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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小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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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永夜鬼帝 | 作者︰夜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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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關于她的記憶,他也只能當之為最近心緒不安的錯覺。www.biquge001.com

    在專門的車房調好了車,阿夜就帶領著他們四人進入賽場。當他們踏入賽場時,四周的尖叫聲已經響起了,因為這里是夜城的主場,所以他們的支持者特地多。

    “白色鬼魅,超越一切!”

    “神之左手,天下無敵!”

    “飛姐,在天空翱翔吧!”

    “••••••”一個個口號震動著上空。

    阿夜還是開著紫心的【紫心二號】,因此他獲得了【白色鬼魅】的稱呼。而其他人也有各自的特性。

    這次大賽很熱鬧,夜城用了極大的資源營造氣氛。比賽還沒有開始,所有人的熱血就已經燃燒了。就連阿夜一上車也一片空白了,耳邊只有響動著車輪的摩擦聲。

    超越!不斷超越!他知道自己贏定了。

    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又抓住了,就像當初在山道上發泄情緒的感覺,一時間完美的掌控。

    一道白色的鬼魅沖向終點,成就了車壇又一神話。

    “鬼魅無敵,天下第一。”無數的榮耀迎面而來了。

    阿夜很不習慣,甚至到最後莫名恐慌。

    是怎麼了?

    他蹲下來按住自己瘋跳的心髒,眉頭凝成了一團。直到紫心哭著跑到他的面前,對他說了一句話,他才知道為何。

    當時,他思維慢了一拍,但隨即又沖進了車門。因為太急了,他的頭闖到了車門,額頭流血了。

    他沒有管流血的額頭,拉上車門,又拉動引擎,就開車沖了出去。

    那時比賽還沒有結束,藍雨還有一場比賽,而藍雨比賽的結果直接關系著最終的結果。阿夜他這一走對車隊產生了很嚴重的影響,畢竟他才是【雪之夢】的隊長。

    幸好藍雨勝了,不然他將成為夜城的罪人。

    車到底能有多快?沒有人能夠明確說出。當初車神爭霸賽的第一代車神說過︰當你忘了你的車有多快時,你的車才能超越它本身最快的速度。

    忘記自己的極限,才能超越!

    阿夜的車更加快了。

    他開著【紫心二號】向著夜城中心醫院奔去,腦中回蕩著紫心的話。

    “小月出車禍了,好多血啊。”

    車禍和血充斥著他整個腦海,這幾乎讓他忘記了一切。

    快!快!一定要快!

    他無數次加速,盡管速度早已到達了極速。正如那車神所說的,已經忘了車速的極限。

    在恍然之中,他似乎听到了妹妹的呼喚。

    “哥,哥啊。我好痛。嗚嗚~~~~好痛。”

    “哥,我要死了。我看見媽媽了,還有爸爸。他們手拉著手向我揮手,叫我過去。我想去,但我舍不得哥哥。”

    “哥,你快點。我支持不住了,好痛啊。嗚嗚~~~哥,哥•••”

    一聲聲痛呼如在他的耳邊,讓他發狂。

    阿夜的駕車方式很狂野,無所顧忌地在大道上飛馳。因此,他的駕車方式影響了交通,幸好夜城的人幾乎都認得【紫心二號】,願意給他讓路。

    但總有幾個不長眼的擋著,于是他只能用在飛姐那學的飛車技巧,跳躍式超越。他在極速之中飛轉,跨越一個個阻礙。

    這場景很夸張,嚇到了不少駕駛者,還差點造成了車禍。他這種行為終于引來了警車圍堵。處處警笛長鳴,而他則不斷突圍。

    阿夜早就不再顧忌什麼了,誰也不能擋住他。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妹妹的身邊。

    “車在飛,”阿夜將跳躍式用到了極致。他懂得了飛姐這句話的含義了。

    沖破重重阻礙,終于到了醫院,而他卻只能面對著醫院蒼白的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蹲在了牆角。這時,警察也來了,他們用手銬銬住了他。

    他們要阿夜去警察署做筆錄。這個時候作為哥哥的阿夜能夠離開嗎?

    不能!阿夜不會走的,再也不會走了。警察要拉他出去,而他卻不移半步。最後他火了,一拳一朵血花,兩個警察都被打出了鼻血。

    “成名了,就有脾氣了?我呸!自以為是的家伙。你牛,牛得過法律?”

    兩個警察也很有脾氣,知道阿夜的身份卻也絲毫不顧忌。在被阿夜打後,他們將阿夜按到了地上,拳打腳踢。

    這時阿夜並沒有反抗,任由兩個暴怒之中的警察揮舞著拳腳。

    紫心也趕到了,她身邊還站著趙姨。

    “你們怎麼打人呀?你們不是警察嗎?怎麼可以打人。”

    紫心看在被打的阿夜,急哭了,俯身擋在阿夜的身前。兩個警察沒法對一個女孩下手,于是停了下來。

    阿夜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臉上幾道血跡。他的眼神沒有光亮,灰暗得如一盞即將熄滅燈火。

    “起來,小柔兒還在里面等著你。你的妹妹舍不得離開你的,相信她吧。她會出來的,活著出來的。”

    紫心紅著眼,使勁地將阿夜拉起,而她卻始終拉不動。

    這時,趙姨拉住了紫心拉著阿夜的手,對她說︰“雪兒,不管他了。這男人就是靠不住,自己的妹妹還在里面堅持著,他到放棄了。既然他都放棄了,我們還管什麼。”

    說完後,趙姨拉著紫心轉身就要走。

    “不要!求你,有什麼方法救救她。”

    阿夜身體一陣戰栗,隨即翻身而起,單腿跪了下來。

    趙姨看著跪下來的阿夜,沒有任何言語。

    正當阿夜再也承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時候,趙姨才淡淡說道︰“方法是有的,即使手術失敗了,也可以讓她不死。如果現在沒有辦法,我們可以將她冰封住。總有一天有方法救活她。”

    “只能這樣嗎?”阿夜看著趙姨的眼楮,閃爍著希望。

    “你妹妹傷得太嚴重了,手術即使成功了也活不長,冰封是最好,也是最保險的。”

    阿夜認命地低下了頭,但眼神中卻越來越堅毅。他要學醫!學醫就有希望就妹妹了。

    不知過了多久,阿夜的手腳冰涼。最後手術室打開了,醫生說手術成功了,妹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阿夜幾乎跪下來,謝天謝地,壓抑不住眼淚。

    但妹妹並沒有醒過來,她的傷勢太嚴重了,頭部也受了影響。

    從妹妹出了車禍以後,阿夜就再也沒有離開妹妹的周圍。

    他沒有讓護士靠近他的妹妹,而是一切親力親為。他要將自己一切的愛給她,決不允許自己再分心了。

    一直過了三天,趙姨和紫心又到了。她們告訴阿夜,冰封最好的時間段到了,要他做好準備。

    趙姨說了就離開了,而紫心則留了下來。

    她一直很內疚,因為小柔兒是她帶出來的。那天她受阿夜所托去送小柔兒到學校去,她見到了小柔兒,而小柔兒卻想去看她的哥哥比賽,非要紫心帶她去不可。

    紫心受不了小柔兒威逼加撒嬌,終于答應了。其實她也想去看阿夜的比賽,看那飛馳在賽場的風姿。

    就在紫心準備開車過來送小柔兒到阿夜所在的賽場時,她發現小柔兒不見了。她回頭一看,頓時愣住了,繼而深深的惶恐。

    小柔兒倒在了血泊了,她身後一輛大卡車揚長而去,發出刺耳的轟鳴。

    紫心反應了過來,急忙跑去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小柔兒,將之萬分小心地放入車中,又立即打通了急救電話。她將小柔兒送往了醫院才到賽場通知阿夜的,那時不安到了極點。

    這件事對紫心的打擊很大,幾天幾夜都無法睡眠,一閉上眼被便是血。

    ••••••

    阿夜平靜地看著紫心,如一潭死水。

    這種平靜讓紫心極其不安,她寧願阿夜打她罵她,也不願意面對阿夜如此平靜的目光。

    “對不起•••”

    紫心說出了三個字,還想說些什麼,但說什麼都那麼無力。她便低下了頭,仿佛在等待審判似的。

    他看著這樣的紫心,眼里閃過了一絲漣漪。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貪心的。”他的聲音依舊柔和,卻無一絲感情。

    紫心身體一震,抬起頭害怕又疑惑地看著阿夜。

    “怎麼不是我的錯呢?是我沒有把她帶到學校,是我沒有看好她。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呢?”紫心一句句疑問,神情卻無可置疑。

    “和我有關系!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阿夜突然一掌拍到桌子上,朝紫心吼道。

    紫心被阿夜嚇住,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阿夜繼續說道︰“都是我太貪心了!明明想好的,這一輩子都作為踏腳石把妹妹送往彩雲端,只在意妹妹的。可我太貪心了,對你起了心思。而且,我還想賽車,追逐那什麼狗屁理想!”

    “當時還想著是為妹妹能過上好的生活,但是這樣嗎?我喜歡賽車,喜歡超越。雖然不喜歡被人狂熱地追捧,但最快車手的榮耀卻讓我日思夜想!”

    “我就是一個貪心不足的混蛋!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請老天把妹妹還我吧。”

    紫心呆呆的,沒有言語。她的耳中只有一句話“可我太貪心了,對你起了心思。”

    這是什麼意思呢?他喜歡她,但他又不會再喜歡她了,因為阿夜最後一句話“什麼也不要了”。

    紫心不知道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情走出醫院的,絕望或者希望,抑或什麼都沒有。

    ~~~~~~~~~~~~~~~

    在一座冰雪的建築之中,阿夜和紫心站到無數的冰棺之前,而離他們最近的是小一號的冰棺,里面躺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趙姨在遠處和一位戴著老花鏡的老大媽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大媽是這里的管理員,管理著這里的一切。趙姨和這里的管理人員說了許久,終于向阿夜和紫心走來了。

    “這里是夜城最好的冰封館,設施很不錯。還有,這里不是公開的,只有少數權貴可以享用到這里的設施。感謝我吧,這可廢了我不少的力氣。”趙姨怕著阿夜的肩膀說道。

    阿夜回以一笑,但這里太冷了,笑容有些僵硬。他隨即俯身抱著妹妹的冰棺,用臉貼著冰塊,低低細語。

    “妹妹,安心地睡一會兒,哥哥不久就會來接你。要乖哦???”

    妹妹還活著,活在美麗的冰棺之中,總有一天,她會出來。

    阿夜心里想著,慢慢地走出了冰封館。他不會去參加車神爭霸賽的決賽了,他要去學醫。他相信自己會用自己的醫術救活妹妹,即使不行也要為之做些什麼。

    迎著風雨前行,阿夜把一個背影留給了紫心。

    未來會怎樣呢?他不想再想了。他本來可以遵循原來的軌跡生活的,即使會有遺憾,但妹妹會一直陪著他。現在,可以擁有紫心了,而妹妹卻躺在了冰冷的冰棺之中了。

    失去和獲得在阿夜的心嚴重失衡,他不願意再靠近紫心,即使妹妹不會因此回來,但也願意博得一絲機會。

    阿夜終于在將妹妹送進冰封館的第三天後離開了,了無痕跡。他離開了夜城,沒有跟任何人告別,只是給紫心留下了一封信。

    那封信是關于祝願的,美好卻令人如此心寒。

    那晚,紫心看到那封信。她透著玻璃看著窗外,外面放著煙花。【雪之夢】獲得了半決賽的冠軍,人們在歡送英雄們去機甲主城參加總決賽。

    藍雨、眼鏡、飛姐、肌肉男,還有一個新加入的青年人。他們就是【雪之夢】的全部成員了,再也沒有阿夜那個締造者的存在。

    藍雨在阿夜走後取代了隊長的位置,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很平淡,仿佛所有的歡呼都不是她的,自己不過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成為一隊之長,去參加車神爭霸的決賽,藍雨感覺到的不是榮耀,而是恥辱!

    她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就是曾經敗給阿夜也沒有覺得自己真的輸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甚至只要一兩個月就能超越阿夜,成為名符其實的第一。

    可是,她絕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突然退出了!成為機甲師的絕佳機會就這樣放棄了?

    明明以對方那無與倫比的掌控力,只要繼續下去就能成為機甲師的,藍雨從來都沒有懷疑。但對方卻放棄了,放棄了她都為之魂牽夢縈的機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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