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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65章 文彦博:这是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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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现代留过学 | 作者:要离刺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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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5章 文彦博:这是拨乱反正!

    赵煦根本没有犹豫,在反应过来的刹那,就对向太后道:“母后,此人离间我家母子天伦,定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历代以来,但凡是少主在朝,女主听政的时代。www.luanhen.com

    从来不缺‘忠心耿耿’、‘一心为君父’的臣子。

    即使当年辽国的承天太后主政的时候,也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辽圣宗对于这样的蠢货,一般都是露头就杀,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有现成的作业可以抄,赵煦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当即就对在书房门口的童贯喊道:“童贯!童贯!”

    “快去给朕把殿中侍御史知杂事吕陶诏入宫中来!”

    如今,中司阙员,实际领导御史台的就是过去的御史台的二号人物——殿中侍御史知杂事。

    所谓知杂事这个差遣,其实可以直接理解成‘常务’。

    意思就是什么都管。

    吕陶在过去的这一年多,靠着紧跟赵煦指挥棒。

    一路从监察御史,升到了殿中侍御史,两个月前又加了知杂事头衔,成为了实际上的中司。

    但,他的表现却让赵煦很不满!

    赵煦把他升上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让他在御史台,发挥类似现代西方议会中党鞭的作用。

    最起码,要保证御史台的言官们,跟从最高意志。

    事实证明,他并未达到赵煦对他的要求。

    别说整合御史台,让御史台的御史们跟着赵煦的指挥棒起舞了。

    这两个月来,御史台中群魔乱舞,新旧两党都快打出猪脑子了。

    如今更是出现了御史不断独走,乃至于在早朝上,当殿对着宰执元老开aoe的事情。

    这就让赵煦非常失望!

    所以,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满和愠怒。

    在这样的情况下,吕陶入宫,肯定是要挨喷的。

    向太后也知道这一点,便拉住赵煦的袖子,道:“六哥且慢!”

    “御史言官,纠劾文武,乃是祖宗法度!”

    “若六哥因此而唤知杂入宫,以盛怒责之!”

    “我恐将来,御史丧失锐气,不敢再随意议论宰执!”

    赵煦知道向太后是陷入了固定的解题思路里。

    这种解题思路,大抵是这样的——

    因为御史言官是皇权鹰犬,所以就必须保护他们。

    即使他们有所出格,纵然他们利用自己的身份给自己谋取政治利益。

    加上宫中和民间一直都有的,仁庙善待御史言官,哪怕被言官们把唾沫星子都喷到脸上了,也甘之如饴的那些故事。

    更是进一步加固了向太后的思想钢印。

    道理是很简单的:因为仁庙是圣天子,所以他的做法就是对的,自然应该要抄他的作业。

    其实别说向太后了。

    哪怕赵煦,在他的上上辈子,也一度陷入了类似的解题思路里,挣脱不开。

    好在,如今的赵煦,已是在现代进修了十年。

    在现代的生活,不止是扩展了他的眼界,提高了他的见识,也改造了他的思想,重塑了他的性格。

    而现代人,最擅长的就是做题了。

    所以,赵煦看着向太后笑了笑,柔声道:“母后此言差矣!”

    “恩?”

    “祖宗法度,在于大小相制,异论相搅,在于事为之防,曲为之制!”

    “亦如皇考当年教诲………”

    “长江水清,灌溉两岸数路之土地,黄河水浊,亦灌溉数路两岸之土地!”

    “为人君者,不可偏废!”

    “长江泛滥,就要治长江;黄河泛滥,亦当治黄河!”

    “岂能因长江水清而不治,又岂能因黄河水浊而不用?”

    “江河如此,百姓如此,士大夫亦如此!”

    “如今,自也是如此!”

    “御史固国家爪牙,但宰执却是朝廷臂膀!”

    “何况……”

    “竟还有人胆敢离间天家!”

    赵煦说到这里,就有些杀气腾腾了:“若不能杀一儆百,将来,此辈必将越来越多!”

    “如此,恐怕不止将伤母后的贤名,也会有损儿的名声!”

    向太后听到这里,总算回过味来。

    这种事情若不即使阻止,在开始就给天下人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

    那么,其他人可能会会错意。

    然后,效仿者将如过江之鲫。

    甚至于,可能会出现,专门造谣生事的。

    于是,也就不再阻挠了,只道:“即使如此,总归该有些体面……”

    赵煦点头:“母后安心,儿有分寸!”

    便命童贯,立刻去传吕陶入宫。

    向太后见此,便想要回保慈宫去。

    但赵煦却拉着她的手,道:“还请母后留此,与儿一起召见吕知杂!”

    “唯有如此,方能震慑朝中上下,使后来者戒!”

    向太后听着,这才点头:“也好!”

    ……

    尽管已是隆冬季节,但御史台内的松柏,依旧茂盛长青。

    吕陶冷着脸,看着在他官廨对面的右正言官廨。

    刘安世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之间。

    “这个刘器之!”

    “他怎么敢的啊?!”

    吕陶心中大恨,恨刘安世无耻,也恨他自己幼稚。

    因为本来,今天早朝,御史台的对奏班次名单里是没有刘安世的。

    是刘安世找他求情说好话,他心软之后加了上去的。

    哪成想,这刘安世一到殿上,就给他来一个大新闻!

    吕陶至今,都记得当时殿上,向太后的脸色。

    自然也记得,都堂的宰执们,看他的神色。

    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盖因这御史台本就是各自为政的机构。

    三院台署的官员,在弹劾人的时候,也不会去和别人打招呼。

    何况如今,御史台并没有一个实际主政的中司官。

    “苏子瞻啊苏子瞻……”吕陶苦涩着脸,叹道:“老夫这次要被汝害苦喽!”

    他和刘安世其实不熟,过去也没有什么交情。

    这一次他之所以肯帮忙,是因为看在刘安世和孔文仲兄弟站在一个战壕里。

    而孔文仲兄弟,则是苏轼的好朋友。

    且这次风波的起因,也是孔文仲暗恨程颐的学生朱光庭、贾易等人,攻击张舜民,导致张舜民被罢监察御史。

    于是,就抓着机会,攻击、批判程颐。

    打着打着,就变成了弹劾宰执。

    如今,更是出现了右正言当殿怒斥都堂宰执结党营私,元老放纵偏袒。

    这事情彻底闹大了。

    宫中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经此一事,刘安世等人固然肯定要被贬官。

    他吕陶吕元均,恐怕也讨不得好。

    搞不好,可能会在官家处,落下一个‘无能’的印象。

    “唉!”吕陶唉声叹气着,只觉心中堵得慌:“吾早该有防备才是!”

    “终究还是太过心软……”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得最后,已是满脸愁苦之色。

    偏偏他还发作不得。

    因为在明面上,宫中还没有给刘安世的行为定性。

    万一宫中态度暧昧呢?

    这就可能让刘安世,摸到了头奖!

    尽管,吕陶知道,这不大可能!

    可万一呢?

    毕竟,能像辽圣宗和承天太后一般亲睦的帝后关系。

    历朝历代,数来数去也不过几例而已。

    大多数的少主登基,女主临朝,最后都闹得很不体面,甚至是刀光剑影乃至于血流成河。

    就这样在焦虑中,吕陶等到了童贯的到来。

    “邸候怎来了?”吕陶在见到童贯的身影后,立刻就迎上前去。

    童贯冷着脸,看着这个文官,说道:“奉大家旨意,殿中侍御史知杂事臣陶立刻入宫面对!”

    吕陶心中一凛,他差不多已经从童贯的态度里,得到了答案——刘安世赌输了!

    官家震怒!

    这是要叫他入宫问罪来的!

    “苦也!”吕陶心下叹息一声,就跪下来,面朝皇城大内福宁殿方向拜道:“臣陶谨奉诏!”

    他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刘安世的官廨。

    他对刘安世所抱有的万一之想,在此刻烟消云散。

    只剩下了恨与仇!

    ……

    刘安世自然也看到了,穿着窄袖公服的内臣,进入吕陶官廨。

    然后,吕陶就乖乖的跟着那内臣,出了官廨。

    今日的汴京,虽然没有下雨,但天气不算很好,天空阴沉沉的,刺骨的北风,在御史台的官廨与松柏间呼啸。

    刘安世的心,也就如这天气一样,跌落到寒冰所筑的深谷之中。

    他只觉手脚冰凉,浑身僵硬。

    他知道的,自己赌输了!

    等待他的,将是此生都将在偏远军州中,与土人、下吏为伍。

    甚至可能会被编管于某地,受地方官监视居住。

    就像刘挚!

    ……

    童贯带着吕陶,走出御史台的时候。

    正好遇到了陪着老母亲晏氏,从大相国寺上香回来的富绍庭。

    富绍庭是认得吕陶的。

    他远远的见着吕陶跟在一个陌生内臣身后,走出御史台的官廨,顿时心中一凛,想起了今天早朝上的传闻。

    “吕元均这是要被唤入宫中,受天子之责了吧?”

    “可惜了!”富绍庭摇着头。

    便对着坐在马车内的老母亲告罪一声:“母亲,儿想去太师府上拜谒!”

    晏氏道:“也好!”

    “正好老身久未与晋国夫人相见了,正好过府去见上一见,聊些家常!”

    晋国夫人,就是文彦博的续弦陈氏。

    刚刚才因兴龙节,推恩加封到了晋国夫人。

    富绍庭便带着老母亲,向着文彦博府邸而去。

    文府离御史台并不算远,不过数百步的路程而已,所以没有多久富绍庭便到了文府。

    如今的文府,比之往日,更加喧嚣。

    特别是,文及甫扑买了抵当所后,往来于此的人就越发多了——

    主要是那些外地入京的商贾,都会来这里转上一转,瞧一瞧太师家的奢遮。

    而在这些人想来,连堂堂太师家的衙内,都开始经商了。

    这朝廷扶持商贾,鼓励工商的决心,自然是做不得假的。

    于是纷纷坚定了行商之心。

    这样的情况下,文府之前的街巷,人流量远胜其他宰执元老的宅邸。

    好在富绍庭雇的随从不少,在他们的护卫下,总算是顺顺利利的到了文府前。

    派人登门通报后,很快的,文及甫就迎了出来。

    “德先兄登门,怎不先遣人通报一声,以便吾准备一二……”

    富绍庭拱手笑了笑。

    坐在马车中的晏氏,开口道:“好叫六郎君知晓,却是老身临时起意,思及晋国夫人……”

    “原来老夫人也在!”文及甫连忙对着马车中的晏氏拱手行礼:“正好,家母这几日也在说,有时间要叫在下,到夫人府邸请夫人过府相见呢!”

    文及甫正是文彦博的续弦陈氏所出。

    便连忙将富绍庭与晏氏,请入府中。

    他先将富绍庭,安置到文府的前厅。

    然后就恭敬的引着晏氏去拜见自己的母亲。

    富绍庭进了文府前厅,刚刚坐下来,没有多久,便见到了文彦博在两个婢女服侍下,走了进来。

    他赶忙起身,以子侄礼拜谒:“晚辈富绍庭,见过太师!”

    文彦博呵呵的笑了笑,看着这个故友之子,老太师心中和镜子一般敞亮——这富德先,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他啊,怕是又来求官的。

    便柔声问道:“德先近来身体如何?”

    富绍庭恭敬的回答:“回禀太师,小侄自入京以来,蒙天子幸爱,赐给汤药,配给太医,四时问诊,已是大好了!”

    富绍庭去年入京后,本来宫中都打算给他一个差遣了。

    奈何他身体实在太差——旨意下来后,吏部还没得及给他注阙。

    他就卧病了。

    于是宫中只好下诏,以富绍庭富文忠公独子故,特推恩加德,命太医局以待制大臣之制相待。

    专门给他配了御医,还从天下州郡里,选拔了一些善于治疗他的疾病的医官。

    养了这一年多,终于是养好了身体,这两个月来,又开始活跃起来。

    文彦博点头,道:“善!”

    “德先身体既已养好,当思报效君父才是!”

    富绍庭连忙拜道:“太师教训的是!”

    文彦博叹道:“可惜的是,老夫近来,身被台谏任用私人之论……”

    “不然……”

    文彦博是很喜欢抬举晚辈的。

    基本上,只要和他有些交情的,求到他面前,他都不介意卖个面子,替其吹捧一二。

    若其确实有才干,更是愿意亲自举荐。

    好多人都是走通了文彦博的路子,进的仕途。

    于是,这一次的御史台大乱斗,他也是躺枪。

    被孔文仲、刘安世等人弹劾。

    今日更是被那刘安世当殿点名指斥。

    这就让文彦博很不开心了!

    老夫还没怎么着呢!

    富绍庭自然也知此事,他顿首再拜:“回禀太师,小侄今日登门,却是在路上见到了个事情……”

    “恩?”

    富绍庭于是就将自己在路上碰到了吕陶被一个内臣带着,向皇城而去的事情,与文彦博说了。

    文彦博听完,一点也不意外,他呵呵一笑:“这个吕元均啊!”

    “当初,官家拔擢其为殿中侍御史知杂事时,老夫就和他说过了……”

    “官家命汝,乃是监兰台诸院,为元祐新政,保驾护航的!”

    “他当时当着老夫的面,答应的好好的,如今看来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可惜了!可惜了!”

    说着,文彦博就看向了皇城方向。

    作为四朝元老,从仁庙时代走到今天,经历了无数风雨的老臣。

    文彦博对于大宋朝的情况,看的比谁都清楚。

    在叹息几声后,老太师就在婢女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起身,对富绍庭道:“德先且先在此吃些茶水!”

    “老夫今日参禅的时间到了,就不陪德先了!”

    “太师慢走!”

    ……

    文彦博在婢女的搀扶下,回到后宅,旋即将手微微用力,两个婢女立刻恭敬的松开。

    当即天子御赐的几杖,被递了过来。

    文彦博握住几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瞬间为之一变,从那个老态龙钟,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的老人,变得精神矍铄,连眼睛都开始有光了。

    也就难怪张方平和韩绛,一直私下里说他是老狐狸了。

    拄着几杖,文彦博吩咐着左右:“去把文六给老夫叫来!”

    “老夫得叮嘱他一些事情!”

    “诺!”

    文彦博则拄着几杖,慢悠悠的走入他的书房,进了书房,老太师坐到书房一角的那张御赐太师椅上,靠着椅背,拿起今日的汴京新报,看了起来。

    没多久,文及甫便来到了老父亲的书房中。

    “大人叫我?”文及甫来到老父亲身前,低声问道。

    “恩!”文彦博放下手里的小报,看着文及甫,道:“御史台要变天了!”

    “汝这些日子,给老夫机灵点,别留下什么把柄,也不要随便出去,与外人议论什么朝政!”

    “若有人问起,汝便说:我商贾也,不知国家大事!”

    “懂了吗?”

    文及甫点头:“诺!”

    只是,他看向自己的老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说是,御史台要有大变?”

    “恩!”文彦博点头:“若老夫所料不差,此番御史台中十人能有三人留下,就已是万幸!”

    “啊!”文及甫不可思议的看向老父亲:“怎会如此严重?”

    “嘿嘿!”文彦博冷笑起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岂是等闲?!”

    “何况,今上早欲对御史台动手!”

    “不然何以自傅钦之后,御史中丞一职,便长期阙员!?”

    文及甫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道:“不会吧……”

    “为何不会?”文彦博反问。

    “那可是御史台!”

    “御史台有何不同?”文彦博问道。

    “御史,天子之耳目官,上刺君过,下纠文武百官,故为风宪之司,准绳之地,自仁庙以来,便与东西两府鼎足而立!”文及甫开始掉书袋,这也是现在朝野对御史台的一致定义。

    文彦博听着就笑了:“是汝懂御史台,还是老夫懂御史台?”

    文及甫抬起头,看着老父亲,心中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毕竟,在他面前的是大宋的四朝元老,范文正公、韩忠献公以及富文忠公的知己好友。

    同时,也是大宋朝如今名声最大,被世人以为是御史言官典范的包拯包孝肃公的老上司。

    论起对国朝的过去的了解,当代应该已经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于是,就只能弱弱的说:“难道儿说错了?”

    “不!”文彦博摇头:“汝说的不算错!”

    “但,汝所知的只是御史台的一部分而已!”

    “而老夫知道,御史台的其他部分!”

    文彦博浑浊的眼中,绽放着智慧的色彩,无数往事在他心中沉浮。

    世人只知,大宋的御史言官们,上刺君王之过,下劾百官,威风八面。

    可有几人记得,太宗、真庙时,御史们的样子?

    天书事件的时候……封禅泰山的时候……

    御史们呢?

    在哪里?

    哦!

    都趴在真庙脚下,忙着捧臭脚,阿谀奉承呢!

    便是仁庙的时候……

    御史们,也只是仁庙的狗而已。

    别看那一个个故事,传的是活灵活现。

    可有几人知道,从始至终,御史台的绳子,都在仁庙手中。

    御史们能咬谁?不能咬谁?

    早有定论!

    譬如……仁庙在位数十年,可曾见过,那个御史,敢去碰仁庙派出去,到地方上捞钱的内臣、外戚?

    真庙的时候,在汴京城里囤积居奇,导致汴京一夜冻绥数千人的驸马都尉柴宗庆。

    在仁庙朝时,多次以使相的身份,出镇地方。

    其历判陕州、潞州、郑州,皆是通邑大都,油水肥厚。

    这位驸马,依旧到处捞钱。

    最后甚至闹出了,放纵部曲,光天化日之日在市场上强买强卖,乃至于掠夺民财的丑闻。

    可,谁敢弹劾?

    最后,还是宰执们实在看不过眼了。

    加之当时,大宋朝对党项三战三败,若放纵柴宗庆在外面再这么捞下去。

    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

    这才入宫到了仁庙面前,苦苦相劝,终于才让仁庙下诏请回那位祖宗。

    为什么没有人敢议论、攻击那位驸马爷?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柴宗庆是赵官家捞钱的白手套。

    没有赵官家撑腰,他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捞钱吗?

    真以为他姓柴,赵官家就不敢杀了?!

    还有就是,温成张皇后薨逝的时候。

    仁庙一意孤行,要追封这位生前的爱妃为皇后。

    而明明,当时慈圣光献在位!

    若是御史们,真的有那么独立,就该学范仲淹,集体扣阙,坚决反对。

    可现实呢?

    大家都在忙着捧臭脚,从宰执到御史言官,集体都在比赛着写挽词。

    包括儒学大宗师欧阳修,以及如今在朝的包括他文彦博在内的三位元老,也都不例外。

    所以啊,现在的御史台里的御史言官的状态,才是不正常的。

    而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实际上也只是因为,少主在朝,女主听政,下面的人看到了机会,在过去三年里不断试探,日拱一卒的侵蚀着皇权的结果。

    如今,官家要借机清洗御史台。

    在朝中上下眼中,其实根本不算破坏制度。

    只是‘拨乱反正’而已。

    让事情回到其应有的轨道上。

    可笑的是,好多人看不清,把这三年来的不正常当成了常态,视作了理所当然。

    只是,这些事情,文彦博是不会说的。

    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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