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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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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納奇尼明顯意猶未盡,作勢起身,“我送你。”
“王上且留步,”阿萊格里忙拉住他,示意外面還有衛兵,“人多眼雜……”
“也罷,”納奇尼點點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笑著邀請道,“對了,後天的閱兵儀式,你可一定要出席,會很精彩。”
“嗯?”阿萊格里明白,斯諾頓之所以提前一年舉辦勝利日慶典,是因為大戰在即,需要展示己方強大的軍事實力。那些藏著掖著的壓箱底手段,也會一一擺上台面,鼓舞帝國上下軍民的士氣。不過,難道除了三大騎士團外,斯諾頓還暗中培養了什麼精銳部隊不成?
“我有許多驚喜,要給這個世界看。”似乎對他懷疑的語氣頗為不滿,納奇尼用力揮動著手臂,強調道。在某些時候,這位漸趨成熟的王者,還是會流露出些許孩子氣。就像每一個做出了成績,卻不得不暫時憋著的年輕人,一樣可愛。
“我很期待。”阿萊格里忙做出一副希冀的表情,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是那麼遙遠。
“別忘了,”納奇尼叮囑了一句,旋即皺起了眉頭,“但到時候表面上,我難免會冷漠一些,你莫要介懷。”
“當然不會,這是……工作需要。”阿萊格里思忖片刻,脫口而出。
“是啊,”納奇尼一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對方,低聲道,“君臣相交。貴在知心,你記住這句話。”
“必不負王上所托。”阿萊格里有些感動,深深的行了一禮,方才轉過身去,鑽出馬車。
納奇尼望著他的背影,呆立片刻。重又坐回軟榻。他撩起窗簾,發現卡特羅曼和莫德西奇尚在車廂的另一側,便招呼道,
“兩位愛卿,上來吧。”
兩人應命上車,侍從策馬調頭,快速向王宮駛去。
聖城蘭肯,白塔巍峨。
“斯諾頓,為南征準備了什麼呢……”因涅迪爾愁眉緊鎖。摩挲著掌中的水晶球,自言自語。
距離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已經過去了小半年,曾經席卷中天之南的“陰影之潮”,只余下悲愴的嘆息。“白骨議會”元氣大傷,惡魔軍團銷聲匿跡,西爾維斯領導的審判十字軍,在“神聖同盟”的夾擊下。不得不向山麓諸國轉移,焦頭爛額的光明教廷。終于獲得了短暫的喘息之機。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教會還在聯絡安藍權貴,準備逐漸布局的時候,斯諾頓卻以雷霆萬鈞之勢,扶植博列洛侯爵發動政變。直接控制了這一戰略要地。百萬雄兵,枕戈待旦,隨時可能揮軍南下,剛從戰爭泥淖中脫身的伊恩公國,再次陷入了風雨欲來的境地。
畢竟。它是“神聖同盟”中,唯一與安藍公國接壤的國度。
“伊恩大公,尚在城中否?”因涅迪爾抬頭,隨口問道。自從戰爭爆發之後,伊恩大公就拖家帶口的賴在了蘭肯,打死也不肯離開。近日來,他听聞斯諾頓帝國欲要南征,更是嚇得驚慌失措,不是縮在行宮里,就是來白塔抱怨訴苦。
“尚在,”白袍神官躬身應答,“午間,大公曾至塔下求見大主教,屬下依照您的吩咐,將其打發走了。”
“嗯,”因涅迪爾微微頷首,沉吟片刻,擺手道,“你先下去吧,若無傳喚,不得擅入。”
神官躬身致禮,悄聲離去,白塔頂層一片靜謐,唯有長風呼嘯。
淡金長發的大主教,雙眼緊閉,北向而立,手中的“聖靈之眼”高高舉起,淺散聖光,漸轉濃郁。
頃刻之後,聖光流溢的水晶球,居然如同一只豎著的眼楮般,緩緩睜開。
一眨,又一眨,漠然的目光從高塔上俯視下去,萬里河山,一時盡覽。
“還是不行……”然而,因涅迪爾卻輕嘆一聲,停止了施法。即使是光明神主遺留的聖器,也有力所不及之處,至高塔的領域,或者傳奇魔法師的氣機,都能阻攔“聖靈之眼”的窺探。
問題是,彌漫在諾曼城上空的,究竟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都有可能,”像是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一直佇立在角落里的石像,以那種慣常的沙啞聲詢問道,“怎麼,還在為斯諾頓之事憂愁?”
“老師,你醒了,”因涅迪爾轉過身來,搖頭嘆道,“外敵易破,內賊難防啊。”
若是“神聖同盟”精誠團結,共抗外敵,並非沒有與斯諾頓一戰之力。但如今聖塞特斯蒂安若即若離,只出工不出力,突出一個敷衍了事。而布亞達帝國,則更為過分,在王室的推波助瀾下,“原教旨主義”大行其道,竟然要重新解釋教會經義,試圖與教廷本部分庭抗禮。
“布亞達國富民強,不臣之心久矣,”石像凸出的眉頭,微微蹙起,“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就不怕斯諾頓驃騎一路南下,飲馬鏡海之濱嗎?”
“情報顯示,布亞達正沿其北部邊境構築防線,”因涅迪爾伸手,在壁掛的大陸全圖上斜斜一劃,恨聲道,“就連原本屬于伊恩公國的部分領土,都被他們趁機收入囊中了。”
“也就是說,我們被戰略性的舍棄了?”石像,或者說蒼白之主,輕聲哼道。
“沒錯,就像他們篤定的認為,斯諾頓會在那道脆弱的防線前,止步不前一樣……”因涅迪爾搖了搖頭,冷笑道,“可野心勃勃的納奇尼,胃口豈會僅止于此,統一整個大陸,才是其夢想所系。”
“後天,就是勝利日慶典了吧?”石像望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晶球,岔開了話題。
“是啊,”因涅迪爾點點頭,喟嘆道,“這兩年來,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
“可兩年前,你僅僅是一名年青的學徒,”見其情緒有些消沉,石像點醒道,“而如今,神主之下,眾生之上,唯你而已。”
“神主恩寵……”因涅迪爾的神情,重又振奮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獨自迎向夜色深重的北方,喃喃道,“我必不負。”(未完待續……)
ps︰(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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