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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鵬痛惜地看著薄毯上越染越大的那片紅,恨恨地說道︰“那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你怎麼忍心......”
“什麼?骨肉?”林婧鳶愣住了,她懵住了,一時竟不能理解程霄鵬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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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霄鵬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知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生孩子,但是,既然都有了,你怎麼忍心還把它……”
面對程霄鵬怒氣沖沖地質問,林婧鳶張了張口,半天才說道︰“不是的,我......”
程霄鵬皺著濃眉,咬著牙瞪視著咬著唇的林婧鳶越說越憤怒︰“我曾經縱容你幾次了,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妄為,你是不是以為無論怎麼做我都會縱容你到底?”他越說越氣憤,就口不擇言起來︰“林婧鳶,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你,絕不!”
說著,他轉身往外走,大門在他的身後重重地關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沉重的聲響仿佛重重地撞著林婧鳶的心上,她听得渾身一震。腦袋里忽然就涌上一股清泉,洗去了之前的混沌。她一下子理解了程霄鵬的話——原來,他竟然以為她如今這樣,是在打掉孩子?!
一陣尖銳的疼痛自身下傳來,林婧鳶低頭看了看身下的毯子,毯子幾乎全都被染紅了。或許是吃了藥的關系,這一次量特別多......她郁郁地下了塌,去收拾好自己。
收拾好自己之後,正好雪枝睡前來問她要什麼不要,林婧鳶有心吩咐她去準備些這時期她常吃的止痛藥,但想到自己不久前才服了一樣藥,也不知那兩樣藥有沒有相悖的。于是,她就沒有吩咐雪枝煎止痛藥來,強自忍著疼痛。
這次的疼痛卻比以往更是尖銳得多,林婧鳶坐也不時,躺也不是,只有蹲著稍微舒服一點。但蹲久了腳又很難受......就這樣呆著,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後來,她真的熬不住了,叫雪枝去煎了藥來,可是,最終,她還是不敢喝,咬著牙硬是熬了下來。
其實,難熬的何止是她疼痛的身體?想起程霄鵬憤怒的指責,她的心里的痛比身體的痛更加尖銳百倍。她苦苦地熬著,等待著程霄鵬回來。她一定要跟他解釋清楚......
可是,未待林婧鳶向程霄鵬解釋清楚,一件件的大事,接踵而來,讓她措手不及。那誤會,也就暫時無暇去解釋澄清。
林婧鳶苦苦地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程霄鵬回來。等來的,卻是六姐林婧堇家出事的噩耗。
林婧鳶等到天亮也沒有等到程霄鵬回來,那時疼痛舒緩了些,她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草草地睡了一覺,起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下樓時,林婧鳶听到雪枝來報告說︰“六小姐已經回去了,听說她家里出事了......好像是說她家被燒了!她一早就趕回去了!”
“被燒?”林婧鳶吃了一驚︰幸好六姐昨晚是在這里的,不然......她想著,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林婧鳶匆匆吃了早餐便往林婧堇家趕。去到那里之後,她看到那里的情形更讓人擔憂︰林婧堇的家以及藥鋪幾乎都變成了瓦礫廢墟。而且,林婧堇的婆婆和唯一的粗使的僕婦李氏都葬身火海,死于非命......
林婧鳶看到六姐跪在趙老太太的尸首旁邊哭得很是悲傷。她過去輕輕安撫了一下她,將她擁入懷中。林婧堇抱著她,哭得更傷心了。
林婧堇太傷心了,連孩子都顧不上。林婧鳶便幫她照看孩子。
程霄鵬也不知道怎麼得的消息,很快趕了過來,他還帶了些自己的人來協助趙家辦喪事。
所謂的趙家其實就是跟趙子瑞一起經商的叔叔的幾個兒子,趙子瑞是他家的唯一的男丁。林婧堇是一個婦道人家,如今悲傷過度,什麼事都顧不上。趙子瑞的姐妹們又嫁得遠,姐夫妹夫們也指望不上。所以只能委托趙子瑞的堂兄弟來幫忙辦喪事了,好在程霄鵬派來了好些人手,又送來好些錢,才將這喪事順利地辦了。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邊喪事還沒有辦完,趙子瑞的叔叔就回來了。看到他紅著眼楮扶棺而歸,林婧堇當場栽倒下去,半天沒醒過來……
沒有辦法,只好兩樁喪事一道辦了……
經過了這天災人禍,林婧堇一時挺不過來,在醫院里呆了小半個月才緩過來。
林婧鳶自己本就不太舒服,還要一邊要照顧幾個孩子,一邊要去醫院看望勸慰六姐,忙得團團轉。而程霄鵬,自從那晚之後,林婧鳶幾乎連跟他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那天,林婧鳶安頓好孩子們之後,照例匆匆趕到醫院看林婧堇,卻被告知林婧堇已經提前出院了!
林婧鳶心里忽然涌上一層莫名的驚慌,她慌忙趕到仍處于廢墟狀態的趙家,不見林婧堇的身影;又去問了趙子瑞叔叔家,也說沒有見過林婧堇。
打電話回自己住的小樓,林婧鳶听說林婧堇已經回到了小樓。她略略放了心,心想六姐應該是想孩子們才提前出院的。
回到小樓,听說六姐和程霄鵬在書房里談事情,林婧鳶有些詫異,又隱隱地感覺到不安。她又一想,或許他們談的是辦喪事的事情吧?
于是,林婧鳶她親自泡了三杯茶,端著去了書房。
鬼使神差地,林婧鳶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隱蔽在他們臥室里的小門進去。
她一手端著茶,一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推開隔音的門,書房內的聲音便傳入林婧鳶的耳中,是一粗一細的喘息!
林婧鳶定眼朝聲響傳來的方向看過去,雖然近視眼看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她仍是看清了,程霄鵬正將六姐林婧堇壓在貴妃榻上!
手中的茶托脫手而落,茶杯掉下去,發出“ 啷——”的聲響,滾燙的茶水潑灑到林婧鳶的鞋子上和褲腳上,灼熱穿透鞋子和褲子燙到了林婧鳶。可是,林婧鳶自己對此渾然不覺。她還保持著端茶的姿勢,愣愣的看著沙發上扭動的兩個人。
倒是沙發上的兩人听得聲響看了過來。程霄鵬首先反應了過來,他推開林婧堇,站了起來︰“鳶兒?”
林婧鳶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發不出來,她轉身往外奔了出去。
“鳶兒!”
“鳶兒!”
兩個聲音從後面追了過來,但林婧鳶充耳不聞地繼續往外跑奔去。
林婧鳶的身體本就虛弱,加上連日來的操勞透支,她本就已經疲憊不堪,又忽然大受打擊,她的腿腳虛軟無力。跑下樓梯時,腳步更是仿佛踩在雲端一般。忽然腳一軟,她就滾了下去……
仿佛睡了長長久久的覺,又仿佛只是經過了那麼一小會兒,林婧鳶徐徐地張開了眼。
“鳶兒?!”
“鳶兒?!”
“你醒了?”
“你怎麼樣?”
“小姐……”
各種聲響悠悠入耳,林婧鳶優美的嘴唇緊緊抿著,漂亮的大眼怯怯的看了看急切地擠到她眼前的眾人。見他們仿佛更急切地朝他撲過來,她下意識地要躲開,但躲不開,她便只是躲到了被子里。
“鳶兒,你怎麼了?”林婧堇著急間,就忍不住湊到她的跟前,急切地問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鳶兒,是誰?”迷茫大眼楮,迷茫的問題,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小姐,小姐,你知道我是誰嗎?”雪枝首先反應了過來,急切地問道。
“小姐?是叫我嗎?”林婧鳶大大的眼楮里似乎飄著迷茫的白霧︰“你,是誰?”
“鳶兒?!”林婧堇也反應過來了,她推開雪枝撲倒林婧鳶的面前︰“鳶兒,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飄著迷霧的大眼楮眨了眨︰“你所說的鳶兒,是我?”臉上綻放天真無邪的笑容︰“名字還挺好听的……”
程霄鵬則忽然沖到門口,大聲吼道︰“醫生,醫生!”
醫生給林婧鳶檢查過後,說道︰“從這樣的情況看,或許是摔倒的時候摔壞了腦子,之後又昏迷太久了……應該失憶了。”
“失憶?!”
“失憶?!”
“失憶?!”
連林婧鳶自己都驚呼出聲,她才凝神略想一想,就感覺到一陣頭痛,她著頭低吟了一聲。
“我來幫你回憶吧!”林婧堇拉著她的小手,說道︰“我是林婧堇,你是林婧鳶,我們是雙胞胎姐妹……很好很好的姐妹……”林婧堇看了一眼焦急指著她自己的雪枝︰“她是雪枝,你是你貼身丫鬟……”
林婧鳶對林婧堇和雪枝微微笑了笑,神情卻是客氣疏離的。
程霄鵬悄然推門而入,他大步走到了林婧鳶的床前。林婧鳶被他焦灼的炯炯目光灼得瑟縮了一下︰“他是誰?”她問道。
“他是……”林婧堇看了一眼程霄鵬,正要回答,林婧鳶卻已經說道︰“他是我姐夫?”
程霄鵬緊緊地凝視著她,林婧鳶被他迫人的目光看得瑟縮了一下,她縮進了被子里︰“姐,姐!”她低喚道。
“姐姐在這!”林婧堇湊過來,就听到林婧鳶悄聲跟她說道︰“那個人好可怕!”
“好鳶兒,”林婧堇柔聲解釋道︰“他是程霄鵬啊,他是你的丈夫。”
“胡說!”林婧鳶固執地說道︰“他才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是書墨,我說過要嫁給他的。除了他,我誰也不嫁!”
“你——”她這樣的話語把程霄鵬激動發起了怒。她怎麼能夠當著他的面這樣說?!
林婧堇慌忙攔住他︰“鳶兒她現在……你不要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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