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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我始終能快上一步
莫尤離場，而昏迷的西索被送上擔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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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內，大多數觀眾都沒有離開，還沉浸在剛才那飛快結束的對決里。
只有一部分觀眾先行起身離開會場。
這些觀眾，多是天空競技場的能力者們。
“好可怕的實力……”
他們離場時，神情多是凝重不已。
在他們看來，莫尤能那麼快拿下不倒翁已是預料之外的發展。
更最可怕的是，他們看完這場對決後，竟有一種莫尤還留有余力的直觀感覺。
換做他們上場，別說能在一個照面間傷到西索，就西索那環環相扣的進攻節奏，他們多半要以受傷或倒地為代價才能化解。
“幸好他選擇的對手是不倒翁……”
眾多天空競技場層主頓感一陣後怕和慶幸。
見識過這場對決，他們自認為無人能在擂台上贏過莫尤。
除非是擂台之外的場地，或許還有偷襲取勝的可能性……
層主們如此想著。
卻不知此般想法有多天真。
如果是擂台之外的非正面作戰，那麼莫尤肯定會教他們什麼叫做真正的野戰。
這場比賽結束之後，不論場內還是場外，都有數不清的觀眾在嘰嘰喳喳討論著莫尤和西索的這場對決。
而遠在枯枯戮山的糜稽，正一臉嚴肅的從錄像機里取出一卷帶子。
錄像帶里的內容正是莫尤和西索之間的對決。
“必須認真研究一下。”
糜稽凝視著手中的錄像帶，自語道︰“說不準還能從大哥那里換點手辦錢。”
雖然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了莫尤的危險性，但糜稽現在的宅男屬性初成氣候，反倒是淡定了許多。
只要我不出門，那麼外面的世界再危險又怎樣呢？
秉持著此般想法，糜稽少了很多沒必要的顧慮，也就產生了從伊爾迷大哥那里撬點「宅家資金」的計劃。
“伊爾迷大哥被這個危險人物暴揍了兩次，應該會很樂意花錢購買我的研究成果！”
想到這里，糜稽頓時充滿了動力。
正好「美少女戰士」和「幽游白書」的聯名款限量手辦要上線了……
有了錢，就能通通買過來！
糜稽那白嫩的肥臉上浮現出了向往的笑容。
另一邊。
某座城市的酒店里。
伊爾迷神情冷漠看著黑屏的電視。
天空競技場的比賽直播雖然沒有面向全世界，但伊爾迷自有辦法在直播範圍之外觀看到這場比賽。
于是他就獨自一人在酒店里靜靜看完了這場為時不到一分鐘的比賽……
盡管受限于直播的視角而無法徹底看清楚整個比賽過程，但也足夠讓伊爾迷意識到莫尤的爆發式成長。
“放出系的‘瞬移’能力，具現化系的刀……”
伊爾迷抬手抵著下巴，眉頭微微蹙起。
如他，若非親眼看到這場比賽，又豈能想到消失了一年多的莫尤再次出現時，會在「兩個念分身」的基礎上開發出另外兩種新能力。
如果只是這樣就算了……
從這短暫的比賽過程來看，莫尤在這兩種能力的運用上，已經是達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而且能力精度並不弱。
這種事情，有違常理。
因為念分身的類型，根據能力和特性的不同，大致也能分為上中下三種等級。
而莫尤的那種念分身，在力量、外形、念相性、強度等方面非常出色，明顯是那種最高等級的念分身。
最重要的是莫尤能夠操控兩個這種等級的念分身。
所以伊爾迷和西索的看法是一致的，難以想象到莫尤能在這種基礎上另外開發、掌握其他能力。
也就是說——
今天躺在擂台上的西索，嚴格意義上，有那麼點替他伊爾迷擋槍的意味。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伊爾迷便是心頭一凜，眉頭皺得更深了。
倒不至于是心理陰影作祟，而是他之前被莫尤陰了兩次……
要是再被陰上一次的話，實在無法想象那種心情。
“那時慫恿西索去天空競技場，是很明智的一次決定。”
伊爾迷緩緩放下手。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而西索的這一次慘痛經歷，並非沒有意義。
至少讓他知道了莫尤的能力情報，以此能夠大幅度增加他對陣莫尤時的容錯率。
只要是真實的能力情報——
那麼更新之後的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完全可以憑此去制定針對性的戰術。
天空競技場。
莫尤離開休息室走在空無一人的廊道里，雙手插兜，不知什麼是對手。
“只要能夠妥善的利用‘情報’的特殊性，取勝的難度就會降低很多。”
“不過‘情報’這種東西的利用性，往往只有一次而已。”
“但沒關系。”
莫尤輕聲自語道︰“我始終能快上一步。”
說著，他臉上閃過淡淡的笑意，朝著電梯的方向而去。
只要沒遇到那種需要傾盡所有底牌的情況，那麼莫尤就有絕對的信心去應對任何要去解決的敵人。
因為目前每一張尚未揭露的底牌，都能成為他對敵時所能采用的一套戰術。
奇思妙想，戰術制定？
莫尤從來不缺。
再者有「觀感」這種特別的能力，他那些從未在人前顯露過的底牌，只會越來越多。
走了一段路後，莫尤忽的收斂笑意，不動聲色的徑直向前。
在他身後的一處廊道拐角處，有一道身影沖出來，看上去頗為焦急。
這道身影，卻是剛來天空競技場不久的華石斗郎。
“趕上了……”
看向廊道前方的莫尤背影，華石斗郎不由得長吐出一口氣。
就在他準備跑過去呼喊莫尤名字的瞬間，視野之中的莫尤身影卻是驟然間憑空消失。
“嗯！？”
華石斗郎的瞳孔急劇一縮。
還沒反應過來時，身後忽然響起莫尤的聲音。
“找我有何貴干？”
听著從身後而來的莫尤聲音，華石斗郎滿臉震驚，沒能第一時間回答莫尤的問題，而是呆呆站在原地。
是什麼時候……
我的視線明明沒有任何變動，而且就算他的速度快到我肉眼難以捕捉到的程度，在移動的過程中，肯定也會攪動氣流。
可剛才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那麼他是怎麼出現在我身後的？！
華石斗郎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通過剛才的那場比賽，他確實親眼見識過莫尤那種如同鬼魅般的恐怖速度，但他的常識告訴他，任何形式的高速移動，必然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移動時震起的灰塵，又比如剖開空氣時所產生的亂流……
然而此時此刻，華石斗郎的認知遭到了顛覆。
莫尤看著眼前這個背對著自己且一言不發的男人，眼神略顯怪異。
他已經認出這個男人的身份，不就是原著初期慘遭西索絕殺的華石斗郎嗎？
要說他為什麼能輕易認出來……
任何一個深刻的反面教材，總是能讓人印象深刻的。
況且華石斗郎還是其中翹楚，在初期的時候就被原著作者拎出來做了一回經典教材。
有趣的是，莫尤在認出華石斗郎的身份後，突然想到了原著中奇 去休息室找華石斗郎的情節。
那時的奇 也是像現在這樣，被華石斗郎的看似瞬移的能力所驚到。
現在看來，可謂是一種相當有趣的「輪回」啊。
拋出問題卻一直沒有得到華石斗郎的回應，但莫尤倒也沒有下一步舉動。
他看出對念能力一無所知的華石斗郎是被自己剛才的瞬移能力驚到了，所以很耐心的等待著華石斗郎平靜下來。
大約兩三秒的時間。
華石斗郎終于回過神來。
“抱歉，我……無意冒犯。”
華石斗郎不敢直接轉身，而是先表達了歉意。
雖說他本來就沒有惡意，但剛才那種情況，總歸是有那麼點跟蹤的嫌疑。
事實也是如此。
莫尤平時就有外放一個影子在周圍游蕩的習慣，所以能第一時間意識到華石斗郎是沖著他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華石斗郎身上沒有念力以及明顯的惡意，那麼莫尤剛才可不是單純出聲那麼簡單了，而是會采取較為強硬的方式，先將華石斗郎控制住。
“找我有什麼事嗎？”
莫尤看著華石斗郎的後腦勺，再次問道。
華石斗郎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旋即道︰“伊爾迷先生，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先轉過身嗎？”
“請便。”
莫尤一臉平靜。
華石斗郎聞言，緩慢的轉過身，然後看到了近在眼前的一臉平靜的莫尤。
盡管已經有意識的去克制情緒，可這個時候仍然無法徹底保持冷靜。
“伊爾迷先生，再次向您道歉，我……”
“直接說來意。”
莫尤很是平靜的打斷了華石斗郎的這些毫無意義的場面話。
當然，他能看出華石斗郎並不是在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表達歉意。
只是他不想浪費時間。
華石斗郎微微一怔，很快意識到莫尤是那種直切主題的類型，當即毫不猶豫的直接道出來意︰
“伊爾迷先生，我能否向您請教一個問題？”
“……”
莫尤眉頭一挑，瞬間就猜到了華石斗郎想問什麼，無非是和「念」有關的問題吧。
只是他沒有立刻回答華石斗郎，而是眼簾微微低垂，忽的思索起來。
與原著熱門角色締結某種關系，也能從「觀感」那里得到獎勵。
莫尤在這瞬間所思考的問題，是華石斗郎符合熱門角色這個條件嗎？
華石斗郎看到莫尤在听到自己的請求時而目露思索之色，頓時屏住了呼吸。
其實他並不明白莫尤思索的原因，畢竟他都還沒有拋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那是——
一扇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的大門，散發著一股令人著迷的氣息。
華石斗郎迫切的想看清那扇大門的真面目，所以他才會在比賽結束之後，如此莽撞的跑來找莫尤。
所幸從這短短幾秒的接觸來看，莫尤並不是那種生人莫近的類型。
片刻後，莫尤做出了決定。
雖說不一定能從華石斗郎身上得到什麼，但是以華石斗郎那出色的資質來看，總歸有值得他去嘗試的資格。
而且他還想到一個有趣的發展。
要是現在的他能「影響」到未來的華石斗郎。
那麼，華石斗郎有沒有可能將西索摁在地上摩擦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莫尤就有種莫名的喜感。
“說說看。”
莫尤收斂思緒，平靜看著眼前的華石斗郎。
華石斗郎覺得在拋出問題之前應該要先自報家門會比較好，但又擔心惹來莫尤的不快，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您在擂台上……”
“師父！”
就在這時，門琪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直接打斷了華石斗郎的話。
華石斗郎一愣，回頭看向正往這邊跑來的門琪。
師父？
華石斗郎像是得到了什麼提示一樣，心思驟然活絡起來。
門琪看到了華石斗郎，但她沒有在意，而是徑直小跑來到莫尤面前，雙眼放光，難掩興奮之意。
剛才的那場比賽，又讓她漲了不少見識。
雖然在比賽開始之前，她就隱約能猜到自家師父特意選取一個刀鞘的用意，但也沒想到會是那種形式的絕殺。
莫尤朝著門琪笑了笑，旋即看向華石斗郎，沒有讓對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而是反問道︰“你來天空競技場多久了？”
“啊？一周！”
華石斗郎飛快回道。
莫尤直接掠過是否報名的問題，再次問道︰“到幾層了？”
“九十層……”
華石斗郎的聲音明顯弱了不少。
莫尤聞言想了想，平靜道︰“一周之內打上兩百層，然後再來找我。”
說完，不等華石斗郎作何反應，便是越過華石斗郎朝前走去，同時示意門琪跟上。
門琪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華石斗郎，隨之快步跟上莫尤。
“師父，那是誰啊？”
一直走到電梯前，門琪才一臉好奇的問道。
莫尤笑著道︰“目前還是一個被‘念’吸引的普通人。”
“嗯？他該不會是想拜師吧！！！”
門琪馬上想到這種可能性，眼神微微一變。
“大廚師，今天吃什麼？”
莫尤看了眼門琪，選擇轉移話題，問起了今天的菜譜。
提及跟美食有關的事，門琪立馬將這件事拋到腦後，飛快的報出一連串的菜單名，並且毫不厭煩的詳細解釋起每一道菜的用料和做法。
莫尤在一旁傾听著門琪那興高采烈的描述，時而出聲附和，時而微笑點頭。
兩人就這樣一路回到酒店。
然後門琪就徑直去廚房著手料理從林聶市場訂購的高級食材。
而莫尤坐在酒店配備的電腦前，打開職業獵人專用的網站，瀏覽起一些知名通緝犯的信息。
該如何迅速的積累名聲。
比起在天空競技場打擂台，莫尤更傾向于將獵人執照升到三星。
作為賞金獵人，要想升星，自然是緝拿通緝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