來。
  溺水的人的求生本能實在是太強了,那股力氣,讓方墨很難想象,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兒能爆發出來的。
  也幸好是孩子,和方墨的體型差距較大,加上他當機立斷,這才避免了危險的再次發生。
  “你是國棟的孩子啊,好多年沒有見過,差點兒都沒認出來,你是好樣的。”
  一名絡腮胡子的大叔,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
  “抽根煙吧,提提勁。”
  說著大叔遞給了方墨一根已經有些蜷縮的香煙,從來不抽煙的他,望著那根皺巴巴的香煙,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咳咳咳。”
  煙卷剛一點燃,那刺鼻的煙霧差點兒沒把方墨嗆死,但好在經過這煙霧一沖,心里面算是好了點兒,把煙踩滅。
  “叔,那小孩兒沒事兒吧?”
  隨手彈了彈煙灰,一股煙霧從大叔的鼻子里面冒了出來。
  “這娃娃運氣不錯,你救的及時,還有氣,調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是這後遺癥估計免不了了。”
  大叔說著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但眼中卻顯得很平靜,顯然這麼多年,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
  對此,方墨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不過他也不是神,對于這種情況,雖然十分遺憾,但也沒辦法改變,至少也做到問心無愧了。
  四周嘰嘰喳喳的聲音,圍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方墨不是特別喜歡這種場合,在加上看見救護車也來了,他有自知之明,醫務人員怎麼都比自己要專業,所以隨意把衣服披在了肩上,離開了這里。
  方墨剛走沒多久,一個騎著摩托車滿臉焦急的中年男人,飛快的沖到了人群中來。
  “我娃兒呢。”
  “你不要著急,剛送去縣醫院了,醫生說,救上來的時間早,所以沒有生命危險。”
  听到其中一名圍觀群眾的話後,那個漢子臉上焦急的神色,並沒有緩和半分,掃了一圈,開始問道。
  “鄉親些,是誰救的我娃兒,我給他跪下了。”
  中年男人,雙腿彎曲就要跪下,那名先前給方墨散煙的大叔,走了出來,一把扶住了中年男人。
  “德江你可別給我們跪,擔當不起,救你家小子的人,是國棟家的孩子,已經走了。”
  听到這人的話後,秦德江的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復雜。
  “方國棟家的孩子?”
  “肯定的,這次你可得好好陪國棟喝一杯。”
  拍了拍秦德江的肩膀,那人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