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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白理事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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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理事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急事?
甦欣怡抬頭看向墨冷御,按下了接听鍵。
“甦總,甦海天甦理事現在在我的辦公室,他……讓我無論如何給您打個電話,說要見您一面,您看……”
听筒內傳來白理事為難的聲音。
甦海天要見她?
甦欣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斷然拒絕,“白理事,如果他是公事,就讓他改天到博雅談,如果是私事,就免了。”
一定是為甦然然的事情找她的,她不想見他。
“可是甦總,他說一定要見你,還讓我……給他說說情,我看您還是來見他一面。”
白理事吞吞吐吐的說著,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甦欣怡掛斷通話,看向墨冷御。
“是白理事的電話,甦海天在學院,要見我。”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說。”墨冷御過來,握住她的手,拿起沙發上的包,帶著她向外走去。
有關甦欣怡與甦海天之間的關系,他清楚,他不想讓她太費神。
一頓晚飯吃過之後,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坐上車準備回家時,白理事的電話再度打來。
“甦總,您不準備來了嗎?甦理事說,如果您不來的話,他會一直在這兒等著,等到您來了為止。”
甦欣怡臉色一緊,甦海天什麼意思?
見面還要威逼的嗎?他在那兒等著,白理事也會一直陪下去。
她就去見見他,看看他還有何話要說。
“御,送我去一趟博雅學院,甦海天和白理事還在那兒。”
她看向墨冷御,情緒低沉了下來。
甦海天對于甦然然,真可謂情深意長啊!
博雅學院,沐浴在初冬空氣里,天空中一彎月牙清冷的照射著整個學院,藝術樓的格子窗內,散發出晶亮的光芒,遠遠的傳出練琴與歌唱的聲音。
白理事辦公室,甦海天站在窗前,俯瞰著獨屬于博雅的夜景,心里涌出濃重的愧疚。
如果之前他沒有和嚴慧琴走到一起,沒有甦然然,就不會有這麼多年你的糾結愧疚以及今天的不安。
有欣怡這麼優秀的女兒,和慕雅如溫文爾雅的個性,甦家應該是幸福的。
甦老爺子也不會突然間離開,把整個博雅丟給他。
如今的博雅,在甦欣怡一系列整改措施的實施下,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該放心了。
可是這兩天,內心的愧疚開始泛濫著在心中竄起。
他後悔啊!
放著那麼優秀干淨的女兒不聞不問,卻一門心思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甦然然的身上。
如今,嚴慧琴背叛了他,在被他趕出家門之後,就和別的男人住在了一起。
而甦然然呢?
竟然表面溫順乖巧,裝的純潔良善,背地里卻做了那麼多齷齪的事情。
而他竟然還一時糊涂把慕雅如遺留給他的股份轉贈給甦然然,這……對于欣怡來說,確實是莫大的傷害。
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能這麼糊涂呢?
白理事從外面走進來,看向他,嘆了口氣。
“甦理事,說句實在話,您之前的做法確實過分了,知道對甦總的傷害有多大嗎?那麼堅強的一個人,躲在辦公室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連我這個外人看著都心疼,都覺得不公,而您……”
他搖了搖頭,回頭倒了一杯茶捧給甦海天。
“喝杯水吧,甦總沒說她來沒來。”
甦海天接過這杯水,看向他,“白理事,欣怡信任你,和我說說她的事情。”
“甦理事,您還記得前段時間的音樂盛典吧,當時甦總穿著白色的演出服,赤腳上台演出了,可您知道嗎?甦總原本的演出服是黑色的,也有鞋子。為什麼臨時更換了呢?”
白理事心里不憤,話倒了出來。
“為什麼?”甦海天不解,當時看著甦欣怡穿上白色的衣裙,一切渾然天成,和演出正好搭配。
只是……他記得,以前她參加演出的時候都穿黑色的。不是改了風格,而是有內幕?
“因為甦然然指使柳杜拉剪壞了甦總的演出服,弄壞了甦總的高跟鞋,甦總沒辦法,才穿了臨時的備用禮服。還有那琴,也被甦然然做過了手腳,竟然把油倒在了琴鍵上,甦理事,您是鋼琴專家,您彈過被油潑灑過的鋼琴嗎?”
白理事毫無隱瞞的說著,一臉憤然。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訴說的機會,他不會放過的。
眼前的男人,竟然糊涂到相信偽善的甦然然,傷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地步,他早就憋著一股子氣呢。
“有這樣的事情?”
甦海天臉色變了變,眉頭凝成了一體。
怪不得當時甦欣怡有那樣曲折懸念的前奏,原來……可是他還那麼對待她。
“除此之外,我听柳杜拉說,前段時間,甦然然想方設法找到了和甦總有過過節的曾富商,偷偷利用穆少的手機發信息給甦總,騙著甦總前往賓悅西餐廳,之後安排曾富商在道邊襲擊甦總,那次甦總差點兒被毀。甦理事,甦然然背著您做了多少危害甦總危害博雅的事情,可是您呢?”
白理事心里一急,把所有的話都傾倒了出來。
今天下午,柳杜拉來了,說她不會辭職,還向他懺悔了曾經和甦然然一起做的壞事,並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做任何危害甦欣怡危害博雅的事情。
他當時氣憤得想要立刻報警。
天下哪有那麼狠毒的女人?再怎麼說甦欣怡也是甦然然同父異母的姐姐,怎麼能想出那麼惡毒的手段?
他似乎明白了,從甦然然踏入甦欣怡的生活開始,她就是來復仇的來搶奪一切的。
甦海天震驚的看著白理事,難以置信。
在他眼里一向善良懂事孝順的女兒背著她竟然做了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他……
他頹然坐在了沙發上,抱緊了頭,突然一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愧疚的嘆息了一聲。
“篤篤篤。”
門被輕輕敲響,甦欣怡推門出現在門口,目光淡淡的看向他們。
“甦總,您來了。”白理事抬頭看到她,趕緊起身迎了過來,看到她身後的墨冷御,客氣的打招呼,“墨少。”
听到動靜,甦海天緩緩的抬起頭來,愧疚的看著甦欣怡,半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白理事一看,趕緊說道,“甦總,您先進來,我……先出去一趟,你們談。”
他看向墨冷御,言下之意很明顯,墨少在這兒,不太好。甦海天那麼愛面子的一個人,當著墨少的面,恐怕很難講出來心里話。
“欣怡,開著門,我在這兒等著。”
墨冷御明白他的意思,握了握甦欣怡的手,轉身站在了走廊內的欄桿旁。
剛剛甦海天的眼神他看得很清楚,里面有愧疚。
他知道,甦欣怡不是不在乎,不是真的冷漠。在她的內心深處,渴望著來自甦海天的父愛,只是她把這種渴望埋在了心底。
他更希望,甦欣怡能打開心中的結,沒有任何遺憾的嫁給他。
甦欣怡走進門,站在距離甦海天不遠處,淡漠的掃了他一眼,“甦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有談話的必要,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甦海天抬頭看著她,面對高傲的女兒,他滿腹的話瞬間被堵住了。
“欣怡,我想要見你一面是因為……因為我錯怪了你。”
他艱難的說著,感到每吐出一個字都是苦澀的。
“錯怪?”甦欣怡冷笑一聲,“甦先生,您到底想要說什麼?如果是要為甦然然的事情請我幫忙,抱歉,我幫不了。”
甦海天竟然向她認錯?為什麼這麼做?
甦海天臉色一變,她怎麼能這麼想他?可轉念一想,是之前他的做法太過分,才讓她有這種思維定勢的。
“欣怡,我不是來為然然求情的。我只是想到這些日子對你對你媽媽做的事情,我感到……寢食難安,愧疚不已,我……欣怡,如果你還責怪我,就狠狠的罵我一頓,而且,我還糊里糊涂的打了你,你打爸爸好不好?”
他心里著急,突然起身到了甦欣怡面前,深深的愧疚促使他激動起來,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打向自己的臉。
甦欣怡震驚的看著他,看著他曾經多麼熟悉多麼慈愛的臉,卻……
委屈浮現在心中,她往後倒退了一步,忍著幾乎沖出眼眶的淚水,用力掙脫了他的手腕,掩飾著心情的波動,淡漠說道︰
“甦先生,您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我走了。”
她必須離開,必須馬上離開。
多留一秒鐘,淚就會沖出來。
“欣怡。”甦海天眼眶濕潤了,他期待的看著她,“是爸爸錯了,爸爸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傷害了你,傷害了你媽媽,原諒爸爸,好嗎?”
甦欣怡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的淚光,抽了抽鼻子挑起下巴,冷冷說道,“對不起,從媽媽離開的那天起,我就沒有了爸爸。”
說完,她掙脫開他,轉身奪路而走。
“孩子。”
甦海天倉皇叫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如果要這樣你才原諒爸爸,爸爸給你跪下,當初你媽媽自殺的時候,我並不在身旁,等我接到電話趕回去的時候,你媽媽她已經……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說著,懺悔的垂下了雙肩,痛苦的滴下眼淚。
甦欣怡頓住腳步,幾乎無法站立,心里疼痛得無以復加。
她抬手抓住了門框,勉強站住了身子,張嘴想要說什麼,可一串淚水不可遏制的滾落下來,她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走了出去。
墨冷御站在門口,看到她,一把把她攏入懷里,擁著她向樓下走去。
甦海天呆呆的看著已經空了的走廊,頓覺整顆心都空了。
她沒有原諒他。
怎麼辦?
白理事從一側悄然走過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他,彎腰扶起了他,“甦理事,甦總所受到的傷害不是一天兩天的,何況她失去了唯一疼愛她的母親,您要做的,恐怕還很多。”
甦海天抬頭看著他,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白理事,你說,欣怡還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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