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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 消失的幽靈
格林德沃的消息在魔法界風靡了一陣子，但卻並沒有影響到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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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似乎對這位七十年前的風雲人物並不感興趣，相比格林德沃，他們更期待即將開始的魁地奇選拔賽。
據說這次選拔是由校長親自主持的，那些二年級的新生早就等不及了。還有很多一年級的學生也是一樣。
雖然校規明確表示不允許一年級的學生參加魁地奇，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那位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據說他一年級的時候就展現出了極高的魁地奇天賦，然後被還是副校長的麥格教授破格招進了球隊。
巧的是，今年負責選拔的依然是米勒娃麥格校長，這就意味著他們同樣有能在一年級就加入球隊的機會。
還有教授們同樣也很期待，之前因為種種原因，魁地奇被迫停止了很長時間，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重新恢復比賽。
魔法界的娛樂活動本就不多，學校里的就更少了，看學生打魁地奇也是很多教授最喜歡的活動。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選拔賽的開始的，唯獨凱爾越來越忙。
上次見過麗塔斯基特之後，回來他就遇到了海蓮娜拉文克勞。
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再次出現在了霍格沃茨城堡當中，依舊以幽靈的形態。
不過之前的格雷女士性格陰沉，現在的海蓮娜卻開朗了很多，甚至有點開朗過頭了。
凱爾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慫恿差點沒頭的尼克半夜去一年級學生的宿舍里表演甩頭舞。
好在差點沒頭的尼克拒絕了她的提議，算是讓那些可憐的新生逃過一劫。
凱爾找她詢問了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消息，但海蓮娜卻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深邃的聲音說道︰
“還記得嗎？她只是一段被保留了一千年的記憶。”
之後凱爾就沒有再問了。
記憶並不是永存的，那是一種比幽靈更脆弱的存在，或許拉文克勞有能力讓自己的那段記憶一直持續下去，但她真的會這麼做嗎？
凱爾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不過拉文克勞卻猜到了他想問什麼。
海蓮娜建議凱爾去一趟學校圖書館，還說他想知道的那里都有，但需要凱爾自己把它們找出來。
于是這段時間，凱爾基本上有點時間就往圖書館里跑，比上學的時候還勤快。
至少現在他不需要夜游來圖書館了，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這里待上一整個通宵。
雖然很累，但收獲也不小。
凱爾找到了兩本書，不是原本就是有的，而是新放進圖書館里的書。
畢竟之前圖書館里可沒有署名為羅伊納拉文克勞的書。
名字很小，還隱藏在封面的角落里，但凱爾還是找到了。
這兩本書里的內容也剛好是凱爾最需要的。
其中一本是關于魔文的，很復雜，比他接觸過的所有魔文書都復雜，他暫時還有點看不懂。
另一本他能看懂，那是一本和魂器有關的書，上面不僅有制作魂器的具體過程，還記載了魂器在海爾波時代的數次變化。
包括形態的改變和理念的更迭。
很有用，而且剛好是凱爾最需要的，只是看了幾天，他就已經能輕松把石頭上纏繞的那層“薄紗”塞進里面了。
魁地奇新隊員選拔賽當天，大多數學生都去魁地奇球場上看熱鬧了，城堡里顯得尤為空曠。
凱爾從圖書館里走出來。
拉文克勞似乎只在這里藏了兩本書……反正他是找不到第三本了。
外面的走廊上很安靜，只有樓上很遠的地方才傳來隱隱約約的笑鬧聲。
“怎麼樣，我母親準備的那些東西對你有用嗎？”一個聲音從左邊方向傳來。
接著，一個泛著珍珠白的半透明幽靈從牆壁里鑽出來。
“很有用。”凱爾轉過頭，“嗯……我想問一下，你現在更願意我稱呼你海蓮娜，還是格雷女士。”
“隨你的便。”
“那就海蓮娜吧。”凱爾說，他拿出那本從圖書館找到的書，“謝謝，這正是我需要的。”
“你不用感謝我，這里面也沒有我的功勞。”海蓮娜說。
“那就麻煩你幫我轉達給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吧。”
“我會的。”
海蓮娜的回答讓凱爾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也得謝謝你。”海蓮娜說，“在這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母親。
“如果不是你直接把我帶到了她面前，我可能永遠都沒有去面對她的勇氣。”
“這個啊……其實你也不用謝。”凱爾說，“我也不是為了幫你，說實話，當時你算是我賄賂拉文克勞女士的禮品。”
“我知道，但這和我感謝你並不沖突。”海蓮娜笑了笑。
凱爾突然發現，她笑起來比陰沉著臉的時候好看太多了，明媚，陽光，眉宇間還有幾分拉文克勞特有的知性。
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嗯，幽靈。
“對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凱爾突然說道︰“當然，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兒冒犯，如果你介意的話……”
“盡管問吧。”海蓮娜勾著嘴角，“就算你想知道格蘭芬多的風流韻事也沒關系，我這里有不少別人絕對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這話絕對沒問題，作為拉文克勞的女兒，和格蘭芬多同一時代的人，她肯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有那麼一瞬間，凱爾心動了，但也僅僅只有一瞬間。
格蘭芬多的小道消息雖然吸引人，但《唱唱反調》上的人物專欄也很精彩。
格蘭芬多作為常駐嘉賓之一，他的事跡加在一起都快能出一本書了。
雖然都是百分百保假的消息，但精彩程度卻一點不打折扣，說不定里面就藏著幾個真的呢。
而且那都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是真是假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
“我想問，你為什麼還在這里。”凱爾看著海蓮娜。“我的意思是說，我以為你會和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一起的，你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必須留在霍格沃茨的理由了吧，為什麼你還是幽靈。”
“當然是因為我懦弱了啊。”海蓮娜說，沒有絲毫猶豫。
我和這座城堡里的其他幽靈一樣，懦弱，膽小，普通，所以我才偷了母親的冠冕，現在也依然是一個幽靈。
凱爾愣了一下。
面對這麼直白的海蓮娜，他一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血人巴羅比我勇敢。”海蓮娜再次開口道，聲音很輕。
“他向我母親懺悔，在得到了寬恕後的某一天……消失了。”
“你原諒他了？”凱爾問道。
“我大概永遠也不會原諒他。”海蓮娜說，“只是有那麼一刻，我突然覺得這不重要了。”
“那血人巴羅……”
“沒有血人巴羅了，如果你上周踫巧去了地下教室，或許還能參加一場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盛大的幽靈派對。”
“幽靈派對？”凱爾想了想，“誰又過五百歲誕辰了？”
“比那個更加盛大。”海蓮娜喃喃地說，“每一個幽靈的消失，都值得舉辦一場盛會，英國有名有姓的幽靈都來了，狂歡持續了整整一周。”
“難怪……”凱爾咂咂嘴，“最近城堡里的幽靈就好像集體消失了一樣，連皮皮鬼都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我猜它應該是最高興的那個吧。”
“皮皮鬼確實高興瘋了。”海蓮娜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
“那斯萊特林豈不是沒有幽靈了嗎？”
“他們可以再找一個，我覺得尖叫女巫不錯，至少名字和血人巴羅一樣適合斯萊特林。”
……
他們一邊說，一邊朝樓下走。
海蓮娜這次似乎就是想來感謝凱爾把她帶去拉文克勞面前，等到了門廳的時候，她就鑽進牆里去了。
按照海蓮娜的說法，她現在只想用另一種心情去看看霍格沃茨，一種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心情。
對她的這種想法，凱爾自然表示了支持。
……
之後他穿過門廳，順著庭院來到了校醫院。
剛才他去過辦公室，不過沒找到人，就想來這里踫踫運氣。
推開門，薩西婭教授果然在這里，正在和龐弗雷夫人一起聊魁地奇。
當然，龐弗雷夫人口中的魁地奇和其他人多少有點不太一樣，她更傾向于取消這一項危險的比賽，這樣一來，霍格沃茨的受傷率絕對能驟減一大半。
每年魁地奇選拔賽和比賽的時候，她都會把這件事重新提一遍，這會兒，她正試圖勸說薩西婭教授和康娜和她一起。
只是看薩西婭教授的表情，她似乎並不認同這一看法。
“凱爾，你怎麼來這里了。”看到凱爾後，她立刻站起身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我就是無意中路過。”凱爾說，同時有意無意地拿出一塊石頭。
在看到石頭的時候，薩西婭教授的目光閃動了一下。
“波比，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點事情要做，我們下次再聊吧。”
“當然，當然沒問題。”龐弗雷夫人說。
薩西婭教授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校醫院。
凱爾和康娜緊隨其後。
三人來到外面的庭院里。
凱爾還沒來得及開口呢，薩西婭就率先說道︰“你成功了？”
“沒錯。”凱爾再次拿出那塊石頭，“正兒八經的魂器，就算伏地魔來了也找不出一點瑕疵。”
“可是，你前幾天還做不到這麼……完美。”薩西婭皺了皺眉。
她知道凱爾聰明，但也很難相信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解決之前遇到的所有問題。
“我算是……得到了一點幫助。”
“別告訴也是羅伊納拉文克勞……”薩西婭轉過頭，“在看到你說的那段記憶之前，我是不會相信的。”
“不是記憶，是知識。”凱爾拿出一本書。
薩西婭接過去翻了兩頁，
“你……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
“還不錯啊。”
“那你為什麼給我一本白紙。”薩西婭把書攤開。
凱爾下意識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之前上面記載的內容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之前這上面真有東西？”康娜輕聲詢問道。
“真有。”凱爾點點頭，“但她好像不想讓太多人看到這部分內容。”
“大概是用了消失墨水吧。”康娜說。
她自然是相信凱爾的，而且她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知道羅伊納拉文克勞存在的人。
“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就有這種東西，每瓶一加隆，寫出來的字被風一吹就會消失。
“有學生還會借口說自己的墨水被換了，來掩蓋他們空白的作業。”
“或許是這樣吧。”凱爾說。“不過我敢保證，我看的時候這本書上真有東西，而且讓我受益匪淺。
“我之前遇到的所有問題，都能在這上面找到答案，這也是我能這麼快制作出完美魂器的原因。”
薩西婭教授沒有說話。
她並不是不相信凱爾的話，只是有些東西吧，如果不能看到真相，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沒那麼容易接受。
雖然她的理智，見識和本能都不相信羅伊納拉文克勞能活到現在，但她同樣不相信凱爾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而且，那塊‘魂器’石頭也是真的，這個做不了假。
薩西婭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的石頭，不管是不是真有拉文克勞這個人，至少這東西已經可以證明凱爾的能力了。
“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隆巴頓夫婦的事情嗎？”
“是的。”凱爾說，“我覺得是時候了，如果覺得不夠穩妥，我也可以當著校長和教授你的面再做一次。”
“這和你跟我說的不一樣。”薩西婭提醒道︰“另外，魔法部一定不同意你制作魂器的，哪怕你是為了救人。”
“沒關系，我知道該怎麼做。”凱爾說，“只是承載靈魂的容器不同而已，不管是石頭，骨頭或者其他什麼東西，其實都差不多。”
“還有一點。”
“什麼？”
“你應該找的人不是我。”薩西婭轉身，把手里的石頭還給了凱爾。
“你忘了嗎？我已經退休了。”
“你現在最應該找的，其實是隆巴頓夫人，或者隆巴頓先生。”
薩西婭看了一眼學校溫室的方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波莫娜跟我提起過，她也找了一個優秀的助教，剛好就姓隆巴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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