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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要為他辯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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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在我最不願呆的地方呆了整整三天。
師母的寢殿,偏廳,以及桌椅板凳,茶具花瓶,被褥地毯......所有我看的見的東西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瓶子里的桃花凋落入腐化的泥土,整個殿宇里充滿著一股腐臭的氣息。周圍的湖水也在烈日下蒸發出魚腥,涌入殿宇中,原本花香四溢的地方,這會兒真的成了死氣沉沉的鬼屋子。
師父拿出的東西讓我瞠目結舌,我找不到證據證明亡春暉的無辜,師父卻找到了證據證明他難脫干系。
是師母的手絹,雪白的手絹,繡了朵殷紅桃花,桃花起頭,兩行短詩赫然是亡春暉的親筆︰他日春暉一到,定是花魂美人雙雙,寂然杳杳。
詩的末尾,一個細小的亡字戳痛我的眼。
我不懂詩,但也能看出詩里詩外都是他的名字。也能認出他非凡的字體。冥文,我若是不識得多好。
“罷了,你既無話可說,本君這就殺了他償命。”師父拋下手絹,怒氣沖沖旋身飛出門外。
師父被恨蠱了心神,他還沒來得及和師母好好在一起......我本是可以理解他的心切,可我終究是自私了些,我舍不得他死,舍不得他成為眾矢之的一次又一次。
“出來,出來看看,這可是你的手法。”我扶著桌子坐在塵埃遍布的圓凳上,暗紅地毯上那一方雪白羅帕上繡的桃花妖嬈異常。
我將讓他坐在內室,師父來的時候不準出聲,他這一次難得听了我的話。我用了自身性命相要挾,他這是因為在乎我嗎?一個殺人魔鬼,他會因為顧及我的性命而听從......
我搖搖腦袋,試圖將腦里不切實際的想法除掉,這不是該自作多情的時候。
“不是。”他沒出來,我听不見內室的動靜,只听他的嗓音有些沙啞,“本王從未見過厘水的妻子。”
他沒見過師母,可上次那個男的和他長的一樣,這次師母無故死去他也恰好在場,師父拿來的手絹更是寫有關于他的詩詞,種種證據都指向他。我得從什麼地方入手,怎麼樣才能把表面的事實還原成真正的真實......
對了,仇家。一個一個仇家查。
“怎麼,你也認為是本王所為?”他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含笑打趣道。
我抬眼瞪他︰“我認為是你做的很好笑嗎?證據就在眼前。”見他臉色不好了,我便得意了些,“你的仇家很多?快一一數給姑奶奶听听。”
他不解︰“你要調查他們?何必如此繁瑣,本王並非打不過厘水。”
這種時候還想著以武力解決問題卻不想著為自己洗脫罪名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我繼續瞪著這似瘋似傻的狂妄家伙,試圖以我的方式感化他︰“我希望你不要和師父打,我不知道到時候要幫誰。”
他左右看了我兩眼,笑道︰“算了吧,你的法術.....”他頓了頓,又道︰“若是你一定要幫就去幫你的師父厘水吧,本王會盡力不誤傷你。”
我從他狹長的眼眸中看出了輕蔑二字,這是對我八百年實力赤果果的否定。打架又不是只有蠻干,很多時候需要智取的好吧!比如在飯菜你下藥什麼的我最在行了。
不知是真的嫌麻煩還是怕我受傷,他沒有告訴我任何一個他的仇家。但我畢竟不是只吃素的,二公主一定知道他的仇家有哪些,尤其是手段卑鄙的。
“你問這個干什麼?”這個二公主,為人過于謹慎。
我不過是只未成年的兔子,出于好奇問問冥王大人的仇家,我還能干什麼呢?
強忍著心里的嫌棄,討好的看著她︰“你知道的吧,他最近出事了,我想會不會是他的仇家陷害他?”
她折了枝頭嫩芽,眼底波紋蕩漾似笑的能滴出水來︰“唷,你想去調查他的仇家?確定不是要聯合他的仇家趁這個機會除掉他然後獲取自由?”
我殺她千刀萬刀,剁成碎渣渣喂千 !不對,喂色狼野狗!說不定色狼野狗也不會吃這等重口味的肉肉......
“我說二公主,你的想象力是遺傳天馬的吧?我想要害他直接聯合我師父就是了,用得著這麼麻煩找別人,還先通知你?拜托你了,你也不想他被人冤枉吧,我查查,說不定能查出來呢!”我暗暗握著拳頭,面上笑的扭曲。
“用不著你瞎操心,王打的贏,你還是擔心擔心你師父吧,別報仇不成自己的老命也給搭進去,青丘的字名可就要跟著遭殃了。”說到此處,二公主憧憬似的笑了,“哎呀,那樣本公主就可以成為青丘的主人了!”
“停!絡緲,你給姑奶奶我听好了,青丘才不會給你這種敗類女流,我師父也不會有事,停止你的妄想癥,就當我今天沒來找你幫忙,跟你說了這半天惹了一身臭氣燻天,我得趕緊回去洗洗!”
我果然還是忍不住氣炸了。
經過目瞪口呆面色黑滯的她上,順手晃了晃樹上枝葉,打她一頭鈴瑯發飾。
實在沒法交流,聰明的兔子著實無法理解愚蠢的二公主,亡春暉有這種部下足以看出他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去。
看來仇家是不好直接找了,好在我有顆靈光的腦袋。讓我想想,一路走來,亡春暉毀過的亡魂分布毫無規律,仙,妖,人,獸...眾界皆有所傷。由此看來,他的仇人分布在整個九天,所以他的敵人仇家也是遍布九天,而九天中最為厲害的人物是......
天帝?
我抬頭看天,青丘的天總是一派澄澈,格外被抬愛。
需風即風,需雨即雨。而控制這里萬物生長的,便是天帝。
冥界之王掌管世間生死,天帝掌管生存命數,輪回之劫。兩方若是協調,世間就該是元始天尊預言的生死有道,一切皆有夙命而定;若是不協調,也即雙方仇殺,必有一方消失不在,而另一方命途衰微。
這種事不是我一介小妖該想的,因為這看起來似乎更不加不切實際。
天地兩方為敵,世間萬物哪還能延續。
我匆匆奔至師父房內,卻只見一地狼籍不見人,心道許是已經開打了。可早上出來找絡緲時亡春暉也走了,此時二人在哪兒還不能確定,我心焦的一片空白,兩腿戰戰不知如何進退。
千 也氣喘吁吁跑了進來︰“一一姐,後,後山!”
後山,幽谷,落花流水。
今日再來已是別樣景色,暮春過,暑氣來。山間洋溢的綠色也未能給人一絲涼意。
我強行運起內力,沖入二人交鋒的陣中,擋在兩股光暈兩股力量的中間,看似一道任君宰割的肉牆——
噗。
還真是被傷到了,一口鮮血沒憋住,生生噴了半口咽了半口。
被兩方真氣所傷還真不比以往被獵人的刀箭所傷,刀劍將痛苦集于一處,而真氣則將痛苦推向全身各處。疼痛由緩至急,這體驗,真是不同凡響。
還好兩人未完全陶冶在戰斗之中,都快速收回掌風撲向了差點倒地的我——一伸手,一攔腰,我被我的老大亡春暉穩穩抱起。
我也顧不得嘴里的血泊是不是有損形象,急急忙忙胡亂抓著師父玄色袍子道︰“師父,此事必有蹊蹺,不是他害的就不是他害的,是他害的就是他害的,既然要打他也不至于不承認。天帝,問問天帝,天帝不是至高無上的神嗎,他一定知道什麼,師父,不能亂報仇啊.....咳咳......”
真氣這種東西實在是危險極了。
師父原本滿是擔憂的臉上瞬間冷了大半,“許一一,你可還是本君的徒兒?為了這個魔鬼,你倒是勇氣可嘉,平日怎麼不見你這般厲害維護過師父。”
我一愣,不知師父這番話是個什麼意思,怎麼說著說著就變得有些爭風吃醋的意味了?我一定時被真氣震傻了。
師父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失望勁飛走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又挽回了一點什麼。
頭上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大熱天里猶如冰雹,涼快卻不叫人歡喜︰“果真是本王對你管制太少。”
我費力的超他眨眨眼,表示不太認可他說的。
然後他就冰著一張臉扶著我坐在石頭上,兩只手貼著我的背脊,一雙手磨磨蹭蹭冰冰涼涼,竟讓我原本不舒服的全身上下都舒服了一些。哦,這應該是療傷,那我就不必臉紅了。
良久,我嘴里的血腥已經干涸,渾身也恢復了精神勁,甚至比之前還要通暢的多。他收回手,依舊盤腿坐在我身後,“本王可曾允許你這麼做了?”
我想了想,這廝應該是說我沖進他們戰局中這件事,“這種事需要你允許嗎?而且我看你剛剛好像很忙的樣子,打架的時候不宜分心嘛,我就自己沖進去了。你看,目的達到了!”
我覺得這樣坐著說話別扭,便扭過頭去正對著他坐著,他將目光移向別處,臉色依然冷的鐵青︰“以後沒有本王允許不準插手這種事。”
額,這話說得,難道是在乎姑奶奶的安危......很明顯是在乎姑奶奶安危啊。嘿嘿,怎麼覺得被真氣所傷是件難得的好事呢?看來以後一定要不經允許多多受傷。
“你笑什麼?本王說的可有好笑之處?”他惱。
我察覺自己內心戲擺到了臉上連忙正色道︰“沒沒沒,我方才走神了而已,抱歉抱歉。”
他看起來臉色更加鐵青,白皙的額角似有經脈閃現,鳳眸瞪了我良久突然道︰“你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我相信你。”我奇怪自己居然對這雙怒火重重的眸子毫無懼色,說起話來好不結巴,中氣十足,“我相信你不是他們看到的那麼壞,雖然你確實做了很多壞事,但我相信你。”
我自知說的話十分矛盾,但想著矛盾中也不失道理,這種矛盾的話從我口中說出來,恰巧能顯現出我的智慧和獨到見解,有種很強的哲理性。雖然我對道法研究甚少,但能達到這種境界,也可見我的不一般啊。
他神色稍緩,似是 了我一眼,“本王是好是壞,你相不相信又如何。”
我給他的話和他的小眼神噎了半晌,覺得我方才那番哲理性深情實屬多余,找不著反擊的話,瞅著他露出的手腕狠狠掐了一記,嬌嗔道︰“沒情趣!”
呵呵,這回換他噎住了。
作者有話說︰好想吃蒙牛奶磚 _ ......今天是七夕咩?如果素,祝有情人終成兄妹(*^__^*)哈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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