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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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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潑猴 | 作者︰甲魚不是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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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騷動依舊在延續著,妖眾的嘶吼聲充斥了每一個角落,震動著天地。www.biquge001.com

    昏紅的火光照亮了那一張張的臉,有飛禽,有走獸,形色各異,此刻卻都同樣地猙獰。

    猴忽然想起了老牛對老白猿說的話。

    “我是牛,你是猿,外面那些是什麼東西?”

    其實,他說的對。

    妖並不是一個種族,從來都不是。他們分屬各類,原本是同樣生存在這個世界的簡單生靈,只不過吸收了足夠靈氣化了形,從此之後便被命運流放,被強迫著走到了一起。

    這是個富有悲劇色彩的種族。

    天庭說他們是妖,所以他們便被打上了妖的標簽成為天地不容的存在。

    有時候,猴會想,既然天地不容,為何還要讓他們誕生呢?難道只是為了襯托天軍顯赫的軍功嗎?

    也許,這也同樣是老白猿心的疑問吧。

    他們不知道為何而生,卻也不甘心輕易地死。

    在上萬年的光陰里,他們戰斗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只求一個容生之所。他們當有默默無聞銷聲匿跡的,有佔山為王為禍一方的,有匍匐在天庭的腳下甘為奴僕的。

    卻都無一例外地在用自己的方式對不公的命運進行抗爭。

    猴親眼見過巡天將對妖的屠戮,毫無理由,也不需要理由,因為天庭就是正義,無論他做了什麼。因為妖就是邪惡,無論他是否有做什麼。

    對于這一切,甚至連妖也視同平常,仿佛已經成為真理,如同“妖”這個憑空捏造的姓名。

    命運逼著所有的妖怪都拿起了武器,學會戰斗,他們是真正的戰斗種族,從存在之日起,戰斗就從未停歇過。

    有時候猴會想,既然命運已經由不得自己選,那為什麼不轟轟烈烈地戰一場呢?

    縱使死,也該是悲壯的。

    沖天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山谷,也映紅了猴的眼楮,光影交錯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無表情的臉。

    他與已經恢復了本相的月朝一同呆呆地坐在小山坡上靜靜地看著,看著那發了狂的妖眾將任何一個他們所能見到的妖兵都撕碎,看著那一個個妖兵驚慌失措地躲藏,看著那些個妖眾掘地三尺地搜索。

    看著這一場,如同末日般的戰斗,妖與妖之間的廝殺。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漸漸地,再也看不到一個妖兵,那些殺紅了眼的妖眾卻還不甘心地四處搜尋,對著天空咆哮。

    月朝默默地低下頭。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已經找到了解決惡蛟咒法的藥,如果只是你一個人服下的話,會更容易逃脫,也根本無需冒什麼風險。”

    猴的嘴角微微翹起,卻沒有笑,淡淡答道︰“我逃了確實可以活下去,可我應該要活在一個沒有朋友的世界嗎?”

    “朋友……”月朝側過臉去看他︰“你當他們是朋友?”

    猴深深吸了口氣︰“我是妖,我也只能是妖。無論我修成了多深的道法,也只能是妖。不是麼?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每一寸空間,都必須靠戰斗去換取。這是早晚的事。”

    月朝哼地笑了,他的眼帶著絲絲的無奈︰“所以,你已經決定要站到妖的一邊了?”

    猴伸手捂住了臉,長嘆道︰“也許吧,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該要這麼做。”

    “你越來越像那只死在你手上的老白猿了。他們經常跟我提起,我覺得,剛剛那些話更適合他來說。難道他的靈魂附到你身上了?”

    “也許吧,我也覺得。”猴無奈地笑了,笑得無比苦澀。

    “你變了,和我剛開始見到的孫師叔,不一樣了。”月朝仰起頭望著天空︰“那時候的孫師叔只是一心求道,心沒有妖與仙。現在看來,你會成為英雄,只不過,不是人類的英雄。”

    天空早已被映成了紅色,月在滾滾濃煙若隱若現,卻看不見一顆星星。

    “知道嗎?風鈴很喜歡你,我覺得,那種喜歡已經超過了她的年齡。我是為她送信才來的這里,也是因為她,我才會留下來幫你。起初我想的是,只要將你帶離這里就行了。可我沒想到,你更想與妖精們在一起。哎……呵呵,有些東西終究是改變不了的。”

    抿了抿嘴,沉默了半響,他接著說道︰“她的信還在我這里,要看看嗎?”

    “不了。”猴深深吸了口氣,仰起頭道︰“等熬過了這一關再看吧。別告訴她這里的事。”

    “我懂的。”月朝默默地點頭。

    遠處已經不再傳來兵器的聲響,只是猛獸的嘶吼依舊。

    所有的妖眾都聚集到了一起,在一只獅精的帶領下,幾十個看起來像是首領一類的大妖朝著猴所在的山坡走了過來。

    他們每一個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跡。

    “該辦正事了。”猴拍了拍大腿,站了起來。

    那獅精氣喘吁吁地來到猴的身前,那一雙三角眼時不時地往月朝身上看。

    興許是因為月朝那人類的面貌吧。

    “車騎將軍,謝謝你。”

    “別叫我將軍了,我不是什麼將軍。”

    獅精扭頭瞧了一眼身後的妖眾,問道︰“那我們該叫你什麼呢?”

    “叫我猴吧。”

    站在那堆大妖里的白豬精忙喊道︰“叫猴哥!”

    “也行。”猴微微笑道。

    獅精深深吸了口氣,一拳捶在自己的心口,問道︰“那,猴哥,關于那個咒法……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我們想跟你干。”

    “咒法我知道怎麼解。”

    話音未落,當即有人急切地喊道︰“怎麼解?”

    猴低下頭對岔開腿坐在草地上的月朝使了個眼色。

    月朝干咳兩聲,在眾妖怪的注視下緩緩道︰“藥我已經配好了,一會就給大家。只是,那藥必須要一點時間才能生效。大概……要十天。”

    “十天!”人群有人驚呼了出來。

    那一眾首領一個個面面相窺,滿目驚恐。

    十天,他們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十天,長到足夠這里所有的妖怪在天軍的追捕下喪命。

    “十天……”獅精低下頭眨巴著眼楮,那呼吸頻率頓時快了不少︰“那怎麼辦?”

    許久,他抬起頭,看到猴那張淡然無比的臉。

    猴微微笑道︰“辦法有。”

    “什麼辦法?”獅精忙問道。

    在他的身後,所有的首領都睜大了眼楮注視著猴,期待著。

    這也許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了。

    猴抿了抿嘴,道︰“無論我們怎麼走,這里的一萬天兵,再加上外圍的巡天將,這里的妖怪幾乎誰也別想跑。除非……我們能解決天兵,然後集體穿越巡天將的防御帶。到時候再各走各路。”

    “可是這樣天庭不是會派新的部隊過來嗎?”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他們新的部隊到了,我們已經不知所蹤了。”

    這一句話,頓時讓一眾首領安心了不少。

    只是他們心的疑慮並沒有完全解開。

    一只大象精撫了撫鼻,問道︰“可是我們能擊敗天軍嗎?”

    “他們只有一萬,而我們有兩萬。”

    “可是……可是……他們有軍艦,而且他們會飛。”

    “有軍艦,就毀了他們的軍艦,會飛,就讓他們不能飛。”猴的語氣平淡得像談論生活瑣事。

    只是,這話落到首領們的耳卻無論如何都難以相信。

    都沉默了,他們的目光帶有無比的彷徨。

    剛剛擊敗了那麼多的妖兵,這一支本該士氣高亢才是。可這個世界的妖,特別是這樣的小妖怪,對天兵有著天生的恐懼。

    從他們誕生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這些就是他們的天敵。

    那每天盤旋在頭頂的巡天將就好像是一只只的禿鷹,只等著他們露出馬腳,然後一個飛撲把他們都變成一頓美餐。

    能夠站到這里的,任何一只妖怪都見過無數的同類在天兵的手慘死。

    “我們……真的可以嗎?”有人問到。

    沒有人回答。

    猴伸手揉了揉臉,深深吸了口氣,有些困乏地嘆道︰“可不可以,現在都是你們心想的而已。不打過怎麼知道呢?就在兩個時辰前,你們想過你們能擊敗惡蛟的軍隊嗎?”

    沒有人回答。

    “我會讓人發藥給你們。關于天軍的事,黎明之前給我答案,如果你們不願意,我會帶著我自己的人離開。”

    說罷,猴最後掃視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要走。

    正當此時,那獅精猛地抬頭喊道︰“不,不用等到黎明了。我們听你的。”

    “怎麼可以?我們打不過天軍的!”

    所有的首領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隱隱地,猴看到獅精臉上原本溫和的神情迅速變得暴戾,握著戰錘的手猛地攥緊。

    他轉過身去揮舞著手的戰錘對著一眾首領猛地咆哮道︰“誰不想去的給老滾出來!藥你也別領了,老現在就宰了你!免得跑回去給惡蛟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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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很多人都得到消息了,甲魚終于簽約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熬過來了,是a簽!

    這是一段極其煎熬的日,老實說,多少有些彷徨,無數自稱老寫手的都在勸我切了。他們說正常十萬字里面簽約,過了十萬字不簽約的再簽約幾率微乎其微。

    可甲魚能切嗎?不行!大家還在等著我的更新呢!這種事情甲魚做不出來。

    到第四次的時候,甲魚已經絕望了。那時候就想著,只要大家還願意看,我就要堅持寫,而且要認真寫。

    然而,就在這時候消息來了。三十一萬字簽約,這在是極少見的事情。可終究是等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陪著甲魚走過這一段最難熬的路。

    當然,這僅僅是開始,往後的路還很長。大家也要記得你們的承諾哦,甲魚不太監,大家就不準走!

    謝謝~

    另外,感謝小家的糖糖、關外颶風、書友140528134944182、書友140525015657237(sp_zng)、bnru24、傷不肯完整愈合、書院二樓君陌、問題儒先生、_smleyせ布心、師醬、A麻雀、Tors_末年打賞~謝謝。

    大家都激動了,昨天打賞好多。話說……師醬,你這麼狂打賞這個月生活費夠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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