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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與祖神教的談判
宇宙中某處極為靠近本源的隱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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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受到本源意志鐘愛的三大祖神之外,整個原始宇宙內,沒有人能夠距離本源如此之近,仿佛觸手可及一般。
本源意志,對祖神教,尤其是它親自挑選出的三個‘代言人’,的確是極為偏愛的。
祭壇上方,三大祖神恭敬跪伏,聆听著從本源深處傳出的囈語。
在普通人耳中,這些囈語沒有任何含義,充滿混亂,令人一听就有要瘋掉的念頭。
只有三大祖神,才能從這無比混亂的呢喃之中,得到最準確的信息。
“代表毀滅的界獸!”
“連一個個聖地宇宙,甚至原始宇宙都無法抵抗界獸。”
“所幸還有近一個輪回時代去準備。”
“人類炎魔,是抵御界獸災難的關鍵。”
“本源意志不能出手,但祖神教可給予人類一定的幫助。”
“前提是,人類炎魔確實願意為原始宇宙出一份力。”
……
數日後,三大祖神聯袂來到人類疆域,要求與人類高層面談。
人類高層對此也非常重視,由徐炎、巨斧、混沌城主三人出面接待三大祖神。
“我們的來意,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
雙面祖神開門見山,直接看向混沌城主,問道︰“在正式商談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們是從何處得知‘界獸’的消息的?”
“當然,若是涉及人類族群的隱秘,也可以不回答。”雙面祖神見混沌城主臉上浮現出猶豫之色,立即補充道︰“我們只是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正題。”
對于人類是從哪知道‘界獸’的存在,三大祖神確實是非常好奇。
若非人類提醒,他們主動溝通本源意志詢問,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界獸’是個什麼東西。
在原始宇宙,竟然有比祖神教的情報還要靈通的勢力?
這讓三大祖神多少感到有點沒面子。
要知道,在以往,祖神教才是消息最靈通的那個。
在本源意志的偏愛之下,有什麼大事發生,或者有什麼寶物出世,他們才是第一個知道的。
然而這一次,‘界獸’出世這種大事,卻是讓人類給搶了先。
“我修煉的體系很特殊,可以看到一些未來。”
徐炎指了指自己的眼楮︰“我看到有一無比可怕的怪獸出世,威脅整個宇宙海,包括原始宇宙的安全。為了對付那可怕的怪獸,本源意志令宇宙海出現了‘第四絕地’,讓各方強者有機會得到高深的傳承和大量的至寶。”
“看到未來?”
雙面祖神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神色,明顯是不信徐炎的話,但卻也沒有追問。
他岔開這個話題,說起正事︰“人類炎魔,本源意志希望你能夠對付界獸。作為回報,若是人類在對付界獸這件事上立下足夠大的功勞,本源意志願意賜予人類族群大量的好處,比如誕生更多的天才、疆域內寶物產出更多等等。甚至若是人類族群的功勞足夠大,即便是釋放原祖,也不是不可能。”
“對付界獸,我自然是願意的。但卻不是現在。”
徐炎直接說道︰“我現在的實力不夠,寶物也不夠強,去對付界獸就是找死。何況,單靠我一人也沒辦法對付所有的界獸,這需要更多強者的參與才行。至于說好處……我就直說了吧,讓我人類出力對付界獸可以,但界獸的威脅太過遙遠。我需要祖神教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站在人類這一邊。”
“不可能!”雙面祖神直接道︰“我祖神教從不參與原始宇宙各個勢力的爭斗,永遠保持中立,這一原則絕不可破!”
“原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徐炎笑道︰“話別說得這麼滿,我的實力如何,本源意志肯定知道。靡 灰 飾時駒匆庵鏡囊饉跡 僮鼉齠 俊 br />
雙面祖神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在之前溝通本源意志的儀式中,他確實得到了本源意志的示意,只要人類炎魔肯全力對付界獸,祖神教,甚至是本源意志自身,都願意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在至高規則的約束下,本源意志確實是不能對任何生靈出手。
但利用幾乎能監控整個原始宇宙,乃至整個宇宙海的,近乎‘無所不知’的能力,單單是一些情報方面的傾斜,就足以讓受到本源意志鐘愛的勢力得到巨大的好處了。
比如說祖神教,原始宇宙內,哪里有獨一無二的特殊生命誕生,哪里有價值驚人的寶物出世,他們往往在出世前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想要得到寶物自然容易。
而在一場戰爭中,情報的重要性也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敵方的一切部署、謀劃都被人類得知,哪怕雙方的戰力數量有著巨大的差距,也能夠輕易利用陷阱、伏擊等等諸多手段取得戰爭的勝利。
為了對付界獸,本源意志也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然而,這是本源意志的底線。
祖神教顯然不希望在‘底線’上達成交易,這樣也會顯得他們很無能。
更重要的是這涉及到他們祖神教的根本利益。
他們祖神教為本源意志做事,並非真的是本源意志的‘僕從’或者‘信徒’之類,而是為了利益。
損害祖神教的利益去幫助人類?
他們可不願意。
當然,在接受了本源意志賜予的種種好處之後,某種程度上來說,祖神教已經受到了本源意志的核心控制。
如果沒有大的利益沖突,他們還是願意遵從本源意志的要求做事的。
這,也是這次談判的核心。
“自然不是讓祖神教白白付出。”
巨斧插話,提出早已商議好的條件︰“祖神教在原始宇宙時期,靠著本源意志的支持,確實不用怕任何勢力。但這一輪回時代結束後呢?我人類願和祖神教在本源意志的見證下訂下契約,這一輪回時代結束之後,依舊和祖神教保持同盟關系。甚至若我人類族群超脫輪回,開闢聖地宇宙,也將在聖地宇宙中給祖神教留一塊地盤,如何?你也知道,我人類得了斷東河傳承,其它人姑且不論,炎魔、銀河、混沌三人,都是有很大希望闖過輪回的。”
徐炎根本沒打算走‘小型宇宙’這條路,不過這種細節,就沒必要和祖神教的人詳細說明了。
反正若是羅峰、混沌城主闖過輪回,開闢聖地宇宙,人類也會依照承諾,在聖地宇宙中給祖神教留一塊位置。
祖神教都是些獨一無二的特殊生命,並沒有什麼族群傳承,也佔不了多少地盤。
“超越輪回?聖地宇宙?”
三名祖神都露出心動之色,但為首的雙面祖神卻並沒有松口,沉聲道︰“那也太遙遠了。若是你們在這次戰爭中敗了,別說闖過輪回,即便種族存亡都要成問題,到時候我祖神教白白為你們人類得罪無數勢力,豈不是血虧?”
雖然是拒絕,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嫌棄人類給的好處不夠,想要討價還價罷了。
混沌城主听出了對方的言外之音,直接問道︰“祖神教的條件呢?”
“傳承、至寶。”
雙面祖神簡單干脆地說道︰“本源意志同意祖神教在未來的戰爭中傾向于人類,但僅限于情報方面的支持。若是要我們參戰,人類需要付出額外的代價。”
“對!”一少年模樣的祖神也開口道︰“斷東河傳承、至強至寶,拿出這些,我祖神教便願意派遣強者直接參戰。”
“斷東河傳承,至強至寶。”
徐炎失笑道︰“你們可真敢獅子大開口。你可知道,斷東河核心傳承,根本沒法外傳。即便是外圍傳承,宇宙海諸多勢力,也是付出了莫大的代價才得到些許。你們動動嘴皮子,就想要得到傳承?”
“話可不能這麼說。”
一直沒開口的,有著蒼老面容的祖神忽然說道︰“現在的情況,若無我祖神教相助,人類必敗。你我籌碼不對等,我們提出的要求再過分,你們也得接著。”
“籌碼不對等?確實是這樣,但你把事情搞反了,是你們祖神教,在我面前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
徐炎搖頭道︰“若是祖神教不參戰,未來的界獸災難我便不會出手。不單單我自己,人類的任何強者都不會出手。你可以直接把我的話轉達給本源意志。”
“拿這個威脅我們?”
雙面祖神壓根不信,直接道︰“界獸可不單單會毀滅原始宇宙,更是會毀滅無數小型宇宙、聖地宇宙!你以為無盡輪回紀元以來,為何只有兩大聖地宇宙?因為更加古老的聖地宇宙,早在過去的界獸災難中被毀滅了!”
“對!”少年祖神也附和道︰“你們若是縱容界獸成長,到時候你們人類族群也難逃覆滅!”
蒼老祖神更是直接補充道︰“界獸誕生之地,就在闖輪回的必經之路上!若是你想通過闖輪回的方式躲避,也是不可能!”
“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至于人類如何保全,我自有我的辦法,這就和你們無關了。”
徐炎搖頭道︰“既然你祖神教不願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站在人類一方,那我便不會在界獸災難中出手。”
“我們不是不願意幫助你們,只是我們總不能白白出手!”雙面祖神皺眉︰“我也不要你斷東河一脈的核心傳承,只要修煉到‘真神極限’的完整傳承即可。這你都不願意?”
“傳承就不用提了。”
徐炎直接拒絕︰“除非是加入鴻盟,成為我人類族群附庸的小族群,否則原始宇宙任何勢力,都休想獲得一絲半點的傳承。”
“你簡直不可理喻!”
雙面祖神被徐炎的頑固氣得一陣吹胡子瞪眼,立即看向混沌城主、巨斧兩人,質問道︰“你人類就任由炎魔胡鬧?”
混沌城主和巨斧自然不會這時候拆徐炎的台,直接表態道︰“炎魔的意思,就是我人類族群的意思。”
“看來你人類沒什麼誠意。”
雙面祖神和另外兩大祖神傳音交流片刻,直接起身告辭︰“等你們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聯系祖神教吧。當然,若是炎魔肯在本源意志的見證下承諾會全力以赴對付界獸,按照本源意志的要求,相關的情報我還是會免費提供給人類的。”
徐炎直接搖頭道︰“除非你祖神教直接派遣所有宇宙之主以上的強者參戰,否則我不會管界獸的事。”
巨斧也是說道︰“該認真考慮的,是你們祖神教。等你們想清楚了,再聯系我人類吧。”
雙方的分歧極大,會面不歡而散。
三大祖神憤憤不平地離開人類疆域,還在對人類,尤其是徐炎的態度而感到惱怒。
“這炎魔,太狂妄了!真以為沒了他,界獸災難就沒辦法了?!”
“我就不信,本源意志解決不了這問題!”
少年祖神卻是糾結道︰“這事,要不要告知本源意志?”
雖然說他也認為責任不在祖神教,而是人類炎魔太過狂妄。
但沒把事情辦好,本源意志會不會怪罪下來?
“還是要上報的。”蒼老祖神道︰“我們為本源意志服務了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是一次事情沒辦好,不至于受到什麼責罰。我能感覺到,本源意志對界獸極為重視,還是先將事情報上去,看看本源意志是否有什麼指示。”
“那就上報。”雙面祖神道︰“溝通本源意志需要做大量的準備,我這就安排,不過需要些時間。”
“不急,時間對我等存在而言並無意義。”
……
人類疆域內。
巨斧、混沌城主和徐炎三人,還在討論剛才的事情。
混沌城主稍微有些疑慮道︰“炎魔,你剛才的態度是不是太強硬了點?”
“問題不大。”徐炎搖頭,解釋道︰“祖神教不過是本源意志養的一條狗。這條狗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違逆主人的命令,否則就會變成死狗。”
混沌城主眼楮一亮︰“你的意思是,本源意志會命令祖神教配合人類?”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理當如此。”徐炎點頭︰“本源意志,更準確地說是原始宇宙,和界獸一方屬于天敵。一旦界獸出世,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本源意志不會死,但卻也會被吞噬大量的本源,元氣大傷,需要無比漫長的歲月才能漸漸恢復。這一輪回時代界獸出世,宇宙海根本沒有能抵擋界獸的強者存在。而我和銀河,是唯二有可能做到這件事的。”
說著,徐炎忽然笑了起來︰“但無論是我還是銀河,都不怕小型宇宙被界獸吞噬。所以界獸是否成長起來,對我們根本沒影響。但我們是否出手,對本源意志的影響可就大了。”
巨斧、混沌城主都是點頭。
這一番理論,在之前的高層會議上,徐炎就曾經說過。
至于人類其他強者的小型宇宙,比如巨斧宇宙、初始宇宙,徐炎也都有辦法在界獸的攻擊下將其保住。
哪怕是最壞的結果,無非也就是放棄這些小型宇宙,人卻可以在羅峰的小型宇宙中生存下去。
更何況,在人類族群獲得了斷東河傳承的三人之中,徐炎不打算創建‘聖地宇宙’。
而混沌城主、羅峰兩人,是被公認為最有可能闖過輪回、創造聖地宇宙的。
只要保住這兩人的聖地宇宙,對整個人類族群來說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這才是巨斧和混沌城主同意徐炎的提議,以較為強勢的姿態來和祖神教談判的關鍵。
但哪怕到了現在,混沌城主依舊有些忐忑︰“听說那界獸極為的可怕,當年遠古文明建造宇宙舟,就是為了應對界獸災難……”
這是剛才會面時,雙面祖神所宣稱的,從‘本源意志’那得到的關于‘界獸’的資料。
其中就有遠古文明為了應對界獸災難,建造宇宙舟,最終卻失敗滅亡的例子。
“別听他胡扯。”
徐炎嗤笑道︰“宇宙舟是滅亡于至高規則,跟界獸有什麼關系?遠古文明建造宇宙舟,確實是為了界獸,但卻是為了抓捕、奴役界獸。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找到界獸的存在,就已經被至高規則給毀滅了。”
巨斧忽然疑惑地看向徐炎︰“你能看到未來就算了,怎麼連無比遙遠的過去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老師,別問了,我說不出來的。”
徐炎搖了搖頭,沒有解釋。
隨意岔開話題,徐炎繼續說道︰“界獸雖說確實是大危機,但對宇宙海來說,也是大機遇。比如斷東河傳承,若非界獸出世,這等逆天傳承就不可能在宇宙海出現。”
“你的意思是,未來還會有不遜色于斷東河傳承的機遇?”混沌城主連忙追問。
“確實會有。單論對整個宇宙海的好處,比斷東河傳承要大多了。”徐炎點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只是說道︰“未來的事情還很遙遠,界獸真正出世,至少也是這個輪回時代末期的事情了。就算界獸出世之前會有諸多機緣,也不是幾萬年內能出現的。在機緣到來之前,我們人類必須要抓緊一切時間發展壯大起來,否則到時候機緣送到面前,咱們都沒法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