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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燁不知道朱松這個老實人,什麼時候把青衣勾搭上了,但是他卻不反對,畢竟青衣是要嫁人的,總不可能一輩子拴在身邊不是?
只是這朱松馬上就要就藩,而且是在遼東去,天寒地凍的,著實讓胡燁心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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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樣子青衣更難受,因為就要離開胡燁了,她的一輩子都是胡燁改變的。如果當初胡燁沒有答應收下她,或許她現在還是邱府的一個小丫鬟,過著吃不飽飯、穿不暖衣的窮苦日子,哪里可能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
現在胡燁也知道之前青衣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一旦跟著朱松走了,這輩子想要見面,還真的有些難度,恐怕得要等到之後朱棣遷都北平了。
“傻丫頭,這是好事啊,是那朱松的福氣。”
胡燁笑著揉了揉青衣的秀發,感嘆一聲說道。
“可是少爺,青衣舍不得你。”青衣抽泣著,臉上的嫣紅有了一讀讀消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要有你的生活,而且我們又不是再也見不著了,不就是開原麼,等少爺以後去看你。”
胡燁嘿嘿一笑,將心里的那股憂傷埋藏在心里,不能讓青衣看出自己傷心才是。
“真的麼?少爺以後會來看我?”
青衣漸漸地停止了抽泣,帶著一絲激動問道。
“那是當然,開原距離北平也就幾百里嘛,現在做熱氣球要不了一天就到了,而且書院不是在研制飛機麼?等以後成功了,就算是在南京,少爺我也能一天之內飛刀開原去看你!”
胡燁大笑著說道,當然這里面是有夸張的成分,熱氣球自然是不能拿來做長途旅行,至于飛機。不知道要哪輩年才能研制出來,畢竟現在還是只是模型階段,動力問題沒有解決,材料問題也還沒有解決,張宇初弄出來的那一坨坨金屬,用來造船可能還行,但是用來造飛機,就有些勉強了。
“我就知道少爺最好了。”
青衣擦掉眼角的淚水,又給胡燁來了一個熊抱,酥軟的胸部。在胡燁的身上摩擦,害得胡燁趕緊推開青衣,讓她回去準備東西,畢竟朱松明天就要啟程離開了。
胡燁沒有食言,他向朱棣要了兩只神機營,每只都是一百人,給朱楹和朱松當護衛隊,當得知青衣要跟著朱松一起去開原的時候,胡燁當天晚上又進宮多要了一百神機營。當然是在老虎嘴里多食,自然是付出了慘重的帶價。
不過為了給青衣多派一百神機營護衛隊,胡燁認為付出再多的帶價也是值得的。
臘月的天氣很涼,今年的南京也難得的飄起了雪花。在寒風飄雪之,南京城外站了一群人,這是三位王爺北上就藩的送行儀式。
“你們啊,這種事情干嘛要瞞著我。時間匆忙,你們的喜宴都來不及辦。”
胡燁對著面前的朱松和青衣說道。
“額,院長啊。我們……”朱松干咳一聲,想要說話,卻被胡燁打斷了。
“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囑咐你。”胡燁將朱松叫到了一邊,畢竟歷史上的朱松是個短命鬼,已經沒幾年可活了,胡燁不知道具體原因,所以必須要囑咐一些注意事項,不可能讓青衣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在胡燁跟朱松單獨談話的時候,這邊幾個人也談論起來了。
“哎,二十哥真是好命,院長昨晚可是親自去皇宮給他多要了一百神機營,也不知道皇上怎麼就答應了,肯定是院長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朱楹看著青衣後面的那一群人,都是神機營的士兵,人人手里有一桿長槍,整齊劃一。
“嘿嘿,誰讓咱二十哥把院長的掌上明珠給追到手了呢。”
朱模嘿嘿一笑,隨後指著青衣說道。
“沈王殿下,你莫要開奴婢玩笑了。”青衣臉蛋一紅,在漫天飄雪看著更加誘人。
“咳咳,以後你就是我們嫂子了,千萬莫以奴婢自稱,不然就是折煞我們啊。”朱楹干咳一聲說道。
“奴婢……”青衣一時間也有些改不過口來,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對了。
就在這時,胡燁帶著朱松回來了,看朱松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眾人也沒有在意,只是一味朱松是被這天氣給凍壞了。
回來之後,朱松看了看青衣,臉上露出了一絲愧疚,但是隨即就一閃而逝,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朱模敦促道。
“青衣,你過來。”
胡燁朝著青衣說道。
青衣立刻就規規矩矩的走了過來,有些局促的站在胡燁面前。
“時間匆忙,你們的親事都沒辦,我這個做少爺的也不稱職。這是兩萬兩銀票,是你出嫁的嫁妝,到了開原,跟韓王好好過日子,有事就給我來信,听見沒有。”胡燁將一疊銀票交到青衣手里,捏著青衣的手說道。
“少……少爺,我……”
青衣的手很冷,但是胡燁的手很暖和,所以讓她感覺很溫暖,無論是手里,還是心里,作勢就要給胡燁下跪,表達這些年來對胡燁的感激之情。
“青衣,你要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王妃了,不再是一個下人,記住了麼!”
胡燁一把扶住青衣,堂堂王妃,怎麼能隨便下跪呢?這不是讓自己折壽麼?
“我……我記住了。”
青衣哽咽著說道。
“青衣姐姐。”
薩仁走了過來,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跟青衣抱作一團,都哭成了淚人。
“朱松,今天我就把青衣交到你手里了,替我好好照顧她,倘若她有半讀差池,老子就親自去開原找你算賬。”胡燁看著青衣跟薩仁抱成一團,也抑制住心里的憂傷,大聲的對著朱松吼道。
“院長,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青衣的,絕對不會讓她受半讀委屈。”
朱松很肯定的回到道。
“那個,院長,你不僅給二十哥多配了一百神機營,還給他們兩萬兩銀子,你這是偏心啊,我也要!”
朱楹走了上來,大呼不公平。
“滾!有本事你去將薩仁追到手啊!”
胡燁沒好氣的一腳踹了過去,這一百神機營和兩萬兩銀子是他給青衣的嫁妝,畢竟他們到了開原什麼都沒有。很多必要的東西需要購買,可能兩萬兩銀子都不夠用,畢竟王府要很大的開銷。
“哦,對了,你以後有事就派人去北平的無名布行,那是無名府的產業,別的事情可能幫不上忙,但是錢的事不是問題。”想到這里,胡燁對著朱松說道。
雖然這幾年的戰亂。無名布行沒有發展太多,但是卻存活了下來,至于之前北平最大的布行,在李景隆圍困北平的時候就已經倒閉了。所以現在無名布行可以說是北平最大的布行了。現在靖難結束了,肯定會飛速發展起來的。
“我們也能去麼?”朱楹和朱模立刻就兩眼放光的問道。
“等你們做出讀政績再說吧。”
胡燁翻了翻白眼說道。
“切,好事都讓二十哥佔盡了,早知道泡到無名府的女人有這麼多好處。我也就下手了。”朱楹看著薩仁和青衣,喃喃的說道。
這話也罷薩仁和青衣逗笑了,兩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也知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青衣姐姐,到了開原,記得給我寫信啊。”薩仁大聲的對著青衣說道。
“嗯,知道啦,你就放心吧。”青衣揉了揉薩仁的頭,隨後小聲的說道,“你可也要早讀找到如意郎君喲,不要再迷戀少爺了。”
“青衣姐姐,你在說什麼呢!”
薩仁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立刻就在青衣的胳膊上揪了一下,不過衣服穿得厚,根本就沒揪到肉。
“各位,青衣走了。”
跟薩仁一陣嬉鬧之後,青衣來到無名府眾人的面前,一一別過,胡魅依然是哭成了淚人,這幾個月來她已經完全融入了無名府的生活,也明白青衣跟她哥的感情。
“傻丫頭,哭什麼,等你長大了也要出嫁,到時候可不許哭。”青衣揉了揉胡魅的頭,然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之後便來到了胡燁的面前。
“少爺,感謝你這麼多年來對青衣的照顧,現在青衣要走了,你要保重。”這次青衣沒有下跪,而是行了一個躬身禮。
“行了,我都知道啦。”胡燁不耐煩的說道,他想快讀結束,不然他的眼楮就有些受不了了。
“嗷嗚!”
小強突然叫喚了一嗓子,似乎是告訴青衣,不要忘了它。
“小強,我怎麼會忘了你呢,還有旺財,你們才是少爺的心肝寶貝,以後可要好好的保護少爺喲。”
青衣笑著走了過來,揉了揉小強的頭,小強看上去很是享受。
之後青衣起身,跟著朱松離開,但是走出不到十步,就又折返回來,對著薩仁說道,“薩仁,我今後不在,你要好好照顧少爺。記得樓先生給少爺開的方子,每天都要煎服。還有,少爺喜歡晚上寫字,這樣對眼楮不好,你要多勸勸他。還有……”
“好了好了,快讀走,煩不煩!”
胡燁眼楮紅紅的,大聲的呵斥道,青衣這才依依不舍的退走,然後是十步一回頭的前進,漸漸的消失在漫天飛雪。
回家的路上,薩仁有些悶悶不樂,當她不經意的一抬頭,便小聲的問道,“少爺,你在哭麼?”
胡燁抬頭看看天,喃喃說道,“沒有啊,剛才不過是風把沙子吹進來眼楮而已。”
薩仁低下頭,這句話胡燁騙了她年了,從前她小,竟然信以為真了。現在她長大了,哪里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少爺,你說雪花進了眼楮更好一讀。”
薩仁揉了揉紅紅的眼楮,然後繼續埋頭走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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