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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思路和見解也被這兩支曳落河騎軍給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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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對付王雲岫這種怕死的要命,拼命折騰機關算計,挖河挖地道,其實壓根不敢派大軍出來再外面光明正大打一仗的將領,根本就不需要硬將他鎮守的城池打下來。
給他點壓力,破壞他的消息傳遞和斷斷他的運糧路線,就已經能夠讓他擁有著大軍都龜縮在城里裝死。
早知如此,打潭州之前,就應該好好的去了解了解守將蕭子固。
太子站在江陵南門的城門樓上,看著奔流不息的江水之中掀起的浪花和隱匿在浪花之中的漩渦,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其實安知鹿要是知道太子這時候心中有著這樣的感慨,他恐怕要笑掉大牙。
大哥,你到現在才想明白這點?
你以為打仗就是純粹依靠著兵強馬壯,一路攻城略地平推過去?你以為所謂的兵法,就是玩玩偷襲,玩玩聲東擊西,然後佔據要道,斷絕對方援軍?
顧十五在黑沙瓦怎麼讓吐蕃大軍吃癟的?
還不是因為他是邊軍暗樁,仔細研究過唐軍和吐蕃的所有戰役,從那些軍情詳報里,他早就搞明白了贊卓這人的性格特點?
安知鹿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換了是顧留白統帥大軍攻打當時的潭州,顧留白何止是連蕭子固手中到底有多少兵馬,有什麼樣的設計,恐怕連蕭子固喜歡吃什麼,穿的什麼褲子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悶頭就是干,你以為打仗是花錢去低等窯子里挑個姑娘發泄獸欲呢?
幽州的那些山賊都懂得打仗不是照搬兵書上那一套。
就這樣還能當主帥,百戰百勝?
其實在行軍打仗方面,安知鹿的確是有天賦的。
就像是他擅長和軍隊里的人打交道,很容易收攬人心一樣,這種天賦,太子的確是不具備的。
安知鹿能夠在幽州軍方那麼迅速的崛起,雖說是許推背給了他一個往上爬的梯子,但能不能爬得上去,完全看他自己的能力。
安知鹿對于這兩支曳落河騎軍的調動,就像是一個老師給太子這個拘泥于書本的弟子一點撥,也的確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他懊惱的同時,又一拍腦袋想到,皮鶴拓是因為和顧十五的關系而絕對不會出兵摻和他的事情,但皮鶴拓不能借兵給他,又不代表著皮鶴拓不能和他做生意,不能給他牽個線。
皮鶴拓自己不就是從驃國弄了支戰象軍?
現在自己缺兵少將的,一時訓練不出那麼多可用的厲害軍隊,那不能直接出錢,問驃國和其它羈縻州的蠻族借兵?
皮鶴拓現在和驃國的國主關系甚好。
這種生意,皮鶴拓覺得得取決于驃國國主的意願。
牽個線簡單,從中賺錢也簡單,但這種生意最大的隱患就是,萬一驃國借出去的人馬全部損失殆盡,會不會影響他和驃國國主的交情。
事實證明他是多慮了。
驃國現在對皮鶴拓可以說是一種完全巴結的態度。
以前南詔完全歸大唐管的時候,驃國幾乎不用擔心大唐會對驃國用兵。
因為大唐管南詔一帶的那些蠻族都吃力,也沒有興趣勞師動眾的去打他們這種打了也沒多少好處可撈的地方。
但皮鶴拓實際上已是南詔王,皮鶴拓手里囤著那麼多軍隊,恐怕是正好缺個可以用兵,練兵的地方,大唐的地盤不能打,難道還打不了他驃國不成?
而且皮鶴拓的軍隊本身也適合打這種山地和盆地的戰役,氣候和地形都能適應。皮鶴拓的軍力本身就遠超驃國。
驃國之前給皮鶴拓戰象,也是表明了你要我就給的態度,求你別想著直接滅掉我這個小弟就行了。
而且皮鶴拓現在不只是他們的財神爺,還是天竺、彌臣、真臘的財神爺,要是皮鶴拓看他們不爽,覺得他們從中作梗,完全可以聯合天竺等國,直接將他們給滅了。
再加上和皮鶴拓做生意,皮鶴拓又表現得極有信譽,完全不仗著自己的勢力大壓榨他們,驃國國主最近幾個月,看著從永昌交易到的物資,都恨不得給皮鶴拓建兩座廟,這時候听到皮鶴拓問詢想不想和太子做生意這件事,驃國國主頓時心動不已。
死點人算什麼。
關鍵就是能不能和皮鶴拓保持這種極佳的關系,關鍵能不能換到自己所需的東西。
還有就是價錢合不合適。
出的價錢都夠買命的話,那還在乎借出的軍隊死活?
驃國國主也知道和皮鶴拓做生意不用虛頭滑腦,所以他直接就表明了這樣的態度,意思是只要太子能夠給足夠的錢財,還有皮鶴拓能夠交易給他們一些銅礦砂的話,他很樂意促成此事。
皮鶴拓這時候也知道驃國有個工坊研究出了一種叫做“孔雀刀”的長刀,這種長刀表面有孔雀羽毛一樣的花紋,快速揮動時能夠產生眩目光彩,可以讓對方眼花繚繞。
這種孔雀刀需要他們南詔的銅礦砂,不過這種長刀在皮鶴拓看來也沒什麼威脅,比起長安那些工坊制造的真正法器差遠了。
所以他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個交易。
這生意一促成,太子看著他傳遞過來的驃國可借的兵馬清單時,卻也感到了巨大的驚喜。
驃國有一種兵種叫吹箭飛索兵。
這種吹箭飛索兵最擅長的就是攀爬,他們可以用長鞭一樣的皮索卷住凸起物借力攀爬,同時還能叼著吹筒吹毒箭。
驃國的城牆很多都低矮,不過和幽州的許多山賊的城寨一樣建立在山巔高處,這種兵種就是應對這種作戰環境的。
不過現在對太子倒是真的很有用。
畢竟除了江陵這種高牆大城之外,大唐的很多要塞都是城牆不算高,但能夠抗御騎兵沖擊。
這種吹箭飛索兵用于偷襲這種要塞最好不過。
除了這種吹箭飛索兵之外,讓太子十分驚喜的是,驃國還有“瘴巫”,這種瘴巫其實說穿了就兩種特別的手段,兩種說穿了都不稀奇。
一種手段就是所謂的“毒瘴”,其實就是草藥毒煙。
事先準備好可以制造毒煙的草藥,在上風口制造毒氣涌入敵陣就是了。
這種毒煙可以讓人致幻。
另外一種手段是“驅蜂”,這種手段說穿了就更不稀奇,這種瘴巫手底下就帶著一堆養蜂人,這些養蜂人就用車馬帶著巨型蜂巢跟著軍隊走。只不過這些蜂巢里養著的都是毒蜂,這些人有些驅使毒蜂攻擊人的手段,一般也只是用于沖陣或是埋伏時所用。
除了吹箭飛索兵和瘴巫是太子勢在必得之外,太子還想要驃國的鱷甲兵,驃國的鱷甲兵其實就是重甲步軍,身穿鱷魚皮制造的甲冑,但和大唐的重甲步軍不同的是,驃國的鱷甲兵也配備吹筒,這些吹筒除了對敵時能夠吹出毒箭之外,還能在水里換氣用。
這支鱷甲兵還算得上是一支水軍!
他們能夠潛伏在水里,或是偷偷從水中行進。
太子也不知道驃國有這種奇葩兵種是要做什麼,實際了解下來之後,他才豁然開朗。
這也是驃國因地制宜的產物。
驃國有些城池刻意的建立在水系或是沼澤之上,這樣不僅外面有水域作為護城河,內里有些橋梁斷掉之後,相當于也是自然的河道隔絕,易守難攻。
而且驃國很多城主還在水中喂養大型的鱷魚,所以要攻打這種城池,就催生出了這種偽裝鱷魚樣子,能夠直接從水里過去的鱷甲軍。
現在太子面臨的水戰很多,他覺得這鱷甲軍作為奇兵使用,肯定是有用處的。
所以他一邊心中想著這種兵種奇葩,一邊卻很誠實的說想要。
對于皮鶴拓而言,反正除了戰象軍不能牽線給太子之外,別的都能給。
戰象軍畢竟自己有,若是驃國再給太子,那很多人就會覺得是不是南詔的戰象軍給了太子。
他原本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在這種交易之中乘機抽成,然而也就在此時,他接到了長安傳遞來的顧留白的密箋。
顧留白此時還來不及知道太子想要通過他問驃國借兵,但他知道皮鶴拓在嶺南和太子生意做得不錯,所以顧留白想要讓皮鶴拓和太子做個生意,看皮鶴拓能不能安排人到太子身邊,看看太子那件神通物。
對于整個大唐而言,所有門閥都不知道太子手中那件神通物的來歷,但此時都知道了,這件神通物能夠克制強大的修行者。
這件神通物,也是安知鹿勢在必得之物。
但所有這些門閥,包括安知鹿,想著的都是弄死太子,或是收服太子之後,得到這件神通物。
顧留白的思路就和他們不一樣。
因為顧留白手中有胡伯。
讓胡伯觀摩觀摩這件神通物到底怎麼回事。
皮鶴拓一接到這密箋,頓時也覺得不難,他便和太子說,借兵的事情沒什麼問題了,但他對太子手中這神通物有些好奇,正巧他手下又有一個強大的煉器師,便問太子能不能觀摩他那件神通物,說不定他的煉器師也能從中獲取點感悟,仿制出一些可用的法器出來。
太子的確很自負,但在這件事上,倒是和他的自負無關。
神通物的概念對于修行者而言根深蒂固。
這是奪天地造化的特殊材料和恐怖的煉器手段結合的產物,缺一不可。
哪怕他覺得有可能這煉器師和顧留白有關,但這種根深蒂固的概念,使得他沒有拒絕這個提議。
畢竟他覺得沒有人能夠因為觀摩一件神通物就摸得清楚這神通物的煉制之法,更不用說直接仿制和研究出破解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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