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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4章 老獵人
！
付前坐到熟悉的位置上時，下一刻的動靜卻是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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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來不太文雅的“屠刀”稱呼後，出現的竟並非具體的任務總結內容，而是一道異響。
甚至伴隨著聲音的，還有眼前驟然閃過的畫面。
有點兒眼熟，怪不得听上去耳熟。
付前沒有動，點評間注視著這少見的動靜——
還算不錯的陽光，但籠罩下卻是冷冷清清的街道，一眼望去幾乎全都大門緊閉，仿佛鬼蜮。
就連面前酒吧這樣的放松場所，同樣未曾開業。
沒錯，正是自己最後直面命運之蛇的所在。
甚至剛才的異響，正是由自己停在外面的車發出來——
一臉平靜，目光仿佛沒有焦點的哈克老爺子，剛才明顯是打開車門看了看，什麼都沒發現後又隨手關上，甚至明顯控制著力道。
……
所以這是任務完成之後那邊的發展？
總結由文字版改影音版了嗎？
不得不說跟噩夢回廊相關，任務就容易變得奇奇怪怪。
很容易理解眼前的情況，付前好奇之余也不著急，但坐欣賞。
老爺子能找來不奇怪，自己從早餐店離開的時候，就明確向珍她們打听過這地方。
而從瑞秋家離開後一去不返，固然讓事情變得蹊蹺，但像他這樣的老油條，大概率也不會真的傻傻蹲在那里等。
只要略一周旋找到早餐店，瑪姬她們絕不會就自己的情況做任何隱瞞。
從老爺子的神態看，明顯是覺得事情更加蹊蹺了，以至于快速找過來。
雖然還是慢了一步，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快提起警惕。
從黑車旁離開後，老爺子靜靜地站在酒吧門前，並沒有急著進一步行動。
沾了一點兒命運的奇妙，兩名上位者的交手下，酒吧竟是奇跡般幸存下來。
但作為能夠“感受城鎮脈搏”的老警員，哈克應該依舊不難從中發現異樣——這個時間門居然開著。
然後里面听不到任何動靜。
！
又是一聲輕響，略做猶豫之後，老爺子竟是掏出了一柄樣式略有不同的手槍，稍有些生疏地擺弄了一下，並警惕著四周。
而準備完畢，同時依舊沒有動靜後，他的手終于是再次按在了虛掩的門上。
不得不說，動作很有幾分沉重，仿佛里面有某種會毀滅掉他認知的事物——其實確實有。
雖不至于是上帝視角，但付前此刻的狀態明顯比較超然。
具體表現就是一方面體會著老爺子的忐忑，另一方面卻是能直接看到門後的場景。
一個人坐在那里。
艾米麗？
甚至是張熟悉的面孔，不久前剛打過交道。
雖然在付前看來，似乎該稱之為“老獵人”。
甚至是這個念頭剛起，那張十幾歲年輕人的面孔，就在快速發生著變化。
兩鬢斑白，神態慵懶，眨眼間已經是跟外面老爺子一模一樣的臉。
……
這個信息量可就大了。
注視著老爺子猶豫間，酒吧“內部”發生的變化，付前一時深感有趣。
整個任務自始至終，可以說自己和那位前輩對手，並沒有稱得上絕對的正面交流。
包括在醫院那邊，艾米麗的真實身份也是依靠邏輯做出的推斷。
這就導致了雖然競爭激烈，幾乎稱得上你死我活，但情況的把握其實始終不算清晰。
可以理解這屬于命運之蛇閣下想要達到的結果——各種可能，各種懷疑。
永遠缺少明確的判斷依據，沒有絕對可信的信息和人，進而最大可能把自己困在里面。
而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哈克老爺子作為被懷疑對象，始終未能完全排除嫌疑。
然後現在的話，情況似乎就更微妙了。
鑒于這變臉技術，酒吧里的就是老獵人，幾乎沒什麼可質疑了。
他也果然跟自己猜測中的，保留了捏人的能力。
而前面在醫院那邊，也確實是在冒充艾米麗誘導自己，試圖黃雀在後。
但從艾米麗又變成哈克，這個就很有說法了——自己對哈克老爺子的懷疑，竟然不是絕對無端揣測？
如果這屬于恢復本來面目，那自己對手扮演的，居然是里世界的哈克？
乍一听匪夷所思，但其實想想並非不可能。
既然是管理員來執行任務，那麼總歸倉庫會提供一個人設。
“里世界的哈克”，說白了也是一個身份。
自己可以是現實世界的一名新警員，為什麼對手不可以是哈克在里世界的錨點？
甚至如此一來，自己感受到的那些關于調查路線的巧合，比如哈克直接建議自己去藝術監獄，似乎也有了額外的解釋。
如果“老獵人”能和其他錨點一樣，對現實世界的自我產生一些潛意識影響，那麼就算哈克老爺子是無辜的，一些直覺也很有可能包含競爭對手的意志。
甚至這種好人的身份，會更加有迷惑性。
……
“命運”果然奇妙，那位真是費心了。
注視著門內外的兩個視角，那一刻付前對于上位者的耐心與隱忍，似乎有了更多感受。
至于為什麼老獵人居然來到了現實世界，是不是之前所料有誤？
甚至變化面孔的行為，看上去打破了禁絕超凡的限制？
並非打破，原因其實很簡單——門內並不是現實世界。
沒錯，就在此刻，付前對于對手在醫院那邊的操作，既讓現實世界跌入里世界的能力，也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
一個相當清晰的界限被劃出來，內外截然不同。
具體到這里就是以門為界，只要老爺子走進酒吧，就會短暫無法觸摸現實世界層面，掉到里世界里去。
還是個跟現實世界完全一樣的場景，迷惑性極強。
綜上所述，看來“老獵人”確實只能是拉人進去，自身出不來。
就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他的人設真的是里世界的哈克，然後正主又掉進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感覺對于真正的哈克老爺子，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他此刻的謹慎與猶豫是正常的—— ！
第三聲輕響里，完成心理建設的哈克已經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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