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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上尉带着他的连队,悄悄地摸向了敌人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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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支部队。没过多久,原本还在空地上移动的黑影,都消失在阵地上,应该是跳进了战壕,开始肃清工事里还在睡觉的敌人。
刚开始还平静,但很快就传来了枪声。
刚开始是零星的枪声,基本是苏军莫辛纳甘步枪射击的声音,但很快枪声变得密集,里面夹杂有mP40的射击声,甚至还传来了零星的手榴弹爆炸声,应该是奥尔加他们被敌人发现了,双方开始了交火。
虽说从德国兵的口中,得知阵地上的敌人并不多的,但索科夫担心奥尔加出事,连忙又派出了两个连队赶过去支援,想在其它地方的敌人察觉前,快速地占领这个阵地。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阵地上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见战斗结束,索科夫带着隐蔽在森林里的指战员们,来到阵地上与奥尔加等人汇合。
“旅长同志。”见到索科夫的到来,脸庞被硝烟熏得黑黑的奥尔加,抬手敬礼后,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们已经把阵地上的敌人全部消灭了。”
“干得不错,上尉同志。”索科夫把奥尔加的手从额边拉下来,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后,说道:“等我们完成这次任务之后,我一定会向上级为你请功的。”
奥尔加咧嘴笑了笑,随即问道:“旅长同志,那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继续向鲁扎河方向推进了。”
“那这个阵地怎么办?”奥尔加向索科夫请示道:“需要派部队留守吗?”
索科夫心里暗自琢磨,自己这次带来参与反击的部队,只有一千五百多人。若是要留在这里坚守,留的兵力少了,肯定挡不住德国人的反扑;可要是留的兵力多了,又势必会影响到反击行动。
思索再三,索科夫果断地做出了一个决定:“上尉同志,我们的任务是夺回鲁扎河北岸的博雷切沃,若是留部队坚守,肯定会削弱我们的攻坚实力。”
奥尔加听索科夫这么说,连忙提醒道:“旅长同志,如果我们不在这里留下兵力坚守,敌人赶过来,就能很轻松地占领这里,到时我们的退路就被德国人切断了。”
“上尉同志,如果我们在这里留部队坚守,势必会削弱反击部队的实力。”索科夫说道:“况且你觉得这里留多少兵力坚守,比较合适呢?一个连,还是两个连?留守的部队少了,挡不住敌人的进攻;留的部队多了,会削弱我们的作战力量。”
奥尔加不吱声了,他觉得索科夫有道理。既然对方是部队的最高指挥员,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吧,自己作为他的部下,肯定要无条件执行上级的命令。
部队继续赶路时,哈巴罗夫和奥尔加并肩而行,甚至还主动和对方搭讪起来:“上尉同志,您是什么地方人啊?”
奥尔加没想到哈巴罗夫会问自己问题,脸上不免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转念一想,这位普通的战士和旅长关系不错,不能对他太冷淡。因此回应道:“我是斯摩棱斯克人。”
哈巴罗夫一听,惊喜地说:“真巧,我也是斯摩棱斯克人,直到我父亲那一辈,才搬到莫斯科的。”
“哦,你家原来住在斯摩棱斯克的什么地方?”奥尔加好奇地问。
“在城市南岸的斯摩棱斯克大街17号三楼305号公寓。”哈巴罗夫不假思索地说道:“您呢?”
奥尔加停下脚步,瞪大眼睛望着哈巴罗夫问道:“你说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哈巴罗夫又把刚刚地址重复了一遍,还补充道:“站在我家窗口,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克里姆林宫。”
“你是不是搞错了,战士同志。”奥尔加继续说道:“我家就住在你所说的地方,但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跟在两人身后的索科夫,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他清楚地记得,奥尔加的姓氏就是哈巴罗夫,既然他和安东·哈巴罗夫在斯摩棱斯克的住址都是一样,难道两人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没准奥尔加就是哈巴罗夫的前辈,按照年龄来计算,应该是他的曾祖父。
哈巴罗夫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扭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索科夫,随即试探地问:“上尉同志,不知您姓什么?”
“我姓哈巴罗夫。”奥尔加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奥尔加·哈巴罗夫。你呢?”
话说到这里,不但是索科夫,就连哈巴罗夫也明白,眼前的这名上尉不是别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曾祖父。哈巴罗夫尴尬地干笑两声,讪讪地说道:“上尉同志,您说得没错,也许是我搞错了,我家在搬迁到莫斯科之前,住的的确不是我说的地方。我只记得站在窗口就是能看到克里姆林宫,那可是电影《战争与和平》的取景地。”
此话一出,奥尔加的表情一僵,随即反问道:“我们国家拍过《战争与和平》这部电影?”
“上尉同志,是安东表达不清楚。”索科夫听到这里,连忙出来打圆场,“他应该是把拍纪录片,当成了拍电影。”
见到索科夫给自己打圆场,哈巴罗夫连忙附和道:“没错没错,我应该是把拍纪录片当成了拍电影。”
奥尔加正想再说点什么时,前面有名战士跑过来向他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战士的话,奥尔加歉意地对索科夫说:“旅长同志,前面出现了一些小意外,我需要过去处理一下,允许我离开吗?”
索科夫正想私下和哈巴罗夫交流一下,听奥尔加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同意了:“可以,当然可以。”
等奥尔加一走开,索科夫就把哈巴罗夫拉到一旁,低声对他说:“安东,你怎么回事,说话也不注意,差点就穿帮了,幸好我出来帮你打圆场。”
“什么地方穿帮了?”哈巴罗夫问道。
“你说斯摩棱斯克的克里姆林宫是电影《战争与和平》的取景地。”
“没错啊,那里的确是电影的取景地。”哈巴罗夫不解地反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最早的《战争与和平》是美国人在1956年拍摄并上映的,赫本在电影里扮演了罗斯托夫伯爵的女儿娜塔莎·罗斯托娃;而苏联拍摄的《战争与和平》,是在十年后,也就是1966年才上映的。”索科夫连忙解释说:“你不要忘了,如今才是1941年,根本就没有一部叫《战争与和平》的电影。”
“哦,原来是这样,是我疏忽了。”
停顿片刻之后,哈巴罗夫又继续说道:“米沙,根据刚刚我和他的聊天,基本可以确认一件事,他就是我的曾祖父奥尔加·伊瓦诺维奇·哈巴罗夫。”
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后,索科夫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他问出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你的曾祖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1965年7月,他是死于肝癌。”
听到哈巴罗夫说出了奥尔加的死亡日期,索科夫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意味着反击作战的最后结果,不会是全军覆没,至少奥尔加是活了下来。
天明时分,部队来到了鲁扎河的附近。
原本在队伍最前面的奥尔加,再次跑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旅长同志,前方的鲁扎河边发现一个小镇,镇子的一侧是跨河大桥。”
“上尉同志,镇子里有敌人吗?”
“有的。”奥尔加点点头,回答说:“敌人在镇子的入口处,建立了两个沙袋工事,可以用火力封锁进入镇子的道路。”
“丘尔辛,”索科夫转身叫过随行的丘尔辛,吩咐他说:“你立即去通知炮兵,让他们立即赶过来,马上就轮到他们出场了。”
丘尔辛离开后没多久,就带着一名炮兵少尉跑过来。
炮兵少尉抬手向索科夫敬礼,态度恭谨地问:“旅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你的火炮呢?”索科夫问道。
“还在后面。”炮兵少尉回答说:“我先过来了解一下是什么任务。”
“前方不远处的河边有镇子,镇子的一侧是跨越鲁扎河的桥梁。”索科夫说道:“敌人在镇子的入口处,建立了两个用沙袋堆砌起来的机枪工事。你的任务,就是用炮火摧毁敌人的火力点,为进攻部队扫清道路。怎么样,能做到吗?”
“没问题,旅长同志,我们能做到。”炮兵少尉谨慎地问:“不知敌人机枪阵地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奥尔加上尉知道具体的位置。”索科夫对奥尔加说道:“上尉同志,麻烦你带着这位少尉过去瞧瞧,确认他们的攻击目标。”
“好的,旅长同志。”奥尔加点头答应之后,对炮兵少尉说:“少尉同志,请跟我来,我带你去瞧瞧敌人的工事在什么位置。”
当部队接近镇子时,立即被镇子里的敌人发现了。架在镇子入口的两挺机枪,立即疯狂扫射起来,试图拦住苏军前进的道路。
早就架设好的五门加农炮,瞄准机枪所在的位置,进行了了一轮齐射,直接将它炸得灰飞烟灭。
见到镇子入口处的火力点被消灭了,步兵立即向镇子发起了进攻。
镇子里的敌人并不多,面对潮水般涌来的苏军指战员,他们的抵抗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很快,索科夫就看到成群的敌人逃出了镇子,跑上了大桥,朝着对岸逃去。
见到敌人逃走,索科夫的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着急,要是敌人逃到对岸,在那边建立了防御,自己的部队要想冲过桥去,势必要付出不小的伤亡。
号召部署在镇子外面的炮兵不是吃素的,他们见到敌人逃到了对岸,不等索科夫下命令,立即瞄准正在逃窜的敌人开炮。
原本正想在对岸集结,重新构筑防线的德军官兵,被这一阵猛烈的炮火打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敢再停留,撒开脚丫子就朝着远处逃去。而从镇子里追出来的苏军指战员,一口气冲到了对岸,并快速地建立了桥头阵地,以防止敌人的反扑。
索科夫待在镇子外面等了一阵,等里面的枪声和爆炸声完全停止之后,他才放心大胆地进入了镇子。
刚进入镇子,就有一名中尉迎面跑过来,向索科夫报告说:“旅长同志,我们在前面的教堂里,发现了大量的弹药。”
得知在镇子里的教堂里,发现了大量的弹药,索科夫不由大喜,连忙吩咐对方说:“中尉,快点带我去瞧瞧。”
一行人跟着中尉来到了镇中心的教堂里,果然看到大厅里堆满了各种木头箱子,上面写的不是德文而是俄文,应该是德军从什么地方缴获的苏军弹药,临时存放在这里的。
索科夫指着箱子说道:“把箱子抬下来,看看里面都放着什么。”
丘尔辛答应一声,上前搬下一个箱子,找了一个撬棍撬开。
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丘尔辛不禁脸色大变:“旅长同志,里面装的是炸药。”
索科夫闻言,不禁微微皱眉,随即吩咐道:“再打开两箱瞧瞧。”
哈巴罗夫、契瓦良格两人上前,各自搬下一个木箱,打开之后,里面装的依旧是炸药。
“旅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科文凑上前好奇地问:“箱子里怎么装的都是炸药的?”
索科夫想了想,随即得出了一个猜想:“这些炸药,也许是我军准备用来炸毁鲁扎河上的桥梁。由于敌人来得太快,我军的工兵还来不及把炸药安放在桥梁上,敌人就占领了这些。”
众人听到索科夫的猜测,都不禁连连点头,因为这种解释是最靠谱的。一支工兵部队在这里正准备执行炸桥的任务,结果敌人闯进了这里,工兵见无法完成任务,便丢掉了这批炸药转移的。
“那我们该如何处理这批炸药呢?”朱科文问道。
“先把炸药搬出去吧。”索科夫说道:“我打算把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所,身边摆放着这么多的炸药,心里不踏实。”
朱科文等索科夫说完,立即招呼人手,开始把堆积在大厅的炸药箱子,都往教堂外搬。
正在这时,一名站在箱子顶部,往下递箱子的战士,手里的箱子不小心脱手,直接落了下来,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这巨大的声响,把教堂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大家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发现炸药并没有爆炸,才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继续往外搬运炸药箱子。
为了避免再出来类似的情况,朱科文还特意叮嘱答应:“大家小心点,千万别让箱子落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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