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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臉色冷厲地站在易笙的身後,雙臂之上劍紋飛舞,氣息澎湃涌動,那凌厲的劍影林立在他的背後,劍氣相接間,發出一陣陣尖銳的劍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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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笙依舊臉色平靜地站在一角,雙目緩緩閉合,一個細細的靈魂印記跳動在他的左手指尖之上,那道玄奧的印記銀光越來越熾烈,一股柔弱的靈魂力慢慢探出,老者的身上漸漸蒙上一層銀色的光芒。
屈指一彈,那靈魂的印記劃過一道流光,打在老者的眉心之間,一幅復雜之極的靈魂圖憑空出現在老者的面前,那細細的靈魂印記游走其中,一道龐大的黑色封印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那道靈魂的印記飛快旋舞,如一支細細的利劍,直刺入那道黑色的封印之上,封印猛然一蕩,老者全身一震。
“噗”
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出,那旋舞的印記猛然一削,那封印的一角被完全削去。
易笙臉上已經出現一抹潮紅,一口口的鮮血在不停地吐出,左手輕輕一揮,那靈魂圖緩慢消散,身體再也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鮮血染紅他的發梢。
林木眼神甚至冰冷得可以噬人,然而他並沒有去挽扶易笙,十指已經完全化作金色,一把妖異的窄劍形成一道圈環完套在老者的頸上,那顆白色的珠子亮光大放,那張劍網俯轉而下,無數玄妙的劍紋繚繞在老者的臉上,那鋒銳的劍氣直接滲入老者的身體之內。
老者身體驟然一震,雙眸睜開,黑色的斗氣涌動,妄想阻擋那劍氣的入滲,然而那顆白色的珠子紋光一震,雷霆般的威壓猛然一顫,那涌起的斗氣被削去大半,那劍芒成功架住老者的生命。
林木臉色一緊,飛躍向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易笙,冷聲說道︰“他若損失一絲毫發,即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老者身體微微一震,但很快恢復過來,身形一躍,已經跳到易笙的身前,林木右臂金光一閃,老者的咽喉竟然一瞬間變成劍金色,無數細細的劍網鎖死在老者的氣脈之上。
老者前傾的身體戛然而止,而後緩緩說道︰“我不會傷害他,我是要他醒過來,或者說,他已經是禪駝我的主人。”
“憑什麼要我相信你?”林木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連不遠處的穆儒等人都不覺全身一震。
老者無聲地搖了搖頭,一個模糊的血印慢慢漂浮向天,老者雙膝跪在易笙的前面,雙掌交合,身體緊貼在大地之上,那原本模糊的血印轟然閃爍,一條條恐怖的血符抽打在老者的身上,留下無數深可見骨的血痕。
老者身體在劇痛之下不停抽搐,然而口中卻微語念念有詞,一個龐大的血印在不停閃爍,而後茫然一罩,跌落老者的天門之上,血光內斂,老者的臉上留下數道細細的血印,隱約間猙獰得可怕。
遠處的穆儒全身緩緩無力,身體竟然一陣癱軟,踉蹌地倒在地上,臉色詭異得可怕,穆扇已經上千扶著他,他也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穆儒身上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那只灰色的環鐲猛然前刺,一滴鮮血從易笙的指尖之上滴落地上,老者臉上的那道血印一閃,血線牽引流轉。
老者臉上的肌肉瘋狂扭曲,劇烈的痛楚使老者已經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陣陣淒厲的哀嚎聲響徹叢林內的每一角。
良久,老者終于披頭散發地背坐在地上,身體仍在微微地抖動,顯然那份劇痛並未完全消失。
老者緩緩轉過頭來,“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一個血紅色的“奴”字爬滿了老者的整片左臉,一條條暴突而起的青筋如同憤怒的蟒蛇一樣爬滿了老者的蒼老臉龐,那猙獰而妖異的紋路讓所有人都感到一份源自內心深處的恐懼的顫抖。
遠處的穆儒已經淚如雨下,他還記得當年這位俞爺爺對他的教導,或者只是匆匆而過,但卻在之後的二十年里影響了穆儒的整個青年階段,穆儒現在所傳承的能力,可以說,大部分都是得面前的這位老者當年所授。
在穆儒的心中,一直都住著這麼一個恩師,或者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他卻懂,刻骨銘心的懂。
“聖奴契”
穆儒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但當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包括一直冰冷的林木在內,所有人都不自然地向後倒退三步。
聖奴契被譽為當世之上最惡毒的契約,契約一旦完成,將會承接天命,一世輪作奴隸。而聖奴契也是當中要求最高的一種,淪奴者必定要有超越合印境以上的修為,身與心最廉價的奉獻,方能布置出聖奴契約,以一身的鮮血開啟契約的儀式,從此死命主子,不論何日,奴者必先死在主者前。
每一級斗氣以及魔法上的突破,都要凝聚出屬于自己的斗印或者是魔印,而合印境是兩者唯一相互所貫通的印記,只有修為突破八階的斗王或者是八階的魔導師的修煉者方能夠觸及合印之境。
每一個修為能夠企及合印境的強者都無不是震懾一方的大能之輩,並不是所有的勢力都如林家,能夠擁有百級尊者這樣的存在,在佣兵的世界,能夠擁有一名合印境的強者,那絕對是算得上排名的存在,即使是過去的穆家,梓錫城的第二大強大勢力,族內也只得一名初破合印境的強者而已。
而每一個修為強大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不容侵犯的尊嚴,即使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級契約,多少人拼盡生命的代價也不肯讓出一步,更妄想說那殘忍惡毒的聖奴契了。
而禪駝祝俞都不知道已經成名多少年,當年百院競技,千戰蝴蝶谷的威名至今盛名仍然響徹大陸,數十年光陰過去,如今,恐怕極有可能已經踏進那一層的境界,然而,今日,竟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淪為一名小子的聖奴,那颯爽英姿的天才之輩似乎就此隕落人間。
這個穆儒一直心中的英雄,一直想叫一聲的老師,如今,竟然淪落至此,這的確讓他所痛心,唯有淚千行,就仿佛在一剎那間打碎他這麼多年以來的信奉。
但是穆儒不知道的是,數十年後,這位血駝的名字已經不只是響徹大陸,更以血一般殘忍的姿態矗立鐵馬河,一杖懾千雄,那個血色的“奴”字幾乎成為落日帝國所有修煉者的夢魘,它所出現過的地方都留下幾個被干草系著的人頭。
“君皇座下第一奴”也是他往後馳騁世界的姓名。
高空之上,雲彩飄曳,然而卻充斥著淡淡的悲涼之意,叫祝俞的老人似乎並沒有在意過現場所有人的變化,眼神呆望遠方的一片天空,喃喃說道︰“即使天荒地老,妾如蒲葦,君乃當作磐石,縱是盡頭,仍在夜闌孤燈下待汝從再投君懷。”
林木輕輕將易笙平躺在地上,緩步走遠一角,手中劍氣飛踱,那懸空的白色靈珠熾烈的光芒一點點散開,逐漸黯淡下來,又回到林木的手中,劍網細鳴,老者頸項上的金色劍氣全部散去,化作一縷縷金光從新匯聚在林木手上的白色靈珠之上,金色的光紋再次蔓延其上。
林木眼神逐漸恢復平靜,氣海波瀾無驚,抬頭遠處的高空,向著老者的方向微微躬身,眼中流露絲絲恭敬之意,“我敬十里夫人,有夫如此,妻復何求?”
一道愛戀至極的靈魂念意在老者的靈魂之海上轟然一搏,雖然依舊無法掙脫那道強大的封印,然而,一股無盡的心痛還是彌漫向這片淺淺的樹林,那份情深至此的悲戚化作一滴滴晶瑩的眼淚在老者的眼中悄悄然落下。
淚水在劃過那個猙獰而丑陋的“奴”字之時,竟還會輕輕的吸附其上,仿似是在撫平那一份無盡的傷痛。
老者的嘴角微微蕩起一陣溫暖的笑容,仿若即使要在這一份殘忍的戀愛中了斷了余生亦會足感珍貴。
、、、
良久,老者的思緒才恢復清明,慢慢走到易笙的身邊,雙膝緩緩著地,
行奴扣之禮,一道厚重的黑色斗氣自老者身上噴薄而出,老者的雙手緊扣在那柄古老的禪杖之上,一陣動蕩的嗡鳴聲仿似由萬里之外傳來,那江河倒涌之勢令大地都為之顫動。
穆儒幾人也迅速恢復過來,一層層氣幕將眾人守衛其中,然而,即使是如此,那恐怖的氣浪還是將穆儒他們一行人逼退後方,這已經是老者的有意為之,否則,恐怕沒有一人能夠在這份威壓面前幸免于難。
那嗡鳴的氣浪在空中漾起一道道細細的波紋,緩緩將整片天空蒙上一層黑色,越近老者的中心,那深沉的黑氣就越加濃郁了,厚黑色的斗氣撕碎了空間上的裂痕,氣浪宛如漩渦一般盤結在他們的上空,黑與黑的轟鳴中,悶雷滾滾,然而,易笙還是靜靜地平躺在地上。
所有人的不知道的是,那份殘忍血腥的聖奴契又怎會如此簡單,它是世間最純碎的奴隸,即使未來老者的修為強大到已經可以媲壓天地自然萬物,也依舊無法傷害易笙一絲一毫,那份至純的奴隸契約,甚至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賦予給老者,某種程度來說,此刻的禪駝,再也沒有了生命的氣息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縱使是守衛死亡的神祗也沒有剝奪他生命的權利,因為在這個世界之上,能夠決定他一切的就只有易笙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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