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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則軒腳步頓了頓,繼續前行。
www.biquge001.com走到她氣喘吁吁,腳步虛軟時,他低下腰身,示意她爬到背上。
“你不累麼?”山野無人,顧心怡的臉還是紅了,她左右看看,輕輕問了一聲。
“上來吧。”一句話,三個字,簡簡單單,情與意盡在其中。
顧心怡雙臂往他的肩頭一搭,帶著些不好意思地雙爬上了他寬闊的背,臉貼在他的背上,面若桃花,心跳如鼓。
如果突然被人撞見,肯定會很難為情。不過,她又怎麼能夠抵御得了他如此溫情的召喚。
她柔軟的嬌軀附在他背上,隨著他的腳步起伏著,沒走幾步他就有些心猿意馬了,他隨手在路邊折了一小枝山桃花,遞到後面,顧心怡會意地接過,信手把長發一挽,用花枝作了發簪。
邊挽邊哼著,“桃花花你就紅來,梨花花你就白,翻山越嶺尋你來,阿格呀呀呆……”
哼著哼著,顧心怡調皮的附在藍則軒耳邊纏綿低語,“哥哥,把你的好臉扭過來,看看妹妹好看不?”
藍則軒只管背著她走,不作聲也不回頭,心里暗暗咬牙,“這小妞兒,山高水低的,竟然調戲起他來了。”
他清了清嗓子,听去仍是有些曖昧的低啞,“再鬧,我真就不客氣了!”這荒郊野嶺的,又是溫軟在背,她也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
顧心怡心頭輕輕顫悠了兩下,在他耳邊吃吃低笑,“首長哥哥,您想怎麼個不客氣法呢?”
藍則軒剛要發話,前面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他便沒有作聲,果然一轉彎,有一個背著背簍的女子朝這邊走過來,後邊還跟著兩個孩子,正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三個人就笑了起來。
顧心怡听到聲音,抬頭一看,馬上從藍則軒的背上滑下來,激動地揚手大叫,“王晨,王晨……我來了……!”
那女子慢下腳步,定晴一看,忽然驚叫著奔跑過來,“顧心怡?!天哪,真的是你?!你真的來了?!天哪……我的心肝寶貝兒,你真的來了……!”
餓虎撲食一般撲過來就是一陣熊抱,兩個人看一陣抱一陣,高興得又哭又笑又叫,語無倫次地互相訴說著。
“嗚嗚,我終于見到你了,早就想來的,總算來了,那次趕去X城跟你相會,我以為你真去坐台了,把X城的歌廳酒樓找了個遍,找啊找一直沒找到你,手機也丟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這個大壞蛋,我以為你人間蒸發,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過年時候見到安少杰,才知道你在這里支教,你還好麼?”
“你都不在,我能好麼?你想死我了,你真的來了,我還以為安少杰說著玩的,他說你本來要來的,走到半路被一個土匪頭子給劫走了……土匪頭子把你給放了?”
兩人滿面笑容,一臉淚水。
顧心怡悄悄指指身後,不斷給王晨使眼色,示意她口中的“土匪頭子”就在身後,不要再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誰知不暗示還好,一暗示更糟,王晨盯住顧心怡身後不遠處的藍則軒驚叫道,“啊,這就是安少杰說的劫走你的那個‘土匪頭子’?”
顧心怡忙捂住王晨的嘴,壓低聲音警告她,“他很小心眼的,小心你吃不完兜著走。”
王晨撓撓頭,也壓低聲音說,“小妮子,你運氣總是那麼好,連劫你的‘土匪頭子’都是這麼有型有款的帥哥,下次再有這等好事,記得別忘了拉上我。”
王晨說完,還故意沖著藍則軒飛了兩個媚眼兒,顧心怡不高興了,瞪住王晨,“不許你打他主意啊,他已名花有主,是我的,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否則格殺勿論,嚓!”
威脅的語言伴著刀劃脖子的動作。
“哎喲哎喲,前所未有的護犢子啊。”王晨夸張地叫,哈哈地笑。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說到幾時才算完?藍則軒實在听不下去了,咳了一聲,冷冷道,“妞妞!我下山了。”
“別呀,哥。”顧心怡轉身拖住他,無限依戀地撒嬌,“你今晚不能走,要走也得明天。”
山路崎嶇盤旋,多危險啊,他這會兒下了山,要連夜駕車往回趕,那怎麼行?
藍則軒不怕女人撒潑,就怕心愛的女人撒嬌,一撒嬌,他就沒轍了。尤其是眼前這個還用他折的山桃花枝作發簪的小女人,她一撒嬌,他一聲不響卻還是答應了。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嘛,這就是我的好友閨蜜加死黨王晨。”顧心怡拖了極不情願的他,笑靨如花,滿心的愛戀與甜蜜,獻寶似的介紹,“王晨,這是我男人,以後尊敬著點哈,叫藍大哥好了。”
顧心怡當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怎麼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說出了我男人這四個字,這種稱呼鄉下女人常用,都市里一般很少有女人會這麼說自己的另一半。
她第一次听到這個稱呼時應該還是在藍則軒姥姥生活的那個小村莊,女人說著自己的愛人時常常會帶著一點點羞澀說,我男人。她第一次听到這個稱呼時覺得有一些震驚,很有沖擊力,覺得比我愛人或者我老公我丈夫什麼之類的稱呼既直接又有力。
不過,如果沒有那種環境,比如在X市,或者任何一個城市,你要大大咧咧地說我男人一定會招來異樣的目光或者嘲笑,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而在這里,從青水鎮往青水岩去的山路上,她無意識地說出這個詞後,心里竟然是透著異樣的甜蜜與親切,她竟然如此快地就入鄉隨俗了。
並且,她後知後覺地發現,王晨對此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似乎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藍則軒可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這句話,他喉頭一梗,被什麼東西阻住呼吸似的感覺,這個小女人總能在不經意間隨手一揚,便有不知名的暗器瞬間擊中他心中最隱秘最柔軟的地方,讓他不可遏制地愛她入骨。
他穩了情緒,點點頭,算是向王晨打過招呼,王晨則嘻嘻哈哈地對著藍則軒三鞠躬,“您好,藍大哥,歡迎光臨,感謝您護送顧家小妹來山上,多謝了。”
藍則軒板著臉,沒什麼反應。
王晨轉過臉,拉住顧心怡就訴苦,“心肝兒呀,我可給你發誓啊,你家這男人我以前根本不認識,那肯定也從來不欠他一文錢,他今天是來追債的麼,黑著個臉,拉這麼長。”
王晨故意大聲地說著,手上還夸張地比劃著。
“你少來啊,一見面兒就挑刺兒,你什麼眼光啊,我男人那叫酷,有範兒,你懂不懂得欣賞啊?就算他真不好,你也不能說。除了我,誰也不能說他不好,你也不能,誰說我跟誰急。再說了,我家男人真的挺好的。前所未有的好。”顧心怡寸步不讓,急眉赤眼地跟王晨爭。
“啊啊,能不能不要這麼酸啊,秀恩愛,死得快,知道不知道啊,你能不能含蓄點?你從前多矜持啊,嚇得那些男生都不敢追你,這怎麼突然就這麼豪放了?這果然壓寨夫人的氣勢就是不一樣啊。”
“含蓄你個頭啊,這倆小寶貝是你的學生麼?”顧心怡彎了腰,去看一直跟在王晨身旁的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伸手摸摸他們的頭,“小帥哥,幾歲了,叫什麼名字,上幾年級了。”
大一點的是個男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膚色黑紅黑紅的,一看就是山野里吹著無拘無束的風長大的孩子,渾身上下透著結實健康勁,不像城市的鴿子窩里長大的那些孩子,豆芽似的。
“阿姨好,我叫徐雷,十歲了,上五年級,這是我妹妹,叫徐芸,七歲了,上二年級。”
小女孩子也脆生生地叫了聲,“阿姨好。”一雙眼楮黑漆漆亮晶晶甚是好看。
“嗯嗯,小妹妹好,真乖。”顧心怡在每人的臉蛋了親了一下,一手一個牽了他們的手往回走,“你們剛剛打算做什麼去?”
“放學了沒事兒,打算到鎮子里溜達會兒,買點日用品什麼的,沒想到你會來,改天再去,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安少杰那天來,說了些你的事兒,氣呼呼的說半天,被那兩當兵的給押回去了,可氣壞了,我以為你來不了了,沒想到你這麼又來了,他回去後聯系你沒有?”
“沒有。”顧心怡笑笑,“肯定得生好了一陣子氣,搞不好從此都不會理我了。”
王晨嘿嘿笑,“你也太不厚道了,放著青梅竹馬不要,在何世寶那里吃了一大虧,最後讓你家土匪頭子揀了個大便宜,換我,我也不理你了。”
王晨壓低聲音,又往顧心怡跟前湊了湊,“你怎麼可以跟這麼個老男人混在一起,你從前多保守啊,沒想到竟然被老牛吃了嫩草……”
“噓……”顧心怡狠狠地剜了王晨一眼,示意王晨不要再談這個話題,免得被身後不遠的人听到,惹怒那尊神,說人家壞話也不能當面說吧,她轉而問,“怎麼樣,你在這里還待得慣麼?”
“那肯定,你看我氣色精神頭兒不就知道了麼?神清氣爽,面色紅潤。這不是很好的說明麼?”
顧心怡特意盯著王晨瞧了半天,然後嘲笑她,“果然是比坐台氣色好多了。唇紅齒白,皮膚白嫩光潔的,比以前更招人了。難得你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王晨嬉皮笑臉,她知道顧心怡不會罵人,逼急了就會拿坐台兩字說事兒,在她眼里,這是最令人痛心的事兒了,可是王晨早習慣了,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
“嘿嘿,那是。如果你不老揭我的瘡疤,我的氣色會更好。”
王晨眉飛色舞,滔滔不絕,“你還別說,這青水岩的山水就是不錯,挺養人的。這里是出美人的地方。我王晨也算有幾分姿色吧,但就這皮膚一直不太好,你也是知道的,可是如今,我自覺皮膚比以前好多了。
這里的水清甘軟綿甜,明天我帶你去嘗嘗純天然的礦泉水,保證你喜歡得不得了,連我這樣先前皮膚粗糙的人一年都能養得膚白細如瓷,你這天生麗質的就更不用說了。”
“哎喲,你什麼時候也謙虛起來了,就你這妖嬈嫵媚,怎麼能是有幾分姿色呢,你簡直就是四大美人再世。在你面前,我又怎麼敢稱天生麗質?判若雲泥。”
“嘿嘿,我臉皮一直就比較厚,這你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就不用裝了。你也不必諷刺我,我中人之姿總還是有的吧,被這里靈秀的山水一滋養,我自覺有七分了。”王晨說著,還故意自戀地撫著自己的面頰,“嗯,挺滑溜的。”
顧心怡推了王晨一把,“真能作。”
兩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互相打擊互揭老底兒一路說著笑著,倒也沒覺得多累,太陽落山前趕回了青水岩小學。
學校座落在半山腰一處比較開闊的平地上,學校確實簡陋,僅三間教室,不過看得出來,這幾間教室建成的時間應該不長,也就三兩年光景,是新教室。
其中兩間用于教學,另一間反正也閑著,在王晨來之後簡單地改建了一下,隔出了三小間,一間用作辦公室,兩間用作教師宿舍,也算物盡其用。
院子里還有一處門窗朝西的房子,王晨說,那是廚房,可以自己做飯,不想做的話,也可以在村里的老鄉家里搭伙,給人家交點伙食費即可,她有時候自己做,逢年過節也會到老鄉家里去湊熱鬧,一個人過節太寂寞了。
五個年級,三十來個學生,連王晨算在內共兩個老師,那一位年紀大了,還有半年就要退休了,家住青水鎮,每天上完課就回家了。放學後,基本就王晨一個人守在這里,黑燈瞎火連個電燈也沒有。
“你運氣不錯,上次安少杰來帶的那個光伏板還挺好用,晚上終于有電用了。”王晨特別滿足,笑得很開心。
顧心怡笑笑,“嘿嘿,看來還不錯,比我想像得要好多了,明天還有叫你更驚喜的。”
“什麼更驚喜的?”
“我男人為了跟我聯系方便,做了個微型接收器,方便聯系外界。以後你也可以蹭著用。”
“真的假的?”王晨眼珠子瞪得老大,“你男人還真是兩下子?那我真得刮目相看了,我以為就是個長了一付好皮囊的老男人,原來還挺有內涵哈……怪不得把你迷得五眉三道的。”
“這都不算啥,人家跟玩似的。你知道我姐哪個學校畢業的吧?”
顧心怡扶扶發髻上的桃花簪,笑容比桃花還要燦爛,話里有話是掩不住的得意。
身後的藍則軒皺皺眉,他需要重新一下這個小女子,他一直發現她如此愛獻寶。而且那塊寶還是他。
“知道,科大嘛。你都說過無數遍了,我能不知道?”
“人家也是科大畢業的,據說是我爸爸的得意門生。弄個這還不是小菜?”
“哇哇,如此厲害,跟咱們那末流大學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啊。”果然,王晨雙眼放光,音量又高了一個八度,成功地被顧心怡引導。
“你以為呢?!”顧心怡好不得意,笑得眉眼彎彎的,目光始終被藍則軒四處查看的身影所牽引,一臉的幸福甜蜜,毫不掩飾。
王晨坦白道,“我以為就是個大老粗。听安少杰描述了一下那天你被劫的場面,我直覺就是個暴力狂男人,木啥文化,喜歡武力解決問題……如此而已。”
顧心怡急了,她一急一般就真情流露得一塌糊涂,“喂喂,你說得也太差勁了吧,我男人好歹也是個軍長呢,怎麼被你說的那不堪呢?都是安少杰這臭小子,看我下次怎麼跟他算賬。”
“什麼什麼?!軍長?你沒搞錯吧,頂多也就是個營長吧,這麼年輕。”
王晨懷疑自己听錯了,手搭涼蓬再重新打量了一下因嫌她們聒噪故意落到後面很遠的藍則軒。
終于有破綻露出來了,顧心怡成功抓住,“年輕麼?你那會兒還說人家是老男人,老牛吃嫩草呢,這會兒又覺得年輕了?”
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這點王晨還是拎得清的,否則還支什麼教啊,誤人子弟嘛。“他配你確實是有點老,但做軍長的話,又有點嫩。你騙我玩的吧?”
“騙你做什麼?我騙過你麼?再說了,我又沒吃撐,沒事兒自己給自己男人封官過干癮,我阿Q啊我。”
“也是哦,心肝兒,那你可就太幸福了,一軍之長親自護送你來青水岩支教,多威風啊,那你男人能同意把你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來這里吃這苦?”
兩人邊走邊聊,雖然一進校門就可以一目了然,王晨還是領著顧心怡簡單參觀了一下。
“那肯定不同意唄。不過,誰讓他愛我呢。我要來,他拗不過我,只得送來唄,你那會兒不還說他臉拉得長麼,那不是沖你,那是沖我,一路上都臭著張臉,我看見就當沒看見,或者當欣賞真人表演了。這里真的不錯,我看不出有多艱苦,這下,他應該放心多了。”
王晨將顧心怡抱住,在她背上狠狠拍了兩下子,咬牙切齒不解恨地說,“哎呀,張狂得你都沒個樣兒了。哎哎,怪不得你那麼護著你男人,說我不會欣賞。看來你說的不錯,我剛剛還覺得他那樣像個要債的,叫你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人家是不怒而威,這樣的男人太酷了。你在哪兒挖到的寶啊,有無類似款或者復印款,我也想要一個,幫我留意哈。”
顧心怡哈哈笑,笑得開心極了,她輕輕拍拍王晨的臉頰,“哎,這話我愛听,那叫天生威嚴。嘿嘿,這會兒沒覺得他老牛吃嫩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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