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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和步野還遠遠達不到心靈相通的程度,只有身在界元時,它才能稍稍感覺到步野的心意,而到了外面則只能以眼神、御術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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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紅雲甚至根本不知道在後面追著的是什麼,但是,雲馬天生的對危機的感知力還是讓它毛骨悚然,只恨爹媽沒給它多生兩條腿……
躲過了雪山猴的一擊後,紅雲蹄下更快,幾乎是“嗖”地一聲就帶著步野沖到了步野等人來時的山路上。
那是一條寬度在兩米左右的窄道,由西向東,貼著崖壁,並覆蓋著冰雪。步野等人既然可以從那里爬上來,紅雲下去自然也沒問題,但是,現在它實在太快了,大有直接撞在崖壁上之勢。
步野也看出了這一情況,危急關頭猛地上身前傾,雙手在紅雲背上一按,竟是做出了一個只有體操運動員才會做出的動作︰除了雙手做為支撐還和紅雲挨著外,他的整個身體都離開了紅雲,幾乎與紅雲的背是垂直的,雙腿先一步向著對面的崖壁甩去。
“砰!”
步野雙腳重重地蹬在了崖壁上,而他和紅雲兩個的前沖之力也因此提前施加在了崖壁上。
曲膝緩沖!
步野的雙腿起到了一個彈簧的作用,並又通過雙臂將力量施加在紅雲身上。
就這樣,原本要撞上崖壁的紅雲竟是來了一個十分漂亮的“甩尾漂移”,徹底與崖壁平行,而且速度一點都沒慢!
“嘶嘔!”
後面的雪山猴忽地一聲怒叫,顯然並不滿意這種情況。
但是,這時候步野卻已經又借蹬崖壁之力坐回了紅雲背上,更為安全。
月光下,那小小的雪山猴再次含怒出手!
細小的右臂一甩,十幾個白色的光點飛出!
才一離手,那些白色光點便迅速氣化,並變得又細又長,飛行速度反而更快。
可是,它們卻還在不停加速,並在距紅雲、步野十米左右時完全變成了一個個長約半米極為銳利的冰錐!那顯然並不是普通的冰錐,它們飛行時內部甚至還帶著淡淡青光!
完全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堆冰錐便要將紅雲、步野釘在崖壁上。
這情況另一頭被厚厚冰牆罩住的個人完全能看得到,他們全都輕易判斷出,若是換了他們,根本不可能躲過這樣的一擊。
但是,步野不是他們。
就在雪山猴出手的一刻,步野體內的癌細胞竟然再度爆發!
說爆發已經不太準確,因為癌細胞明顯早已知道了雪山猴的存在,對于雪山猴的出手已經不吃驚了。此時的它更像是純粹地在怕死,它害怕雪山猴的每一次可以將它終結掉的出手。至于步野,它根本不關心步野,它只關心它自己。但是身體終究是由步野操控的,于是它還不得不把它感受到的傳遞給步野,即危險來自哪里。
這一刻步野甚至不知道癌細胞到底是只有本能還是已經有了一點點智慧。
不過這些都不是眼前應該思量的,最重要的是,癌細胞愣是知道了雪山猴的攻擊點,並以它的方式告知了步野。
步野原本也是毫無把握,這一下卻至少有了七分!
起!
步野微微一提馬韁,紅雲以一個較為古怪的姿勢躍起,位置是高了一些,但是速度不增反降。
與此同時,步野已然擎刀在手,由下而上猛地向右一撩!
“嗆!!!”
步野刀刃正砍在唯一的一根無法躲過的冰錐上!
巨力從刀上涌來,冰錐應聲偏飛,差一點點便要刺步野。
但是,一片白霜卻從刀刃砍冰錐處出現,並迅速擴散,眨眼便覆蓋了整個刀身,到了刀柄!
步野緊急撒手!
他的手明明都已經離開刀柄了,卻愣是有寒氣從柄上逼出,侵入了他的右手。
刺骨冰寒傳來,而後便是白霜從皮膚表層浮現,並迅速向上漫延。
那一刻步野的右手幾乎失去了知覺,不過,紅雲那的情況更危急!
“ ! !乒!啪……”
步野和紅雲的溝通終究沒有那麼到位,一道道冰錐從他和紅雲身邊飛過,又撞在崖壁上,有的幾乎是貼著紅雲的脖、肚飛過去的,場面危險到了極點!
還好,紅雲自己也有本事,對危險的感知相當強!
身體已經騰空,紅雲愣是又猛一抬脖,險險避過了最後一道冰錐。
而後,步野和紅雲便一起迎來了那些撞在崖壁上後碎裂開的冰晶的洗禮。
每一小點冰晶濺在他們身上,必然讓他們該處的體表浮起白霜,幾乎失去知覺。
幸而那冰錐極為堅硬,在崖壁上炸開的只有兩三個,大多數都是釘進了崖壁里。
紅雲有馬毛緩沖,身上雖被濺了不少,終究沒有失去奔跑能力。而步野也早已止了第三星座,構建起了主恢復力的第五星座,異樣星座之力涌遍身體,修復著被凍處。
“噠、噠……”
到此,紅雲完全躲過了雪山猴的攻擊,甚至沖到了那雪山猴的攻擊範圍之外!
說到底,那雪山猴的速度根本就沒有紅雲快,雪山猴的最佳攻擊時機便是紅雲和步野一起轉彎時,而那個最危險的時候已經渡過。
這個時候,紅雲竟然又得瑟了一下,在奔行偏頭看向後面的追兵,挑釁地吐嚕了一下嘴。
步野也不由佩服紅雲的傻大膽,至少他現在是不會再向那只雪山猴挑釁的。
此時坐在馬背上往後看,月光下,那狂追而來的也算是生命嗎︰雖然生得還不足一米高,但全身帶血,毛發稀少,一張臉似乎完全隱藏在了黑暗,一雙眼楮燃燒著憤怒、嗜血的紅光……
最扯的還是它那小小的身體里竟然亮著四十多顆銀白、青色的星辰,組成了一個雖然小,但看起來無比神秘、強大的星座!
紅雲速度飛快,步野眼,那雙紅眼,那個神秘星座便越來越遠。
總算是逃得一命!
但是,就這樣走掉?任楊明等人困在上面?
聯想到雪山猴棲身之處的斷肢殘骸,楊明等人的下場顯而易見……
回去搬救兵肯定是來不及了,不能走!
瞬間步野已經有了計較,不妨再冒險和這只雪山猴糾纏一會,說不定楊明等人能趁機破開冰牆逃出來。
步野剛想讓紅雲放慢速度,往後一轉頭卻被嚇了一跳,那雪山猴竟然還在追!
要知道,這時候他和紅雲已經沖出四五百米,並且已經不在原來的高度了,最遠時曾將那雪山猴甩到了一百五米開外,可對方竟然還是追了下來。
“駕!”
紅雲再跑!
但是,僅僅是三分鐘後,紅雲和步野竟然就要被那只雪山猴反超了!
原因很簡單,那只雪山猴已經找到了新的行進方式!雪山上可沒有什麼直路,有的地方極為陡峭,紅雲就算幾乎可以做到踏雪無痕,終究沒辦法在那些特別陡的地方跑,更別提它背上還有個步野。而那只雪山猴,卻開始跳躍前進,從高處往低處跳,甚至直接往虛空里跳!
前方是向下的曲折的山路,大體上呈“m”形,和終點總長度約500米,高度差則在50米以上。紅雲帶著步野老老實實順著山路向下狂奔,但就在這時,處于“m”的雪山猴卻直接跳了起來,向著m正間的那個角跳去!那可是超過了百米的距離,紅雲也跳不過去,雪山猴更不可能,但是,那只猴還是跳了。
雪山猴狂躍而起,在達到最高點時,身在萬丈高空的它忽地一張嘴,森寒白氣向前涌出。那些白氣並未飛遠,直接在前方靠下的空形成了一個桌大小的冰塊。
“噌!噌!”
雪山猴扒在了那冰塊上方,在冰塊才剛剛開始下落時,再次發力起跳!
而紅雲背上的步野,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團體內亮著神秘星座的黑影在遠處的虛空一躍再躍,三次之後,已然落在了那m的間角上,截在了他們前面,然後反沖而來!
紅雲速度極快,早已沖過了m的第一個角,這是竟是朝著雪山猴沖去!
減速,調頭!
但這時候紅雲的速度反而成了壞處,由于之前沖的太快,現在減速、調頭就需要更多的時間。
步野那叫一個煎熬,就在m第二筆的間地段眼看著和雪山猴越來越近,而且急也沒用。此時此刻,在第五星座的作用下,他的右手才剛剛恢復一點知覺……
其後的奔逃一直相當凶險,要不是雪山猴每一次出手時癌細胞都會發出預警,步野和紅雲肯定都死了好幾次了。
兩個小時之後,紅雲還是頂不住了。它其實一直都有大部分體能用在了抵御寒冷上,而它又不會第五星座,一直被那雪山猴的冰屑轟炸,身體冷上加冷,腿腳越來越不靈活。
在一次差點摔下懸崖之後,步野直接跳下了紅雲,並將紅雲收入界元,不得不用他那兩條腿跑。
而值得慶幸的是,那雪山猴的星座之力也不是無限的,比之兩個小時前弱了很多。
步野此前一直以紅雲代步,本身完全是個生力軍,在收回了紅雲後,愣是又是和雪山猴折騰了一個小時。他自己體力充沛完全沒事,但那雪山猴卻錯誤地判斷了形勢,幾乎是狂追狂攻了一個小時,此時累的更加厲害。
“嗖!”
繞過了一塊負雪的巨岩後,步野猛地停了下來,直接藏在了巨岩後!雪山猴在後面緊追,卻暫時看不到這邊的情況。
是反擊的時候了!
步野屏住呼吸,只等那雪山猴露頭。
他的所有兵器都在奔逃遺失,但是,近距離戰斗,他的拳腳便是最佳武器!他還不信,那雪山猴還能刀槍不入!
“呼!”
聲音起處,那雪山猴已然毫無防備地沖過了巨岩!
閃躍!右肩、右腰小星全覺醒,步野的閃躍無可挑剔!
只一閃,步野便到了那雪山猴左後方,右拳直接朝那雪山猴腦袋上轟去!
“嘶嘔!”
雪山猴一直都是追擊者的角色,完全沒料到步野會躲在這里偷襲,眼楮余光瞄到後立刻發出一聲難听嘶吼,半空猛地轉頭,向步野噴出一大口白氣!
但是,它的星座之力早已不如最開始那般凶猛,白氣尚未凝結,步野的一拳已然轟到!
“砰!!!”
“ !”
步野一拳打了個結實,雪山猴臉上發出一聲脆響,也不知是哪里的骨頭被打裂了,直接向後飛去。它的身高還不到一米,那小身板再結實卻受不了多少力,這一下竟是直接飛向了三十米外。
然而步野也被那口白氣噴了個劈頭蓋臉,整個身體都為之僵硬,不僅僅是速度慢了下來,連動作也變得不協調起來。可即便如此,步野還是踉踉蹌蹌追了過去。
那雪山猴“砰”一聲在地上砸出一個雪坑,濺起無數雪沫。
然後,“嘎”一聲尖叫,四膚並用,拔腿就跑!
它那一聲變了調的尖叫完全暴露了它此時的心情,恐懼,徹頭徹尾的對死亡的恐懼!
這赫然是一個只能打順風仗,承擔不起一丁點劣勢、風險的貨!
都這時候了,步野豈能放過,繼續追!第五星座之力不停運轉,他的身體也在緩緩恢復。
與此同時,十余里外的山崖上,楊明等人正分成了兩波,輪流砸冰壁。
達金就坐在了地上,看著郭甦和那胖拿著狼牙棒一下下掄在冰壁上,每一次都會砸下一小片冰屑。
達金不是在監工,而是在休息。在他的身邊,楊明、戚宴賓、侯恆永三人也都是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雙臂微微顫抖。三人的目光偶爾停在達金身上時,流露出的情緒相當復雜,有同情,也有敬畏。
此時達金的雙手上全是血,那乃是他在之前的三個多小時里一次次揮動狼牙棒砸向冰壁所致。那只覺醒了心雲的血山猴隨手布下的冰壁防御力卻強的可怕,達金是破開冰壁的主力軍,他一個人砸出的深度接近任意三個穿越者之和。
可整個過程,達金幾乎一言未發。尤其是頭一個小時里,他只是悶頭掄起狼牙棒猛砸,一次又一次,哪怕雙手虎口震裂鮮血直流也不停下。
楊明看似粗線條,終究是個女人,她大概是最理解達金的心情的。她覺得,達金的心一定正在默默流淚,甚至滴血。四個青石族戰士,達力不想連累他,死了;達烏為了救他,死了;達契為大伙爭取了一線生機,也死了……只有他活了下來,可他寧願死掉。
此時此刻,是否正有昔日並肩作戰、訓練、生活的一個個片段在他心間流淌?那三個人是他的好友,是他的族人,他卻留不住他們……
身材高大的他靜靜坐在那里,剃光的腦袋依然很酷,很有沖擊力,可在楊明眼里,他只是一個傷心的男人。
楊明並不知道,達金此時的傷心不僅僅是因為達力三人,還因為他們整個青石族。
“我們青石族真的沒什麼希望了吧……”
“呵呵,連雪山猴都有覺醒的,還真是諷刺……”
“四個人在一個猴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死了算了,真想沖出去,讓那只猴親手把我殺了……”
“天上的石魔啊,你什麼時候才能睜開眼……”
做為一個心懷的家伙,此時的達金何止失望,簡直絕望。
他無聲地站了起來,又一次提起了他的大號狼牙棒,一把扳開了郭甦,再次向著冰壁掄起。
……
半個小時後,路越來越熟悉,步野終于看出來,繞了這麼久,那雪山猴竟然又要逃回原來的懸崖。
但那里可是死路,這猴不想活了嗎?還是說就算死也要死在老巢?
打了這麼久,步野也感覺出來了,這只雪山猴就算不像人那麼聰明,但至少也不傻。
所以,它往回逃肯定不是想死。
終于,步野腦電光一閃,把握到了什麼。
這雪山猴很可能是想拿冰罩里的那些人威脅他!
要知道,他在外面活蹦亂跳,可以躲避雪山猴的攻擊,但冰罩里的那些人可無處可躲!
就在這時,前面的雪山猴在奔逃竟忽然向後轉頭,並發出了一聲陰險的怪笑︰“嘻嘻嘻!”
果然!
步野心猛地向下一沉,這半個小時里追追打打,他固然在消耗著雪山猴的力量,但對方的星座之力總體上是在恢復的,說不定真能一舉凍殺冰罩里的那些人!
紅光從步野額前涌出,紅雲出現!
這小母馬同樣恢復了一些!
步野速度加快!
雪山猴一聲怒叫,加速前沖!
但是,紅雲比它快多了!
“吼!!”
雪山猴一聲狂吼,白氣涌出,完全封住了前面的路,紅雲閃避不及,一頭撞了進去。
蹄聲響,紅雲和步野從另一頭沖出,身上全是白霜,速度慢了許多,但是,依然保持前進。
雪山猴看也不往後看,爆發前沖,距懸崖已經很近了,甚至已經可以看到那個冰罩的圓頂。
步野眼見紅雲有些搖晃,只得再次跳下馬,收了紅雲,徒步前沖。在第五星座的恢復下,他身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著,速度也越來越快。
雪山猴離懸崖越來越近,兩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
步野也距雪山猴越來越近,五十米,四十五米,四十米……
好像來不及了!
終于,雪山猴沖到了懸崖邊,並完全看到了接近間位置的那個大冰罩。
而這時步野距他還有三十米,根本傷不到它,也不可能在它沖過去之前追上它,所以,它贏了!
雪山猴的速度絲毫未減,沖向冰罩!
“砰!!!”
一聲震響忽地從前方傳來,吸引了雪山猴的注意。
達金在砸冰罩!
“嘶嘔!”
雪山猴大怒,嘶吼出聲,就像是在訓斥自己的奴隸。
但是,達金眼楮都快要瞪裂了,同樣大吼一聲,以前所未有的力氣,完全不顧可能會震斷自己的骨頭,掄起那兩米長的狼牙棒向冰壁上掄去!
“砰!!!!”
“ !”
“嘩啦啦……”
冰屑亂飛,被砸了三個多小時的冰壁上早已出現了裂縫,此時裂縫更大,更密。
可是,達金手上的血也和冰屑一起飛起,他手上的傷一下嚴重了一倍!
但是,此時的達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疼,只因他的靈魂更疼!
又一次,達金甩動雙臂,把那帶著他自己的血的狼牙棒揚了起來。
掄出!
血珠從狼牙棒上飛出,狼牙棒則以最快的速度轟向了冰壁!
“乓!!!”
“嘩!”
碎冰像是被爆破般向外飛去!
冰壁上出現了一個椅面大小的洞!
“砰!!”
達金的雙手已經被震的完全失去了知覺,再也拿不住狼牙棒,兩米長的棒直接掉在了地上,血沫紛飛。甚至,楊明已經看到了達金右手食指上斷裂刺出皮膚的骨刺。
而後,達金就用那雙全是血的手先探出了冰壁上那椅面大小的洞,不管不顧地向外鑽去。由于那洞太小而他的體形太大,在他鑽出去的時候甚至又“ ”地響了一聲,擠斷了一根肋骨。
可是,他還是出去了!
然後,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大吼著向著離他只有二十米遠,體型雖小,卻身具由四十多顆星辰組成的神秘星座,看起來無比強大的雪山猴沖去!
如果可以,他真想生吃了那只猴!
十五米,十米!
雙方迅速接近,若在之前,這早就到了雪山猴的攻擊距離,但這會達金心已經完全沒有了計較,只想殺!
步野又追近了些,但依然在雪山猴身後二十米開外,他開口向達金喊話,不過達金根本就听不到,達金的腦把除雪山猴之外的一切都過濾掉了。
五米!
那雪山猴猛地躍起,血口張開,一團濃郁白氣朝達金臉上噴去!
遠程才是他的優勢!
但是,達金猛然急跨步!
閃躍?!
這種關頭達金才不會用閃躍,他用的是青石族的天賦技巧,與人類的閃躍異曲同工,但速度更快!
突步!!
達金的雙腿似乎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脆響,但是,他也瞬間沖過了四米!
而這時,那團白氣才剛剛離開雪山猴的嘴。
一路狂吼的達金在這時反而閉了嘴,只因他要調整呼吸,以發揮最大的戰斗力。
他好像根本沒看到那團白氣,帶血的右手五指大張,直接抓入白氣!
手上的血瞬間被凍成了紅色冰晶,血下的皮膚也由青灰色轉白,幾乎完全成了冰塊。
但是,白氣後方,掌影迅速清晰,那幾乎被凍成冰塊的手還是伸了出來!
握!!!
在凍結的情況下,強行握拳等同于自殘。
達金的手寸寸裂開,甚至有肉塊和指節迸飛了出去。
可是,若不能一把抓住那個東西的腦袋,根本無法發泄他心的怒火、憤怒和絕望!
“啪!!”
達金那已經只剩下少許骨頭、筋肉,簡直不能稱之為手的手,扣住了雪山猴的腦袋。
然後,猛地彎腰俯身,向地上摜去!
雪山猴嘴被堵住,但冰霜之力還在,瀕死關頭,它已經不可能再留力,把所有的力量都爆發了出來!
于是,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當達金把雪山猴往地上摜去時,他自己的右臂也再次由手掌開始,變成了另一種程度的白,很快就要推進到肩膀。
這是完全凍結!
但是,達金還是靠著身體,最終完成了那一摜!
“砰!!!!”
雪山猴的後腦重重地砸在了冰面上,幾乎半個腦袋都嵌了進去。
與此同時,達金的整條右臂也像爆炸般完全炸開,化為無數冰晶四散飛射。
但是,達金的眼里仍然只有雪山猴。
失去右臂支撐,他差點摔在地上,但還是及時用左臂撐住,半跪于地。
發力一撐,上身已是微微抬起,左臂也提了起來。
那雪山猴肉身竟是相當強大,後腦撞了一下後雖然有些暈,可仍然要掙扎著起來。
可它的頭才剛抬起,達力左手握起,拳至!
“砰!!!”
“嘶嘔!”
一拳!
雪山猴剛抬起的腦袋又倒撞了回去。
“砰!!!”
“嘶嘔!”
兩拳!
“砰!!!”
“嘶!”
三拳!
“砰!!!”
“嘶……”
四拳……
達力就半跪在那里,一拳又一拳下去,每一拳都是全力轟出。
那雪山猴由最初的憤怒嘶吼到變了腔調,再到轉為虛弱,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沒了聲音。
“砰!!!砰!!砰……”
雪山猴的腦袋已經被達金完全砸扁,砸碎,任何人來了都看不出來那是一個腦袋了。
“砰!!”
又是一拳砸出,達金的拳頭再次提起,沒再落下。
可是,低著頭的他依然沉默著,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臉。
“啪、啪……”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達金臉下有水滴**聲響起。
Ps︰繼續不穩定,大家多多包涵啊!去了寬窄巷,錦里,都江堰,武侯祠,洛帶古鎮,都江堰,潭院,總體來說就洛帶古鎮有點坑,都江堰算是最好的地方。一向不拜神佛的我在李冰夫婦相前拜了拜,他們和神佛不同,是做了實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不過據說,秦朝那個時代,當官的要是完不成任務很可能要被殺頭的,難道李冰也是被逼的?真希望咱們現代社會也能這樣,昏官庸官一經調查屬實,殺頭可免,至少也要永不錄用。咱們倒好,這里被檢舉揭發,換個地方換個職位繼續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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