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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夏少校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旅长同志,我们四营不参加明天的反击战?”
“没错,瓦夏少校。
www.luanhen.com”索科夫望着瓦夏,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们营的阵地是德军进攻的重点,如果抽调你们去参加反击,不等于白白将阵地送给了德国人么。我们在实施反击时,只要你们能守住阵地,就意味着我们的后路不会被敌人切断。”
“我明白了,旅长同志。”瓦夏表情凝重地回答说:“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就绝对不会让敌人通过我们的阵地。”
“对了,少校同志,我想向你要一个人?”
“什么人?”
“就是上次敌人进攻高地时,在战友们全部阵亡,却依旧独自坚守阵地的那名战士。”索科夫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叫契瓦良格,军衔是下士。”
“旅长同志,您没错,那位战士的确叫契瓦良格,军衔是下士。”瓦夏说道:“我回到营里之后,就让他过来向您报道。”
“旅长同志,”别尔金等索科夫和瓦夏的谈话结束后,连忙提醒他说:“旅长同志,如今的四营有七百来人,如果他们不参加反击,那我们的力量就削弱了四分之一。”
“副旅长同志,这次反击战没有任何的胜算,我不能把自己宝贵的有生力量,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里。”索科夫的目光快速地朝在场的指挥员身上扫过之后,继续说道:“除了四营不参战,一营、二营、三营都只抽调一个连参战。这次反击作战的主力,将由你所指挥的预备队来担任。”
别尔金听后,眉毛往上扬了扬,随即又问:“旅长同志,你是打算让我来指挥这次的反击作战吗?”
谁知索科夫听后,却是摆摆手,说道:“副旅长同志,我打算让你留下来,和参谋长一起掌控全局。至于参与反击战的部队,就由我来指挥。”
“旅长同志。”听到索科夫说打算自己指挥部队作战,别尔金连忙主动请缨:“还是您和参谋长留在这里统筹全局,我带部队去参与反击作战吧。”
“不行不行。”索科夫摆手拒绝了别尔金的请求,并向众人解释说:“反击战开始之后,我们在初期也许能轻松地楔入敌人的占领区。但等敌人反应过来,调兵过来围剿我们的时候,就有可能发生很多意外。比如说通讯中断,前线的指挥员无法向旅部请示下一步的行动,从而导致部队遭受灭顶之灾。如果我来指挥,就能最大限度地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我会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来及时地调整部署,而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就算通讯中断,也没有任何影响。”
听完索科夫的这番话,别尔金和卡尔索科夫对视了一眼,随后双双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说:“好吧,旅长同志,我们服从您的命令,留在这里统筹全局。”
“炮兵参谋同志,”索科夫转头问阿尔乔姆中尉:“我们这次反击,为了减少部队在突破敌人防御时的伤亡,肯定会需要炮火的协助,不知可以让哪些火炮跟随我们一同行动?”
“旅长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阿尔乔姆起身对索科夫说道:“我可以让炮一营派出三到五门76.2毫米加农炮随你们行动,同时,让炮二营的阵地前移,利用122毫米榴弹炮的射程优势,为你们提供炮火支援。”
“炮兵参谋同志,不知122毫米榴弹炮的射程有多远?”别尔金开口问道。
“副旅长同志,”听到别尔金的问题,阿尔乔姆连忙向他解释说:“122毫米榴弹炮的最远射程为11800米,而鲁扎河距离我们的防区是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在反击部队强渡鲁扎河之前,都在炮二营的炮火支援范围之内。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打算让炮二营向前移动两公里,这样部队在渡河之后,同样能得到重炮的炮火支援。”
“阿尔乔姆中尉,既然你们的重炮能打到鲁扎河的对岸,旅长带部队反击时,就完全可以不携带火炮了。”别尔金说道:“如今战场上的形势复杂,我担心那几门火炮带出去容易,想带回来就难了。”
“副旅长同志,虽然我们的重炮可以为旅长他们提供远程的炮火支援。”面对别尔金的质疑,阿尔乔姆再次向他说明:“但有些敌人的火力点在射击的死角,我们的炮火根本打不到。在这种情况下,随部队行动的火炮,就能派上用途了。”
“阿尔乔姆中尉说得没错。”索科夫附和道:“敌人有些工事或者火力点修筑的位置刁钻,远程的炮火根本打不到,就只能靠携带的火炮来对付。只要带出去的火炮,能减少部队的伤亡,就算全部损失掉,也没啥了不起的。”
等众人离开之后,留下来的别尔金提醒索科夫:“旅长同志,虽说这次的作战任务,是由方面军司令员亲自布置的,但您是否应该给集团军司令员打个招呼,让他也做到心中有数。”
“副旅长,你说的没错,这件事需要给司令员同志通个气,免得明天他有什么事情找我时,却联系不到我。”索科夫说完,就亲自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的电话。
听筒里传出值班参谋的声音时,索科夫开口说道:“您好,我是步兵旅旅长索科夫中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向司令员同志报告。假如司令员同志不方便接电话,找参谋长也行。”
“索科夫中校,请您稍等片刻。”值班参谋客气地说:“我马上为您接通参谋长的电话。”
很快,马利宁就拿起了电话,有些紧张地问:“索科夫中校,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你们旅的防线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是的,参谋长同志。”索科夫连忙解释说:“不是我们旅的防线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将奉命向鲁扎河沿途实施反击,并想办法从德国人的手里夺回博雷切沃。”
“怎么回事?”马利宁听完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是谁给你们下达的反击命令,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是朱可夫大将,他亲自给我们下达的反击命令。”索科夫回答说:“我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有必要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所以就连夜打电话向你们汇报。”
“索科夫中校,你等一下,我马上让司令员同志来接电话。”马利宁说道:“你有什么话,直接对他说吧。”
过了没多久,听筒里就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米沙,我是罗科索夫斯基,你说说明天的反击是怎么回事?”
见罗科索夫斯基对此事一无所知,索科夫的心里更加笃定,朱可夫给自己下达反击命令一事,根本没有和罗科索夫斯基通气,连忙把事情的始末,向罗科索夫斯基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说道:“米沙,既然是朱可夫亲自给你布置的任务,那你就去执行吧。我希望你能把明天反击作战的动静搞大点,在一定程度上打乱德军的进攻步骤,使他们无法全力进攻沃洛科拉姆斯克。”
索科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心里隐约有点不详的感觉,他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难道沃洛科拉姆斯克出什么问题了吗?”
“今天白天,德军对沃洛科拉姆斯克发起了全面的进攻。”罗科索夫斯基语气沉重地说道:“虽然在我们顽强的抗击下,敌人的进攻被粉碎了。但沃洛科拉姆斯克的车站却失守了,车站里的守军全部阵亡。”
索科夫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清楚地记得,沃洛科拉姆斯克的车站失守后不久,整座城市也失守了。这意味着,不管潘菲洛夫的316师如何努力,在城市里也守不住几天了。
但城市失守的消息,他却不会剧透给罗科索夫斯基,而是顺着对方的意思说:“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会通过明天的反击作战,牵制住一部分德军的兵力,减轻潘菲洛夫师所承受的压力。”
罗科索夫斯基对索科夫的回答很是满意,他面带笑容地说道:“好样的,米沙,你真是好样的。要是我的手下能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指挥员,那么我们就能把握挡住德军前进的道路,让他们永远都无法靠近莫斯科。”
然而当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时,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旁边的马利宁小心翼翼地问:“司令员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可夫大将怎么会越过我们,直接给索科夫中校下达命令呢?”
“这真是我想搞清楚的问题。”罗科索夫斯基说完这句话,便把通讯兵主任叫到面前,吩咐对方说:“上校同志,马上你帮你接通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我要问问朱可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筒里传出朱可夫那低沉的声音:“我是朱可夫!”
“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叫着朱可夫的本名和父名,也不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我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越过我,直接给步兵旅下达反击作战的命令?”
朱可夫听后,停顿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说道:“看来,那位索科夫中校还是把此事向你汇报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向我汇报呢?”罗科索夫斯基带着一股怒气说道:“否则全旅参加反击作战,让我集团军的左翼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到时被德军迂回包抄,都搞不清出了什么问题。”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语气严厉地说道:“敌人集中优势兵力对沃洛科拉姆斯克发起了全面进攻,不拿下这座城市,他们是绝对不甘心的。而你呢,放着一支几千人的部队在那里无所事事,也不愿主动向敌人发起反击,打乱敌人的进攻步骤……”
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很想反驳朱可夫,说索科夫的步兵旅待在如今的位置,可不是整天无所事事,他们同样要和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而且还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他很了解朱可夫的性格,知道如果自己此时与他进行辩解,最后的结果就是发生激烈的争吵。因此他选择了沉默,静静地听着朱可夫发表自己的看法。
朱可夫说了一阵,见罗科索夫斯基这里没有动静,便停了下来。
过了片刻,他放缓语气说道:“科斯契卡,我知道这位索科夫中校是你得力的部下,此刻让他的部队向敌人发起反击,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如今沃洛科拉姆斯克的形势岌岌可危,如果不让这支部队去牵制敌人,扰乱敌人的进攻步骤,那么城市根本就守不住。”
“我明白了,朱可夫!”罗科索夫斯基等朱可夫说完之后,心情沉重地说:“为了打败敌人,粉碎他们试图占领莫斯科的企图,我们必须要付出一些牺牲。索科夫中校和他的部下就算全军覆没了,也是有价值的。”
“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是再好不过了。”朱可夫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加激烈的战斗等着你呢。”说完,根本没有给罗科索夫斯基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马利宁看着索罗科索夫斯基放下话筒,连忙问道:“司令员同志,朱可夫大将怎么说?”
罗科索夫斯基闻言,看马利宁一眼,随即长叹一口气说道:“朱可夫也明白,让索科夫的步兵旅选择此时出击,等于是让他们去送死。但他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扰乱德国人的进攻步骤,牵住一部分进攻沃洛科拉姆斯克的敌人,减轻潘菲洛夫师的防御压力。”
马利宁的嘴角抽了抽,语气艰难地说道:“司令员同志,这一仗结束后,步兵旅的建制可能就不存在了。”
“只要米沙还活着,我会尽快把步兵旅重建起来的。”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这种说法,马利宁却是持怀疑态度,索科夫的部队执行的是十死无生的行动,他们的进攻无异于一只绵羊冲进了狼群之中,能生存下来的几率实在太渺茫了。
不过他没有扫罗科索夫斯基的兴,而是点头附和道:“司令员同志,您说的没错只要索科夫中校还活着,那步兵旅随时可以再次组建。等明天反击作战开始时,我们需要为步兵旅提供一定的支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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