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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4章 對我們而言,他可是去救世
江浩與紅雨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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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頭看了眼紫氣宗。
雖然是個小門派,但比移動大宗要來的順眼。
至少這里的人,都在與黑暗氣息爭斗。
此外就是不停修煉的一群人。
果然,入天雷幡的人,都是一心求道的人。
就是不知他們變強了,是不是會到處惹麻煩。
好在僅剩下幾年時間,他們有一定概率無法活到變強。
“又不沒收?”路上紅雨葉開口問道。
“是啊,都跪下來了,還說了林知的一些事,就是不願意給出雕像。”江浩頗為無奈。
“你說林知是否真的喜歡上明月宗的仙子了?”紅雨葉好奇的問道。
江浩略作思考,道︰“可能性並不高。”
“那可惜了。”紅雨葉搖頭嘆息。
江浩也不多想。
“見了他們心里是什麼感覺?”紅雨葉問道。
“感覺時間過的真快。”江浩頗為感慨道︰“當初迫不及待的把他們送走,本意就是為了讓麻煩少一些。
誰能想到事與願違,他們似乎更能惹麻煩了。
不過他們終究不是當初的無知小兒了。”
紅雨葉輕笑道︰“那夫君可否想過,你僅比他們年長十歲。”
聞言,江浩愣了下,仔細回想,自己二十出頭時便將他們帶回了斷情崖。
那時他們十歲出頭。
好像確實僅比他們大十來歲。
但很快江浩又搖頭道︰“還是不同的,我看著夫人長大,看著人皇落敗,看著古今天成長。
我的年歲在此間也算最為年長的一批了。”
雖然那時候的歲月如同快進了一般,幾十年幾百年都不過呼吸之間。
但他確實是經歷過。
紅雨葉望著江浩,隨後道︰“夫君覺得楚川能超越天道築基嗎?”
“如果時間剩下幾年,他沒有機會,如果有著漫長的時間,還是機會渺茫。”江浩思索了下道︰“除非我親自干涉。
不然楚川幾乎沒有希望。
楚婕乃是天道築基,大氣運者,不僅如此她身具天心,自己也不是懈怠之人。
幾乎都在征戰一切苦難的路上。
此外,還有奈何天親自指導。
不怕她天賦了得,就怕她天賦了得還不曾懈怠。
所以楚川若是有機會,大概就在絕仙,或者晉升大羅的時候。
前提是他們都能晉升。
但實際上都很困難。”
大羅實在太難進了。
哪怕是天道築基,大氣運者,亦或者有奈何天親自指導。
也很難跨出這一步。
大道之路太順利,可能進不去。
太過坎坷也可能道心崩塌。
哪怕心智堅韌,也可能無法獲得契機。
這就是大羅。
將無數天才拒之門外。
“別人說這種話就算了,夫君說起來缺乏說服力。”紅雨葉平靜的開口說道。
江浩頗有些無奈,最後道︰“走吧,我發現兩個人,我們偷偷過去看看他們在干嘛。”
紅雨葉含笑道︰“去看看吧。”
隨後兩人出現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靠近昊天宗。
此時街道上有諸多花燈,年輕修士四處張望,似乎對這里的熱鬧頗為歡喜。
一個花燈前,好似神仙眷侶的兩人,看著花燈正在糾結。
“你說左邊好看還是右邊好看?”女子開口詢問。
“都好看。”男子開口。
“可是我就想買一個。”
“那你買一個,剩下一個我買。”
“不好,兩個人一盞燈就好了,所以買哪個?”
“買紅色的,你今天穿紅衣。”
在女子就要做決定的時候,突然後面傳來另一道聲音︰“紅色給我吧,我夫人也穿紅衣。”
聞言,兩人面露不滿︰“我們先看上的,要給你也行,加錢。”
“加什麼?”後面聲音問道。
聞言兩人就轉頭看向後方,就要告知他們加錢。
只是一看,女子就愣了下,接著就驚喜道︰“師弟?你都買紅色剩下的那個也幫忙買了吧。”
江浩︰“.”
妙師姐臉皮真厚。
牧起笑著道︰“別听你師姐的,我們買來送你們。”
隨後,紅雨葉提著紅燈籠,妙听蓮提著彩色燈籠。
四人並肩走在寬闊的道路上。
“師兄師姐怎麼來到東部了?”路上江浩好奇的問道。
“逛著逛著就來到了這里了。”妙听蓮開口回答道。
江浩頷首,隨後問道︰“你們不是出來找真真的嗎?”
聞言,妙听蓮繼續道︰“我們這不是在路上嗎?”
“海外要去西部方向,這里是東部,是不是有些不順路?”江浩看向兩人問道。
聞言,妙听蓮認真道︰“主要是我們想看看天地是否是圓的,如果是的話,可以從東部前往海外,找到真真。”
江浩愣住了。
一時間他分不清妙師姐到底是找借口,還是認真的。
天地寬闊無邊,雖然有個盡頭,但絕非人仙可以隨意探查的。
哪怕一直往前能夠達到海外,他們也需要極為漫長的時間。
而且,木隱他們都已經真仙了,為何妙師姐你還在人仙後期?
他記得當初講道說法的時候,並未遺漏他們。
“你們什麼時候要孩子?”妙師姐好奇的問道。
江浩沉默了片刻,然後決定還是再說說真真的事。
“你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妙听蓮看向紅雨葉道︰“師姐要男孩還是女孩?打算起什麼名字?江什麼比較好听?”
“三個字好听還是兩個字好听?”紅雨葉問道。
“真真就是三個字,牧真真。”妙听蓮來到紅雨葉身邊完全無視了江浩。
後者沉默了。
這些人真會岔開話題。
各個如此。
江浩嘆了口氣。
此時牧起問道︰“真真在海外過的開心嗎?”
江浩思索了下道︰“倒是挺開心的。”
跟著兔子跟小灕,能不開心嗎?
兔子更在道之前,小灕一拳能打碎一切,他們一左一右,整個海域誰能讓真真受委屈?
別看真真比他們懂事。
在他們眼中,真真還是個小女孩。
“那便好,師弟這次來應該不單單是說這些吧?”牧起笑著問道。
江浩愣了下道,微微頷首道︰“嗯,這次打算出一趟遠門,所以過來見見師兄師姐。
另外告訴師兄師姐一些事。”
聞言,牧起眉頭皺起。
那一句遠門,讓他有些意外。
何為遠門?
東部到海外都不算是,那麼哪里才是?
“什麼時候回來?”牧起問道。
江浩搖頭︰“也不好說,可能很快吧。”
牧起頷首,並未再多問這些,而是好奇要說什麼。
“三年左右,天地會出現一場大變,可能此間天地將徹底滅亡。”江浩望著牧起道︰“師兄要是想見見真真,可得盡快過去。”
牧起愣在原地,似乎一時間沒能緩過來,但看到妙听蓮看過來,他立即恢復過來,跟著江浩繼續往前。
牧起思索了片刻道︰“以我們的實力想從這里到海外應該挺難的,師弟可有辦法?”
江浩隨手凝聚了一個光團,道︰“用這個,師兄能一瞬間前往海外移動大宗,如今的真真就在移動大宗。”
“移動大宗?”牧起感慨道︰“這宗門比我們宗門還要大。”
“是啊。”江浩頷首道︰“我們宗門只是一流宗門,連大宗都不是。”
牧起拿著光團,小心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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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問道︰“師弟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吧。”江浩看著即將暗下來的天色道︰
“這里有燈會,我們逛逛挺好的。”
他記得自己很早以前與紅雨葉外出,就是一場燈會。
多年之後的今天,再回想起來那天,畫面雖然遙遠,但異常清晰。
牧起不再多說,而是認真的開逛燈會。
期間妙听蓮又問江浩要男孩還是女孩,是像紅雨葉好還是像他好。
江浩頗為無奈,但又無可奈何。
他拿妙師姐確實沒有絲毫辦法。
對方是真的一心為自己好。
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所以本想為真真過來教訓一下妙師姐,最後還是無可奈何。
只能對牧起師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畢竟牧起師兄是听的。
當然,去找了真真,真真就有挨打的概率。
但與他無關。
次日,天一亮江浩就與紅雨葉離開。
並未與之告別。
江浩低著眉,他從未認真的與這些人告過別。
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敗。
也不能敗。
直到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在船上喝酒的萬休與司呈。
“夫人我們過去看看。”江浩說著就帶著紅雨葉一步踏出。
此時司呈被丟到了水中。
“救我,我不會水啊。”司呈掙扎的開口。
此時江浩與紅雨葉落在小船之上。
看到江浩的時候,中年模樣的萬休笑著道︰“江道友?可是有什麼好詩句?”
江浩沉默的看著眼前之人,最後無奈道︰“沒有。”
萬休一臉的可惜︰“那真是可惜,還以為還能听到一些令我等澎湃的詩句。”
江浩拿著船槳把司呈救上來。
一上來司呈就大口呼吸,直呼差點溺死。
“江道友怎麼與夫人一同來這里了?”司呈坐起來好奇問道。
“來見見兩位前輩。”江浩看著兩人笑著道。
頓了下他又道︰“我已經開啟了大世,兩位前輩可以試著沖擊大羅。”
萬休搖頭道︰“我無法成為大羅。”
司呈也是搖頭︰“我沖擊了用處不大,很難成功。”
江浩泡了茶,給他們倒了一杯︰“我打算出一趟遠門了。”
“一路小心。”萬休笑著道︰
“以道友的能力,想來會回來的。”
江浩低著眉,道︰“我怕找不到”
“有的,路是存在的。”萬休望著江浩認真道︰
“這條路一直都在,只是我等凡人無法知曉。
但道友不同。
道友可是道祖。”
江浩笑著道︰“我這里有一本書,先借給前輩。”
說著江浩將世界之書,交給萬休︰“前輩記得幫我保存好。”
萬休看著書籍,沉默了許久,最後伸手接過︰“那就先交給我吧。”
如此,江浩便不再逗留,起身告辭︰“如此我們便先離開了。”
萬休收起書籍,立即叫住了對方︰“江道友。”
江浩望著對方。
在想對方有何種重要的事。
“真的不來一首嗎?”萬休問道。
江浩沉默片刻道︰“不了。”
“就一首。”司呈跟著開口。
江浩一臉陰沉,轉身就走。
無法理解,這兩人為何這麼痴迷詩句。
真這般痴迷為何不自己學習,然後做出傳世佳作。
何須自己班門弄斧。
看著江浩二人離開,司呈有些疑惑︰“這是著急去哪?”
萬休笑著開口︰“對我們來說,他可是去救世。”
聞言,司呈一臉錯愕,就要開始算。
然而萬休阻止了︰“別算,會死。”
“這麼嚴重?”司呈難以置信。
萬休不屑道︰“不然你怎麼不是道祖?”
司呈喝了口酒,嗤笑道︰“說的好似你是道祖一般。”
萬休望著對方,隨後一腳將其踹了下去。
後面就是司呈呼救聲。
————
天音宗。
敘白坐在高峰之上,此時他腦海中傳來聲音︰“就這幾天,他可能要來了。”
“道祖嗎?”敘白問道。
“嗯,大地皇者有消息嗎?”腦海中聲音問道。
“有了,他馬上就要回玄天宗了。”敘白開口道。
此時腦海中再次傳出聲音︰“去借劍吧,或許能在那邊遇到他。”
“前輩有些緊張?”
“道祖,你無法理解他是何等存在,另外他要見我就意味著到最後時刻了。”
“最後時刻?”
聞言,敘白也緊緊握住了拳頭。
此時大地之上一直有黑色氣息冒出。
這些都只是前奏,當這些氣息如同浪潮的時候,那麼大地能否存在都是兩說。
“前輩最後究竟會如何?”敘白問道。
然而這個問題,無人可以回答他。
無人知曉最後會如何。
只能被迫等待,等待那個時刻的到來。
等待能夠爭奪的人去爭奪。
“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在他們力量余波中,活下來了。”腦海中的聲音平靜的開口。
敘白也不再多問,而是起身往玄天宗方向而去。
事在人為。
他需要把所有可以做的事做完,給大地爭取最多的生機。
自己的力量自然是渺小的,可依然不能放棄。
掙扎便需要有掙扎的樣子。
天地最後是否存在他無法左右,但是否能讓萬物生靈盡量活下去,他是能左右的。
行所行之事,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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