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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婧鳶到前廳時,王氏已經命人將程霄鵬派來的管家所帶來的禮物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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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婧鳶說不跟管家回去花園路一號。不僅程霄鵬的管家,連林老太太和王氏金氏等都很是奇怪。
林婧鳶又不能直接這樣公開說出要跟程霄鵬決裂,只是叫那管家先回去。那管家偏偏又是個固執的人,說要接林婧鳶回去他才能走。
雙方僵持了下來。
直到林道泓跟李鴻明談妥了出來,由林道泓出面,才終于把管家打發走。
從書房里出來,臉上難掩喜色的李鴻明直直過來跟林婧鳶說道︰“婧鳶,今晚你就住廣香樓吧!”
林婧鳶想了想,點頭︰“好的,謝謝啦!”剛剛跟管家僵持讓她的心情非常煩亂,她沒有注意到李鴻明竟然直接叫了她的閨名。更沒有注意到李鴻明從書房出來後就一直喜上眉梢的。
反正住別家的店也是住,以八弟林俊槐跟李鴻明的親厚,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住廣香樓也是情理之中的。況且,她或許需要在外住好些日子,她身上並沒有多少錢。而八弟林俊槐在廣香樓長期開有房間,她就想著,住在林俊槐開的房間里,也就省下住店的開支了。
不久,林婧鳶來拜別父母、祖母,說先在廣香樓住一陣子,林老太太看林道泓微笑著點頭同意,便也不阻攔。讓林婧鳶跟李鴻明以及林俊槐一道走了。
到了廣香樓之後,林婧鳶被告知林俊槐已經給她開了另外一個房間。她猶豫了一下,便承情了八弟的人情,住到了那個別致清靜的雅房內。
在廣香樓安頓下來之後,林婧鳶提出要去花園路一號。林俊槐听她說要去那里,很是驚愕。林婧鳶解釋道︰“我是去跟程霄鵬談談的,我跟他,總該有個了斷的。”
李鴻明卻毫不意外,只是點頭附和︰“應該的。”
林俊槐醒悟了過來,立刻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吧!”他下意識地想要跟著去保護林婧鳶。
林婧鳶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去......其實,我就是去那里跟他打電話而已的。”
李鴻明說用車送林婧鳶去,林婧鳶也婉言謝絕了。她換了一套從林府帶來的稍微正式的旗袍,乘著黃包車去了花園路一號。
來到花園路一號,林婧鳶下了黃包車時,抬頭打量了一下那中西結合的小洋樓,規模不大,卻很有氣勢。從外表看,這外面冷硬的小洋樓仍是記憶中的模樣。
望著小洋樓,林婧鳶想起那次她代替六姐來這里跟程霄鵬談判的往事來,那一次,她通過自殘的激越行徑,終于威脅到了程霄鵬,逼迫他放過六姐。
這一次,她仍是挑選了這里。因為不管在林府里還是在其他可以打電話的公共地方,都不如這里合適。雖然這里是程霄鵬的地盤,但是,至少可以讓她無所顧忌地暢所欲言。況且,這兒是她曾經贏過程霄鵬的地方,她想在這里再贏他一次,然後徹底地擺脫了他。
“大少奶奶?”管家看見林婧鳶的到來,很是驚訝。先前在林府,他可花了好大功夫請她都請不來,現在卻見她忽然自動送上門來。這怎能不讓人驚訝呢?
“甦管家您好!”林婧鳶很正式地說道︰“請叫我林小姐。我來這里,是想跟您家大少爺談些事情的。”
“可是,我家大少爺並不在上海啊!”管家疑惑地解釋道。
“我會在電話里跟他談。”林婧鳶說道。
“哦,好,好!”甦管家明白過來,慌忙把林婧鳶請到屋內。
林婧鳶在客廳內坐下之後,先把足夠的付電話費的錢給了管家︰“這個是一會兒打電話的電話費,麻煩您幫你家大少爺收著。”
甦管家不敢拿林婧鳶放在桌面上的電話費,說沒有程霄鵬的吩咐,他不敢收林婧鳶的錢。
林婧鳶堅持地說道︰“這不是給您的,是給你覺得大少爺的。麻煩您先給收著,我會在電話中給他說明的。”
見甦管家終于手下了電話費,林婧鳶才叫他撥程霄鵬的電話,為了避免甦管家又稱她為大少奶奶,她特別交代︰“請您轉告他說,林七小姐有事情跟他商量。”
那電話許久才打得通,在等待打通電話的過程中,林婧鳶始終靜靜坐在旁邊的沙發里,平靜而耐心地等待著。直到一個多小時候,管家終于聯系上程霄鵬。
“婧鳶?”程霄鵬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卻含著明顯的笑意,仿佛帶著陽光的味道一般透過話筒傳了過來︰“回到家了?”
“程少帥,您好!”林婧鳶的聲音很正式,冷清而疏離︰“我先跟你說明一下,我並不是跟您的管家來這兒的。我來這兒,並不是什麼回家,而是想跟您好好談談。”
程少帥的稱呼讓程霄鵬一愣,而林婧鳶冷清而疏離的聲音,一口一個“您”更讓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程霄鵬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他忽然感覺到嗓子干啞難受。巡營了一整天,幾乎要被曬干了。因為不滿意,他還訓了許久的話。回來的時候听說上海來電話,他水都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直接趕來接電話。
沒想到,他听到的卻是甦管家莫名其妙稱林婧鳶七小姐。知道她等在旁邊,他雖然對那稱呼很是惱火,卻也忍住不在此時訓斥管家不懂事。而是先讓林婧鳶接電話。不曾想,林婧鳶的電話居然是這樣的!
跟他談,如此冷淡疏離地說要跟他談,就是用槍靶子想他也知道她想談什麼,想說什麼。
“婧鳶,”程霄鵬雖然心頭一把怒火已經開始燃燒,但他仍控制住自己,聲音盡量溫和親切︰“不管你想要談什麼,等你回來我們再談好嗎?我忙了一天還沒有得及喝一口水呢!”
“那我就長話短說,”林婧鳶沒有退讓,她立刻說道︰“我往後不會再回到您的身邊去,您就當做我真的在那次爆炸中死去好了。”
“不可能!”程霄鵬的聲音也很快︰“你並沒有死,那你就一直是我程霄鵬的人。林婧鳶,你休想逃開!”
“真是只有死才可以離開你嗎?”林婧鳶這次回應得很慢,她一字一句要得很清晰。聲音沒有剛剛的冷清疏離,也沒有別人說到死時的激越,她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只是反問了一個極為尋常的問題。
可听在程霄鵬的耳中,卻恍若重磅炸彈在耳內轟然炸開。他攥緊電話听筒,卻仿佛看到當年的林婧鳶舉著刀子對準自己的胸口說道︰“我會用這個攔你!”
“林婧鳶!”程霄鵬急聲喊道,喊了之後才發現自己居然連名帶姓地吼出了她的名字,而且聲音如此聲嘶力竭!
“程霄鵬,你又何必?”林婧鳶嘆了一口氣,柔聲勸道︰“你的條件那麼好,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執著于我?”
“不,”程霄鵬想也沒有想就說道︰“我不要什麼樣的女子,我就要你!”
林婧鳶被他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說得愣了一下,然後,她听到一個低啞脆弱得不像是程霄鵬的聲音在說道︰“婧鳶,回來吧!”低沉的聲音猶如琴弦低鳴︰“求你回到我的身邊來……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林婧鳶愣了愣,她深吸一口氣,才說道︰“沒有我,你依舊過得很好,你有你的妻子,往後想要多少姨太太也可以……”
男人不若女子細膩,他們的世界里女人是可以替代的,林婧鳶從書上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而就在幾年前,程霄鵬他不也口口聲聲非六姐不可嗎?
“我說了,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程霄鵬聲嘶力竭的低吼聲傳來。
“程霄鵬,”林婧鳶急了,她忍不住低吼道︰“你不要逼我!”
“逼你?你竟然說我在逼你?”程霄鵬有些氣急敗壞了。她居然說他在逼她,他明明是在求她啊!想他程霄鵬何時如此低聲下氣地求過一個人?她居然說他是在逼她!
林婧鳶也氣急,她說道︰“你是不是認為,我因為曾經嫁過你,就一定要被埋在你們程家的祖墳里?且不說我現在已經沒有了那資格,想想當初,你本來要娶的也不是我,不是嗎?”
是,當初成親時他確實不樂意娶她,但是,後來,他不是慢慢接受她了嗎?經過了這麼多波折,他的心意已經完全改變了。可是,該死的,她卻仍然固執地抱著原來的初衷!
程霄鵬憤憤地咬緊牙關︰早知如此,當初他真該一開始就將錯就錯算了!
林婧鳶平靜了下來,繼續勸道︰“請你就此放開了我。你應該知道,我的心並不在你的身上。即使,你真的將我囚禁在你的身邊,只要有機會,我仍是要走的。”
听她如此決絕地說出這樣的話來,程霄鵬一口氣沒有順好,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那陣咳嗽很是有些撕心裂肺的味道的,林婧鳶听得揪心。她真想將話筒拿開,卻仍是忍著,默默地等他咳嗽停止了下來,才繼續說道︰“我告訴你,若你敢再攔著我,我會用當年在這里曾經用過的方式跟你抗爭。或許,如今你已經不在上海,或許我們林家再也無法奈何你,我的死或許對你沒有任何威脅……”
“住口!”程霄鵬低吼出聲,他無法忍受她再說出那個“死”字來,她怎麼不知道,就連說說這個字,就能脅迫到了他?
林婧鳶听到他一聲聲嘶力竭的“住口”之後,便只顧著咳嗽,沒有言語,她等他停止了咳嗽,才說道︰“那我就當做你同意了讓我離開。”說完,不待程霄鵬再說什麼,匆匆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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