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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沒有古代客棧，也沒有古代的學堂，除了江城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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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凡看著天色，拿起了溫度計。
等到天黑，他檢測了自己體溫，16.5！
果然，自己的體溫，隨著白天和黑夜而變化，只是自己沒有感覺而已。
今晚虞夕沒有再打電話，何凡也沒有打算遲到。
因為今天學習的是如何恐嚇活人，應該不會像之前的兩堂課那般硬核。
如果是將自己扯了，放在活人面前，那算他倒霉。
虞夕應該不會教授，這麼愚蠢的操作。
時間來到十一點，何凡提前來到江城大。
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江城大無人，虞夕沒有出現。
門外的小賣部，已經開門，何文超正從老李小賣部走出來，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何凡哥哥。”
小童吃著棒棒糖，背著小書包，沒有拉上拉鏈，里面全是零食。
他掏出一包糖果，遞給何凡︰“何凡哥哥，你吃，小奶兔很甜。”
小奶兔奶糖，上面印的。
“不用了，你吃吧。”何凡摸了摸他的頭，笑道︰“昨晚見過媽媽了？”
“見過了，可是媽媽病了。”小童情緒低落下來︰“媽媽說，她很想我，想的生病了，我也想媽媽，還想爸爸。”
“哎。”何凡輕嘆，道︰“你媽媽叫什麼名字？住在哪？”
“我媽媽叫柳清月，住在千林路，水墨別墅，十八號。”
小童眨巴著眼，道︰“何凡哥哥，陰陽節那天，你能帶我去看媽媽嗎？”
“當然可以。”何凡笑道︰“對了，你現在不能去嗎？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不行的。”小童搖頭道︰“除了頭七，托夢，陰陽節，我們都感知不到陽間的。”
何凡心頭思索，這麼說，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江城大的高樓，大門？
在他們眼里，這里只有學堂和小賣部麼？
他看了看四周，學堂後面被高樓擋著，外面是馬路，馬路對面是老李小賣部。
兩人進入教室，李小文還沒來，其余鬼正在陸續到來。
老爺子正坐在座位上，雙指夾煙，愜意地眯了一口。
“爺爺，你就是抽死的，還抽呢。”小童蹦跳著回到座位，取出背包里的零食，招呼其余同學︰“哥哥姐姐們，來一起吃。”
學生們看向零食，有些眼饞，但又不好意思。
“別客氣，這是我媽媽請你們的。”小童抱著小書包，挨個發糖果，不忘在講桌上給虞夕放一包。
“真是個乖孩子，可你都給光了，你吃什麼？”黃富貴道。
“媽媽會再給我的。”小童道︰“媽媽說，有好東西，要和同學一起分享。”
“你媽說的很好。”黃富貴看了看手里的煙，從懷里掏出一包，招呼道︰“來來來，一起抽。”
零食可以客氣，但煙，他們可不會客氣。
“爺爺，你就別抽了。”小童皺著鼻子道︰“對身體不好。”
“老子尸體都涼透了，還擔心個屁的身體。”老爺子撇嘴道︰“而且這煙蘊含陰氣，越抽越舒坦，哪像陽間那玩意。”
說完，遞給何凡一支︰“來一根。”
“別，我不會抽煙。”何凡擺手，頓了頓，道︰“還有，虞夕聞得慣煙味麼？這教室待會全是煙味。”
正抽煙的學生們全都一愣，然後全部跑出教室，到外面抽去了。
老爺子也干笑著起身，走出教室。
很快，李小文也來了，長發遮臉，看不清表情。
“小文姐姐，給你零食。”小童從書包掏出糖果，問道︰“小文姐姐，叔叔阿姨有給你錢麼？”
李小文沉默了片刻，道︰“他們……生活比較苦，我沒要。”
“這樣啊，那下次我跟媽媽說，給叔叔阿姨打個幾百萬先用著。”何文超天真無邪地道。
何凡︰“……”
尼瑪，真特麼有錢，往我卡里打幾百萬行不行？
“不，不用了。”李小文連忙拒絕道。
“老師來了。”
老爺子帶著一群煙鬼，慌亂地跑了進來了，年邁的身子，跑出飛一般步伐。
等他們全部走了進來，虞夕才陰著臉走進教室。
她的臉色很難看，已經從之前的蒼白，變成了青色，極為可怖。
“老師，我們在外面抽煙，沒在教室里抽。”老爺子連忙解釋。
這麼難看的臉色，他怕被吃了。
其余煙鬼也嚇的哆嗦。
“老師，那零食，你不喜歡嗎？”小童以為，是零食的原因。
虞夕臉色好轉了一些，恢復蒼白︰“不關你們的事，我問你們，這幾天有沒有在附近看見陌生的鬼？”
“陌生？”眾人一臉迷茫地搖頭︰“沒有。”
“老師，這是又來新鮮的了？”何凡忍不住問道。
雖然沒听說，江城最近有人身亡，但有些壽終正寢，疾病身亡的，也不會到處傳揚。
“不是新鮮的。”虞夕凝重道，說著，手中出現一個玻璃杯，放在講桌上。
玻璃杯分為兩半，切口完整。
何凡︰“……”
這特麼不是我扔的玻璃杯嗎？
怎麼被你撿到了？
“老師，這是？”學生們一臉迷惑。
“這杯子本是陽間的，被鬼氣切開。”虞夕沉聲道︰“是陰界使者找到交給我的，懷疑有鬼駐留在陽間。”
“老師，那鬼在陽間，我們也看不見啊。”學生們道。
虞夕點點頭，目光看向李小文︰“今天你頭七，回去的時候，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若是找到線索，我會給你獎勵。”
“是，老師。”李小文連忙道。
“好了，既然你們都沒線索，那就正常上課。”虞夕拍了拍課桌，道︰“先問你們，活人怕什麼？”
“活人怕什麼？”老爺子砸吧著嘴，回味著之前的香煙︰“怕的挺多的，怕死，怕沒錢，怕……總之，怕一切。”
“最簡單的一條。”虞夕接話道︰“怕黑暗！”
“黑暗？”眾學生點點頭，道︰“老師，我活著的時候，就挺怕黑的。”
“這次陰陽節日，你們若是遇到特殊情況，可以稍微恐嚇活人，但記住，不能太過分，更不能鬧出人命，否則陰界使者會追究責任！”
虞夕冷聲道。
“老師放心，我們生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會干出害人的事情。”老爺子道。
小童更是用力點頭，他什麼都不懂，但也知道，不能害人。
“那我就教你們，第一招，如何讓活人的世界，變的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