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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紫寒繼續介紹︰“‘貼身暗器’中,比較典型的有‘護手’‘手刺’‘倒刺’‘三尖釘’等,‘護手’是一個半圓或者扁圓的鐵環,握在手中,鐵圈一般有小指粗細,遇到與敵人搏擊時,用起來十分方便;‘手刺’與‘護手’很相似,只是多帶了尖刺,‘手刺’一般比‘護手’輕便;‘倒刺’是打出孔的硬鐵皮,系在手掌上,平的一面靠著手掌,銳利的一面朝外,打斗時可以利用鐵皮上的尖刺來刮敵人的皮膚,‘倒刺’也可以是兩面的,用兩張鐵皮套在手上,手掌、手背兩面都有刺;‘三尖釘’是兩根長短不同的鋼條垂直粘接在一起,三邊都是鋒利的,成三尖釘,握于手中,拇指、中指和小指邊縫各‘露’出一尖頭,‘三尖釘’一拳在握,三尖可對敵刺殺,威脅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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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釘’確實很可怕,很有攻擊‘性’,很難防備,看來,在‘貼身暗器’中,有的也是很有威脅力的。”傲珊說。
“每一類暗器都有幾種是很有威脅力的,比如,在‘出手暗器’中,‘流星錘’的威脅力也很大,一個鐵球,系上鋼煉等,對敵搏殺時,能使出劈、撩、纏、擊等各種攻擊方式,攻勢凌利,變化多端,它與手錘不同,能進行轉折‘性’擊打,很難防範,而且,它攜帶方便,隱蔽‘性’強,能出其不意地進行攻擊。此外,與‘流星錘’相似的,有‘袖錘’,一條三尺多的繩子,一頭系上個鐵球,另一頭套在手腕上,繩頭抓在手里。與敵搏殺時突然將錘擊過去,能給敵人以很大的威脅。”何紫寒說。
“師父,與這一種‘出手暗器’相比。‘脫手暗器’是不是攻擊力更強呢?它能打到的地方更遠。”傲珊問。
“在各類‘脫手暗器’中,最常見的是‘飛石’。這其實是最簡單原始的暗器,根據每個人對石頭重量的不同要求,可以制作大小不一的‘飛石’,當然,其它的硬物也可以作為‘飛石’來使用,飛石可以飛到三十多丈遠,而且,飛石還可以有多重擊投方式。如直線飛石、弧線飛石、飄抖飛石、響聲飛石、子母飛石等等,本來,石頭是很普通的硬物,以它作為暗器,能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由此可見,‘脫手暗器’如果能熟練使用,殺傷力是很強的,當然,使用‘飛石’這樣的暗器。必須有很過硬的功夫,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是很難用好‘飛石’的。”何紫寒說。
“如此說來。即便是一塊小石頭,一旦作為暗器來使用,就會有奇妙的效果,看來,不管使用什麼樣的暗器,只要能使用順手,用得熟練,都是能夠發揮出很大的殺傷力的,關鍵是要能夠練出技巧。在這個意義上,以什麼物件作為暗器來使用並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要有使用暗器的高超技術,師父。弟子這樣的看法是對的嗎?”傲珊說。
“沒錯,使用暗器的功夫,在同樣內力的基礎上,關鍵在于要有熟練的技術,而不在于使用哪一種暗器,當然,有的人使用這樣的暗器比較順手,而有的人使用另外一種暗器更順手,只要選擇自己認為合適的,就長期用下去,這樣才能練出高超的技巧來。”何紫寒說。
傲珊听了她師父的分析,她覺得暗器太多了,她不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暗器來練習才好,也不知道師父是否已經為她選擇了暗器,她想了想說︰“師父,是不是說,各種暗器其實都一樣,只要勤奮練習,都是能練出熟練的技巧的,選擇什麼,其實區別不大,對嗎?”
“各種各樣的暗器,是有其共同特點的,比如,暗器絕大多數是塊頭小,重量較輕,便于攜帶和隱藏的,特別是‘脫手暗器’,只有體積小才能擲‘射’得更遠,還有,暗器都很有針對‘性’,是對準特定的敵人發‘射’的,在千軍萬馬廝殺的戰場上,暗器很難發揮其重要作用,所以,以前在戰場上是比較少使用暗器的,相反,在武林中,雙方較量的經常是比較少的人,有時甚至是一對一的打斗,雙方距離較近,于是,暗器就能發揮出非常重要的作用,這是所有種類的暗器的共同特點,但是,不同的暗器的區別還是很大的,比如,一般說來,男士使用的暗器比較重,比如前面所說的‘流星錘’;而‘女’士喜歡使用比較輕便的暗器,比如上面所說的‘袖錘’。還有,暗器的使用有時與使用暗器的人所擅長的武功經常是相對應的,有相當一些武功怪異的狠毒惡人,用的暗器往往是很毒辣、很恐怖的,比如,特種暗器‘血滴子’,一條長鐵鏈連著一個圓型鐵帽,鐵帽邊緣有很多長刀齒,長刀齒上喂了毒,一滴毒液即能致命,當鐵帽套在人頭上,長刀齒便能刺入人的脖頸,毒液進入人的脖子里面,這還能有救嗎?再如,傳說中暗器與‘藥’物合一的‘生死符’,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片邊緣鋒利、冰片一樣的毒‘藥’片,一旦將它打入人體內,‘藥’片便瞬間消失,傷口周圍奇癢無比,身上針刺般疼痛,讓人受不了,這既是很恐怖的暗器,也是很可怕的毒‘藥’。”何紫寒說。
“惡人歹毒心機亦用到暗器上面了,他們用的全是‘陰’險的怪招,防不勝防,看來,咱們也只有以更熟練的使用暗器的技巧,才能有效對抗惡人的毒招。”傲珊說。
“你真的很懂事,那幾年,你跟著你叔父練功夫,經歷過曲折,積累了經驗,看來是苦沒有白受,只要你用心學,用心練,一定會有大出息的。”何紫寒對傲珊的成熟心理多次感到意外,不由得又稱贊她幾句。
“謝謝師父的贊許,傲珊只是把想到的隨意說出來,哪里談得上是什麼經驗,很多事都不懂,您剛才說惡人經常用歹毒的暗器。那麼,俠義之士用暗器,算不算是不合江湖道義呢?”傲珊問。
“暗器和其它兵器一樣。本身是沒有善惡‘性’質的,惡人能用暗器。好人當然也能用暗器,只不過,武林中的俠義之士,用暗器的目的和所掌握的分寸與惡人大不一樣,惡人是用很歹毒的方式來使用暗器,一下手就置人于死地,濫殺無辜,他們講任何道義。而俠義之士雖然也用暗器,但他們是不會以歹毒的手段來使用暗器的,在使用暗器的過程中講究合理合度,對于一般的對手,用暗器主要是給予警告;對于有威脅的對手,使用暗器對付他們,下手會重一些;只有對十惡不赦的人,才會用暗器對他們痛下殺手,總之,俠義之士使用暗器。跟使用別的兵器一樣,是為了除惡揚善,維護江湖正義。”何紫寒解釋說。
“弟子明白了。就像有時出家人在懲罰惡人時常說的‘吾佛揚善亦除惡’,也就是說,善良的人不等于不殺人,只是,殺的都是該殺的惡人,對嗎?”傲珊說。
“對,俠義之士有時也不得不殺人,只是,他們殺的是該殺的人。除惡是為了揚善,是為了讓人間的正義得到張揚。其實,你的林叔爺研制毒‘藥’。跟使用暗器是同樣的道理,毒‘藥’不是不可用,關鍵在于,必須用毒‘藥’來對付惡人,要把人毒死,那是萬不得已的事。”何紫寒利用談暗器的機會,對傲珊講使毒在特定條件下也有其合理‘性’。
“師父,發‘射’暗器是不是全靠功力?內力越強,是不是發‘射’暗器越厲害?”傲珊問。
“對于通常的暗器,是否使用得好,確實跟使用者的功力有很大的關系,而使用暗器要達到上乘功夫,沒有內力是做不到的,當然,也有一些暗器不是靠使用者的功力,而是靠某種機關來發‘射’的,靠機關發‘射’的暗器,最典型的就是‘袖箭’和‘背弩’,所謂‘袖箭’,是因利箭暗藏于衣袖內而得名的,袖箭分單筒與多筒二種,即一次‘性’發‘射’與多次‘性’發‘射’兩種。袖箭的筒體是用銅或鐵卷成的,它的中間是空心,內徑半寸多,體長約八寸,筒蓋上裝有一蝴蝶形鋼片,用來掩住筒蓋上一圓孔,此鋼片即是扳機;袖箭用竹簽或鐵針制成,箭長約七寸半,前有鐵簇,箭頭之下有一小缺槽,箭體從筒蓋小孔裝入筒內,壓緊筒中的彈簧,小缺槽正好為筒蓋鋼片卡入,袖箭由此進入待發狀態,‘欲’發箭時,啟動鋼片,利箭立即由于彈力的作用而飛‘射’而出,‘射’中正對著袖口的人;多筒袖箭有三筒的和六筒的,六筒袖箭稱為‘梅‘花’袖箭’。”何紫寒介紹說。
“弟子以前也曾听人提到過‘袖箭’,但不知道它具體是怎樣的,今日听師父一說,才知道它原來是藏在筒里靠彈簧發‘射’的,這是一種很小的機關,其實,袖箭的制作方法跟盜墓故事中墳墓里的機關應該是類似的吧?”傲珊問。
“你听說過關于盜墓的故事嗎?古墓里常設有機關,如果有人侵入古墓,一旦觸動機關,立即會‘射’出利箭或拋出石頭等,在這個意義上,古墓的機關與‘袖箭’是很相似的,其實,剛才提到的‘背弩’,也有類似的原理。‘背弩’也是以機關來發‘射’的暗器,‘背弩’已有很長的歷史,只是,現在知道它的人不是很多,‘背弩’的長度約七寸半,箭體長度約七寸,以竹鐵‘混’制而成,使用‘背弩’的人用二段繩索把弩系在後背上,這二段繩索系于雙肩,另一段繩索的一端系于弩機,另一端系于事用者腰帶,此時,弩背向前,上箭于弓弦上,用弩機扣緊,發‘射’時無須動手啟動弩機,只需使用者低頭躬腰,腰帶上的繩索由于腰背的拉長,就會開啟扳機,將箭通過使用者的後頸上面‘射’出去,‘射’殺前面的敵人,經常有殺手假裝對敵人行禮,利用叩頭拜倒的時機來發‘射’‘背弩’,敵人在高興受禮之時,猝不及防,已經中了叩拜者發出的箭。”何紫寒繼續講解。
“以裝敗對人叩首來發‘射’暗器傷人,這種行為非常可恥,俠義之士是不會這麼做的,弟子認為,這‘背弩’多半是那些‘陰’險小人的一種管用爛招。”傲珊說。
“你說得對,俠士之士是不會以佯敗叩首來發‘射’‘背弩’的,但是,俠義之士必須了解這‘背弩’的發‘射’特點,才能避免被歹毒的人所暗算,有備無患,防人之心不可無。”何紫寒說。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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