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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絳、百影千以及貘兮,都順利通過了黑暗之淵進入了北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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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沒有查到神燈的下落,君子絳便一個人找了一間酒樓閑呆了一下,總是有意無意想起自己的那個笨蛋小徒弟。
璇兒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了。
唉,她終究心系寒衣什,無論前生還是今世。
他能夠做的,依舊是默默的守護。
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君子絳忍俊不禁,少了那丫頭,自己的生活確實無趣了許多。
黑發白衣,雖強作鎮定,可是眼中寫滿了慌張,那日她看見他的時候面色蒼白,仿佛遇到了什麼害怕的是讓她驚魂未定。
“師父......”似乎受到了什麼委屈似的,一見到他便淚水一涌而上,她哭哭啼啼的一頭撲進他懷里,“師父你跑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嫌棄璇兒要拋棄璇兒了?”
“璇兒,你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他緊張地詢問懷里哭得一塌糊涂的人。
“我我我我沒事了......”她埋在他懷里不肯出來。
其實他當時覺得有點不真實,百年前的她,哪里會這樣抱著他,即使受到了什麼委屈或者受到了傷害總是一個人躲起來默默黯然心傷,甚至連她悲傷的一面都不讓他看見過,面對他的永遠是那張似笑非笑暗藏心計的臉。
他一度晃神,一度想去保護那個讓他心疼的女子,可是她好像從來就沒有讓他靠近過她的世界半步,即使是他為她死去的那天,她的心還是在那個男人身上,即使那個男人最後選擇了另一個女人她落得一個萬箭穿心的下場。
那天,他和魔尊交換條件那天,最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情便是知道那天他永遠閉上雙眼後發生了什麼。
他透過魔尊給他的古鏡,看見漫天飄飛的血,他深愛的女子就這樣被萬箭穿膛,而她深愛的男人卻抱著另一個女人冷眼相看,紫色的眼里沒有半點的疼惜。
然後那具美麗的身體像一只折翼的蝴蝶緩緩落下了懸崖......
看到這些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心疼了,因為當時的他,已經把自己的心,掏出雙手奉上給了那個喚作妖溟骨的妖了。
可惜她永遠不會回頭,永遠不知道站在她背後等著她的那個男人有多痛苦。
她的眼里,也永遠只有一個寒衣什,無論寒衣什如何傷她負她,她都不怨不怒。
思緒拉回來,撥撩任與璇額頭處凌亂掉的劉海時,竟然嚇了一跳。
“璇兒你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生病了?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就不能告知為師?”本來極少言語的他,竟然一口氣問了她好幾個問題,他詫異得不敢相信那個人真的是他。
“師父,璇兒沒有生病,只是剛才在林中遇見小妖了,紫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璇兒找不著她,師父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的氣息被人藏起來了,為師找不到你。”那種再次尋不著她的恐慌無法言喻,他幾乎把附近都翻了個底朝天。
這時候的他,不敢確定自己的這份感情,是對妖溟骨還是任與璇。
“那小妖可有傷著你?”他皺緊眉頭,擔心的神色沒有絲毫遮掩。
“傷倒是沒有傷著。”任與璇吐吐舌頭,要是師父知道她用妖術抵抗了,想必師父又要責罰她了,師父說了,既然拜了他為師,便要修師父的法術,不能再濫用妖術了。
因為會相沖。
“師父,璇兒是不是好沒用?”她不再哭哭啼啼,皺皺可愛的小鼻子問他。
“怎麼會呢。”他表情溫和,像極旭日里的一道陽光。
“我連一個小妖都收服不了......”她摸樣極度委屈。
“那是因為你沒有經驗。”他失笑。
“那我要怎麼做才可以像師父一樣強大?”烏溜溜的大眼楮一直不停地轉著,更顯她的可愛。
“嗯?”他不解地盯著她的眼楮,“璇兒要變得強大嗎?”
“嗯,要變得像師父一樣強大。”她眼神躲閃,或許是不習慣他這樣盯著她看。
停頓了一會兒。
“那師父,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到這個林子中......”
“不可以。”任與璇的話還沒有講結束便生生得被他給打斷了,他不允許她這樣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可是我想一個人歷練歷練,要是哪天師父不在我身邊了,我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她委屈地嘟起嘴巴辯解。
“難道璇兒要離開師父了麼?”听到她這樣說的時候,一種空前的害怕油然而生,是的,他怕他再次失去。
“不是的不是的,”她連忙搖頭,“我一直讓師父保護著,覺得自己很沒用,璇兒也想保護師父。”
“傻丫頭,”他失笑在她額頭處輕輕一彈,“為師哪里用得著你這丫頭來保護?”
但是她有這份心,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師父會保護你的。”師父會保護你一輩子的,他暗暗在心里把這句話給補充完整。
“可是璇兒不想什麼事都依賴著師父。”
“有師父可以依賴不好嗎?”
“師父又不能讓我依賴一輩子。”
如果可以,丫頭,為師願意讓你依賴一輩子......
可是他知道她會離開他的,一種沒有理由的預感。
後來的她,真的離開了,等到他再次知道她的下落時,她已經是別人的妻了,他的心也不會疼了,只是總感覺自己少了一些什麼東西,失去了一些什麼東西,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回來了。
遇見堇歌,是最讓君子絳出乎意料的一件事情。
那天她就像百年前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緩緩走進他的視線,然後猶抱琵琶半遮面,坐在了一個離他不遠的位置,她對著他笑,那如春風般的笑容依舊如何,他差點一激動就上去抓住她的手問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可是一想,百年前,她明明死在了自己的懷里,明明是自己親自動的手當時也無比確定她已經死了,為何如今竟然可以容顏不變地出現在自己的眼里?
她彈奏的琵琶聲依舊很動听,吸引了在場很多的客官。
一曲完畢,她輕移蓮步,緩緩向他走來,仿佛一名仙子。
“好久不見。”她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
這下的君子絳,無比確定以及肯定眼前這名女子就是堇歌,他曾經的妃子。
“好久不見。”他抬頭看著她,她還是那麼漂亮,還是那句話,要是他君子絳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葉堇歌,那麼他愛的人將不會是那個傷他千遍萬遍他也心甘情願的妖溟骨。
堇歌死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哭過,而是已經沒有了讓他為她掉淚的理由。
“你不是死了嗎?”他問她,語氣像當年一樣淡然。
“你不也是死了嗎?”她眨眨眼楮,俏皮地反問。
她便了許多,在君子絳看來。
“死後我像你一樣,把靈魂賣給了魔尊,他賦予了我繼續生存下來的靈力,現在的我,不過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殘殼。”她笑著說,沒有半點嗔怨。
雖然親手奪走自己生命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她還是恨不起來,就像他也永遠恨不起那個叫做妖溟骨的女人一樣。
“條件是什麼?”他皺眉問她,想必她現在能夠站在這里,一定有她特別想要的東西吧,難道是他的命?
“我可以不說嗎?”她嘻嘻笑著,完全不像以前那般。
既然夜堇歌沒打算說,君子絳也沒有勉強,隨便閑說了幾句之後她便跟著那個帶她來這里的老年男人走了,據說那是她的一個干爹。
附近的人都認識堇歌,她是出了名的琵琶女,倒也不像今天,可以隨隨便便露面給大家彈奏,畢竟這可是一枚大美女。
自從見過堇歌之後君子絳對她的愧疚就越發的強烈了,其實當年的他,確實是有些許殘忍了,她不過是玉蘭國派來的一個小奸細,倒也不至于親手刺給她一刀,畢竟她的心,他還是明白的。
“......對不起......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有心這樣的......我下不了手......我該怎麼辦......”
君子絳依然可以清晰記起堇歌在他懷里睡著的那天晚上她的喃喃囈語,也是在那個時候徹底確定堇歌的身份,明白玉蘭國君的目的的。
可是他寧願殘忍一些殺了她,也不願妖溟骨以後生命受到半點的威脅,他愛妖溟骨已經超乎了愛自己。
可是,她從未懂過他的深情,或許懂過,但是只是裝作視而不見吧。
他不怪她。
即使她在最後也背叛了自己。
現在的她,身體軀殼已經離開了魔音谷,下落不明,他一直暗中努力尋找著,但是也沒有一丁點的音訊,他尋找舊神遺址除了想復國之外還想復活妖溟骨。
但是他又不確定骨兒的靈魂是不是已經到了璇兒的身上,要是......要是真的到了璇兒身上,那又該如何取舍?一個靈魂兩具身體,一個是自己深愛的女子,一個是自己寵溺的徒弟......
到時候的他,又該怎麼去做,才可以得到一個更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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