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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耳邊是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我不確定是什麼情況,又怕睜開眼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就繼續裝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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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嗯......為什麼他不願來看我,我為了他改變這麼多......嗯......”
“這小丫頭是他收的徒兒......”
......
零零碎碎幾句話,我仔細听了听,這都是那不男不女的一個人在講話,可是听動靜又是兩個人才對。不知為何,听著兩人 簌簌的聲響,我面上沒來由發燙,一陣一陣的蔓延到耳根。
難道是有人在做不軌之事?
我混來八百年,路上見過的事五花八門,這其中自是少不了這些風月事。遠觀近摩我也都有過,可像這樣躺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只是听著聲音且不知道對方是何人也不能說走就走,我還真是從未有過。
那我現在是睜眼還是不睜眼呢?听聲音近在咫尺,撓的我小心髒一陣陣發癢。我不是喜歡折磨自己的人,所以就滿足自己睜開眼,瞧瞧。
咳,非禮勿視,不該瞧不該瞧......
今日可算是見了回新鮮的。
我睡在偌大的軟榻上,離我不過兩米左右的大紅紗帳圍了張大紅木床,床上幾疊大紅錦被被甩到一旁,紗帳也飄揚向兩角。于是,我這角度,正對那一覽無余的春光,連移開眸子的空隙都沒有。
確實新鮮,床上翻雲覆雨的竟是兩名男子。
我因覺著新鮮,一時就忘了自己本是個女子,跟著就忘了眼下是萬萬不該看的景象,然後視線就黏在了床上這對......
移不開了。
只見得下方男子妖嬈嫵媚,眉心一處的桃花灼灼開著,上方男子卻只是默默無聲的耕耘,垂散的墨發傾瀉而下,糾纏在二人之間。上方男子的相貌看不清,墨發過于濃密,將他四分之三的身體全遮了個遍。我想著底下的男子該是傳說中的小受,確確實實有著如女子般的媚態,就是我,怕也作不出那般形狀。
“哼,小丫頭還真是毫不忌諱,厘水竟是喜歡這等脾性的麼?”
嚇!那小受竟突然轉過臉來與我四目相對!
隨著這聲提醒,我也回過神來,正準備閉眼再裝一裝,上方那名墨發男子竟突然消失了!
我吞咽著唾沫,心里直打鼓,這時候還能將吞咽唾沫一事做的如此順溜,還真挺佩服我的膽氣。
床上人全身光著,知道他是個男人我便不好再繼續睜眼,只得微嘆口氣轉回身呆呆注視著天花板。
這天花板也不是一般的天花板,我生平看過的天花板可謂數不勝數不計其數,所以對它還頗有些研究。今日這小受家的天花板倒是很有些價值——大紅色。目光所及,除了那些琉璃妝台,鏤金燈具,其他物事似乎都是大紅色,這邊總結歸納出小受們偏愛大紅色。而且空氣里流動這濃濃桃香,想是該還在這祭桃園內,這就不擔心了,師父肯定會找到我的。
一雙赤足行至我臉旁。
我繼續淡定著看他家大紅的天花板。
“喂,天花板有何可看?”那男子跟著躺在我身旁,幽幽笑道,“以我看你該不是個啞巴啊,怎麼就沒听著你說幾句話?你說嘛,讓我听听厘水喜歡的女子說話是個什麼特別的腔調。”
他又發嗲。
我忍著全身待掉的雞皮疙瘩回放了一遍他膩嗒嗒的話,我是只聰明的兔子,所以我毫不懷疑的戳中重點——這不男不女的堪比人妖的美人兒,他喜歡我那年輕的師父。
還沒想好怎麼說,條件反射就冒出來一句,“我不是啞巴。”不過是想證明我並非啞巴。想不到這人妖倒是毫無道理的將我誤會了——
“喲,聲音倒還挺不錯,不過也不見得比本宮好听嘛。你這爭寵可是爭錯了地方。”他言語里飽含不屑之意,冷冷淡淡的。
我立即扭過頭竭力表現出憤恨,“你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喜歡我師父,倒是你喜歡他是事實吧!”兔子也偶爾有發威的時候。
只不過威力微乎其微罷了。
眼下這不男不女的紅衣男子就絲毫沒被我的威力震懾,他盯著他家那大紅的天花板,以完全忽略我的姿態嘆著,“是啊,我喜歡他。這樣風雲的男子,試問天上人間妖魔眾界誰會不喜歡?連你都能一眼看出我喜歡他,可他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呢.......”
我拿捏不準他到底是傷春悲秋自言自語還是同我說他的心事,不過他剛剛一番話里,前半句我了解,後半句表示同情,中間那個問句嘛,我是沒有半點贊同。譬如我就不會喜歡師父那麼“風雲”的人。
靜默了半晌,見他還不說話我又無聊了,我是只愛熱鬧的兔子,哪里受得了這樣安安靜靜的。
“喂,你不用那麼傷感吧。你可以讓他喜歡你啊,每天呆在這冷森森的地方,鬼才會喜歡你。”我想這他終歸是個男子,也不知是什麼階品多大年紀,同他說話大可不必太拘束吧。
八百年來的經歷應該是不錯的。
他轉過頭眼里滿含古怪,“你怎麼反應這般慢?想想也是,厘水斷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呆瓜。”
不待我火氣噴涌爆發出來,他緊接著又嘆道,“鬼是喜歡我啊,可我不喜歡鬼。剛剛強迫著要同我糾纏的那名男子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個鬼。”
親娘啊,趕緊抱走我,抱我離開這鬼氣森森每一處正常的地方!
我真沒看出那只鬼怎麼強迫他了,這種男歡男愛的事素來講究你情我願。可一想著剛剛那男子居然是鬼,瞬間覺著見識又長了長。
這樣又靜默了兩三刻,靜到我差不多昏昏欲睡了也沒再說話。我雖喜歡熱鬧,但也絕對是要正經點的熱鬧,不能傷及心髒。
不料他突然冒出一句,“他來了,他來尋你了。”
不知為何,听他這麼說話,竟會跟著心痛。
是愛而不得的痛。
恍悟他說“他來了”,想必是師父他老人家來了。怔怔看向門外,以襲墨色長袍逆光走近,頎長的身影宛如一線天,果真是師父來了。
“你來這里作甚?”師父語氣里是滿滿的不滿,甚至微含些怒意。
“我.....我擇錯了路。”一時瞠目結舌不知該怎麼解釋,我確實只是走錯了路而已,也沒人告訴我這是個禁地。
師父突然俯身拉起我的手,一個不留神竟將我打橫抱起。
我啞啞的蜷在他懷里,忘記言語,忘記掙扎,只第一時間扭頭看軟榻上躺著的紅衣男子——哪里還有什麼紅衣男子,偌大的寢殿只有華麗的裝飾,大紅床上的大紅錦被也是疊放在一邊,整整齊齊,好像從來沒人睡過一般。
我盯著飄揚的紅紗帳發愣,支支吾吾想說點什麼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愈發覺得這里甚是詭異。更詭異的是,耳邊還傳來那男子的吟吟淺笑,“別怕,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我想我是萬萬不敢一個人獨居這寂桃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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