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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看了一眼門口,合上眼便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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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可夠能折騰的,中午都沒睡著覺,坐了三個多小時的火車,渾身都不舒服。
李學武躺下後感覺還沒睡著五分鐘呢,就被走廊里的起床號驚醒了。
這尼瑪跟部隊里的起床號一個調兒啊!
李學武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跳下床踹了一腳還沒動靜的黃干。
“嗯?”
“嗯?個屁,你特麼想當儆猴雞啊,趕緊起來!”
黃干轉頭看見李學武已經在穿衣服了,便也趕緊跳下床跟著穿衣服。
“特麼回來!”
李學武一把薅住穿了衣服洗了臉就要往出跑的黃干,指了指床鋪說道“內務分!”
“哦哦哦,你特麼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鬼兒你大爺!我特麼怎麼遇見豬隊友了!”
兩人盟滴夷值氐 吮蛔櫻 鈦 漵職 聘砂馴蛔誘 沓閃碩垢 槎 獠爬 排芰順鋈ャ br />
果然,跑到樓門口的時候看見有考核干事在掐表。
李學武兩人不算快,但也不算慢,黃干看了李學武一眼,話也不敢多說地跑進了隊伍里。
李學武不知道早上集合時間的考核標準,但是看見掐表那人的表情就知道,後面的幾個倒霉蛋兒要扣分了。
清晨,不,應該說在黎明,由著班長周政全喊著口號,帶著隊伍開始了早間鍛煉。
因為臨近海邊,由著考核干事的指引,隊伍出了大門,沿著牆外的小路便往海邊跑去。
這邊的海灘還真干淨,除了一些海洋生物的殘骸,只有沙子。
在小路上還不覺得,一上了沙灘就有人感覺到吃力了。
這沙子一腳瞪下去往後還躥半步,等于半步白跑。
白跑不說,用的力氣還多了。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穿著黃膠鞋,這尼瑪沙子進了腳里磨得慌啊。
這會兒大家都感覺不舒服了,好像只有一個人沒有感覺。
黃干看了看自己前面跑得跟驢似的,一點兒不費勁兒的李學武,不由得暗罵牲口。
眾人減速而李學武不減速,李學武不減速大家又不願意掉隊,只能努力跟著跑。
現在就成了李學武在前面一騎絕塵,身後跟著一群累的跟傻狗似的學員們努力地在追。
考核干事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李學武的黑色靴子,在本子上打了一個高分。
機會總是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處海灘真的很長,但是能跑的距離不長,一去只有五里多地。
李學武跑到調頭標志點處看了看,過了欄桿就是處碼頭。
這處碼頭還不算小,延伸至海里大概二十多米,這會兒停靠的漁船正往碼頭上搬魚獲呢。
回頭看了看拉得老長的隊伍,李學武還有閑心看了看船上上來的魚獲都有啥。
帶魚、小黃花、塔嘛魚、扇貝、蟶子、麻蚶、蛤蜊、梭子蟹、海螺、墨斗魚、蝦爬子……
都是李學武喜歡的小動物!
這會兒的天色已經慢慢亮了起來,海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
李學武看了看海上飄著的漁船,跟自己那艘比大一些,很多都已經用上了機動設備。
“同志,咱們這兒賣海鮮嗎?”
李學武見一個青年站在碼頭邊上給上來的魚獲計數,便跳過欄桿走上碼頭問了一句。
這青年沒想到身後會來人,轉頭剛想發火,卻是看見黑咕隆咚的一個大漢低頭看著自己。
“那個,你是……?”
這青年看了看李學武的穿著,不像是這邊村里的人。
“呵呵,我是跟這兒培訓的干部”
“哦哦哦”
這青年靠坐在了欄桿上,對著撐著欄桿站著的李學武說道“我知道,旁邊那個學校的嘛”。
“是是是”
李學武掏出大前門給這青年遞了一根兒,又拿出打火機幫他點上了。
這青年見李學武給自己點煙很是客氣地道了謝,隨後見李學武沒抽便問道“你怎麼不抽?”
李學武指了指身後的海灘說道“跑步呢,怕傷了肺子,同學被拉下的太遠了,我過來這邊等等他們”。
這青年看了看遠處的海灘,見一群死狗似的人影在往這邊跑,笑著說道“你還真牛掰啊”。
李學武笑了笑,算是認同了這青年的話。
“我要是跟這兒買點兒海鮮方便嗎?”
這青年抽了一口煙,看了一眼挑著擔子往上運魚獲的工人們,隨後看著李學武的眼楮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行,這些海產得去水產市場統一購買,而且得用海產票”。
李學武看著這青年一本正經地給自己說著拒絕的話,但義正嚴詞的時候卻是瘋狂地跟自己眨眼楮,跟特麼得了眼病似的,哪里不知道啥意思。
“哎呦,你看,我這是來這邊培訓的,哪有海產票啊”
這青年笑了笑,說道“那就只能去海里自己撿了,自己撿的不要票”。
李學武明白啥意思了,笑著問道“那這些漁民自己從海里撿的帶回家吃要票嗎?”
這青年笑眼看著李學武說道“當然不要,人家這是自己打自己吃,你們內陸的去河里釣魚也要票啊?”
“哈哈哈哈”
李學武胳膊拄在欄桿上,看著這青年,笑著說道“我可是老早就听說這津門的朋友最是熱情好客的,我要是去朋友家里,您說他們能不能請我吃海鮮”。
這青年笑著伸出了手,笑道“我叫裴軍剛,海產市場采購員”。
嘿,李學武剛說完想認識津門朋友,然後去吃海鮮,這朋友不就上門了嘛。
“哈哈哈,我叫李學武,是京城鋼廠的”
裴軍剛跟李學武握了握手,指著碼頭上面的鎮子說道“有空您就到鎮子上找我,提我的名字就能找到我的家,上午來,我請你吃海鮮”。
說著話還眨著眼楮說道“不僅能吃海鮮,您走的時候我還能送您一些”。
“那感情好了”
李學武笑著眨眨眼,說道“我可老能吃海鮮了”。
裴軍剛輕笑一聲,看了看李學武,自信地說道“管飽兒”。
“得 !”
李學武已經看見黃干追了上來,跟裴軍剛招了招手便下了碼頭,往回跑去。
等進了柵欄里面,黃干喘著粗氣,看著李學武從外面回來便問道“你…呼…干嘛去了?”
“沒事兒,看看熱鬧”
說著話已經轉過標志牌往回跑。
本來就跑得快,體力好,鞋子不磨腳,剛才又歇息了一會兒,這回去的速度更快了。
還在往調頭標志跑的學員們,看見李學武已經回來了,便都瞪著眼楮看著李學武。
這是人是驢?
李學武沒听見眾人心里所想,不然一定懷疑這些人看了那天的報紙。
等李學武跑回集合地點,太陽已經從海平面升了起來。
好一輪紅日出東方啊!
黃干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李學武身邊,看著正在欣賞日出的李學武,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像是要死了一樣,眼淚鼻涕全都下來了。
這海邊的溫度要比內陸低上一些,這大早上的,劇烈的呼吸加上海風,不淌鼻涕才怪。
“起來,長跑結束這麼躺就廢了”
李學武說著話拽起了躺在地上的黃干,拉著他慢跑了起來。
幫著黃干適應了一下,李學武便帶著這家伙回了宿舍。
今天上午兩節大課,一節正治理論,一節法律法規。
在食堂吃了早飯後,李學武和黃干拎著書進了教室。
本來這兩人還想著悄麼及兒的往後排坐的。
但是看見後排這些科級干部的眼神,兩人又轉身,在前排那些副處級干部調侃的眼神下坐在了第三排的位置上。
尼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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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當上癮了,真不拿我們當人了,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啊!
剛一坐下,坐在第一排的班長周政全轉回身對著李學武說道“李學武,你是練過長跑嗎?”
李學武抬起頭看了看周政全,笑了笑說道“我去年十一月剛轉業回來”。
“哦,怪不得呢”
周圍人一陣釋懷,原來是剛從部隊回來。
周政全看了李學武一眼,語氣很是怪異地說道“明天悠著點兒,也給我們這些老大哥老大姐留點兒面子”。
還沒等李學武開口呢,坐在一邊的黃干不干了,撇著嘴說道“呦,不是班內的先進嘛,班干部竟然讓年輕人給留面子啊?”
說著話轉頭看向了李學武,笑著說道“要不你來當班長吧”。
這特麼是屬瘋狗的吧,見人就咬,開口就是滿級拉仇恨。
李學武現在懷疑這小子是在報復自己呢,這尼瑪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嘛。
“不對吧,不是你昨晚說在座的都是……還說自己都不稀得……”
“我……”
黃干瞪著李學武真想掐死這孫子,一點兒都特麼不讓份兒啊。
李學武不理會黃干的表情,轉頭看向了面帶微笑,實則在咬牙切齒的周政全。
“班長,明天我跟著大家一起跑,今天就是見獵心喜,以前在南邊兒,沒跑過沙灘”
“呵呵,行,團結就是力量嘛”
說笑著看了蔑視他的黃干一眼,將身子轉了過去。
“草,這話是這麼用的嘛”
黃干撇撇嘴,一臉不屑地看了前面一眼。
李學武則是把書打開,放在了桌子上,隨後低下頭,小聲地對黃干說道“下午好像有格斗課”。
“嗯?”
看著黃干眼珠子瞪得老大地看著自己,李學武笑著說道“二十六對三十二,你穩贏”。
“草,你是真損啊!”
黃干賊笑著說道“我從小就被我大爺練的死去活來的,沒想到啊,有朝一日還能用得上”。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鼓勵道“加油,我看好你”。
黃干看了看李學武,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
還沒等想明白呢,上正治課的老師進來了。
無論是工廠里的生產保衛,還是維護社會治安的公共安全管理,都是在組織的領導下開展工作的。
所以領導干部一定要有豐富的組織理論知識,還要深刻理解、領會其中的內容和精神,將這些理論知識應用到組織管理當中去。
前世李學武就知道正治理論的重要性,這可以說是自己身份的標準解讀,也是開展實際工作的依據。
課上學員們听得都很認真,但老師講的並不全面。
僅僅是提綱挈領地將應知應會的理論知識講了一下,便讓學員自己學習相關的內容。
第一節課大家都有些不適應這種教學方式,互相議論著該找什麼書去學習這些知識。
李學武倒是沒怎麼犯愁,一個是前世的知識儲備。
老師講的那些他都看過,而且看的還是深度解析和引申的內容。
更是將組織理論關系進行了高度總結後的知識。
第二節課是法律法規,老師教學的方式一樣,還是將需要了解的法律條款挑重點和常用的,結合實際案例進行了講解。
但因為時間的關系,老師還是說了幾本書的書名,讓學員課下學習。
下課鈴聲一響,黃干用胳膊踫了一下收拾好的李學武,問道“你听明白了嗎?”
李學武看了看四周,笑著說道“略懂”。
“信了你個鬼!”
兩人說笑著,像是兩只小狐狸似的往食堂去了。
跟其他拉幫結伙的不同,李學武這兩人一個宿舍,脾氣又相投,所以也沒跟別人套近乎。
等打了飯坐下以後,黃干的身邊突然坐下一個人。
李學武抬頭一看是王箏,兩人相視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二哥,正治課你听懂了嗎?”
黃干看了王箏一眼,笑道“略懂”。
李學武咬著饅頭的嘴就是一頓,隨後看了看臭不要臉的黃干。
王箏見李學武抬頭,便苦著臉問道“李學武,你听懂了嗎?”
李學武看了看王箏,又看了看黃干,苦笑道“他說的就是我的詞兒”。
“那我可不管,誰先說算誰的!”
“哈哈哈哈”
看著李學武和自己二哥開玩笑,王箏捂著嘴笑了起來。
“跟家里怎麼不見你這麼好玩兒?”
王箏吃著飯看了黃干一眼,好像自己二哥變了個人一樣。
就像他管的那些人從監所里出來後的狀態。
黃干感慨地看了看窗外湛藍的天空,略帶深沉地搖了搖頭,一臉的神秘。
李學武坐在對面笑著說道“結了婚的男人只要離開了媳婦兒就莫名的感覺到開心”。
“去你的!”
被李學武道破心機,黃干笑著對著李學武說道“小心隔牆有耳啊!”
說著話還看了身邊的王箏一眼。
王箏倒是開朗的性格,笑眯眯地對黃干說道“放心吧二哥,你是我哥啊”。
“哈哈哈哈”
黃干笑著說道“還是我妹妹好啊,我剛才沒說你,別多心啊”。
王箏笑著點點頭,隨後說道“我一定把話兒帶給嫂子”。
“我就說群眾里面有壞人吧!”
黃干痛心疾首地說道“沒想到長這麼眉清目秀的姑娘竟然也背叛組織了”。
李學武和黃干吃完便拎著飯盒往回走,等看見王箏也拎著飯盒追了出來。
黃干挑著眉毛問道“你個姑娘家家的,不跟女同志一起活動,跟我們這兩個老爺們算怎麼回事兒啊?”
王箏瞪著眼楮說道“誰規定女同志只能跟女同志一起走了?二哥你的思想太封建了,這種危險思想可要不得!”
“嘿!”
黃干看著走到自己前面的王箏,氣笑道“你這是現學現賣啊,剛上了正治課就跟我講思想是吧!”
等回到宿舍,黃干看著要睡覺的李學武,抬起手看了看表,問道“這也就還剩半個小時了,你還睡覺?”
李學武閉著眼楮說道“睡二十分鐘就好,剩下十分鐘洗漱”。
黃干看了看李學武,也學著往床上一攤,打起了呼嚕來。
李學武在軋鋼廠已經養成了午睡的習慣,只要中午睡那麼一會兒,一下午都有精神。
下午的課程是技能課,所以在洗漱後李學武兩人都沒有帶書本。
在班長的哨聲中,李學武跟黃干快速地跑進隊伍。
跟著考核干事的指引,隊伍來到操場一角的靶場。
這邊的設備設施跟軋鋼廠相比要簡單一些,小一些,畢竟是干部培訓班,對行動上的要求不是那麼的高。
五六式每人一個彈夾,五四式每人兩個彈夾。
射擊教官準備考察一下這批學員的基本素質。
還別說,這批培訓的大多數都是從基層上來的,或者是仍然堅持在一線崗位上的指揮員,所以在槍法上還真是不俗。
就連歲數最大的一個,三十九歲“高齡”的紡織廠保衛處的一個副處長都打出了百分之八十上靶的成績,就是速度慢了一些。
因為隊列的關系,李學武和黃干是最後一批摸槍的學員。
黃干在宿舍的時候就知道李學武不用大五四的,這孫子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胸前時刻綁著一把特別漂亮1911。
“用得慣嗎?”
看著黃干調侃的神色,李學武輕笑道“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