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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們讓程素同學做決定，如果他同意和你繼續坐在一起，我就放你一馬！”
張笑笑語氣威脅，表情信心十足，看向程素，等待他回話時，又變成一副淑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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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程素的角度換位思考，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和一名丑八怪做同桌，所以這次換位，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看秦鳳凰穿著簡陋，明顯是沒有什麼大背景，說不定家里窮到揭不開鍋，還要依靠帝國救濟度日。
像秦鳳凰這樣小人物，多來幾個捆在一起，張笑笑都不帶怕，完全不放眼里。
不過張笑笑能囂張至今，也並非無腦的花花小姐。
帝都里她惹不起的人物，可全部都牢記在心。
就連某大型工地搬磚的秦家現任家主的堂姐，張笑笑也曾托人送來一張照片，把對方長相記下，可謂是小心謹慎至極。
所以張笑笑浪到現在還沒翻船，人送外號法外狂徒張三。
眼前名叫“秦鳳凰”的女子，雖然和秦家現任家主同名同姓，但樣貌方面完全對不上，或許只是踫巧取了同個名字。
“對不起，張笑笑同學，我暫時沒有換座位的打算。”程素抬起頭說道。
話音剛落。
張笑笑“啊”的一聲，表情發愣，就連三名貓腿子也是震驚不已。
她們老大囂張歸囂張，但容貌方面還是不賴的，起碼也要比秦鳳凰漂亮百倍。
但沒想到。
程素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實在是驚掉一地眼球。
秦鳳凰也是很訝異，對程素的選擇感到不解，但同時還滋生出一絲感動。
除非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好感度很高，否則沒有任何男生願意和丑女相處。
但程素肯定以為她出身低微，擔心答應換座位之後，會給她惹來麻煩，所以才拒絕了張笑笑的請求。
真是個善良的男孩子。
秦鳳凰的視線在程素身上停留兩秒，隨即感嘆天道不公。
竟然讓這樣善良的男孩，在最美的年紀覺醒了火系超能力。
為了家國未來考慮，他必須獻出超能基因，消除她前行道路的隱患。
在這一刻。
帝國律法是無效的，一切都要以民族存亡為大。
就算她不出手，程素身懷超能力的消息暴露，女帝也會命人把程素綁到她面前。
程素听到心聲，讓自己沉心靜氣下來。
‘秦鳳凰知道我身懷火系超能力，那麼她剝離我的超能基因已成定局，可能在今晚，可能在明晚，也可能在不久之後……’程素暗暗盤算。
‘所以，我必須抓緊每分每秒從秦鳳凰身上獲取壽命。作為“真-天命女主”，她身上的主角氣運也是最濃厚，薅羊毛也較為容易。’。
“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如果她們為難你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或許我能幫到你。”程素轉頭看向秦鳳凰，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沒事。”
秦鳳凰搖搖頭，根本沒有將這件小事放在心里。
如果不是為了保持低調，剛剛她給張家家主打通電話，就能把張笑笑的事情完美解決。
但沒過多久。
程素卻用手肘輕踫她。
“嗯？”
秦鳳凰微微疑惑的轉頭，卻發現程素給她遞來一張紙條。
她接過紙條時，不小心觸到程素的指間，看到他飛速的縮回手，俊臉紅潤的瞥了她一眼，一副害羞無比的模樣。
“ ……”
秦鳳凰心跳微微加速，隱藏在丑妝下的一張俏臉，此刻小幅動容。
展開字條。
上面寫著一串數字。
“這是你的手機號？”秦鳳凰驚訝的問道。
“嗯，如果她們找你麻煩的話，你就打電話告訴我……我家還是有點能量。”程素小聲的說道。
秦鳳凰攥著紙條，沉默了小片刻，才從口中吐出兩個字︰“謝謝。”
程素搖搖頭，朝她微微一笑，很快恢復文靜姿態，專心致志的看書。
“三年壽命！”
他握著書本的手有些顫抖，微笑是發自內心，因為他實在太高興了。
這是挖到鑽石礦啊！
程素已經在暗中盤算，要如何合理又不突兀的接觸秦鳳凰了。
……
中午放學。
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走出教室。
食堂內。
隊伍排成一條長龍。
程素原本打算回宿舍吃，畢竟吃慣山珍海味，已經把他這張嘴養刁了，是看不上食堂普通的菜品。
但他忽然發現，秦鳳凰前進的路線正是食堂之後，于是就給負責每天給他送餐的保鏢發了一條短信，告訴她今天要在食堂吃飯，不用給他送飯了。
“那少爺吃完飯，記得按時回宿舍。”
保鏢給他回信息。
“好。”
程素回復道。
天京大學共布置有四間學校食堂，全都被李月包下，並聘請五星酒店的大廚掌勺。
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讓程素能在學校吃的健康。
他的飯卡是“無限余額”，這點李月前兩天有和他提起過一次，讓他喜歡吃什麼隨便點。
秦鳳凰揣著飯卡，眉頭微皺，里面僅有八百塊余額，是她這個月僅有的生活費。
既然裝窮，就要裝到方方面面。
掌握家里財政大權的老媽，每個月只會給她打八百塊錢。
直到找到心儀的男友，才能回歸家族，動用全部權力。
鳳王回歸。
听起來似乎很狗血。
但卻是好幾代秦家人實踐出來，裝窮的確能看出另外一半的性格好壞。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秦鳳凰同學！你也在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嗓音，好听到就像森林里的百靈鳥在歌唱，惹得許多女生紛紛回頭看去。
秦鳳凰轉過頭，發現程素就站在幾米遠的身後，端著餐盤朝她招招手。
“是程素同學啊，你也來食堂吃飯？”
“嗯。”
程素戴著口罩，朝她點點頭，打完飯後幾步追上秦鳳凰，站在她的身側。
秦鳳凰正在糾結打哪個菜，這時程素又說道︰“我請你吃頓飯吧，早上的沖突是因我而起，我想和你賠個禮。”
“不用了。”
秦鳳凰搖搖頭，但程素已經走到她面前，對收銀的大媽說道︰“阿姨，等下她的飯錢從我卡里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