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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涼開始講述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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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病樹這才知道，自己擊殺的，不是什麼小雜魚。
而是月亮薔薇的高層。
柳冰也不得不佩服，姜病樹天資過人，身體天賦超人一等。
健康到他這個份上，不生病也不該被人看不上。
但她很清楚，即便如此，姜病樹也不至于是尤莉的對手。
姜病樹大概率是領悟了波動奧義。
只是他到底是領悟了什麼奧義。
心？血？
關于棋職為兵的新人，擊殺了淚眼薔薇二分隊隊長這件事——
棋組織的棋職者們第一時間知曉了。
這的確不是小事。
唐柿子知道後，將消息上報給了秦觀棋，秦觀棋听到消息後，笑了笑，然後示意唐柿子準備時間開個會。
于是才有了今日的一幕。
“好了，大概就是這樣，接下來跟我們下去吧。關于你小子如何打敗了淚眼薔薇二隊長的事情，以及……後續該怎麼處理的事情。”
姜病樹有些不好意思，總感覺給組織惹上麻煩了。
……
……
今日天氣大好。
明媚的陽光照在棋牌室，仿佛連棋牌室老人們的笑聲也變得更爽朗。
會議室里，棋組織人難得的都齊了。
電子屏幕里，荀饗，唐柿子，徐曼羽，以及主帥秦觀棋都在。
唐柿子和秦觀棋在一格。
今日的唐柿子，盛裝打扮，又恢復到了光彩照人的絕代佳人之姿。
且說話也完全不結巴。
“人都到齊了，那我開始傳達主帥的意志了。”
唐柿子不卑不亢，就像是一家公司會議里，宣讀公司規新規章的女秘書一樣。
會議室里，馬涼，姜病樹，包子，柳冰，電子屏幕里，徐曼羽，荀饗，唐柿子，秦觀棋。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次全員集結。
唐柿子和秦觀棋依舊在腦區的據點。
徐曼羽和荀饗，則在心區的據點。
沒有人說話，盡管馬涼慵懶，包子吊兒郎當，姜病樹帶點社牛……
但主帥在場，眾人都顯得頗為安分。
“先恭喜各位，最近任務都比較順利，在不久前包子淨化了那棟怪事頻繁發生的公寓。”
“徐姐也在旅途里……確認了輝女的存在，目前我們還沒有得到輝女的幫助，但徐姐已經深入到病城外的濃霧區，見過了輝女行走過的痕跡。”
“柳冰的傷勢有極大好轉，很快可以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這些都是好消息。”
唐柿子看向了姜病樹，姜病樹登時感覺壓力大了不少。
似乎到了他這里，好事情轉折成了壞事情。
“姜病樹，身為新兵，你獨自淨化了病域，可喜可賀。恭喜你，你的表現值得我們學習。”
“作為新人，你可以說是超額完成了任務。那個病域的特點，馬涼已經跟我說過，如果落在了月亮薔薇手里，很多女性可能都會被要挾。”
“你做得很好。”
唐柿子說的，其實是秦觀棋要說的話。
“誒？”
姜病樹一愣。
眾人也都以為，姜病樹殺了一個大人物，要被問責來著的。
但誰也沒想到，姜病樹在主帥眼里的重要性。
比起尤莉死亡所帶來的麻煩，秦觀棋更在意的是姜病樹的成長。
只是還不夠。
姜病樹加入組織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秦觀棋看著姜病樹，仿佛兄長看著弟弟。
他的眼神滿是期待，同時也帶著一分憂慮。
憂慮，源于秦觀棋的另外一種病。
他迫切的希望，姜病樹可以更快的成長起來，直到可以獨當一面。
“將來還會有更多的病域，等待我們去淨化，甚至將來有一天，我們會走出病城。”
“也許現在的諸位還覺得自己很弱小。但那一天不會太遠。”
“接下來，我們要討論一下，如何處理月亮薔薇的事情。”
既然是討論，便可以輪到其他人發言。
“月亮薔薇的高層，淚眼薔薇二分隊隊長，這不是小人物。在淚眼薔薇里有著特殊的考勤。”
“如果一個人沒有在特定時間與高層聯系，這個人就會被判定為已死亡。”
說話的是荀饗。
他是最擅長收尾的人，棋組織的管家。
“所以我們必須知道一點，月亮薔薇的人，百分百已經知道，二分隊隊長尤莉死亡。”
“他們肯定是知道尤莉的任務的，目標會進一步縮小，病域被淨化，就會排除黑棋組，排除異盟。”
“根據病域位置，戰斗痕跡，可以排除使用過科技的紅魔方。”
“能夠供她們懷疑的對象不多，我們絕對是重中之重。”
荀饗的一番分析，讓姜病樹冷汗直冒。
他忽然感覺，大勢力真的不好惹，擊殺他們，需要顧慮很多。需要把一切做的很干淨。
但這一切也不怪他，要殺死尤莉，對他來說已經是需要竭盡全力，甚至超越自我的事情。
更多的後續，他沒辦法做好也是情理之中。
“要不我去跟她們說說？”徐曼羽開口。
今天的徐曼羽穿的是黑色禮裙，竟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騷，嫵媚削減幾分，變為了端莊。
又是別樣風情。
“我可以告訴一些關于病城外病域的線索……來換取她們的息事寧人。”
“不行。”
回答的是姜病樹。
“其他病域落到了她們手上，只會用來做一些更惡心的事情，我與那個女人打交道時，我可以感覺的她那溢于言表的傲慢……”
“這些人對生命真的……極度漠視，不能讓她們去利用那些病域。”
徐曼羽笑道︰
“姜小弟可以嘛，覺悟不錯，不過你打算怎麼做呢？”
秦觀棋其實有安排，但他也想看看姜病樹是不是有其他法子。
“我認識一個人，是主帥您給我安排的第二個任務里的一個人……他可以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皆驚。
什麼第二個任務？
就連唐柿子都有些好奇。秦觀棋微微一笑，唐柿子心領神會︰
“你確定嗎？你要知道，這次是直接得罪四大集團，斬殺了他們的高層。”
“如果事情收尾沒做好，會為你以後帶來很大的麻煩。”
“組織目前，能夠真正拋頭露面的人，只有紅車一人。”
迄今為止，能夠跟四大集團打交道，甚至能夠威脅四大集團的，只有徐曼羽。
兵，炮，車……唯有車，戰力已經是兵和炮望塵莫及的地步。
姜病樹點點頭，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四大集團處理不了車姐，但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其余棋職者。
姜病樹思慮許久後說道︰
“那個人比荀哥更適合善後收尾，比馬哥更適合打探情報。”
盡管荀饗，馬涼都不知道姜病樹在說什麼。
不知道他和主帥的任務是什麼。
但二人一個善于刺探情報，能逼死人開口。
一個則做事一絲不苟，事無巨細，且知識面豐富，善于扮演善于分析。
二人都不相信，這個世界還有比自己更優秀的人。
“比我更善于打探情報？小鬼，知不知道在說什麼？尊重一下前輩啊喂。”馬涼不服。
荀饗冷哼︰
“善後這種事情，需要縝密的思維，甚至要考慮到各種蝴蝶效應。你以為是個人都能做？”
姜病樹感覺後背一涼，好家伙，這倆大佬咋生氣了？
他趕緊打個哈哈︰
“我瞎說的瞎說的，論專業論水平，還是荀哥和馬哥最厲害。”
荀饗已然較真，起了勝負心︰
“既然你說這個人如此厲害，我倒要與他較量較量。”
“這不太好吧？你連他是誰都記……不曉得。”
姜病樹其實絕對不懷疑荀饗的實力的。
荀饗能為棋組織處理事情這麼久不出錯，肯定是能人一個。紅相當之無愧。
但……呂忘的能力，不講道理的。
讓呂忘去處理尸體，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
第二天，沒有人會記得呂忘，呂忘留下的痕跡，反而會因為自適應邏輯，指向別的地方。
這根本就是降維打擊。
姜病樹本想拒絕，可唐柿子傳達了主帥的意願︰
“就試試吧，關于善後的事情，這次交給姜病樹吧。”
事情敲定。
荀饗雖然勝負心很強，但還是對姜病樹說道︰
“不管有沒有尸體，月亮薔薇的人，都一定會懷疑我們，甚至可以斷定是我們做的。”
“但即便如此，姜病樹，你也要確保尸體銷毀的干干淨淨，不留任何線索。”
月亮薔薇的高層，尤其尤莉這種級別的戰力，或許都存在這種標記。
荀饗和馬涼都檢查過尤莉的尸體，找不到任何定位器之類的東西。
但二人不敢保證，會不會有某種手段，可以找到尸體，甚至是……
被銷毀的尸體。
而且一切如荀饗所言，即便沒有找到，月亮薔薇根據現有線索，也可以得出很多結論。
荀饗自問，這次擊殺尤莉，幾乎無論如何處理，都會引來麻煩。
只是區別在于，月亮薔薇沒有足夠證據，或許會有所收斂。
姜病樹已經想到了方案。
“放心吧，稍後會議結束之後，我就會讓我的朋友去處理這件事。”
“假如我推算正確的話，月亮薔薇並不會怪到我們頭上來。”
徐曼羽尋思，姜小弟不是一個狂妄的人才對。
可為何這話這麼有把握？月亮薔薇可是四大集團之一，里面不乏有善于分析的人，不管是靠腦子還是靠病魔能力，這樣的人在四大集團里絕對不少。
姜小弟就這麼篤定，能把這件事收尾的干干淨淨？
她忽然好奇起來。
秦觀棋倒是對姜病樹很有信心，唐柿子見話題過去，開始替秦觀棋傳達接下來的消息。
“雖然我認為你天賦異稟，且你的病衍波動，距離銘刻之時，才過去不久，就已經變強不少。”
“但我不認為你是尤莉的對手，以尤莉的實力，和能力來看，你毫無勝算。姜病樹，可否不吝賜教，告訴我你是如何打敗尤莉的。”
秦觀棋通過柿子說出的這番話，很虛心。
他其實知曉姜病樹可能是因為什麼而贏。
他與徐曼羽，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病衍波動等級很高。
二人也早已參悟了各自的波動奧義。
只是徐曼羽無法參悟波動之心。秦觀棋無法參悟波動之眼。
他們的身體都有缺陷。
同時，他們並不知道這種東西叫波動奧義。
枝繁葉茂，開花結果，那顆金色種子的成長，在兩個天才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徐曼羽與秦觀棋，並沒有靠周醫生的筆記，甚至壓根沒有這個概念。
二人只是不斷戰斗，慢慢就悟了。
于是姜病樹開始講述起自己的經歷。
他講的很細。
最開始冥思苦想得不到答案，然後一戰便有了突破。
以及在突破中，二度突破領悟其他奧義……
這一切姜病樹說下來，眾人雲里霧里的，好在主帥與徐曼羽，乃至柳冰都可以幫忙講解一些。
眾人才明白了，姜病樹竟然是個一戰悟道的天才。
馬涼嘖嘖稱奇，荀饗也暗自佩服。
這二人雖然不戰斗，可都很清楚，姜病樹的表現，沒有任何入職兩個月的兵可以相比。
柳冰則非常詫異。
“你是說……你最先領悟的，是波動之眼？”
“對啊……沒什麼用，感覺該挨打還是得挨打。倒是波動之血很有用。”
柳冰總感覺姜病樹在凡爾賽，但又沒有證據。
按照周醫生的說法……
在完全健康的情況下，波動之眼是最難掌握的。
但姜病樹，竟然先掌握了波動之眼。
這就好像在說，剩下的幾個波動奧義，他隨時可能在之後的戰斗里領悟。
回憶起姜病樹過往的一次次經歷，柳冰發現……
他似乎總是可以在別人救援之前，將任務完成，而且完成的很干淨徹底。
這是一個什麼天才？
柳冰心里高興，卻又有些失落，自己似乎……
已經被後輩超越了啊……
“姜小弟不錯啊，以後跟姐姐多交流交流，姐姐也想變得更強哦。”徐曼羽看向姜病樹，兩眼冒光。
要不是知道徐曼羽就是這個風格，姜病樹說不定就以為徐曼羽是當媽的人。
畢竟……他現在可是有個“母親的眷念”buff在。
眾人夸贊了一通姜病樹後，姜病樹不好意思的笑笑，提出了自己很關心的一件事。
“話說……我的病衍波動之力三段了。主帥，我想學習銘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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