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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可能，你看看卷軸右下角是個什麼字？”菜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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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的舅。奇怪，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哪個當舅舅的所煉，專門送給外甥的禮物？”萬靈掃了一眼，看到卷軸右下角那個歪歪扭扭的小字，奇怪的說道。
“那不是舅舅的舅，是小篆字萬靈的萬，你本來是想把萬靈兩個字全寫上去的，但是只寫了一個字，就打消了念頭。”菜菜說道。
可不是嗎，那個字初看像是個“舅”字，可若是一筆一劃的仔細分辨，分明就是個小篆“萬”字。
至于為什麼只寫了一個字就打消念頭，菜菜沒有多說，也不用多說︰一上來就把萬字寫成了這樣，後面那個靈字還用得著寫嗎？
雖然只是一道神魂，但萬靈還是羞得滿臉通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只是留個名號，不必那麼復雜糾結。否則舍本逐末，反而會壞了道心。”顧清汐語重心長的說道。
看到這里，她也完全確定，這幅天魔圖就是萬靈的杰作。畢竟是關門弟子，她不想看著萬靈誤入歧途，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當時也是這樣跟他說的，可他怎麼都不听，非說這樣才能顯得高深，才不丟師父的臉。也怨我，應該再多勸勸他的。”菜菜自責的說道。
“不怨你，要怨也該怨我才是。”顧清汐安慰道。
的確，菜菜雖然血脈不凡，但靈寵始終就是靈寵，萬靈非要堅持的話，她也無法勸阻。所以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打得還不夠。
“對了，既然是萬靈的本命法器，怎麼會落入宇文世家之手？”見萬靈已經羞慚得無地自容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顧清汐沒再繼續打擊他，而是不解的問道。
如果萬靈當初和她一同隕落，本命法器落入他人之手倒不奇怪，可萬靈明明沒死，只是為了幫她才剝離神魂，身體還由大弟子看管著呢，他的本命法器怎麼會落到宇文世家的手里？
“這個我就不記得了。”菜菜搖頭說道。
萬靈更是一臉迷茫，他還是在鐘離滄（東華大帝）等人的幫助下才恢復一些記憶，終于想起了師父，又哪記得那麼多陳年舊事。
“這件法器，你是從哪兒得來的？”顧清汐再次將目光投向宇文飛揚。
然後，她就怔住了。
宇文飛揚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正連蹦帶跳的打出道道法訣。
樣子有點像跳大神，又有點像鬼上身，神情還異常的亢奮。
這是做什麼，難道剛才太過痛苦，損傷到神魂，犯上失心瘋了？顧清汐有點莫名其妙。
宇文飛揚的確很亢奮，先前不想交出天魔圖，是因為他不想輕易將宇文世家的祖傳之寶暴露在太多外人面前。
但現在既然已經交了出來，他當然就再無顧慮。
別忘了，天魔圖中還隱藏著他一絲神魂烙印，只要借此祭出天魔圖，他就能讓顧清汐當場氣爆身亡，死無葬身之地。
換在平時，這只是他一念之間的事，但本就受傷不輕，又被顧清汐一枚毒丹折磨得欲仙欲死，這時的他已經虛弱致極。
也只有像這樣連蹦帶跳，傾盡全力的打出法決，他才能勉強凝聚神識，提起一絲靈力。
想像著顧清汐慘死于眼前的影像，宇文飛揚越想越是開心，臉上露出猙獰的狂笑。
可是跳啊跳啊的，跳了半晌，天魔圖卻是毫無動靜，顧清汐依舊好端端的站在眼前。
怎麼會這樣，難道神魂烙印消失了？可是剛才交出天魔圖的時候還檢查過，神魂烙印明明還在，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
對了，一定是先前受傷不輕，又被那枚毒丹折磨得太慘，以至靈力不足神識不凝的緣故。
找到了原因，宇文飛揚蹦 得更加起勁了，兩只手拼命的打著法訣，跟抽雞爪瘋一樣。
可惜，顧清汐手中的天魔圖依舊毫無動靜。
難道真的神智失常，得了失心瘋？看他還在沒完沒了的跳大神，顧清汐終于不耐煩了，一腳朝著宇門飛揚踢了出去。
這種失心瘋的病癥，說難治也難治，但說好治也好治。若是仙門修士還有點麻煩，但魔修就簡單了。
反正魔修抗揍，腦子不清醒的話，打到他清醒就行了。
“噗！”鼻血狂噴，宇文飛揚又仰面倒在地上。
為什麼會失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打下的神魂烙印，為什麼到了她的面前就完全失效？
宇文飛揚無助的仰望著天空，心中無聲的吶喊著，兩行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他的面頰滾滾而落。
他當然不會知道，天魔圖的本命之主就在顧清汐的身上，別說只是一絲神魂烙印了，就算他將所有神魂全部烙印其中，天魔圖都絕不會有半點動靜。
“這件法器，你是從哪兒得來的？”見宇文飛揚痛哭流涕，不過眼神卻已恢復清明，不再像剛才那麼癲狂，顧清汐再次問道。
“听說是先祖機緣巧合偶然所得，一代代傳至今日。但時間太久，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宇文家就沒有人知道了。”宇文飛揚有氣無力的說道。
顧清汐對此早有預料︰從萬靈對這件本命法器毫無印象來看，大概幾千上萬年前就已經遺失，那麼久遠的事，宇文飛揚又能知道什麼？
“起來吧，你可以走了。”顧清汐擺了擺手說道。
雖然今天這件事，宇文飛揚也脫不了關系，不過遺失如此珍貴的祖傳法器，他回去就算不被活活打死，肯定也要狠狠脫一層皮，也用不著她來出手教訓了。
走？你看我這樣子還走得了嗎？宇文飛揚滿面悲涼的看著顧清汐。
剛才那一通大神跳下來，他連最後一點力氣都用得干干淨淨，別說走了，連動動手指都難。
“倒是忘了，你剛才傷得不輕，這里有枚丹藥，你服下吧。”看著他那虛弱的面容，顧清汐這才反應過來，又拿出一枚丹藥作勢欲彈。
啥，你說啥，還來！宇文飛揚馬上像剛剛被撈上岸的魚兒一樣，直挺挺的蹦了起來。
一股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力量，也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