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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玄黃種道，一切隱秘（一萬四）
天悠古國與原來的元海古國相鄰，作為古國之一，它的疆域內，有進入輪回神殿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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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回神殿可以說在天悠古國的疆域內，但又不完全算是，因為輪回神殿只是有一個出入口在天悠古國，本身處于道古層中。
輪回神殿被虛空百仞中的虛空亂流、裂縫重重包圍，要進輪回神殿，最便捷的方式就在天悠古國。
「古羅河讓我去天悠古國匯合，難道是要去輪回神殿？」趙興心中猜測著。
去輪回神殿，他是有些心虛的，因為青榆子偷偷給他塞了神殿的核心秘法《輪回》。
不過轉念一想，趙興又挺直了腰板︰「不對啊，我怕什麼。」
「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已經是半神，不再是當初可以任人拿捏的小角色了，
「學個破秘法怎麼了？那是青榆子自己樂意送的，要怪就怪老青去！」
「什麼規矩，都是基于實力出發。」
「以前我學個小神通都要花錢找關系，那是因為我弱，現在嘛，不偷家都算老爺我仁慈了！」
「逼急了我把噬靈草放到天悠古國去，再來一次澧星河變。」
「再把七星斗櫃打開，大家都別活！」
心中想著，趙興對輪回神殿這尊龐然大物也沒那麼多畏懼感了。
他打開星鏡，開始飛快吸取信息，了解自己消失的時間有多久。
「玄靈星域已經過去近兩千年了？豈不是說荒域第三紀元即將降臨。」
現在是荒域2紀元的最後一個太陽年，離荒域第三紀元也只剩35個界星年。
「我在接手湮星古道的時候，是荒域2紀元的第1197個太陽年，當時離荒域第三紀元只剩2585個界星年。」
「挖掘古道，開法會，發現洞府遺跡，再到出白涵界遺跡大約是五百年出頭。」
「我進入玄黃界的時空副本，總共是九十八年。」
「時空副本內九十八年，外界過去了兩千年。」
「差不多是20倍的時間差。」
確認時間後，趙興立刻開始查看玄靈星域的大事紀。
首先是帝國對西北星位的司月荒域開發，已經有三條頂級古道被打通了。
其中包括海通古道、通明古道、星古道。
是的，星古道已經普升為頂級古道了。
是在五百年前被挖通的，不過這個時候，湮星古道的所有權，已經收歸回帝國國有，並不再掌握在大周商會手里。雖然沒有說賣了多少錢，但趙興估摸著當時入股的人，全部都獲得了巨額的分紅。
因為他通過星火網絡查看許多好友的境界，發現他們都已經有了巨大的飛躍。
「楊白河，八劫帝君，成為了星火的二把手，他還兼任了大周的客卿，商洛榮譽院長、玄天榮譽院長、坤元榮譽院長、靠山王嘴，這家伙怎麼還有那麼多的大周頭餃。」
就在這個時候，趙興的星鏡中突然火焰燃燒，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趙興面前，
正是楊白河。
「趙興，你查我干什麼？款？你是活的趙興。我草，你終于現身了！」楊白河顯得很激動。他搓了搓手，一副喜大普奔的模樣。
「隊長，什麼叫我是活的，難不成我還是死的不成？」趙興笑了笑。
他的本尊雖然離開了，可是四尊太初分身在外界是保持了獨立性的，依然存在于玄靈星域，對于他們來說，按道理自己應該從未離開過才是。
「那怎麼能一樣呢？」楊白河聲調都高了起來，「你主持湮星古道的那尊分身，在千年前湮星古道接近打通之後，就進入沉眠閉關的狀態。」
「太古之丘和原初界的那兩尊分身，只知道修煉，根本不理人。」
「不是還有一尊嗎？」趙興問道。
「你是說游歷分身？」楊白河撇了撇嘴，「這尊倒是活泛一點，偶爾還會交流，可是自從一千二百年離開了四季宮，離開了玄靈星域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了，最後消失的地點在黑天荒域。
趙興閉眼感應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太初分身的後遺癥，他是一直清楚的。所以當初趙興分出分身來，就做了明確的規定。
以本尊強大的心靈意志，讓四尊分身的念頭都變得純淨無暇。
要怎麼做到這一點？趙興的辦法是一一絕對專注。
也就是說，本尊以超出分身的心靈意志和魂力，給分身套了一個類似于「悟道金箍’的限制。
除去最初定下的目標，一切的事務都不會去管。
修煉的就專心修煉，處理古道開發的就專心開發，游歷、找尋天時派法術追尋天時大道的分身，就專門去游學。
一開始，由于有湮星古道那尊處理日常事務的太初分身在，趙興的親朋好友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後來，湮星古道打通，開發權賣給帝國，差異感就出來了。
「最早發現你本尊下落不明的是姬姒，他委托我盯著你的分身，也委托我去查你的本尊下落。」楊白河介紹著。
「不過這些年我只能監控一下你的分身動向，你的本尊我是連個毛都沒看到。」
「到千年前，你的那尊游歷分身也消失了。」
「趙興，你到底去哪了？」楊白河不停的念叨著。
「你先別問我，讓我熟悉一下情況。」趙興閉上了眼楮。
「無距傳送！」
他施展了太初草人法的無距傳送「喻∼」
空間震蕩，好似河流一般扭曲起來，隨後有兩道分身出現在了趙興的面前。
其中一道，是在湮星古道主持事務，當目標結束，就陷入沉眠的，可稱之為湮星分身」。
另一道，則是待在原初界的，第一時間得到了響應，被拉了過來。
至于太古之丘的那一道，並沒有第一時間降臨，而是給出了一股反饋意念。
太古之丘的分身修煉某種法術到了關鍵時刻，如果現在過來就是打斷了修行，所以趙興先作罷。
至于游歷分身，則沒有出現，在趙興的感知中，這道分身太遙遠了，只有模糊的感應，而它也確實在黑天荒域中。無距傳送沒有起效。
「融合！」
趙興伸手，將兩道分身的分魂吸入命宮之內，修煉記憶、日常記憶、感悟等等，瞬間完成了融合。
由于這兩尊分魂，都比本尊弱，所以一切都在瞬間完成。
至此趙興分裂的分魂，就只剩下一道游學分身和地利分身沒有回歸。
吸收了記憶之後，還是有很多東西不了解，畢竟原初界這尊分身是閉關修煉狀態，湮星分身也有很多年沉眠了。
于是趙興又和楊白河交流了起來。主要是湮星古道賣掉之後的事情。
「從海通古道率先打通司月荒域後，我們踫到了另一座靈氣星域一一天澤星域，那里存在了不少古老的勢力，于是我們爆發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戰爭，大約持續了三百年。」
「之後通明古道和湮星古道相繼打通，同樣另一端也是在天澤星域的不同地界，也要面臨戰爭壓力。」
「而你說過一旦打通，最好是將開發權主動交還給帝國，于是，湮星古道的開發權和控制權，全部交給了帝國回收，之後就交給了武神殿運轉。」
「這是一筆巨大的收益！」即便過去了一千年，楊白河回想起來，眼神中仍舊有著無限感慨。
「當初你拉著入伙的那一批人，全部都獲得了超過十萬倍的收益。」
「這條道上，也造就了一批帝國的新權貴，當然，也包括我了。哥哥我現在可是八劫帝君，雖然還沒有成為半神，但也可以說是星火的第二把手了！」
趙興點了點頭，星古道的收益確實有這麼大，畢竟這可是連通另一座星域的頂級古道之一，而且是用時最短的路線，賣給帝國，就算是折價一些，但也是一筆超乎想象的財富了。
楊白河當初是領主級，有了這筆巨額財富後，跨入到帝君級，他又有渠道，
又有錢，只要不是天賦太拉跨，渡劫也當然會變得容易一些。
「不止是我，拓森、徐幼菱、妙松道人、元秋生、杜雲、顧明-—-這些人統統都是進步飛躍。」
「具體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動用因果線感應一下就知道。」楊白河笑道。
趙興帶他們發財，如此巨額的收獲，促進了他們權利地位的巨大跨越，這其中的因果關系自然是非常強的。
「看來大家收獲都不錯。」趙興笑了笑，他修了《輪回》，因果線平時都是收束的。
此時稍微一感應，就會發現自己的因果線另一頭連接了很多強者，最差都是四劫帝君以上！數量超過了百人。
不過半神就少了點，僅僅只有五個人。
第九次真靈劫在荒域時代要度過去，光有錢也不是萬能的，若是自己的天賦悟性不夠，某些渡劫的寶物就要排隊等。
趙興主要感應了一下這五個人，從模糊的因果線深入衍生，這五個人立刻就有所感應，因為是善因果線，是光明帶著友善的，而非隱晦的敵意，所以對方沒有抵抗，人影也變得清晰起來。
其中之一，是五毒帝君，現在應該叫五毒尊者了。
「徒兒？」在建立起因果對話之後，五毒的聲音有些欣喜。
「師父，是我。」趙興遙遙的行禮。
「草，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兩千多年都沒個影？姬姒說你本尊下落不明，遇到了危險，你可急死老子了。」欣喜過後就是一陣痛罵。
趙興嘴角抽搐，果然還是熟悉的味道啊。五毒老師就算成了半神，這脾氣性格也是半點沒變，反而因為實力暴漲，越發的囂張。
「”..—-我跟你說，現在小左已經打不過我了，你可以隨時隨地的來原初界，
改明兒我帶你去他的太虛城坐坐，看看他敢不敢動。
「哦，你問洪山佬？這家伙也突破了，馬馬虎虎吧，也是個十一階的尊者了，不過還是差你老師我一階，見到我，還是得低頭的。
「——還有那個小碧。他才九階，真的是浪費了那麼多資源，噴噴。」
趙興隔著億萬里都能夠感受到五毒尊者的囂張氣焰，什麼碧穗帝君、原初使者、洪山帝君、在他這通通降低了一個輩分。
沒辦法，五毒已經是十二階半神了，他本來就是原初界的話事人之一，有了錢財和功勞之後，近水樓台先得月，什麼渡劫寶物，他自然是第一個用。
其次，五毒的天賦悟性很強，拿到寶物之後，物盡其用，修煉速度直線升。
當然，五毒即便是成為了尊者，對于古羅河，也是口稱‘前輩’，提起古羅河，必然是帶‘古前輩」三個字。
絮叻了半天，五毒完全沒有給趙興插嘴的機會，從他這里，趙興倒是得到了一些在星鏡上不曾公開的消息。
「輪回神殿在八百年前出現了嚴重的內部矛盾，嘿嘿，他們又丟了一塊衍神碑，真是笑死人。」
「本源天宮的三位宮主，有一位把杜雲給收為了弟子，話說這杜小子氣運真是不錯，在分紅里面他佔了也不少，如今都快接近半神了。」
「之前在傳界樓帶回來的那段殘缺的神級秘法你知道不？帝國和本源天宮後來合作，湊齊了完整的法門，那是虛祖重修之後的武道神技，名為‘食劫法」！」
「帝國和本源天宮聯手篩選底下的小輩，給一群氣宗武者修煉食劫法，杜雲是速度最快，進度也最快的。」
「四百六十五年前，出現了一位劍神在黑天荒域，自稱什麼寂寞劍客，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澤星域潛伏過來的。」
「可惜傳界樓沒了，老子還沒去過呢。」
「對了————小子，那個博維你還記得吧？」五毒帝君叨著，突然神秘兮兮道。「還有關于他的記憶沒有？」
「記得。」趙興點了點頭。
五毒帝君說到，「博維把傳界樓給搞關閉了，新任的學城大長老是馮琛。他引來了大帝和本源宮主和輪回殿的神境出手鎮壓，你猜猜這是為什麼？」
「嗯？為什麼？」趙興捧眼道。
「因為他成了，也犯下了大錯！」五毒帝君感慨道，「這個秘密太驚人了，
我有一點點知情權，不過卻不能夠告訴你。」
「徒兒，你既然回歸，那就趕緊來跟著為師修煉，爭取早日渡劫，也成個半神。」
「師父，我已經是半神了。」
「你已經是半神了？」五毒一愣。
「嗯，九劫半神。」
「你小子的本尊到底去了哪里？」
「老師，這個秘密太驚人了，我有一點點知情權，不過卻不能告訴你。」
這句話直接給五毒干沉默了。
「混賬東西！連老師也說不得，你別給老子回來了！」
五毒罵罵咧咧切斷了因果聊天。
趙興啞然失笑。
「你笑什麼？」楊白河在鏡子中問了一句。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算了，我知道你的套路了。你這個家伙，不說就不說吧。」楊白河在大周住了很久，他和姬姒、趙興都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對話了，但凡有不能說的，就會開這個玩笑。
趙興繼續連線第二個半神。
「大司農，您回來了？」
姬姒悚然一驚，立刻從八卦圖中跳了起來。
「姬姒，這兩千年你進步不小啊。」趙興感應著姬姒的實力。
姬姒是史、命雙修，現在他已經是十劫命尊，至于歷史之道還差點意思，只是九劫層次。
星古道獲得巨大的財富，大周當然佔據大頭。
武帝姬澈，他不需要直接服用什麼資源，只需要培養底下人就可以。
如果獲得豐厚的財富，就首先會分配給趙興。
然而趙興的分身並沒有去動這些資源，在本尊情況未知的前提下，分身率先突破，也是個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資源使用權排第二位的，就是姬姒了，他不止天賦出色，還是帝國天師府的重要成員。
趙興的本尊缺席，也讓大周有很強的危機感，于是姬姒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資源傾斜。
六個半神里面，沒有武帝姬澈，究其原因，還是氣運王朝體系又到了一個瓶頸。
衛天宸當初拿出來氣運之道修煉之法和法器送給大周，是為了當誘餌，既然是誘餌不可能特別全面。所以武帝依舊是帝君級。除非獲得更完善的氣運修煉之道。
「都是托了大司農的福。」姬姒慚愧道︰「大司農不在，很多機會都讓給了我。」
假設趙興在，突破半神的諸多資源和寶物，肯定優先趙興來使用。
這一點，首先大周內部不會反對，其次，大股東如五毒、洪山帝君等人，也不會說什麼。
如果是給姬姒，其實是有些阻力的。若非湮星古道的那尊太初分身的態度，
也算代表了趙興的意願，洪山帝君、五毒等人都不可能默認。
「這是好事，你不用覺得虧欠。再說我的分身也是同意了的，和我同意沒什麼區別啊。」趙興寬慰道，他能夠感覺到姬姒的心情。「好了，別的就不提了，
先說說大周的情況吧，我听說好像要搬走了？」
「是的。」姬姒點了點頭，「由于星古道成為帝國的戰略要地，大周打算進行第三次的整體遷移，不過暫時還未下定決心，我們依舊在北河星系居住。」
趙興點了點頭，大周最初是在北河星系的一小塊星座中生存，對于剛入宇宙的王朝來說，那里是完全足夠的。
可是隨著大周的實力越來越強，地盤必然也要相應的擴大，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搬，一艘界舟就可以打包帶走了。
姬澈很早很早就開始做這件事，武帝出申辰關，甚至還在帝國正式進行荒域大開發之前。
後來湮星古道被趙興拿下，大周的主要擴張方向和主要領地，便都在帝國之外了，圍繞著湮星古道自己建造家園。在那里打造了大周星系。
不過任武帝怎麼想，也是想不到星古道最終的發展會達到如今這個地步。
隨著開采權被賣掉，湮星古道周圍的星區，一樣要被帝國管控，這種戰地就不適合大周作為居住地了。
所以第三次拆遷很早就提上了日程，不過趙興的消失讓大周遲遲沒有行動。
如此大的事情，怎麼著也得和趙興商量過才行。
「我看，不如遷移到原先的元海古國吧。」趙興說到，他進沉羅荒域的時候，玄靈史書解封了元海古國的秘密，帝君級都知道了，現在也算是隱秘。
「元海古國？」姬姒愣了一下，如今大周可以選擇的去處很多，元海古國舊址都算是荒域帶了，根本沒考慮過這里。
「這里雖然是荒域地區了，但靈氣還是存在的，並沒有稀缺到極點，甚至比湮星古道最初的環境條件還要好一些。」
「我們不能總是住在人家的地盤上，否則總會踫到這樣那樣的制約。」
「選擇元海古國，我們可以慢慢建設，幾千年過去，這里已經有很多初生的界星級王朝勢力，整合起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大周現在有人，也不缺錢，完全有能力在這里打造屬于自己的地盤。」趙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外，這里離家鄉也近一些。」
姬姒若有所思，他馬上跟上了趙興的思路︰「不錯，大司農如今也是半神之境，如今時代，司農若想成神，選擇荒域進行證道之所也是一種選擇。」
趙興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還得是姬姒懂自己啊。
不錯，如今他已經成為半神，理論上來說，半神的需求不是多度過幾次真靈劫變強，而是謀求成神。
渡劫那都是被迫的，半神之後，渡劫一次比一次難，比起變強的幅度，危險系數更大。
不是誰都是博維，可以抗到第十八次真靈劫。
絕大多數半神，都渡不過第十四次真靈劫，在這之前如果還不能成神，除了灰飛煙滅就沒有其余的下場了。
「以大司農的疊界山理論，和湮星六無論，毫無疑問都是天地證道之法，沒有人比您更懂這兩種法論了。大周在荒域中重建，也可以當做是大司農的試法之地。」
「我的法論還不夠完善，姬姒，你不要這麼吹捧我。」
趙興都有些臉紅了，他這兩種法論只是有個苗頭呢，姬姒卻直接說，這是成神證道之法了。
不過有一點姬姒說對了，趙興建議大周搬移到這里，確實是想對抗荒域化，
治理荒域，以此來完成天地證道。
玄黃界之行，趙興收獲良多，衛天宸的補天法、蘭川尊者的地煉法，白骨神域的魂並、骨體、甚至禹神設置的那些挑戰.都給他提供了方法和思路。
自己如今已是半神，成神證道的計劃，當然要開始準備了。
「不過，大司農——-帝國會放我們走嗎？」姬姒有些遲疑道，「我們才剛剛因為帝國的荒域開發崛起，成為了帝國的新貴——”
「挑戰肯定是有的。」趙興淡淡道，「我們離開了帝國，關系網和待遇都不會那麼硬了，任何一個古國在立國的時候都會遭遇挑戰。」
「至于帝國放不放，我想應該是有合適的時機。」
荒域第三紀元馬上降臨，這是冰河紀元！
局勢即將動蕩，而荒域開發之後，超級勢力之間的聯盟也不會那麼和諧了。
大周想自己找個地盤，在穩定的時候很難，帝國肯定會反對，可如果是在冰河紀元中，可能就會有機會了。
畢竟大周不是要與帝國為敵，只是自立，這個難度並不是很大。
此外，趙興本身是不打算脫離赤星帝國的。
「只要我不脫離原初界，你不脫離天師府，大周自立的阻力會相對小很多。」
姬姒點了點頭，先從附庸王朝做起，一步步來，確實可行性很高，不過現在還是差一個契機。
他們很多財富都還要依托帝國變現，化為資源呢，暫時也不必這麼快劃清界限。
「大司農，您是回老家了嗎？」姬姒也問起了和五毒同樣的問題，那就是趙興到底去了哪里。
不過姬姒帶著一些自己的猜測，五毒則是純粹不知道趙興去了哪里。
「嗯。」趙興點了點頭，「但也不完全是，情況有些復雜，更像是很久以前的老家。」
趙興說得隱嗨，但姬姒作為命師和史官雙修的，卻是秒懂。
「怪不得我托夢給王天知，他根本找不到您的蹤跡。」
「你和王天知聯系了？」
「是的，老家發生了一些變故。」姬姒將王天知記錄的《玄黃往事》，說了一些給趙興听。
趙興听後表情十分精彩。
因為王天知說，玄黃界出現了很多強者和新的勢力，也有舊的勢力變強了，
甚至還誕生了許多洞天福地。
比如白骨神宗，也就是原先紫骨的那個門派，出現了一位叫東皇的強者傳道，這就屬于老勢力變強的情況。
還有新出現的殺手勢力天樂府、以及一些醫師、劍道組織的興起這種情況不只是本土大周的敵人身上，本土大周也變強大了很多，王天知就提到了大周的離火道院，離火真君居然顯靈了，而且還有很多秘法傳下來。
「難道和我經歷的時空副本有關系？」趙興心中興起了諸多疑惑。
他是以傳界樓的經驗來看到這個副本的，按理說過去絕對不會影響到現在。
可現在看來，似平這條法則也並非絕對。
「老王如果有能力，可以讓他悄悄離開玄黃界，姬姒，你也可以嘗試嘗試，
看看能否里應外合，組織人手把他安全接出來。」趙興說道。「這方面，你比我更懂，你和他聯系的也最多。」
「我會和陛下商量的。」姬姒點了點頭。
「我還有要事，待我返回再和你詳聊。」
趙興交代了幾句，就切斷了因果連線。
界舟繼續往天悠古國飛行，趙興又挨個和六位半神中的洪山尊者、碧穗尊者聯系問候，報個平安。最後一位尊者，則是蘆山君。
至于左祁玉，他本來應該也算是大股東，可是左祁玉主修的就是太初草人法，又沒有白骨神域這種奇遇，在荒域時代，他連成半神都沒有路徑。除非趙興和普彥全部死掉。縱然有財富，他也只能是帝君。
「趙興，找我何事？」對于太古之丘的蘆山君、洪山君來說，他們都不覺得趙興離開了很久，因為他們也在專心突破中。
而且趙興就有一尊分身在太古之丘修煉，不說天天能看到，想看還是可以看到的，蘆山君甚至偶爾還會去教一教趙興。
太古之丘的兩尊半神中，洪山君的突破，反而沒有蘆山君快。
如今洪山君只是十一階半神，蘆山君卻是十二階了，和五毒是同樣層次的。
主要是洪山君要負責主持開拓海通古道，蘆山君卻閑得很，有更多的精力放在修煉上。
不過論天賦，洪山君要比蘆山君強一些，如今洪山君卸任了開拓職務，也回到了太古之丘，在持續閉關當中。
「我想問一下您，眉山尊者的老師，嵐神尊，是否有一門秘法，叫做地煉法？」趙興問道。
他很想知道，蘭川尊者是不是嵐神尊。
「我不知道。」蘆山君搖了搖頭，「我也就見過嵐神尊三次，三次都是听神尊講道，可沒有閑聊的機會。」
「至于地煉法太古之丘中似乎沒有這種功法。」
沒有？難道我猜錯了？
「趙興，你打听這個干什麼，還有，你為何不親自去問問呢？」蘆山君有些奇怪，「你的分身可是見過嵐神尊的。」
這卻是因為趙興還沒有回收分魂，並不知道在太古之丘發生的後續事情。
「我現在還有要事，沒辦法前去。」趙興說道。「待我忙完，定會去拜會。」
「那你可別錯過了，太古之丘內部，在第三紀元會有大事進行。」蘆山君說道。
「是，我會記得。」趙興點頭。
蘆山君所說的大事，就是太古之丘的山首之爭。
太古之丘三界十二山，神境不管俗事，由山首全權處理。
眉山尊者就是上一任山首，全權掌管了太古之丘的一切事務，有四個紀元之久。
卸任山首之後，眉山尊者也會獲得成自在神的機會，去嘗試融合太古脈、元古脈、道顯脈三大脈。
趙興前世是半神，謀求成神證道也想過去爭這個山首，不過最終還沒來得及就失敗了，本以為是等級歸零，沒想到直接重生。
「超級勢力手中，握著荒域時代為數不多的成神之法，也不知道這方法是不是就是地煉法？」趙興遐想著。
大約飛行了一年半，趙興出了荒域，進入天悠古國的疆域。
之後按照古羅河的吩附，來到了天悠古國一個叫做龐加星系的地方，與古羅河會面。
龐加星系有帝國駐天悠古國的使館，趙興在使館中見到古羅河的時候，發現他竟然是本尊來此。
如今他也有半神了，古羅河呈現在面板上的信息也更多了一些。
姓名︰古羅河
真靈︰二十二劫
原初聖體︰二十一階
原初法力︰？？？
體內世界︰？？？
功法︰永恆界（殘缺）
神技1︰逆轉本源
神技2︰？？？
植物兵種1︰白骨神樹
年齡︰異常
剩余壽命︰？？？
氣運︰三十一階
「真是離譜啊。」趙興看著這些數據，不由得心中震撼。
古羅河擁有神技、神樹，氣運三十一階！並且其渡過的半神劫難比博維還多了四次，達到了驚人的二十二次。
年輕時候的古羅河數據，趙興也看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這麼強，法體也只不過是原初道體，並非聖體。
現在的每一項數據卻都亮瞎了他的眼楮。
法力和體內世界的等級都打了問號，是他古羅河的法力和體內世界，都已經浩瀚到無法用界元單位的數值來衡量了嗎？
也是，經歷過二十二次真靈劫，原初聖體達到了二十一階，也不知道是多深厚的積累了。
古羅河是神王之子，他的法體強大也不足為奇了。
神技還不止一種，神樹也不止一棵，
真是個怪物！
不過讓趙興疑惑的是，古羅河的年齡為什麼會是異常的？多少歲就是多少歲，怎麼還有異常？
剩余壽命依舊是未知，難道永恆界功法讓古羅河可以一直活下去，直到宇宙破滅？
古羅河的面板數據，讓趙興浮想聯翩。
正在這時，古羅河的四個字，將趙興拉回了現實。
「巡天神衛。」
趙興頓時瞪大了眼楮︰「古前輩，您———”
他知道自己在白骨神域中的經歷？
「嗯。」古羅河點了點頭，「當你離開的時候，我便多了一道時空記憶。」
「你現在心中肯定有很多疑惑。」
趙興點了點頭。
「恰好，我也有。」古羅河揮了揮衣袖，打開一處虛空通道。「能解答的，
只有他了。」
「誰？」趙興看了一眼漆黑的通道，後面似乎陰氣沉沉。
「博維。」古羅河率先走進通道，「他打開傳界樓，釋放了一位神王的化身，觸犯了神殿的禁忌，如今被關在了輪回墓地當中。」
博維還沒有死？
趙興跟著古羅河走進通道。
嗡~
虛空裂縫閉合上了，古羅河腳下出現了一條路。
周圍的一切景象都是抽象的，五顏六色，趙興明白這是道古層中的一條路。
腳下是法力托著，跟著古羅河，沒幾步就來到了一個有著實體的地方。
一塊漂浮在抽象道古層中的實體陸地，它通體黑色，被一股陰無包裹，一座座古老的宮殿在陰熙中沉浮。
在陸地的周圍，有星辰幻滅，似乎是一個個小世界。
「那是輪回界，也是輪回神殿被世人廣為人知的一個特征。」古羅河介紹著「輪回神殿掌握了一個個適合真靈輪回的小世界，修成了輪回境的強者們，
可以選擇去輪回神殿的輪回界，壯大自己的真靈。」
「在這里渡劫的威力是相對可控的，威力要小很多，五毒、碧穗、就是用功勛和財富兌換了來這里的機會，突破至半神。」
「包括我，也曾在這里渡過幾次真靈劫。」
「當然，半神級的輪回界很少，這種機會也要等。」
趙興四處打量著。
輪回境此時還很強大，因為老巢的範圍比前世認知中的大。
等到了玩家興盛的版本，輪回神殿已經大不如以前，這也符合五毒說過輪回神殿內部分裂的過往。輪回境來輪回界，就有了偷竊衍神碑復活的可能。
不過現在的輪回神殿，法陣森嚴，法界運轉規則很強，是很難偷的，除非有內鬼。
「喻∼」
趙興跟著古羅河降在陸地上，雲層之下的陸地，卻是陰陽均衡，有樹木，有嫩綠的草地，溫度也適宜，但下著小雨，好似仲春時節。
周圍有一些街道，建築都是比較樸素的樣式，由于根本看不到神秘人，這里顯得有些冷清。
古羅河帶著他暢通無阻的走過一個個結界和門，最終出現在了一座荒蕪的灰色大陸上。
微型陸地上有一座小院，和一道青銅門。
此時已經有一名閃爍微微金光，神力波動的鎧甲男子。
「見過屠寧殿主。」古羅河微微躬身。
「見過屠寧殿主。」趙興則是彎腰拜見。
這是一位神境，自在神將級別。
屠寧殿主看了一眼趙興，隨後打開了小院旁邊的青銅門︰「注意時間。」
古羅河微微頜首，帶著趙興往青銅門走去。
趙興打量著這張門，發現有些眼熟。
仔細想了想，這才發現它和楊白河施展青史長河時的法相相似。
聯想到屠寧殿主所說的‘注意時間」，趙興隱約覺得這張門應該是時間類神器。
從青銅門的間隙穿過去，趙興看到的是壓迫感極強的低空陰雲。
陰雲之下，是無數個殘破的石碑，它們歪歪斜斜的，似乎像是許久沒人管理的墓碑。
古羅河帶著趙興來到了一處墓碑前，它大概有百米高，二十米寬。
博維就這麼被八根鎖鏈鎖在了墓碑下。
八根青銅鎖鏈發著光，穿透了博維，另一頭則沒入墓碑中。
「這是一塊衍神碑。」趙興暗道，「而且看起來是很強的一塊，居然用來鎮壓博維了。」
古羅河到了之後，卻也不叫博維。
只是形成了兩條藤木椅子，招呼趙興在旁邊坐下。
博維同樣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的躺靠在石碑上，他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頭發散亂，好似一個廢人。
「你之前去過的地方，我也曾去過。」此時，古羅河才開始解答趙興先前的疑惑。
「沅，就是虛祖，是他第二次證道成神，為天下武道開創成神路的證道之地「禹神，是大帝。」
「蘭川，是太古之丘的嵐神尊。」
「什麼？！」趙興大吃一驚，沅是虛祖？禹神墨淵，是赤星大帝？
「那—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古羅河看了博維一眼，「你出來，我才有的時空記憶，同樣的，大帝也不知道。」
「在這之前，我甚至沒有這道時空記憶。」
「至于你、衛天宸、竹劍尊者，是因為他，才卷進去了那個時空。」
古羅河指了指博維。
「博維殺掉了他的老師，利用在各地講道的機會，湊齊了玄靈史書大約二分之一的原本，以及全部的拓本。」
「他借助第八法界中發現的傳界樓，從無盡時空中吸取力量，在極短的時間內渡過了十八次真靈劫。」
「然後，以碎掉學城至寶通識鏡為代價，開啟了傳界樓第九層，也即學城的第九座法界。」
「從這里，他釋放了一位神王的化身，由于大帝、屠寧殿主以及本源天宮的合心宮主及時趕到，神王本尊沒有跨界而來，只是走掉了一尊化身。」
「博維弒師、盜書、碎鏡、破壞通道、釋放神王化身，最終導致時空發生了異變，玄靈史書預警，解鎖了元海古國的歷史。」
「你們在這個方向上，正好被卷入到了虛祖二次證道時空。」
趙興靜靜的听著。
等到古羅河停頓的間歇，他才插嘴問道︰「為什麼傳界樓內封印了神王？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還有前輩您為什麼會記得，時空記憶又是什麼？」
他明白古羅河帶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古羅河有疑惑，而博維這一幅死相，明顯是什麼都不肯說。
傳聞中神級學者，通識宇宙奧秘，求知欲是學者的本能，古羅河定然是打算利用學者的求知欲來讓博維開口。
自己的經歷，正好可以用來誘發博維的好奇心。
面對趙興的疑問，古羅河沒有開口，而是看著博維。
「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你不感興趣嗎？」
博維依舊無動于衷。
古羅河點了點頭，看向趙興︰「那就我來嘗試解答吧。」
「首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傳界樓內為什麼會封印一位神王。」
「不是傳界樓內封印了神王，是傳界樓本身是一個通道口。」
「很多邪惡的神境，想要突破這個口子降臨。」
「你一定很想問，通道的另一邊是什麼。」
「這個問題要和‘玄靈星域的神境去了哪里」一起回答。」
古羅河手上浮現玄靈星域的地圖︰「從古至今，神境的壽命是無限長的，輪回境都能活很久，甚至有衛天宸這種從五皇時代活下來的人，那麼神境的壽命應該更長才對。」
趙興點了點頭，這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
「還記得宇宙的四大階段嗎？」古羅河沒有解答，反而突然問了趙興一個問題。
「記得。原初、本源、萬象、寂滅。」趙興回答道。
「基于上面這一點.」
古羅河抬起另一只手，同樣是一副地圖，不過更大了，幾乎囊括了所有已知星域，而且更為繁華，生機勃勃，也沒有那麼多荒域帶。
「左邊是荒域時代以前，右邊是荒域時代。」
「這里又要提到成神的三種途經，修本源成自在神，二是天地證道成無劫真神、掠奪氣運成氣運神。」
「神境，擁有游歷時間長河的能力。」
趙興看著古羅河的雙手，心中突然浮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古羅河見趙興有所觸動，頓時雙手一合一開，一條河流出現在了雙手之間。
「現在，我再來回答你的問題。」
「隨著宇宙的發展，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宇宙會進入寂滅時期，一切生靈都將被摧毀，從一個個寂滅界觀察的現象，已經證明了這點。」
「當第一個神境掌握了時間大道本源之後，同樣也看到了宇宙一定會破滅的未來。」
「于是，為了躲避注定死亡的結局，他逆時間長河而上，活在了過去的時空中。」
趙興瞳孔一縮，他沒想到神境去哪了的答案居然是，逆時間長河活在過去？
「過去的資源豐富，環境無限美好，活在萬象時期和寂滅時期，當然不如活在本源時期。」古羅河淡淡道︰
「而第一個口子打開之後，無數想要逃避死亡結局的神境，紛紛效仿，拖家帶口的出現在了不屬于他們的時代，甚至人族未出現的時代。」
「或許是道顯宙，中生代以前，或許更久。」
趙興忍不住問道︰「古前輩，這會違背了宇宙的時空法則吧？」
「嗯，這涉及到你問的二個問題。」古羅河點頭道︰「時空記憶。
「假設你就是神境，且你活在荒域時代。」
「當你抵達了道顯宙中生代以前，由于豐富的資源存在，你發現自己仍舊可以繼續修行，甚至更進一步，就越發舍不得離開。」
「你在過去吸收了資源，未來的資源就減少了。」
「違背時間本源法則的代價當然很大，其中之一就是它影響了荒域的誕生，
以及無數的天災地變，使得環境變得惡劣。」
「這就是為什麼有荒域紀元前後的劃分。」
趙興渾身一震，他沒想到荒域竟然是這樣出現的？
古羅河看了博維一眼，繼續道︰「但這種影響，同樣會影響到處于荒域時代的你。」
「因果大道和時空長河是一體的，處于荒域時代弱小的你，也會受到源頭的影響。」
「同樣，有些不願意逃避，逃亡過去的神境，也不想站在時間長河的下游，
被人影響自己的存在。」
「于是」
古羅河的手指在身前的那一條代表著‘時間’的長河中間一劃，原本崩騰的河流頓時變成了兩段。
「過去與現在的神境，或許是出于有意或許是無意，都在時間長河中修起了一道堤壩，阻隔了過去對未來的影響，它不可能完全阻隔，但至少是將它降低到了可以接受的存在。」
古羅河指縫間露出來涓涓細流︰「這就是時空記憶的產生，也就是為什麼我知道你曾在白骨神域出現過，因為我從時空長河中接收到了這份記憶。」
趙興神情復雜道︰「前輩，這麼說來，傳界樓，就是那道堤壩？那道封印？
」」
他很容易聯想到了這點，因為傳界樓的一切規則，都和古羅河描述的情況很類似。
物質交換需要消耗界點，進入傳界樓的人，在副本的行為不會影響到已經發生的歷史，但又產生過歷史虛無事件。
「是的。」古羅河點了點頭，「傳界樓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帝國之外，超級勢力，都有一處鎮守通道。」
「時空長河會因為堤壩的存在，傳遞時空記憶，但也會失控，讓現在的一切發生改變，甚至記憶丟失。」
「所以玄靈星域的超級勢力都以‘神境不問世事」，掩蓋了這一點，以免引發恐慌。」
趙興點了點頭，畢竟對境界低的人來說，知道這些和不知道根本沒什麼區別，他們根本活不了那麼久。而且就算告訴了，如果發生時空亂流，記憶也會消失，根本沒什麼意義。
「唯有神境，能夠在這種亂流中，保持記憶的時空獨立性。」古羅河再次拋出一個隱秘。
趙興眼角一震。
他陡然想起了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宮殿，燈燒鎖、狗舔面、雞啄米。
這麼說自己從玄黃界走出來，並不是被封印了記憶，而是一直在保持著記憶的獨立性？又是誰賦予的自己這種特性，玄黃界的某位強者？
趙興久久無言，今天听到這些隱秘太過震撼，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古羅河，你錯了。」突然之間，一直沒有說話的博維開口了。
刷刷兩人的自光齊齊的看了過去。
只見博維低著頭，聲音似笑非笑︰「時空異變的產生並非堤壩本身。」
「而是圍繞這些時空堤壩產生了五次神戰。」
「這五次戰爭，造就了五位神皇，也泯滅了五位神皇。」
「並且造成了五次荒域大擴張。」
古羅河抓住機會詢問道︰「你的意思是，虛祖、璃皇、洛皇、羽皇、瑞皇，
試圖發起戰爭，前往過去消滅那些禍亂的神境嗎？」
博維卻並不理會古羅河的詢問，只是看向趙興。
古羅河也跟著看向趙興。
後者頓時意會到了什麼︰「博維大長老，您的意思是，虛祖、璃皇、洛皇、
羽皇、瑞皇，試圖發起戰爭，前往過去消滅那些禍亂的神境嗎？」
同樣的問題，古羅河問，博維不理會。
但趙興問，博維這次回答了。
「是，也不全是。」博維聲音冷漠︰「有一位人族神皇發起神戰，只是想收回氣運大道。因為他自知不如前面四位神皇強，這樣只是做無用功。」
「自此，氣運成神之道，就五皇時代的結束而徹底消失了。」
「博維大長老，我去的地方，您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趙興問道。
「封為祭天，禪為祭地。」博維點了點頭。「這是五皇封禪之地。也是他們完成天地證道成神皇的必經之路。」
「封禪之地———-博維，你還知道什麼？」古羅河發問了。
博維依舊不回答，直到趙興問出同樣的問題。
「我不知道。」博維搖了搖頭，「我從傳界樓遍歷無盡時空，那里都是時空獨立之地，有關它的信息少之又少。我只能得出一些猜測。」
「什麼樣的猜測？」趙興問道。
「古羅河，你先出去。」博維頭發散開，突然抬起頭，漆黑的眼眸盯著古羅河。
後者沉默了片刻後起身離開。
博維只要願意開口說，那麼趙興知道也是有益的。
等待古羅河走後，博維直勾勾的看著趙興，看得趙興渾身發毛。
「大長老，他走了，您可以說了。」
「趙興，你要答應我，放我出去。」博維傳音道。
「您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趙興苦笑，「我才是個半神。」
「我只是想去看看那個地方，在徹底死掉之前，滿足我的求知欲，死個明白。」博維道，「不是讓你完全放我自由，這樣難度應該降低了很多。」
「前輩，你必須先告訴我，我才能選擇是否答應。」趙興沉聲道。「還有，
你為什麼只回答我的問題。
「我當然好奇。」博維道︰「因為我猜測玄黃界有一位至強者，他挪移了一塊極陸土壤打造玄黃界，使得這里成為種道之地，那里也是諸多時空中唯一有可能夠看到極星的地方，五皇因此而得證。」
趙興今天已經被震撼到了太多次，但博維說玄黃界是極陸土壤打造，仍舊震驚到了他。
玄黃界有一位超越神皇的存在？還能看到極星？想起面板上的坐標提醒，趙興覺得博維這個猜測未必不是真相。
「至于為什麼我只回答你的問題。」博維突然笑了起來，「哈哈，你還能進去那個地方—.不是嗎？」
趙興感覺博維這個笑容很滲人，也不知道這斯成神之後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博維解開限制之後，似乎在信息獲取上遠超其余神境，通識法蛻變之後，
難道就是接近‘全知」嗎？
「前輩，我還有一些疑惑。」趙興道。「為什麼那些神境又要來到這個時代，他們說您釋放了一位神王的化身—.””
「時空長河的通道兩頭，是逃亡過去對未來絕望和堅守現在相信未來的兩批神。」
「這也是修本源成神，和天地證道的區別。」
「至于為什麼叫放出來——」
「趙興，我已經說了很多了。」博維淡淡道，「你只要能想到辦法，讓我獲得限定的自由，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趙興有些遲疑，他答應這件事等于是攬了大擔子啊。要不要答應博維？
在他思考的時候，博維的聲音又如同魔鬼一般響起︰「你不想知道，青榆子去了哪里嗎？」
「你不想知道，逃走的那個神王是誰嗎，又為什麼來到荒域時代？」
「還有—你不想知道，你自己是誰嗎？」
本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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