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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那邊將幾個超級罪犯從監獄弄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
李明倒也沒怎麼閑著。
先是安排人手采購了大量的蔬果肉類以及飲水等各色生活必需品，將它們分門別類封存到飛船的各個倉庫，作為補給。
飛船在改造時就已經將黑暗精靈原本的倉庫按照人類的飲食習慣，做了相應的改裝。
由魔法與科技相互彌補的作用下，完全能將食物以它們放進去時最鮮活的狀態保存相當漫長的時間。
包括水在內，其實專門補給水源並不是很有必要，飛船本身就自帶一定的水源制造能力，哪怕不進行外部補給，也能自我內部供給一年以上。
在如今星際航行的飛船大都具備空間跳躍能力的情況下，在宇宙中趕路的時間並不會太長，補給難度並沒有地球人想象的那麼高。
除非遇見一些特殊情況，整個漫威宇宙中能夠自如進行星際航行的飛船們，在航行間因為補給不足而造成大量人員死亡的事故其實並不多見。
而像李明這樣並非儲存成品食物，而是選擇儲存原材料的行為，純粹是因為飛船足夠大，倉庫可儲存量大得驚人，完全夠他這麼去霍霍。
他在飛船改造的時候，專門要求阿斯加德的工程師們給自己整了個多功能烹飪室不就是為了這點樂趣嘛！
這些事務自然有人會去安排，李明自己將要求吩咐下去之後，便再度開始了對好友們的拜訪。
除了將先前還沒教完的波紋呼吸法，通過史蒂夫和彼得這兩個助教，把內容全部交給了巴頓和娜塔莎之外，他也沒忘了專門去找托尼聊聊。
盡管之前沒有表現出太多矯枉過正的傾向，焦慮癥這樣的病癥也並未出現在托尼身上，但他回來之後確實是听到了一些關于托尼想要以人工智能與機器人結合進行治安維護事情的風聲。
以免這家伙在自己離開地球期間，一時興起搞出點沒必要的麻煩，李明還是主動找上了他，盡可能將這貨作死的操作扼殺在搖籃里。
……
端著兩杯加冰威士忌走到客廳，一杯給自己，一杯推給了李明。
托尼一屁股坐下，在沙發上挪了挪背，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舒服位置，才好整以暇地望向李明︰“這個時候你不忙著準備自己的太空大冒險，來找我干嘛？”
“哼哼！你要是覺得斯塔克先生是一個合適的冒險伙伴人選，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端著杯子晃了晃，托尼自矜地說著。
說到底，他還是對于李明這次的行動有些沒底，想換個口風看看這小子到底是否需要自己幫忙。
“如果這次查清楚情報之後，發現敵人我解決不了的話……我會回來找你們幫忙的！”
李明笑了笑，算是委婉拒絕了托尼加入這次行動的想法。
听到這話，托尼抿了抿嘴，然後很快故作無謂地聳肩道︰“好吧，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打算了，那就預祝你此行順利吧……”
“不過，有個人選我想推薦給你，最近他正好沒有什麼事要忙……”
不等他把那個名字說出來，李明一挑眉主動問道︰“你說的，是班納博士麼？”
“bingo！”
托尼打了個響指，“有班納博士在的話，應該不管遇上什麼程度的敵人，你們應該都能打一打了！”
他說得開心，卻不曾想李明還是搖搖頭道︰“如果是去決戰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帶上班納博士，但畢竟我這次只是準備去當個偵察兵，最多充當一下前鋒……還不至于為一個尚未確定的事情搞出什麼瘋狂的行動！”
“你這是覺得班納博士很瘋狂咯？”
正抿了口酒的托尼瞪大眼楮，就要作勢摸出手機，“也不知道他听到你的評價會有什麼反應……”
“行了吧你！”
李明翻了個白眼，“我們需要班納博士的智慧，也需要他瘋狂的力量，這並不矛盾……這次彼得跟我，再帶上那幾個超級罪犯，也就差不多了！”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托尼不再說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如果不是想要拉我入伙的話，你小子找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只是來提醒你一件事情的……”
李明想了想才道︰“听說你最近在研究用機器人來維護秩序，保護普通人安全的事？”
“連你這個剛回來的都知道了麼？”
挑了挑眉，托尼干脆道︰“沒錯！我確實有這個想法……”
“你不覺得無論是警察還是我們這些人所能顧及到的範圍始終是有限的麼？”
“我們確實只能幫助到雙手所能觸及到的人……”
李明點點頭，還沒來得及將接下來的話說完，托尼又是打了個響指︰“英雄所見略同，我就知道你也會這麼想！”
“但是，人工智能和機械卻是能每時每刻全身心投入，同時分散出現在多個地方，做到同時顧及到千千萬萬的意外事故！”
“如果讓他們作為工具，加入到維護和保護之中，整個世界的治安情況一定能夠得到相當的改善……而如果再遇到外星人入侵的情況出現，我們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孤軍奮戰！”
托尼說得有些激動，顯然當初紐約之戰對他的影響並不小。
李明沒有直接否決他的話，而是直接問了一句︰“你還記得幾年前我想做個全民互助aPP，然後被你規勸擱置的那件事麼？”
眉頭皺了皺，托尼點點頭︰“當然記得……你說這個，不會是想要提醒我，我的這個計劃，和你當年的想法其實是一個性質吧？”
“果然是聰明人，一說就透！”
李明獎了他一個大拇指，滿臉贊揚。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托尼翻了個白眼，神情認真︰“我可不覺得我這個想法和你當年的想法有什麼可比性，論實際可行性，兩者顯然差遠了！”
“真的是這樣麼？”
“我承認我的想法存在一定的問題，實施起來中間存在不少難以解決的關隘……但你的這個想法難道就沒有問題了麼？”
嗯……這感覺。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啊！
李明心里回憶著當初的情景，嘴上接著反問一句，“就人工智能所具備的成長性來說，一旦讓其擔任起負擔整個人類命運這樣的重任，萬一在其自行進化的過程中底層代碼出了問題的話，對方的破壞性之大你不會不明白吧？”
“恐怖谷效應不用我多說你也肯定是有所了解的，用冰冷的機器人來維持秩序，造成恐慌的概率你應當也能模擬計算出來吧？”
在李明的連環問之下，托尼臉色難看地緩緩將酒杯放到了茶幾上發出一聲脆響，打斷了李明的話。
“所以你是專門來發泄當年被我否決了思路的仇來了的？”
托尼似笑非笑，雖然說著開玩笑一般的話語，眼里卻隱隱帶著認真。
對他這樣的人來說，自己的計劃被人駁斥得一文不值，自然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如果不是雙方交情夠深的話，說不準他現在就不是打斷他的話，而是已經要起身送李明出去了！
“你覺得我是這麼小氣的人麼？”
李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就像當年你會給我好好分析計劃難以實現的弊端一樣，我現在也正在做同樣的事！”
“我當年還沒開始施行就及時醒悟，沒有一個能夠完全兜底的實力作為支撐就不要去做這件事，算是提前將可能造成的麻煩遏制在了搖籃里……”
听李明反省自己的問題，托尼神情漸漸平復下來，或許听听他說的也沒關系。
一直觀察著托尼面色變化的李明一見這反應，便繼續往下說道︰
“我的計劃如果出了差錯或許會鬧出一些騷亂，但絕不至于造成多麼大的危機……但你這次的情況不一樣！”
“機器人維護秩序造成的恐慌，乃至之後的騷亂都是其次……在這個互聯網已經成為世界命脈的時代，一旦人工智能失控，他將造成的危險有多麼大還用我多說麼？”
“世界各國核武滿天飛，人類文明就此在核戰爭中玩完！”
托尼陰沉著臉做出了回答，不等李明在說些什麼他就主動道︰“好吧，算你說得有一定道理，這個計劃我會再考慮考慮是否繼續下去的！”
說話說到這份上，李明自然知道自己要是再追問非要一個準確答復，反而是要適得其反了。
當即笑著端起面前的酒杯，伸向托尼︰“你能听我的建議我很高興！”
“只是你這個小子太煩人了而已！”
托尼翻了個白眼，和李明踫了踫杯。
將杯子里不多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李明嘎吱作響的嚼著冰塊突然反應過來，上下打量了托尼幾眼，面露意外之色︰“之前還覺得不對勁……我倒是沒想到，就離開這麼一小段時間，你居然還是選擇了將身體里的絕境病毒代謝掉了麼？”
或許是之前已經有過了慎重考慮，這時被李明問起托尼臉上也看不到什麼表情的變化。
他放下空了的酒杯，點點頭平靜道︰“我仔細想了想，絕境病毒的強化並非只是影響我自己一個人，如果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是正常人類的話，這玩意兒就絕不能停留在我身體里……”
听到這話，李明有些訝然︰“我沒記錯的話，你跟波茨小姐連婚都還沒結吧？現在就已經在考慮後代的事情了麼？我認識的托尼•斯塔克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切！你以為你認識的托尼•斯塔克是什麼人？”
托尼切了一聲，也不等李明說出點讓他血壓飆升的話，就主動抬手制止了他︰“你嘴里也說不出什麼好話，就別說了！”
幾句玩笑過後，托尼才面露認真之色︰“總之，我更願意作為一個普通人類去戰斗！”
“好吧，這也不錯……”
李明點點頭，心里有些敬佩，又忍不住開了句玩笑︰“真要說起來，你托尼•斯塔克也不是沒有超能力……你所擁有的智慧與金錢，就是絕大部分人類無法企及的超能力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在奉承我麼？”
托尼被逗得大笑，“智慧與金錢就是超能力，好像還真挺有道理的樣子！”
李明看著他滿頭黑線，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實話實說的一句話，怎麼就把他給逗笑了。
總算，等這家伙笑完了，他又突然一正神色︰“但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雖然我主觀上想要維持普通人類的身體，但我的鋼鐵戰衣中會隨時留一罐絕境病毒，如果真的遇上我們解決不了的敵人，我會第一時間完成注射！”
“那我衷心希望，這一天永遠不要出現。”李明由衷道。
“听巴頓說你小子一直挺‘烏鴉嘴’的，希望這次你能說中點好事吧。”
托尼調侃道。
“都只是巧合而已，那家伙的一家之言怎麼信啊！”
話到這里，李明也不想再繼續那麼些嚴肅的話題，看了眼表轉而問道︰“你晚上有什麼安排麼？”
“佩玻去華盛頓出差了，沒什麼安排……”托尼隨口說著，“怎麼？你要請我吃燭光晚餐麼？”
“我可沒興趣跟一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吃什麼燭光晚餐！”
李明毫不客氣頂了一句，轉而道︰“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叫上彼得、史蒂夫他們一起吃個飯？我常去的米克小館，那里的老頭子店長手藝不錯……”
其他人並不在紐約，先前也是李明開傳送門才直接進入飛船的，逛完之後自然是直接返回來的地方去了。
“有芝士漢堡麼？”托尼突然問道。
“額……有，而且也相當不錯！”李明稍作回憶，就給出了回答。
啪！
打了個響指，托尼頓時來了興趣︰“那還等什麼？現在時間不早了，給他們打電話！”
“已經在打了……”
李明幽幽說著，手里的電話很快接通︰“喂？彼得，史蒂夫，晚上一起吃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