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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的內力應該要比白夜城的其他弟子高很多吧,其實這就是明懸劍與明懸劍劍法的力量,即便你的劍法還是沒有你的師兄們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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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人說著,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抵擋在的自己的劍上的明懸劍,“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現在應該已經練到了明懸劍的第六層了,沒有夏天奇闖蕩江湖的那個時候厲害啊。當然,要說比起夏天奇死之前的武功,你現在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了。”
夏雲洛听罷,微微眯起雙眼,急忙問道︰“你是說……明懸劍與明懸劍劍法只要是一直用,便能夠慢慢提升自己的功力,而要是放下,功力就會慢慢削弱?”
“正是如此!”面具男人的語氣明顯好了很多,沒有之前那般冰冷,不過這並不是對夏雲洛,而像是對自己,又好像是對某個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的故人。
“夏天奇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將明懸劍還給白夜城,留于白夜城藏劍閣中,而將明懸劍劍法帶在自己的身邊,一點用處都沒有呢?他要是知道明懸劍離開了明懸劍劍法,便如同廢銅爛鐵,什麼用處都沒有,那個時候也不會被殺害。離開了明懸劍的他在一天天變成一個沒有武功的廢人,怎麼可能躲得過自己的宿命。”
听到這里,夏雲洛的心跳突然就漏了半拍,原來自己的爹娘是這麼死去的,竟然在毫無知覺中慢慢消耗自己的生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爹娘要這麼做!”夏雲洛突然就呼喊了起來,心中滿是不甘心,如果沒有將明懸劍送還白夜城,或許他爹娘就不會死了,他也不用過著這樣的生活,整天活在愛與恨的矛盾之中,深深體味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夏雲洛搖搖頭,手中的明懸劍又握緊了幾分,然後即刻向後退開了一段距離,沒有猶豫,就在夏雲洛與面具男人保持一段距離的同時,明懸劍便被他迅速橫懸在身前。
“鏘鏘、鏘鏘……”
一時間,只見無數把明懸劍飛了出去,直直地逼向那個面具男人。可是那個面具男人是身子也是移動地極快,全部一一地躲過了密密麻麻襲來的明懸劍。而只見飛出去的明懸劍全部刺向了後面的鑄劍洞石壁,一時間,鑄劍洞內只听到“鏘鏘、鏘鏘……”無數聲破耳犀利的聲音,震耳欲聾。
此時,一直木訥地站著看著鑄劍熔爐的柳世景也回過了神,緩緩地看了過來,終于注意到了夏雲洛與頭發半白面具男人,當然,他也見到了韓雷與殘顏。柳世景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無數把明懸劍在半空中盤旋周旋在面具男人身邊。
“到底是那把劍厲害,還是那套劍法厲害,還是那個青衫少年?”
柳世景沒有說話,只是心中自問著,那個時候一見到夏雲洛,他就注意到了夏雲洛腰間的那把劍。他是鑄劍師,可以說他鑄造的劍在江湖上的第一的,所以他看劍的眼光也是獨特,更是高明,所以第一眼看到夏雲洛的劍的時候,他就微微有些驚訝了,那把劍看起來雖然與普通的劍沒有什麼兩樣,可是那把劍的劍鞘卻緩緩散發著熱氣,那是里面的那把劍流露出來的劍氣。而這一點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得到的,或許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就只有劍的主人能夠感覺得到了。在柳世景的世界中,每一把劍都是有靈魂的,劍斷如同魂斷。所以柳世景能夠感受得到每一把劍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明懸劍又變回了一把,回到了夏雲洛的手中,夏雲洛只覺得筋疲力盡,整個人也緩緩地從半空之中落了下來,腳尖緩緩地點到了地面。
“哈哈、哈哈……”面具男人竟然依舊安然無恙,他在半空之中得意的看著夏雲洛,也不知道這個笑是什麼意思,依舊是一開始的那樣,對夏雲洛的嘲笑嗎?
“我說了,你與當年的夏天奇比起來,真的太不值得一提了!可是他偏偏與你不一樣,他自以為是、自作聰明,最後也讓自己命喪黃泉。要是他不那麼傲,不那麼自以為是,或許他現在就還活著了!”
“你閉嘴!”夏雲洛大吼,像是失控了一般,右手又緊緊握著明懸劍,那鮮血緩緩地從他的手上流了下來,看起來觸目驚心。可是現在的夏雲洛一點也不感覺到疼痛,並不是麻木了,而是這個時候更能夠感覺得到心里的疼痛,他的爹娘為什麼會死,為什麼要死,似乎一切都可以不往這一面發展,可是為什麼他要從小就背負這些?
夏雲洛的身子又來到了面具男人的面前,“我不許你再提起我的爹娘!”
“ ——”一語一畢,只听到一聲破空之聲振起,所有人都忍不住看向夏雲洛,看著那個失了控的少年,只見他雙手死死地抓著明懸劍劍柄,雙目猙獰地看著他眼前的那個人,還有那雙緊握住劍的手在緩緩地滴血。此時的明懸劍就指著夏雲洛前面的面具男人,只是那劍尖微微斜了下來。顯然,剛剛的聲音正是夏雲洛手中的那把劍制造出來的,可是還是沒有傷到他前面的人一絲一毫。
“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面具男人突然又開口了,“竟然妄想用你的那雙收了傷的手來打贏我!”
“告訴,告訴是不是你!”夏雲洛的手在微微顫抖,似乎是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就連聲音也在顫抖著,“是不是你殺害了我爹娘!是不是你!”
最後那句,夏雲洛幾乎是咆哮出來的,此時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周遭的空氣也變得沉甸甸的,一直壓著他的胸膛,讓他無法好好呼吸。今天即便是要死在這里,也要弄清楚,自己到底死在什麼人手中,也要弄明白,自己的死到底有沒有遺憾,有沒有不甘。
“你怎麼會明白,那種被人生生折斷四肢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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